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發現今天剛走出養生店，後邊就有一個不懂事的跟屁蟲跟蹤他。
哪怕是官方人員，也不敢明目張膽跟蹤他，畢竟他五感敏銳，能夠察覺到有人偷偷盯他。
牧白轉身回頭，看見一個人曾經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的面孔，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並沒有主動看他。
不過牧白轉回頭，再次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帶著幾分監視以及狂熱崇拜的意味。
那不是路人的好奇目光，應該是一位衝昏頭腦的粉絲，沿路跟蹤。
他再度回頭，第一眼盯上對方的攝像頭。
牧白以防萬一錯怪好人，連續轉了四條街，發現背後的那個跟屁蟲還在後面。
同時他也想起了這人是哪來的——三天前治盲人時曾見過病人的朋友。
牧白施展輕身術，身體輕盈，走路像帶起一陣風似的，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黃鼠鼠在背後走著，一開始還不知道老道士在用輕身術，等老道士離他越來越遠，他才開始撒跑狂奔追逐。
結果他發現自己怎麼跑都跑不過老道士，被老道士持續拉開距離。
過路人們也不由側目，發現老道士明明沒有跑，只是邁開腿就竄得老遠，彷彿腳底下有一團風託著他前行。
三分鐘後，黃鼠鼠被老道士徹底甩開，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不愧是修仙人，太厲害了……”黃鼠鼠敗下陣來，臉上卻沒有失望神色，反而變得更加狂熱。
當然，錢還是要賺的，他回頭就把拍好的影片轉手發給了金主“下雨”。
幾分鐘後，季雨檢查影片內容，頭上青筋冒出。
“有你這樣偷拍的嗎，啊，你是頭豬嗎。”
當然，這句話他沒有罵給黃鼠鼠聽，而是對著電腦破口大罵。
同時，季雨也看出老道士明明是老人，卻健步如飛的事實。
在影片裡，有經過的汽車和行走的路人做速度參考，他很容易推斷出老道士的行走速度並不比短跑運動員差多少。
關鍵是人家老道士的跑步姿勢非常怪異，他不是跑，而是用走的方式走路，腳底騰空的時間非常長，有點像恐怖片裡的幽靈行走。
當然，老道士的跑步姿勢也沒有幽靈那樣詭異，他只是抬腳到落腳的間隔時間稍長，身形飄得遠了些。
“黃鼠鼠，下次拍影片不要那麼明目張膽，如果人家跑了，你不要追，記住了嗎？”季雨在輸入框裡打下這段字，發了過去。
黃鼠鼠那邊收到訊息，他本人也尷尬了幾下。
自我反省一番，確實這趟偷拍做得太魯莽了。
當時他一想到老頭是修仙者，就激動得無以復加，以至於頭腦發熱，完全忘了隱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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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定改正。”
“你給我調查一下這個叫羅匿的人，他是養生店的老闆，地址是……”季雨打字道。
這是季雨查到的店鋪法人資訊，實際上是個虛假的人名，他們註定什麼也查不到。
與此同時，牧白收到荀正義的電話，告知他剛才有人跟蹤他，讓他注意安全。
牧白知道官方沒有派人跟蹤，但攝像頭能看見的地方，自然有官方的專業團隊關注著他。
“我知道了。”
關掉電話後，牧白也沒有過多關注那個跟蹤者，對於他而言，那不過是一名人生中的過客罷了。
他現在擁有的弟子人數已超一千五百人次，修煉成功入門的人越來越多了。
基於一到兩週的入門門檻時間，還沒有入門，但已明確相信修仙法的人數超兩萬人次。
以上是他這邊的推測，實際人數只多不少。
最近清晨市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討論修仙法的事。
有關於修仙的八卦，人人都在傳。
比如某街區的老王練了後，腰也好了，腿腳零少了，上五樓一口氣不帶喘的。
當八卦聽的人聽得津津有味，不過同樣的話聽多了，有人懷疑，也有人不再聽入耳。
牧白換了張臉，身上衣服也換了，行走在人間，聽著耳邊的聲音，心裡琢磨著下階段的計劃。
羅局在首都那邊已經初步證明了修仙法的真實性，不過因為事關重大，大領導還是決定派人來清晨市實地調查走訪。
大概是今天中午，首都代表團的飛機就會從天而降，來到清晨市實地調查修仙法的真實性。
牧白回到學校，沒坐多久，又一次離開學校。
他回校的次數在減少，最近的工作都積壓給溫助理做。
牧白在想，要不要辭職。
現在有治療病人這份收入在，還有很多狂熱的修煉者想砸錢入門，經濟方面他不會有困難。
牧白開車來到一片警局的訓練基地，在這兒，首都代表團隊已然就位。
“這位就是餘道長吧，久仰久仰，我是梁代表，仰幕仙家道法很久了，不知道道長有沒有露兩手的興趣。”代表發出爽朗的笑聲，與牧白握了握手。
目前牧白在官方面前露面時，只使用老道士的形象，大家雖然有所猜測，但正主沒有說，大家把心按在肚子裡，不敢問。
“梁代表你好，不知道您想看哪種道法？”
“戰鬥的……行嗎？”梁代表沉吟幾秒，說出了他的請求。
牧白沒想到是戰鬥方面的要求，他還以為會是請幾個盲人再次表演一次。
“也好，我現場施法，你們身上帶了紙嗎？”牧白環顧一圈。
“我有我有，道長用我的吧。”梁代表的秘書手上帶了記事本，當即將記事本撕幾頁給他。
牧白看向茶杯，隨意的撕幾頁紙，問道：“這茶杯重要嗎？”
羅局長看見道長指著那茶杯，無所謂道：“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隨便用。”
“那好，大家看好了。”
牧白說著間，煉氣後期的靈力已凝聚完畢，接著使用控紙術，輕輕吹口氣，手中的碎紙突然起飛，紛紛揚揚飛向空中。
紙片團飛得很有目的性，空中拐了個彎，飛向窗外。
牧白拿起茶杯，走到窗邊突看外面是否有人，免得誤傷。
後邊的人跟了過來，想看老道士怎麼表演靈技。
“小心，不要探頭出窗外。”
代表團的人不明所以，警局領導們倒是想起老道士慣用伎倆紙片術。
下一秒，牧白投擲手中的陶瓷茶杯，向那片紙團飛去，同時關上窗戶。
只見白色的陶瓷茶杯碰到紙團，轟的一聲，憑空爆炸，炸成碎渣子。
炸成碎渣時，其他紙片也受到衝擊，形成了連鎖爆炸，將碎渣子反覆轟炸。
在紙片爆炸的轟鳴中，只有小部分陶瓷邊角料成為漏網之魚，飛了出去，擊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噼啪噼啪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