萬事俱備的餘舟舟開啟直播間，在設定裡將萌萌噠的企鵝少女新增到桌面，開始試播。
雖然直播間裡一個觀眾都沒有，但餘舟舟依然很緊張，因為下一步，她就要開啟攝像頭了。
之前她曾經試過一次，結果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螢幕上的瞬間，社恐症當場發作，光速下播，埋進被子裡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被直播間裡這麼多人注視著，想想也太可怕吧！這可是好幾百人！
餘舟舟想象著自己站在臺上，下面黑壓壓的好幾百人好像密密麻麻的螞蟻，全在盯著她看，感覺渾身就像爬滿了螞蟻一樣。
太恐怖了！
單純的餘舟舟並不知道，她所謂的幾百人只是人氣值，實際上能有兩三個活人就不錯了。
此時餘舟舟開啟直播後，直播間裡馬出現了10個人氣值。
餘舟舟頓時一陣心慌，怎麼她剛一開直播就有人進來了？難道有人在特別關注她？她才幾十個粉絲啊……
幾十個粉絲裡還有不少機器人和殭屍粉……
餘舟舟並不知道這一點，她現在看著直播間上顯示的10個人氣，很是緊張。
等會要是又失敗了怎麼辦？萬一被這些人看到了……
這可是十個人！都能裝滿她這間屋子了！
想想房間裡滿頭大漢的場景，餘舟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事，不會失敗的，反正自己這次又不露臉，就當跟以前一樣正常做自己的事然後跟彈幕聊天就行了……餘舟舟安慰著自己。
看著螢幕上美美的企鵝娘，餘舟舟覺得那就是她的替身，讓替身來直播，自己在後面，當然感覺不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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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企鵝娘怎麼一動不動呢？餘舟舟心裡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說別的虛擬主播都是會跟著本人動的呀，可自己的這個形象怎麼卻不跟著自己動呢？
餘舟舟將小腦袋晃來晃去，眼睛卻在偷偷瞟著螢幕上的企鵝少女，發現她並沒有在跟著自己動。
見自己的虛擬形象不聽話，餘舟舟又伸出雙手，左右擺動著，“嗨，嗨。”不知道是跟直播間的機器人觀眾還是在跟圖片打著招呼。
“嗚嗚，你倒是動一動啊……”餘舟舟的小臉垮了下來。
不對！
餘舟舟突然想到了一點，既然要虛擬形象跟著本人一起動，那一定要有連線對不對？光一個紙片人怎麼動的起來呢？
也許……要開攝像頭？
這樣虛擬形象就能跟著自己動了。
餘舟舟你真聰明。
餘舟舟覺得自己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伸手摸到攝像頭的開關，一截潔白的手指停留在啟動按鈕上。
還是有點緊張……餘舟舟心跳開始加速，開攝像頭是她和閨蜜計劃中的一個關鍵節點，如果能闖過這一關……
自己離治好社恐症不就更近了一步？
加油呀餘舟舟！
反正別人看到的是虛擬形象，又不是你本人，怕什麼！
餘舟舟無意識地輕輕咬著下唇，細嫩的紅唇上已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彷佛下定了決心，餘舟舟輕輕咬牙，手指緩緩向下按去。
攝像頭被開啟。
“啊嗚！”
伴隨一聲清脆宛如鶯啼的驚呼，餘舟舟光速關閉攝像頭，整個人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蹦躂著。
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自己的臉又出現在了螢幕上？
嗚嗚，又有十幾個人看到我了，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自己有根據閨蜜說的去約稿呀……
餘舟舟撲倒在床上，將頭埋進被子裡，“嗚嗚，嗚嗚……”恐懼症又觸發了，小企鵝太難受了……
剛剛太可怕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過了好一會兒，餘舟舟才逐漸停止了輕顫，極速的心跳也緩緩平復了下來。
餘舟舟坐回到床上，開始思考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看別人這樣直播好像很容易樣子，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這麼艱難呢？……
別的主播他們的虛擬形象都會動……
自己的卻不會動……
肯定是那個畫師賣了假貨給我，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覺得自己找到問題根源的餘舟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準備關掉直播間，找畫師問個清楚。
不巧，直播間裡居然有一位活人觀眾，剛剛看到了一張一閃而過的漂亮臉蛋和一聲驚呼。
【無情的dd機器】：？
【無情的dd機器】：？
【無情的dd機器】：主播怎麼了？
想到自己剛剛被陌生觀眾看到的場景，餘舟舟一陣害怕，趕緊關掉了直播間，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粉絲數+1。
餘舟舟找上了花椰菜。
【今天要來點兔子嗎】：你為什麼賣給我假貨？
楊煜正在策劃著他和餘舟舟明日的活動方桉，思考著怎麼才能將攻略大計進一步推動下去，思路被這條訊息打斷了。
畫也能有假貨？楊煜滿臉問號。
【花椰菜】：？？？
【今天要來點兔子嗎】：你的畫不能動，我看別人的都能動，不是假貨是什麼？
【花椰菜】：？？？？？？？？？？？？？？？
【今天要來點兔子嗎】：你，你能不能退一半的錢給我？這個企鵝娘我實在喜歡，即便是假貨我也想要……但，但都是假的了，你能不能退一部分錢……唔，一小部分也行……
楊煜驚了，他從沒聽說過約稿結束後還能退錢的，這就是傳說中的萌新嗎？！
不過對面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談條件還在自己縮減，不知道拆屋效應嗎？如果是楊煜去跟人討價還價一定是開口先讓對方全退，然後慢慢讓步到退一半，對方同意後可能還很高興。
楊煜決定欺負一下這個小朋友，反正前面都坑了她這麼多錢了，不在乎多這一點。
【花椰菜】：你有聽說過交易完成後還能退錢的嗎？
【今天要來點兔子嗎】：可，可你這是假的呀……
楊煜有點懵，完全沒搞清楚對方的腦迴路是什麼。
【花椰菜】：你話能不能說清楚點？我的畫哪裡假了？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嗎？還有你前面說的，別人的畫能動是什麼意思？
【今天要來點兔子嗎】：就是別的主播，我看他們直播的時候，那個動漫形象都能動，我剛剛試了，你給我的不能動。
楊煜終於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對方原來想約的是一個皮套！
約稿之前都不調查清楚的嗎？跑來找自己約立繪幹什麼……
好點的皮套那是兩千塊錢能解決的嗎？
哪家跑出來的想當虛擬主播的小朋友。
智商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