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變成貓娘的話，這樣說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方澤半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不能艹的貓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我把你當鏟屎官，你竟然想草窩！”大喵臉上表情豐富，像是被方澤的話震驚到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個單純的蘿莉控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居然還有戀獸癖，我現在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換一個鏟屎官了。”
“你換個錘子。”方澤將切好的一小快蘋果砸向了大喵，大喵瞬間彷彿一條狗一樣用嘴接住了蘋果。
你看，人類和貓的關係就像是在一個圓環內不斷迴圈的主僕，總會根據不同的環境和時間調整彼此之間的關係。
餵食的時候人類是主人，心情好的時候給你吃一頓好的，心情不好的時候餓你一頓。而等到了擼貓的時候，貓又變成了主人，心情好的時候讓你盡情的擼，說不定還會蹭蹭你讓你高興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那直接就是一爪子。
“你還是給我說說下一位客人是誰吧。”方澤對著大喵發問道，“要知道我坐船從孟買偷渡回國最少也得一週，要是那種極其麻煩的客人出現在船上就糟糕了。”
“唔，話說倒是忘了你現在只能坐船回國的事情了。”
大喵舔著爪子說道，“不過正好，你的下一位客人自己就有船，到時候你可坐他的船。”
“自己就有船的客人？”方澤聽到了大喵的話一時間還真的猜不到是哪一位。
畢竟按照客人順序，下一位是屬於壞蛋級別的客人，而有船的壞蛋一時半會方澤還真的猜不到是哪一個。
如果是屬於好人陣營的話方澤還可以期待一下童年的女神李華梅。
“溜了溜了。”大喵給方澤露出了一個貓屁股，然後說道，“祝你回家順利。還有，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順便幫我帶點進口的貓糧回來補償我，你那個好基友老熬已經連續為了我一週口味一模一樣的貓糧了，連根火腿腸都不加。”
額。
要求還真多。
方澤表面上露出了一副‘好的我會的’的表情，心裡其實早就將大喵的這句話拋之腦後。
他現在特別好奇下一位客人是誰。
週六早上，稍加偽裝的方澤穿著風衣，帶著小圓帽，像是民國時代裝腔作勢的小資一樣，登上了一艘看起來已經非常老舊的貨船。
“歡迎來到總是好運的加魯爾號輪船。”一個留著大鬍子的白人看見方澤走上了船，展開了雙臂表示歡迎。
“感謝慷慨的德雷爾船長肯讓我乘坐你們的船。”方澤虛偽的和這位看起來快五十歲的船長擁抱。
“您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德雷爾船長對著方澤說道，“慷慨的不是我而是您，感謝您提前預付的船資讓我還掉了一部分貸款，不然我的船恐怕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港。”
這位德雷爾船長倒是個耿直的人，將自己搭載方澤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
兩人寒暄了幾句，船長德雷爾就讓一個水手帶著方澤往他的客艙走去。
小黑這次給方澤安排的偷渡船是一艘中型貨船，主要是來往於印度和東南亞做生意。
因為前不久出了一次事故，所以導致欠了不少錢，被債主糾纏無法出海。所以小黑這才找到他，以幫幫忙還款作為承諾，讓這位船長帶著方澤前往離華夏最近的港口。
領著方澤走向船艙的是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印度少年，他頗有點好奇的問了方澤很多私人問題，方澤胡扯著回答了一些，基本上沒說一句實話。
“先生，我叫加瓦拉。”這個印度少年像是沒有察覺出方澤話裡有意無意的隱瞞，對著方澤說道，“我在您上面的那個艙室，在海上無聊的話可以找我打打牌什麼的。”
“嗯。”方澤點點頭，然後開啟了自己艙室的艙門。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艙室，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可以摺疊的小桌子。
“船長這一次為了把損失補回來，把許多艙室改造成貨艙了，所以大家住的地方都很緊張，這樣已經不錯了。”
“沒事兒，我一般也不挑。”方澤並不是很在意艙室大小的問題，而是之前加瓦拉說的船長德雷爾將許多艙室改造成了貨艙。
自從看過有關於南棒世越號事件的紀錄片之後，方澤對於這些改造船體的事情就很敏感。
要知道大海上一旦出了事兒，運氣好被及早發現還有救，運氣不好就只能飄死在海上了。
任方澤現在有一堆有用沒用的技能傍身，面對汪洋大海，也是毫無辦法。
