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全部沒問題,至少還有兩個問題。”楊小樂盯著孫銀風如此說道。
“別不知好歹,年輕人。”葛老瞪著楊小樂,眼神卻又偏移向了楊小樂身邊的楚辭。
因為葛老能夠感覺到那個楚辭似乎是個同道中人,又感知得不太真切。而楊小樂身上攜帶了斂息珠,而且實力境界更在葛老之上,葛老自然不會有什麼忌憚。
“葛老,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孫銀風趁著楊小樂開口之際,打斷了,說道,“本來此事就是孫家做錯了。我父親常說,做人做事,要講實際。”
楊小樂微笑道:“說得有幾分道理。”
孫銀鳳也點頭致意,懇切的問道:“既然如此,楊先生不如說說還有哪些問題,既然要解決,我們孫家自然要解決妥當。”
“第一!你的處理方式不錯,很是大度,但是卻沒有解決最根本的問題。那便是我和你那兄長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何必要針對我,針對煉藥廠。”楊小樂說。
“第二!你的兄長尚且都來打砸你的夜總會了,我不問其中緣由,只想問這件事你確定你自己能做得了主?”楊小樂說道,“你那兄長會聽你的?”
孫銀風尷尬至極。
“我和兄長之間的矛盾不宜多說,是我孫家的事情。不過那些供貨商並不完全屬於孫家,很多時候只是賣了面子。而且不瞞楊先生,其實那些藥材的供貨商大多也是分了派系的,我孫銀風自認為還能調動幾家,解決楊先生的問題,足夠了。”
孫銀風很是篤定的說。
楊小樂點頭,“行!那只有那第一個問題了,你兄長為何對付我。如果這是在勝城,我倒是不用麻煩孫少爺,只不過在這哈市我的門路不多,還請孫少爺幫個小忙。”
孫銀風看向了葛老,似乎是在詢問意見。因為這可能會繼續惡化他和兄長之間的關係。
葛老無奈的嘆了口氣,“可以。少爺你不能一直這麼被動,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探一探那孫金橋最近在做些什麼。他所做的事情,越來越浮誇了,你們兄弟兩人,早晚會走上那
一條路。”
於是孫銀風倒也是果決,很快就點頭答應下來,只不過告訴楊小樂,可能需要等待一兩天的時間。
之前楊小樂從古修真界那邊運送來的藥材已經足夠煉藥廠用上一陣子,至少在發售新藥之後才會需要補貨,所以倒不著急。
“行!兩天三天都行,我之前也沒有來過哈市,正好逛逛。”楊小樂站起身,“就靜候佳音了。”
楊小樂身邊的譚真先,楚辭,李玉也都站了起來。
接著,楊小樂又說道,“另外,我的這位哥哥李玉以後也不在孫少這裡上班了,沒問題吧。”
孫銀風哪裡有什麼問題,雖然這李玉他也有些面熟,知道是個敬職敬責的能手,可是為了這麼一個人得罪楊小樂,沒有必要。不如就承了這個人情。
“那是自然。”孫銀風補充道,“不過之前的工資以及今晚的獎金和醫務費用,一分都不會少。楊先生,李玉你們都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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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李玉再是燈下黑也該知道楊小樂已經不是當年的楊小樂。至少能夠在孫銀風和葛老面前談笑風生,就足以證明他如今的地位和實力,絕對比李玉所想象的要更急誇張。
楊小樂的言外之意是李玉以後就跟著他做事。
何樂不為?
孫銀風親自將楊小樂三人送到了黑色魔方的門口,並且目送上了車。這一幕讓一些常來酒吧的常客們都瞪直了眼睛,在猜測那名不見經傳的四人是什麼來頭。
雖然楊小樂已經用靈氣暫時穩住了李玉的傷口,並無大礙,但是為了檢查是否有腦震盪,還是讓譚真先開車,一車人去了醫院一趟。
雖然楊小樂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幫助李玉再查驗一番,可是他是修真者的事實最好少暴露,即使是身邊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玉一番推辭,卻還是倔不過楊小樂。
一番奔波之後,李玉才被掛了號,然後送進病房裡面去檢查。
楊小樂無聊的在門外踱步,心裡想著那
個孫銀風,心想這小子倒是有一些意思。
而就在此時,醫院的走廊裡面卻是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騙子,都是騙子,我要殺了你們這些謀財害命的。”接著,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聲嘶力竭。
於是楊小樂一回頭,便是看到了一個拿著一把手術刀,紅著雙眼的男人,正追趕這一名護士。
而那護士跌跌撞撞,被嚇得臉色蒼白。
走廊附近的人竟然只是讓開一條道路,對那持刀男子視而不見。
“救我,救我……”
那名護士驚慌失措的大喊,卻是沒有一個人阻攔這一出鬧劇。
楊小樂眉頭一皺,在那男子的手術刀就要劃破護士的脊背時突然出現,一隻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不過輕輕一個翻轉。
“啪!”
雪亮的手術刀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讓人覺得耳膜撕裂的聲響。
“嘭!”
再是一聲悶響,男子便被楊小樂摔倒在了地上。
“抓住他!”
此時,幾名保安方才從走廊拐角處衝了上來,將行兇男子死死按在了地上,準備送到派出所去。
走廊裡響起一陣陣的掌聲。
但是楊小樂卻覺得有些諷刺。
其實不用猜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華夏這些年出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事情上缺少掌聲麼?只是缺少阻止行兇之人而已。
楊小樂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既然繼承了古井天道的傳承,必然是要走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那一條路,對付這麼個兇徒是舉手之勞而已。
“小姐,你沒事吧。”
楊小樂走到那女護士面前,輕聲問道。
那女護士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背都被冷汗打溼,靠在牆上,捂著臉就開始痛哭起來。後知後覺,卻仍然感到恐懼。
楚辭只是不解。
譚真先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