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說完後，那倆人都變了臉。
就連多多都肅然起敬，芊默好厲害啊，她的眼力這都能看出來?
芊默心裡吐舌頭，微表情要是這麼神的話那還要刑警幹神馬。
看出佘柳是出於仗義才幫組長的，這是芊默觀察推斷出來的，至於組長的潔癖，她剛進屋還來不及觀察這麼細，自然是從她未來婆婆給的資料裡知道的。
陳萌把嫌疑人範圍縮小的到這個人之內，每個人的資料背景都給芊默了，芊默到了現場又根據這些人的特點加以分析，再結合多多的天賦，順利找出倆內鬼。
但只找出來還是不夠的。
欺負到頭上了，不還手豈不是當這家沒人了？
芊默對小黑勾勾手，小黑過來，芊默趴在他耳邊如此這般一說，小黑果斷領命，拽著組長給他推到隔壁特殊房間，芊默對多多比了比，多多也跟著過去了。
這屋裡只剩下芊默和佘柳。
芊默走到玻璃面前，把那個洞用紙團堵上，佘柳一言不發，坐在那滿臉焦慮。
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就算是老江湖也束手無策，芊默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黑馬，殺得他們毫無防備。
“佘柳，參加工作到今年為止，32年整，也快退休了，平時工作兢兢業業的，沒出過什麼太大的紕漏，今天的事兒...可惜了。”
芊默搖搖頭，佘柳心裡不是滋味，嘴角緊抿一言不發。
“其實算來，你在這件事裡也沒犯下什麼太大的錯，如果你配合我們的話，頂多是提早退休，我再跟師傅美言幾句，對外給你美化下，就說你身體出問題了。”
“不用勸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佘柳嘴很硬。
芊默點頭，“我還挺敬佩你這樣義氣的人，跟那個為錢出賣單位的人不同，你是為了義氣，他當初幫過你，可那又怎樣呢？”
多多的能力帶了一點預言效果，她會說出什麼樣的預言，有時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完全是不經過大腦，這點芊默都佩服。
順著多多的話往下推理，總會有意外驚喜，芊默剛好就是擅長順著話說的算命大忽悠，不，是犯罪心理學家。
“總之，我什麼都不說。”佘柳被芊默這句說的心慌不已。
芊默想了想陳萌給她關於餘柳的資料。
其實這人真算不上壞，甚至可以說是很兢兢業業的老實人。
業務水平不好不壞，這麼多年不上不下的，壞就壞在這張嘴上了。
平時脾氣大，說話指不定那句就得罪人了，對於這種性格的人，領導很少會給予重用，其實嚴格的說，人家還真是踏實幹活，說白了，費力不討好。
這種人在各單位裡隨處可見。
“哎，你倒也是性情中人，算了，我不為難你了，你不願意做證人也無妨，我還是會跟我師傅提一嘴，讓你平安內退。”
聽到芊默這麼說，佘柳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她，他都做好了最壞準備，結果？
“為什麼？”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為了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我也是有父親的人，我看到你就想起我爸，哎，算起來你們也差不多的年齡，我爸就是你這種，明明什麼壞事都不做吧，還得不到什麼好，年輕時候在船上，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領導還不喜歡他，嘴硬脾氣大，跟你一樣仗義還被兄弟坑。”
“你知道我是為了我兒子？！”佘柳再次被芊默忽悠到了。
這丫頭會讀心術嗎？
所以現在是特異功能的時代？上面到底從哪兒弄來這倆丫頭，超能力啊！
可憐的佘柳，哪裡知道芊默從剛會說話就在算命攤待著，這算命技能先天有優勢，開口兩頭堵，一下就把他詐出來了。
“你因為你兒子的事欠下了他的人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種功於心計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故意賣個人情給你？”
如果給芊默一個“鐵口神算”的旗，她就是天橋下最厲害的算命崽兒。
“你是說，他先故意陷害我兒子，然後再賣一個人情給我？”佘柳又上當了。
是她套話能力太高呢，還是這些人都太好忽悠？芊默琢磨了下，應該是她太厲害了，不接受反駁。
“完全有可能，否則他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有什麼道理幫助人緣並不好的你？算了，再說顯得我故意挑撥離間你似得，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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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默說完揮揮手，心裡給自己點評了句，婊氣十足啊。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真心留不住，套路得人心。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佘柳知道大勢已去，終於松了口。
算了，見好就收及時上岸，早退下來兩年，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得了。
芊默達到目的後給陳萌打了個電話，會有專門的人帶走已經成為汙點證人的佘柳。
接下來要搞定的，就剩組長了。
芊默推開門，羅多多用手機放音樂呢，怕聲音透過碎掉的玻璃小孔傳過來。
“你的同夥已經招了，你還猶豫什麼呢？”芊默走到組長面前，組長就跟沒聽到似得。閉口不語，打死也不說。
“你是認定我們不敢對你用私行是吧？行啊，小黑啊，你現在找個腳最臭的，把他的襪子膠鞋拿過來越多越好——哦，再給我來一個防毒面具。”
“我也要。”羅多多趕緊舉手。
聽到芊默說腳臭，組長臉上馬上浮現噁心的神色。
小黑說了聲好，不一會東西送來了。
芊默把防毒面具都帶上了，這玩意連屍體的臭味兒都能過濾掉，臭襪子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她和多多帶著只聞到淡淡的橡膠味兒，倆人還拍了下手慶祝呢。
朋友一生一起走，戴自己的面具，臭死那些有潔癖的人吧。
小黑為了表示自己是純爺們，沒有帶面罩，但是對於愛乾淨講衛生的人來說，這真是一項巨大挑戰。
“我剛找的這個把鞋脫下來還能倒出水來，巨大汗腳，這幾個人的腳臭我私以為，是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的。”
生化武器！
正常人聞著都受不了。
芊默笑得見眉不見眼，“我聽說，組長大人您有潔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