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假三天,今天恢復上課,芙雲萌和孔昔在醫院待了一天,也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兩天芙雲萌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直到徹底確定沒有問題了,今天才高高興興的去了學校。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山清水秀,太陽公公露出猴子屁股顏色的臉躲在雲層中,
“什麼亂七八糟的的開場,這作者腦子秀逗了嗎?”
我看了看剛碼了十幾個字的新書,叉掉,又開啟,重寫,
“隨著視線的上移,雪白的大腿,挺翹的臀部,纖細的小腰,長髮散落在沙發上,這是一個散發出光芒的女孩子,更鮮豔的,是那藍白條紋包裹著有些鼓鼓的東西,太陰萌雨搖了搖鑰匙,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少女回過頭,太陰萌雨無語的指了指因為裙子翻轉而完完全全露出來的胖次,“喂,姐,胖次,能看到啊,”,然而少女微微一笑,粉唇輕啟,“是故意的哦,”,emmmmmmmmmmmm”
這樣的開頭會有人認為這是小黃文嗎?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
很正常的‘就算斷頭臺前無悔控蘿莉’的鈴聲,
“喂,張阿姨好,”
“小安源啊,”
因為有備註,所以拿起來就知道是誰的打的了,
“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小萌萌要放學了吧,”
“是啊,”
我看了看,五點二十,芙雲萌差不多要回來了,
“是這樣的,現在小區門口有一條瘋狗躲在前門不知道什麼位置,我們這邊正在組織人手去抓住它,你趕緊走後門繞到前面,攔住小萌萌,等我們抓住了那條瘋狗,就安全了。”
“好的,我馬上去,”
我立刻掛了電話,
有一條瘋狗不知道躲在哪裡?
而芙雲萌五點就放學了,也就是差不多要到小區了?
我立刻拿著鑰匙就衝出門,
小區後面是有一點遠的,
我瘋狂的繞著小區幾乎跑了一圈,
今天經過小區後門的人很多,大概是得到訊息了,
看了看時間,
五點三十,
我的心跳迅速加快,
用了三分多鍾,我繞到了前面,小區外面圍了不少人,都是看熱鬧的,
我停下腳步,松了一口氣,
欄杆後面,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正墊著腳,扒著鐵絲往裡面看著,
欄杆是老式小區的樣式,下面是一米高的水泥,上面是鐵欄杆,因為年久失修,稍稍壞掉,於是用鐵絲纏住,鐵絲上也是鏽跡斑斑,
我走過去,她還不知道,專注的看著裡面,
我輕輕的用手刀敲了敲她頭頂,
“別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狗狗好可憐,”
芙雲萌轉過頭,滿臉的不高興,
我順著看進去,那條瘋狗正猥瑣在一個花壇之下,不斷的對著穿著很嚴實的人吼叫著,
“嗯,”
我點點頭,
芙雲萌嬌小的身子靠上來,
“如果能送給收養院就好了,”
“聽說這是一條瘋狗,”
“我知道,因為是瘋狗就要抓住它之後殺了它,”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希望狗狗能夠痛快的死去,下輩子變成人,”
“沒有下輩子,”我破碎了芙雲萌的夢,
芙雲萌轉過頭,很不滿的看著我,
“享受今生,寄託於下輩子,是很不幸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想狗狗能夠稍稍好過一點,”
“嗯,”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就要比你先投胎,然後比你大,哼,”芙雲萌撅撅嘴巴,
“你怎麼知道你就能比我先投胎?”我笑了笑,
“因為我是比要好啊,不像你,做那麼多壞事,我可不會像你一樣,”
“我做什麼壞事了?”
“反正,反正就做了很多,要在地獄多受兩年苦,”
“好吧,那麼你為什麼想先投胎呢?”
“因為...”芙雲萌用腦袋撞了撞我的胸口,
“這樣我就成姐姐了,然後天天欺負你,誰叫你欺負我來著,”
“我哪裡又欺負你了,”
“我不管,你就欺負我了,”
“...”
“如果我比你大的話,”芙雲萌縮在我懷裡,
遠處的瘋狗被幾個人抓住,塞進了一個麻布袋子裡,
“我喜歡你,你就沒辦法拒絕我了,”
“...”
