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並不是認識精靈，畢竟它出生的年月是在精靈消失以後。它不知道精靈是什麼也情有可原。
但得益於精靈的能力，灌木對精靈並不討厭，甚至還很喜歡。
因此可以感受出來，這傢伙對於楚江他們的提問其實還是很高興。
“一萬年前啊？大戰唄！”灌木理所應當的說道。
楚江和妃菲她們對視一眼，然後問道“什麼大戰？”
“這場戰爭似乎非常巨大，席捲了整個世界。傳說似乎就是你們引起的！”
“我們？”楚江感覺有點奇怪“這可就是潑髒水了，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是如同她們一樣的人。”
灌木輕輕晃動自己的枝葉，指了指妃菲。
“我們？”別說是妃菲，就連珊珊和風鈴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們是什麼，你知道嗎？”
“這個……不知道，但在傳說中卻有你們的形象。傳說你們是精靈王身邊的使者，跟精靈王一起，帶領整個精靈族群走向了巔峰。”灌木對著楚江她們輕輕傳遞著資訊。
在場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不可能聽到灌木的話。搞不好還會被灌木表現出來的，動作嚇得心臟病復發。
但好在，楚江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灌木的話裡雖然資訊比較多，但她們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可她們隨即就面面相覷，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是說傳說？”楚江點傻眼。
“當然是傳說，你以為我經歷過當年的戰爭啊？”灌木有點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一萬一千七百歲而已，遠遠沒資格去見證那樣的事情。畢竟當年的大戰可是連大陸都打沉了！”
說到這裡，灌木似乎有些心有餘悸“根據老一輩的傳說，那一戰，把穆大陸徹底打沉，只有又有兩場戰爭，摧毀了雷姆利亞和亞特蘭蒂斯。前後相差超過七千年。我是在亞特蘭蒂斯沉沒之後，才開始生根發芽的。”
“那你知道什麼？”楚江有點擔心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最終白來一趟，所以趕忙問道。
“關於一些久遠的傳說。”
“……”
楚江頓時無語。
能讓一株活了一萬一千多年的灌木，說‘久遠’二字的傳說，想必真的是非常久遠的，恐怕會久遠得讓人崩潰掉。
“難道你出生的那個年代，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有！我剛剛落地生根的頭五百年，經常看到有神明和使徒在追殺反抗者。這片荒漠，就是當年大戰之後留下來的遺蹟。”
“一場戰鬥讓這片土地荒廢一萬多年？”楚江簡直不敢相信。
但珊珊的話卻讓楚江頓時差點暈了過去“這個很正常啊！要是人家願意的話，花一萬年時間，可以把全世界都變成荒漠。”
“我知道珊珊很厲害，行了吧！”楚江翻著白眼兒，有點無語的說道。
“哼哼……那是哦！人家可是很厲害的。”
珊珊皺皺鼻子，樣子還得意。這個小家夥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對於楚江的稱讚，她是老大不客氣的接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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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對於這個小東西的反應，楚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乾脆轉過頭對著灌木問道“你見過什麼？能跟我們說說嗎？”
“有使者從天空中飛過，追殺每一個反抗之人。所有關於修煉方面的古籍全部被收集起來，不知道被放在那裡。整個世界的秩序都被強行扭轉。”
“秩序被扭轉？被怎麼扭轉？”
“你現在見到過有幾個修煉者？”灌木反問一句。
“這個……倒也是，現在的修煉者實在太少了。幾乎一萬個人裡面才會出現一個這樣的人。”
“這就是當年那場禁武令造成的結果！”
“禁武令？”楚江有點奇怪“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搞得就像是江湖俠客一樣。”
“這是大家私下的叫法，實際上當時那些神明稱呼的是‘光輝計劃’，說是讓世界沒有暴力。”
灌木的話頓時讓楚江瞪大了眼睛“這你也信？”
“不信也沒辦法，反正就是這樣子。這麼多年過去。懂的修煉的人越來越少。”頓了頓，灌木有補充了一句“這事情就是她們幹的。”
“怎麼又是她們？”楚江有點沒好氣的說道。可緊接著她又豁然反應過來。然後問道“你是說，那些執行光輝計劃的人都是精靈？”
