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的，怎麼一聽到關於腳腳的事情就掛了……
楊煜雖然不能肯定餘舟舟的小腳丫一定是食品級的，但對方發燒那幾天，他去照顧她的時候，少女優美的裸足出現在他眼前好幾次，他初步判斷出這雙足一定會讓足控們瘋狂。
雖然他不是足控，但他不介意去品鑑一下一切美好的事物。
可餘舟舟對這方面極為小心，連穿著小白襪的場景都沒讓他看到過幾次，真是可惜了……
楊煜開啟了電腦，開始幹起了正事。
qq裡，鈴鈴鈴的頭像跳了出來。
鈴鈴鈴：【菜弟弟，你要的2dlive完成了哦。】
花椰菜：【讓我康康.jpg】
鈴鈴鈴：【檔案】
楊煜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上的動態預覽圖，不禁感嘆，不愧是專業的……
那生動的表情，自然的動作，衣服的擺動，甚至連髮絲都摳出來，專門分了圖層，做出飄動的效果，比他之前做的半吊子2dlive強太多了。
花椰菜：【玲子姐太強了！】
鈴鈴鈴：【什麼時候菜弟弟也虛擬主播出道？姐姐一定拿出百分之一千的實力，給你做2dlive。】
花椰菜：【表情（冷汗），這就不用了……】
花椰菜：【玲子姐要微信還是支付寶？】
鈴鈴鈴：【銀行卡，xxxxx這是我卡號，看在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哦！】
花椰菜：【多謝玲子姐！】
鈴鈴鈴：【謝就不用了，下次漫展上我想看到你畫的本子哦。】
花椰菜：【會被請去喝茶的！】
鈴鈴鈴：【呀呀呀原來菜弟弟腦袋裡一直裝著這些十八禁的東西呀？我說的可是全齡向的。】
楊煜擦了擦冷汗，已婚少婦是真難頂，一個個的都超會撩，開起車車來快得一匹。
花椰菜：【那種不是圈內知名度高的畫師，印的畫集根本沒人買吧？】
鈴鈴鈴：【對自己有點信心呀，你的美少女畫得超棒的，平時多發點圖，還怕吸引不來lsp嗎？】
鈴鈴鈴：【給弟弟一點小小的動力，要是到了10w粉，姐姐給你發黑絲照，特寫哦！】
楊煜大汗，他可不敢去撩已婚少婦，被對方老公發現了問題可就大了。
據楊煜瞭解，對方老公是個寫小說的，還是個萬訂大老，月入近六位數，比他這種漫畫撲街仔強了何止多少倍。
花椰菜：【照片就不用了，不過我還是會努力達到10w粉的！】
鈴鈴鈴：【真不要姐姐的黑絲照？嫌姐姐腿不好看？】
下一秒，對方發了張圖片過來。
鈴鈴鈴：【圖片】
楊煜發誓，他就只看一眼……
花椰菜：【這根本不是玲子姐的腿，盡拿網圖忽悠我。】
鈴鈴鈴：【這麼說來，菜弟弟對我的腿很有研究囉？】
楊煜尬住了，他真沒有研究過對方的腿，只是在漫展有過一面之緣，加了這個大姐姐的聯繫方式後一直挺聊得來，在得知對方已婚後，他就很正經地只有在正事的時候才找她。
至於為什麼會記得對方的腿……那是因為對方的腿肉肉的，當時她穿著cos服的時候，那種絲襪勒肉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剛剛發的圖片，則是一雙勻稱的快子腿，雖然也很白很美好，但明顯不是本人嘛……
花椰菜：【我只是正好在其它地方見過這張圖罷了。】
鈴鈴鈴：【弟弟別心急，等到10w粉就給你看正宗的。】
花椰菜：【不用不用，玲子姐你去忙吧，我也畫圖去了。】
鈴鈴鈴：【哼（表情）】
楊煜擦了擦冷汗，關掉了對話方塊。只是少婦的調戲罷了，要是當真了那才有鬼，再說了，他已經有餘舟舟了，羞澀可愛的社恐妹紙明顯更香嘛……
接下來該輪到他用馬甲調戲社恐妹紙了。
楊煜在常用聯系人裡找出餘舟舟的qq賬號，開啟了對話方塊。
花椰菜：【呼叫翁醬。】
要來點兔子嗎：【媽！】
楊煜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真想一個影片撥過去，看看這貨是不是那只羞澀的小動物。
花椰菜：【看了你這麼多天的直播，我有問題想問一下你。】
要來點兔子嗎：【（害羞.jpg)原來畫師姐姐一直在看我直播嗎？好羞恥的說……】
這一句回覆激起了楊煜內心無盡的吐槽慾望。
