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騷年煮了一小木桶的藥水,藥水裡添了許許多多不知名的藥材,黑糊糊的,藥汁很濃。把煮好的藥水迅速冷卻到鳥能承受的溫度後,他直接把鸚鵡哥放進小木桶內浸泡起來。
看著鸚鵡哥就那樣軟軟的浮在藥水裡,身子一動不動的,終究是有些不放心。這個胡騷年究竟行不行?
一番忙活後,胡騷年這才一臉輕鬆下來,蘭花指指向那小木桶,嗲嗲道:“放心吧,那是專門醫治鳥類滴啦~桶裡面有內建網託著,它不會沉下去淹死滴~”
胡騷年疲憊的打了個很娘氣的哈欠:“我要去歇息了,兩位請自便嘛。人家還這麼年輕俊美,太晚睡會起皺紋滴,真是好討厭哦~”
走前,胡騷年最後囑咐道:“記得注意藥水的溫度喔,涼了就趕緊把它撈起來哦~讓它熱兩三個小時,出點小汗後就沒什麼大礙了啦~”頓了頓,狂眨媚眼,卻又故作羞澀的嗲道,“姑娘的心真是跟人家一樣善良捏~連只小動物都這麼在意。”
那唧唧歪歪的胡騷年一走,好好忍耐已久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愧是騷年大人,胡騷啊狐臊,既發騷又悶騷,夠騷!
據小白所說,這胡騷年一見到人家姑娘,說話就嗲聲嗲氣起來,平時倒正常。可惜,騷年以發嗲泡美眉的功夫已持續十三年了,從二十歲,一直嗲到三十三歲,卻連半個美眉都沒釣到過!仍是老光棍一個,老處男一枚。
也因此,騷年大人時常會在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對著飼合院那些禽獸們碎碎念,並漸漸的成為了他睡前的一個習慣。
小白還說,其實騷年大人娶不到媳婦也是有某方面原因的。因為騷年大人成天跟各種禽獸打交道,身上難免有異味,姑娘們嬌氣些聞不慣是一回事,而飼養官又是人人都不願觸手的燙手山芋,沒權沒勢還要受各宮貴人們的怨聲責備,那些寄養過去的嬌寵,稍照顧的不如貴人們意,還要挨罰捱打。
試問,這樣一個名聲、地位都不好的最底層官職,誰家會把自個女兒嫁過去?民間流傳:寧願把女兒嫁給平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專門養禽獸的窩囊飼養官!
曾有人勸過胡騷年辭去飼養官的職位,可人家騷年大人就是愛慘了那些禽獸們啊,死活不願意!
而那些禽獸們似乎更離不開騷年大人了,有次胡騷年染了風寒,一個多禮拜沒進宮,那些禽獸們一個個硬是不吃不喝,誰喂它們東西吃,它們直接無視不說,就是食物被塞進嘴裡了都不下嚥。結果那陣子餓死及病壞了十幾只禽獸,可把騷年大人心疼壞了,風寒沒好全硬是進宮繼續任職。
曾有人問過胡騷年:為了禽獸誤終身,有沒有後悔過?如果再選擇一次,會不會放下飼合院的一切,娶個婆娘好好過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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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騷年搖頭:它們已經離不開我了;而姑娘們沒有我,卻活的更精彩。
和小白一直守著鸚鵡哥,直到桶底下的燭油小火燃盡、桶內的藥水溫度變得不夠熱後,好好便撈起鸚鵡哥,讓小白去喚騷年大人來。
騷年大人睡眼惺忪的起來。認真的檢視一番依舊昏迷未醒的鸚鵡哥之後,塞了顆很小的藥丸進鳥嘴裡,那芝麻般的小藥丸入口即化。“這命算撿回來了。”隨即又開了些藥,讓好好帶回去自行調理。
回府之時,天已是矇矇亮了。
小直坐在院門口打著盹,聽到些動靜立馬醒了過來。
“小直,王爺回來了嗎?”
“那個……”小直支吾著,似乎在思量著該不該說。
好好心下一慌,“怎麼了?”
“王爺他,他其實早回來了,回來後直接去了晴好閣。今早聽人說,從郡主房裡出來的。”
“什麼!”好好險些有些站不住腳,幸好小白及時扶了下她。
他兩終究是搞一塊去了?那她這又算什麼?
手心裡,有個細小的爪子輕撓了下。好好低頭一看,鸚鵡哥一隻爪子動了。
好好忙貼心的捧著他回到房,生怕他又染了風寒。
“小直,你幫我捧著他。待會太陽出來了,帶他曬會太陽。我到院子裡吹吹風。”
把鸚鵡哥交到小直手裡,才剛邁開步子,身後一聲虛弱的呢喃聲:“……好好。”
好好一頓,欣喜的回過頭,只見鸚鵡哥已睜開了圓圓小小的眼睛。伸手去摸摸他的小腦袋,“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
他弱弱的趴著,“別走,陪我會。”
好好微點頭,剛坐下,鸚鵡哥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從小直手中撲走,跌落在她懷裡。
“還是你身上的溫度舒服。”
讓小直弄了些點心過來,讓鸚鵡哥吃。他已經兩天未進食了。
對於面前的美食,鳥貨仿若未見,呆呆的靜趴在那。
好好捏起一小塊鬆軟的香糕,撕了一點點到他嘴邊,他抬抬眼望了她一眼,乖乖的張開嘴接下。十足的鳥媽媽與鳥寶寶。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騷年大人那泡藥泡久了,居然變得黏人了。
當把第三塊糕點塞到他嘴邊時,他卻撇過頭去,“想去找他,就去啊。”
好好一愣,像被人說破了心事的孩子般。有些心虛的垂下頭,“那你呢?”
張呼了下嘴兒,他繼續埋頭趴著,“放心吧,本帥哥已經沒事了。”
好好起身,囑咐小直照看一下鸚鵡哥便出門了,出門之際她聽到鳥貨那小小的埋怨聲:“壞蛋。”
到了晴好閣,還沒跨進院門,她就聽到裡面歡聲笑語的。
“表哥這兩天是怎麼了?今個居然還有閒情陪小茹一起放風箏!”
洛瀟的輕笑聲:“怎麼,不好麼?”話落,嘴角的笑意凝住,他看到了那抹淡藍色的嬌小身影。
四目相接。一個氣呼呼的,一個儀態閒雅。
“哇!飛得好高好高呢!快看啊表哥!”郡主歡騰著!開心的像個得了特等獎的彩民!當她注意到好好的存在時,也斂下了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