“哦？你說這些小個子就是精靈啊！”灌木似乎有些恍然。
“別岔開我的話題。我問你，你口中的那些神明是否就是精靈？”
“據說那些使者體型都不是很大，有一部分甚至長著尖尖的耳朵，而有些卻只有一巴掌大！”灌木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精靈！”
楚江驚呼一聲。
“自然精靈參與其中了！”
“元素精靈也不少！”
“難道這個光輝計劃，就是精靈執行的？”
三個小精靈驚呼一聲，有些好奇問道。
“可是既然遠古時候水藍位面擁有精靈，但為什麼你們的傳承裡卻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要知道，在多次元宇宙空間裡，所有精靈族群之間記憶都是聯通的。”楚江心裡非常奇怪。
“藍水位面出現了這麼強大的精靈族群，其他位面的精靈沒道理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有精靈知道這事情。既然有精靈知道這事情，隨著你們的出生，你們也沒道理不知道啊！”
“很有可能這方面的記憶被神明用魔法抹去了。讓精靈不在知道關於水藍位面的事情。”
“倫格爾泰當初說過，他是被強大神力的餘波擦傷。之後就修養了一萬多年。”珊珊這時候開口說道。
“而且當初那個火龍還說，他是在一萬兩千年左右受傷的。”
“這也就是說，當年大個子倫格爾泰受傷的時間，跟樹樹生根的時間差不多。”
楚江想到這裡，忽然反應過來，對著灌木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一條受傷的火龍？他叫倫格爾泰，是一條巨龍。當年他是被強大神力的戰鬥餘波蹭傷的。從此修養了一萬多年，現在要死了。”
“不可能，強大神力的戰鬥，怎麼可能是一頭火龍能觀看？”
“那是一條半神級別的巨龍。”楚江著重提醒了一下，倫格爾泰半神級別的實力，免得這灌木心裡沒概念。
但有句話說得好，人老成精。
這灌木活了一萬多年，也快要成精了。不僅意識極為清楚，而且知道的事情也多如牛毛。
但想想這傢伙活了一萬年的歲數，心裡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活這麼多年，普通人都能成仙了。就算是一頭豬，也能變成豬八戒。一株灌木變得聰明，也說得過去。
所以在聽到楚江的話之後，灌木就直接反駁道“不可能，強大神力我不知道有多錢。但我卻知道，現在我身處的這片荒漠是兩個半神造成。”
“兩個半神就可以讓這片地區荒蕪萬年，如果是你說的強大神力的話，殺傷力再提高一萬倍都算小的了。”
“這……”
以前沒有想過，此時被這傢伙一提，楚江心裡頓時就開始懷疑了起來。
“這麼說來，如果真是被強大神力的戰鬥餘波掃中的話，那個倫格爾泰，應該是自己死去，而不是這樣一直好好活著？”
“可以這樣說。”灌木對楚江的推測表示贊同。
“會不會是巧合？”
妃菲站在楚江的肩膀上，看著灌木說道。
“不可能，神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全知全能，實力越高，能力越強，怎麼可能會容許巧合出現？”
“故意的！”珊珊和風鈴對視一眼，然後驚呼道“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留下倫格爾泰的性命，然後就不再理會他，任由他潛入到岩漿池裡壓制傷勢。這其中恐怕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楚江有些奇怪的猜測道。
“對方會不會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事情？”
“相對於這個，我則在考慮另外一件事情。”楚江抱著手，神色中帶著幾分憂慮。
“什麼？”三個小精靈都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們別忘了，交戰雙方是兩個強大神力。而是使用黑暗神力的神明在交戰的時候，卻還可以算計倫格爾泰，可見這個神明的實力有多強。”
“精靈！”
“通常來說，很少發生同系戰鬥。因為這很很容易變成一場兒戲。所以最有可能的，會是兩個不同系別的的神明在戰鬥。”
頓了頓，楚江有說道“聯想到當時應該是精靈佔優勢，那個算計倫格爾泰的神明，很有可能屬於精靈一方。”
但讓楚江感覺有些奇怪的是，精靈為什麼要這樣做？
“精靈噯！”妃菲他們雖然不喜爭鬥，但也喜歡聽到自己族群佔據優勢的訊息。
哪怕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比她們提早了一萬多年。
但這種事情依舊讓這些小家夥感覺很興奮。
“我是強大神力！大壞蛋快快投降。”珊珊歡呼著飛到楚江面前，張開雙手把自己就像是膏藥一樣，貼在楚江的臉上。
小小的手兒攥著楚江的頭髮，不讓自己掉下來。
“如果你是神明的話，神明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