你害羞個蛋蛋錘啊……都當主播了還害羞被別人看是吧？
怎麼不繼續叫“媽”了？果然內心的羞恥心還在蠢蠢欲動吧……
還有不要隨意假定他人的性別啊喂！見過面的都不一定能確定男女，更何況網上了。
怎麼直播幾天變成這麼抽象了……果然被圈子裡亂七八糟的抽象文化給影響到了嗎？！
楊煜默默地敲打著鍵盤。
花椰菜：【你真的想當好一名虛擬主播嗎？還是說興趣使然地玩一下？認真的，想好再回答。】
對方過了很久才回覆，看起來的確經過了認真思考。
要來點兔子嗎：【我也是認真的，我真正地想當好一名虛擬主播。】
楊煜內心一嘆，餘舟舟直播了這麼多天，肯定已經對虛擬主播這個圈子有了初步的瞭解，那些行業內的亂象她應該也聽說過了，可還是選擇了堅持要當一名虛擬主播，看來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
楊煜將新的2dlive檔案發了過去。
【這是？……】
花椰菜：【新皮套，多做了好幾套表情和動作，還有更細緻的捕捉。】
餘舟舟開啟預覽效果，被這個精緻的2dlive給驚到了。
哪怕她再不懂業內行情，也知道，這麼精美的2dlive，一定很貴。
要來點兔子嗎：【我，我沒那麼多錢……】
翁醬瞬間變回了社恐的小企鵝。
花椰菜：【之前我敷衍地只給你畫了兩個表情，導致你直播效果不好，這是給你的補償。】
要來點兔子嗎：【……】
系統提示，收到了來自好友【要來點兔子嗎】的1000元轉賬。
要來點兔子嗎：【對，對不起，我暫時只能拿出這麼多錢了，剩下的以後補給你。】
楊煜收下了這筆轉賬，他知道餘舟舟是這性格，果然錯不了。
花椰菜：【剩下的就不用了，作為回報，讓我看看更精彩的直播效果吧！】
要來點兔子嗎：【一定不會辜負姐姐的厚望的！】
楊煜摸了摸鼻子，能不能別一會兒“媽”一會兒“姐姐”的……他可是個堂堂七尺男兒，被這樣叫怪羞恥的。
不過在撕破馬甲之前，楊煜不準備揭穿對方。
花椰菜：【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執著於當虛擬主播嗎？當現實的主播不好嗎？難道是……（笑）】
要來點兔子嗎：【一些不太方便解釋的原因……】
花椰菜：【那接下來，我要問一些正經的問題了，既然你是認真的，那有必要對這個行業進行更深的瞭解，否則很難在如今這個環境下發展起來，畢竟這不是幾年前虛擬主播剛興起的時候了。】
要來點兔子嗎：【請大大指教！】
餘舟舟換回了尊敬的稱呼。
花椰菜：【你對虛擬主播瞭解多少？】
餘舟舟小心翼翼地打字道：【套個虛擬形象的皮……的主播？】
花椰菜：【大錯特錯。】
餘舟舟更小心了：【請大大盡情地批判我吧。】
花椰菜：【先問一個小問題，你的粉絲牌名字是什麼？】
餘舟舟一愣，她還真忘了……
要來點兔子嗎：【對，對不起，我忘記了……】
花椰菜：【是寒江雪，你起這個id和粉絲牌的名字，真是鶴立雞群啊……】
餘舟舟這才想起來，她和閨蜜商量的時候，一筆帶過了，“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和她id還挺對應的。
畢竟直播不就是翁醬在釣粉絲嗎？
想到對方居然記住了她都沒注意的粉絲牌，餘舟舟心裡一陣感動，她想這個畫師姐姐對她真是好，給她那麼好的皮套，不厭其煩地教她當虛擬主播，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天使嗎？她們明明都不認識。
花椰菜姐姐在餘舟舟內心中上升到了第三的位置，略微優於劉婉，因為輔導員對學長不好，這點在她內心減了不少分。
至於第一第二，肯定是楊煜和熊佳佳，不分先後。
餘舟舟將注意力回到話題上來。
要來點兔子嗎：【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記住的！】
花椰菜：【光記住還不夠，你要時刻意識到，你的直播間內所有的粉絲都有這樣一個共同的身份和稱號。】
要來點兔子嗎：【記住了，可是……】
花椰菜：【不懂對吧？沒事，我慢慢說。】
【套皮主播，和虛擬主播並不是一個東西，雖然很多人都把他們混為一談，但實際上並不是。】