加瓦拉走了以後，方澤收拾了一下艙室，然後鎖上門出來，又找了一下船上例如餐廳在內的各種設施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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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澤是收週六上午登的船，不到中午，船就從港口出發開始向著東南亞的方向行駛而去。
海上航行一般都不會很舒服，如果乘坐的船是豪華遊輪或者大型的酒店式客輪，那體驗還不錯，但是像這種貨船的話，真心讓人感覺很糟糕。
搖晃的船體，昏暗的燈光，狹小的空間。
方澤拿出自己從印度離開前買的一臺膝上型電腦，想要打會兒遊戲，但是很快就因為船體的晃動而感覺噁心的想吐。
‘咚咚咚。’
艙室外面有敲門聲傳來。
方澤站起來開啟艙門，發現外面站著的就是那個印度少年加瓦拉。
“嘿，先生，您今天過得怎麼樣？”
“糟糕透了。”方澤將膝上型電腦合上，搖搖頭說道。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是，所以船搖的很厲害。”加瓦拉聳聳肩說道，“如果您沒有辦法休息的話，我可以帶您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方澤對著這個印度少年問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看著這個印度少年神神秘秘的樣子，方澤倒是沒有想太多。他考慮了一下自己待在這裡的確是非常不舒服，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跟你去看看。”
穿過船艙內幽暗的通道，方澤跟著加瓦拉來到了餐廳旁邊的一個艙室外，推開門進去，頓時就發現這裡大的驚人，最起碼有方澤艙室的二十個大。
不過這間艙室裡現在擠滿了人，擺放的十幾張桌子上，一堆人在那裡氣勢如虹的高喊著什麼。
方澤透過人和人之間的縫隙看過去，發現了一些骰子，撲克盤，轉盤之類的東西，頓時就明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漫長的海上航行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食物，而是人們的精神狀態。
畢竟海上旅行就是把你塞進了一個大點的房子裡，讓你過上十幾天或者更長的時間。在這期間，如果沒有娛樂專案的話，人的精神壓力很容易變大，搞不好就會出事。
而在海上航行，最有效也是成本最低的娛樂專案就是賭博了。
這玩意不僅能消磨時間，還能麻痺精神，只要沒有那種輸紅眼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賭徒，一般不會出什麼亂子。
在古代航海的時候，一般船長也會支援船員們進行賭博，一來是賭輸了的船員都在盼著等上岸以後船長發工資，所以會變得很聽話。
二來船員們賭博的話肯定會互相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矛盾，這樣會防止船員們之間相互串聯，一起造船長的反。
“先生要玩玩嘛？”加瓦拉來到了這個地方，頓時表現的興奮無比，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我可以給您介紹玩法，和告訴您誰玩的比較差，可以從他那兒贏錢。”
加瓦拉轉過頭來看著方澤說道，“當然這需要一點小小的報酬。”
看到這個印度少年的表現，方澤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家夥對自己表現的折磨熱情了。
怕是他的錢已經輸光了，只能在邊上幹看著，所以來找自己收點好處費。
方澤從兜裡拿出了幾張大面額的盧比塞給了這個少年，“這些事給你的，你拿去玩吧，我想自己看看。”
“謝謝，謝謝您。”加瓦拉慌忙點頭，然後立刻一溜煙的向著一個牌桌上跑了過去。
方澤看著這個都沒有成年的少年，搖了搖頭，然後再這裡參觀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裡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各種賭博的玩法還是挺多的。
除了看不懂，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玩法的棋牌，其他的方澤都能看懂一些。
他站在了一個將骰子放在杯子裡，然後經過莊家轉動以後，猜骰子在哪個杯子裡的桌子面前，開口問道，“玩一次多少錢。”
這個桌子的莊家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方澤，然後用帶著濃濃口音的英語說道，“五百盧比一次，贏了我給你一萬盧布，輸了你給我五百。”
這數額還挺小的。
方澤想了想坐在了桌子前面，點頭說道，“那來玩幾把吧。”
印度盧比和人民幣只見的匯率差不多是十比一，五百盧比也就是一把五十塊錢，確實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