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自然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議論自己的，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江楠有些惆悵的站在原地。
看來只能親自去一趟了。
……
程菲菲家的道館江楠還依稀記得，之前她曾帶自己去過一次，憑藉著之前的記憶，江楠沿著熟悉的小路走了一段，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同之前相比，這家道館明顯變了模樣，無論是裝修還是人氣都比先前好了不少，門口那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孔武精裝壯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那雙眼睛猶如獵鷹一般炯炯有神。
“這位小友，來我們程家武館有何貴幹？”
江楠盯著面前不怒自威的男人，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還是先前那位落魄到靠賣炒栗子為生的大叔嗎？
“你好，我是來找程菲菲的，請問她在這嗎？”
聽到這個小夥是來找自己的閨女，中年男子愣了兩秒，再次看向江楠的目光中就多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原來是程菲菲的同學啊，你等會，我去裡屋看看。”
中年男子說完就進了屋，留下江楠一個人在外面等候。
本來以為要等上一會的，但沒想到中年男子很快就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抹歉意的微笑，一邊走一邊道。
“不好意思啊同學，我剛才去裡屋看過了，她說她不在。”
江楠一愣，隨即程菲菲的父親也愣住了。
哎呀，中年男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嗔怪道：“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說罷他立刻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江楠，朝著面前的一干學員訓斥道：“都在幹什麼呢，抓緊訓練，你，怎麼做起動作來有氣無力的，早上沒吃飯嗎！”
江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並沒有拆穿中年男子的謊言，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邀請函，把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中年男子回過神來，他看著江楠略微疲憊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
“留下來一塊吃個飯？”
“不了，叔叔再見。”
江楠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有些惆悵的離開了武館。
目送著江楠有些落寞的背影，程菲菲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
“既然不想見他，為什麼要躲在這裡偷偷的看著他。”
程菲菲的母親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她的指尖纏繞著程菲菲的短髮，有些溫柔，又有些心疼的打量著身旁的閨女。
程菲菲秀眉微顰，嬌嫩的紅唇緊緊抿著，掩飾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
“唉！”
婦人嘆了口氣，她又輕輕拍了拍程菲菲的肩頭，無可奈何的起身離開了。
莫非真的如同網上所說，告白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是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其它什麼原因，以至於沒有勇氣再去見他。
……
江楠沒有再回學校，而是徑直回了家。
江楠意外的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江妍穿著皮卡丘的睡衣，把頭蒙在帽子裡正在打電話。
看見是江楠來了，小丫頭倒也沒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了對方一眼繼續拿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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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也沒打擾他，正好桌子上放著一盒安慕希牛奶，江楠撕下包裝上的吸管就要塞進嘴裡。
小丫頭趕緊把江楠手裡的牛奶搶了過來。
“這是我的奶，你要喝自己去冰箱拿。”
江楠衝她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廚房開啟冰箱，隱隱約約還聽到江妍在身後嘀咕。
“沒事，剛才我哥搗亂，不用理他。”
江楠裝作沒聽見，他掏出一盒酸奶後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報紙是父親在外面買的，智能手機他實在用不習慣，每天獲取信息的方式主要還是來自電視、報紙和收音機。
報紙上還有幾個男科醫院的廣告，江楠正在細細瀏覽，大腿忽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踢了一下。
抬起頭，江妍抬起小腳丫踹了自己一下。
“你幹嘛？”
江楠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江妍將手機扔到一邊，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眼前人，跟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要跟你說一件特別詭異的事。”
看到江妍一臉的嚴肅，江楠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你說。”
“我們公司的那個練習生，鄭敏浩，你知道吧，就是路演那天在舞臺上跟咱倆battle的那個。”
江楠點點頭，他能沒印象嗎，這個人他簡直是太熟悉了。
江妍又把身子朝這邊湊了湊。
“前幾天他被砸成腦震盪了，而且啊，還是被一個易拉罐打成的。“
“哦。”
江楠點點頭，“什麼樣的易拉罐？“
“空的，是一個被人喝空的易拉罐，你知道嘛，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江妍還打算手舞足蹈的把這件事說下去，但是江楠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你，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江楠撇撇嘴，這件事還要他表現出什麼反應。
“這也沒什麼啊，有人喝水都能嗆死，被易拉罐砸成腦震盪，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吧。”
江妍聽了江楠的解釋，倒還真的認真思索起來。
“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江楠笑笑，繼續低頭看報紙。
江妍見狀又踢了江楠一下。
“嘶……”
江楠揉了一下自己的小腿，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看著江妍。
“你老踢我幹嘛。”
江妍眉眼眯成了一道月芽，她揹著兩手繼續朝江楠這邊蹭了蹭，乖巧的模樣像只剛出生的小貓咪。
江楠表示很不適應，他及其警惕的盯著身旁的女孩，腦中閃過一連串的疑問。
“她又想幹什麼，是不是接下來又要有什麼企圖？”
江妍沒有對他動手動腳，她只是壓低聲音，輕輕的湊到江楠耳邊說道：“我馬上要出道了。”
啊？
江楠的腦子轟的一聲，他用眼角打量著江妍，這個趴在他身邊眼含笑意的丫頭。
“出道？不會吧，就你？”
本來以為江楠會說出一兩句感人的話，結果等了半天就憋出這句，江妍的臉唰的一下就垮了下來。
“姓江的，你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