這話說的我心頭一跳,
這貨是初中生,
這貨是初中生,
這貨是初中生,
默唸三遍咒語,
“好了,走啦,”
“啊,”
芙雲萌慘叫一聲,
“怎麼了?”
“他們在做什麼?”
我抬頭看去,
瘋狗被裝進了袋子,還是不斷的掙扎,而一個男的將袋子放在地上,狠狠的踹著,
等我剛想捂住芙雲萌的眼睛,
那個袋子已經不再掙扎了,
然後慢慢的染紅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
芙雲萌‘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沒事,沒事,至少狗狗已經不用再疼痛了,”
這話說得我自己良心都在痛,
芙雲萌撲進我懷裡,肩膀一抖一抖的,在哭泣著,
這孩子,是第一次見這麼血腥的場面吧,
我看了看四周,
果然,這樣稍稍有些殘忍的畫面讓不少和芙雲萌差不多的女孩子,還有一些歲數更小的都嚇的哭出來,歲數大一些的,也是捂住嘴巴,
“你幹什麼?”一個大爺指著那男人,
“不是,大爺,它掙扎得太厲害了,我就踹了兩腳,”男人紅著臉說道,
“你也太過分了,”
“就是,沒心沒肺,”
“殘忍,”
“明明已經抓住了,為什麼還要踢死它?”
人們開始指責踢狗的男人,他站在那裡,抓著袋子也沒有辦法解釋,
人們一邊指責著,一邊從前門進去,
每個經過男人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我看了看那質量不怎麼好的麻袋,
麻袋大家都知道,尤其是一些塑膠的,並不能算是結實,
男人也是怕有意外,於是踹了兩腳,
但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就這兩腳,就血染了麻袋,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書寫著大大悲劇的一幕,
狗狗被打死的悲劇,一個男人被指責的悲劇,
從理性上說,我是支援他的做法的,正是因為支援他的做法,或者說,大多數人都在潛意識裡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當這種行為真的做出來的時候,所有人不僅松了一口氣,同時也為自己心裡曾有過相同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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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某些人對這個男的指責異常的兇狠,
比如某個穿著樸素的女孩子,滿臉淚水的罵著那個男人的全家,
又比如某個背著手的大爺,指責那個男的是畜生,
人生百態,百態盡醜,
連芙雲萌也看不下去了,
“他們罵的太難聽了吧,就算有錯誤,也不能這麼罵人吧,”
“嗯,”
我拉著芙雲萌向著裡面走去,
路過男人的時候,我看了看他手裡的麻袋,三個大大的口子,露出裡面的黃色皮毛,濃稠的血液滲出,
我更加認為剛才男人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越是這麼想,看著那狗的屍體,我的心臟也不由得受到了譴責。
芙雲萌揹著身子走過,
我們兩個走到了小區的花壇,芙雲萌突然停下,
“怎麼了?”
“那是什麼?”
芙雲萌突然指著花壇裡的一個東西,
我看過去,
芙雲萌已經跑過去了,
然後抱出來一隻小狗,
只是這只小狗聾拉著腦袋,
“它不會是已經...”
芙雲萌抬起頭,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看向她手裡的小狗,
我摸了摸小狗的身體,
冰冷的,
手探入小狗的腋窩,無論如何,腋窩是不可能冰冷的,除非...
再把手指放在小狗的鼻子下,
我看向芙雲萌,
她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期待我說出另一個答案,
然而我搖了搖頭,
“嗚,”
現場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們又哭了起來,只是有兩個女孩是開口就問候別人家人的那種,
“小心!”
突然身後一聲大喊,
“汪汪汪,”
一連串的狗叫,它還沒死!
越來越近,
等到我反應過來,那條瘋狗居然已經衝到了我們面前,
“啊,”
芙雲萌嚇了一跳,一下子軟倒在地,
“滾!”
我迎面一腳踹飛了瘋狗,
“啊嗚嗚嗚,”
瘋狗被我踹出一米遠,然後又倔強的站起身,
我看著它的身體,身體上全是血液,還有以一種很可怕的角度彎曲的前腿,
“汪汪汪,”
瘋狗大叫著再次衝向我們,
“他媽的!”