【最顯著的區別，就是距離感，虛擬感，和親近感。】
【說起來你可能不太明白，我舉個例子，一個主播，他套個皮套，難道就是虛擬主播了嗎？不是，他如果還在用原來那一套營銷方式，v圈的觀眾是不會買單的。】
【他們只會謝謝大老的飛機火箭，打賞得越多，就能與主播的關係越近。】
【但虛擬主播一般不這樣做，她們雖然也會感謝禮物，但更多的是把整個粉絲團體掛在嘴邊，營造出一種距離感，同時也會加強粉絲團體的凝聚力和結晶程度。】
【足夠的距離才能產生虛擬感，這樣粉絲才有充足的相信空間，他們看不到皮套後面的人，他們只會把偶像幻想成他們心目中想象的樣子。】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虛擬偶像也是同理，所以這些粉絲往往結晶程度很高，還很喜歡自我感動，去維持他們偶像的形象，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幻想出來的。】
【說來也怪，虛擬主播沒有現實主播那麼在乎榜一大老，卻依然有無數的結晶粉給主播打米，前不久就有一個富哥給虛擬主播打賞了45w，然後主播光速畢業，和小男友跑了的大瓜，冤大頭還在拼命維護主播，和趕來吃瓜的樂子人對噴，你說魔幻不魔幻？而且，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再深入一點，有條件的虛擬主播有時會換皮套，換新衣服，搞3d回，維持新鮮感。有時會開棉花糖回，讀粉絲來信，增強互動。還有些甚至露半個身體，搞什麼“超美麗3d”回，都是拉進與粉絲的距離，增加粉絲濃度。】
【扯遠了，總之，記住你的粉絲牌，時刻意識到你的粉絲們是一個集體，這就是當好虛擬主播的第一步。】
要來點兔子嗎：【受，受教了……】
餘舟舟腦子暈暈乎乎的，呆呆地看著眼前這麼大段文字，一時半會很難全部吸收進去。
原來當虛擬主播這麼複雜嗎？而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樣，套個皮就是個虛擬主播了……
嗚嗚，好難鴨……
楊煜不知道餘舟舟理解了多少，他身為一個老二次元，對vtuber只是略有涉及，偶爾去吃一些快樂而魔幻的大瓜，但對這個圈子的瞭解肯定比餘舟舟這種萌新深。
他接著打字道：【虛擬主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虛擬感。】
【皮套的設定，和皮套背後中之人的身份，性格，可以沒有任何關係。】
【我舉個例子。】
楊煜在打這段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比如你是個現實裡很容易害羞，甚至社恐的女生，但皮套不一樣，你要忘記你現實中的樣子，投入到虛擬形象中去。】
【你現實中什麼樣子與翁醬無關，她可以是社牛，可以是呆傻，可以是傲嬌，你只要記住，維持設定，這就是虛擬感。】
【當然，能做到這些的虛擬主播少之又少，大部分還是停留在與現實身份掛鉤的境界，時不時向觀眾嘮嘮她自己現實中怎麼樣怎麼樣，這些嚴格上來說都破壞了虛擬感，和套皮主播沒什麼區別。】
餘舟舟如醍醐灌頂一般，這不正是她第一次直播時的想法嗎？
雖然她現實是個社恐，但螢幕上的翁醬，是另一個不同的她，翁醬並不繼承她的屬性……
原來真正的虛擬主播，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餘舟舟如夢初醒，快速地寫下了翁醬的設定。
社牛，開朗，沙凋，活潑，自信。
和她完全相反。
就讓翁醬來完成她的心願吧……
只不過，花椰菜姐姐怎麼知道她的屬性？
巧合嗎？……
。
。
【這章理論借鑑了《我的社恐女友不可能是虛擬主播》，一本不錯的新書，純度比較高，對虛擬主播感興趣的書友們可以去看看，很專業。】ps：這些字數沒有超，不會額外收費的，關於上一章可以看看作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