危機關頭,
我也爆了粗口,
一個橫踢狠狠的踢在狗的側面,
‘咔擦’
“啊嗚嗚嗚,”
瘋狗這次直接飛出兩米多,又在地上滾了幾圈,
它在地上不斷嚎叫掙扎著,身體縮成一個圈,不斷的打著滾,
它的肋骨被我踢斷了,而且依照剛才的情況,即便是就醫也醫不活了,
那個男人讓它受了傷,
但是,真正殺死它的,是我,
是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踢斷了它的肋骨,碎裂的骨頭插入它的內臟,斷絕了它的性命。
“安源?”芙雲萌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滿臉驚恐,
我知道,她怕的不是狗,
而是我,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支援哪個男人踢狗的原因,也是我為什麼感覺到心臟痛的原因,
現場安靜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直到我第二次踢到那條瘋狗,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那幾個負責抓狗的男人急忙跑過來,
“啊嗚嗚嗚嗚!”
瘋狗突然停止了掙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我苦澀的笑笑,
不死不休了啊,
我看了看它肚子下面染紅的奶頭,
頭不敢回,蹲下,摸索著抓住芙雲萌懷裡的小狗屍體,
丟在它的面前,
“嗚嗚嗚,”
瘋狗邁著殘軀爬向自己的孩子的屍體,
所有人愣住了,
“嗚嗚嗚,”
瘋狗用鼻子拱了拱自己的孩子,
血紅的眼睛彷彿要吃人,
不如說,如果它有力量,它一定會吃人,
直到它確定這是它孩子的屍體,它才抬起頭,
血紅的眼睛看著我,
“汪汪汪!”
它發出了最後的衝鋒,
我則是脫下外套,纏繞在左臂上,
主動伸出手,
“啊嗚,嗚嗚嗚,”
瘋狗一口咬住我的左臂,使勁的撕咬,四肢爪子亂抓,抓爛了我的裡衣,在我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抓痕,
就是那麼奇怪的,
我看著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沒有半點求生的慾望,完完全全的瘋狂,
我讀懂了它的意思,咬死人類,讓人類陪葬,
它撕咬著,
它憎恨著,
它絕望著,
它終究慢慢的鬆開了嘴,
“安源,”芙雲萌大哭著扒開我的外套,
即便是冬天厚實的外套,依舊被它瘋狂的咬開了,
我的手臂被鮮血染紅了,我垂下手,鮮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腹部很痛,因為裡衣被它劃破了,
“嗚嗚,”
瘋狗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
它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外傷是第一。
第二,看到自己孩子的屍體,它也沒了活下去的心思,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攻擊過來。
“安源,”
芙雲萌看著我,眼神很莫名,又帶著一絲的不敢相信和驚恐,
眼前模糊了,
我感覺鼻子酸酸的,
人人都說寫小說的多愁善感,
大概是這樣吧,
瘋狗躺在地上很痛苦,
我擦了擦眼淚,
“你離遠些,”
原來我的聲音也沙啞了,
我彎下腰,抓住瘋狗的後腿,
它看了我一眼,
“下輩子,一定要過的好好地,”
原來我也學會了自欺欺人啊,
我深吸一口氣,
猛地拽起瘋狗的身體,
“哈!”
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咔擦’
瘋狗的脖子以一種很可怕的角度扭曲著,
舌頭吐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地面,
它再也不動了,
“你幹什麼啊?”
“艹尼瑪,你他媽還是人嗎?”
“畜生,去死!”
“這是誰家的孩子,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壞?”
周圍一下子炸開了鍋,滿天唾沫橫飛,
啊啊,
真是諷刺,
前一刻還是那個踢狗的男人,現在就變成我這個殺狗的男人了,
我抱著小狗的屍體放在它母親的懷裡,
摸了摸腹部流出的血液,
血液染紅了我的衣服和褲子,
原本以為只是劃傷,現在看來應該是比較嚴重了,
手臂更不用說了,雖然感覺不到多疼痛,但是血液卻是泊泊的往外冒,
還(huan)了,
我不能還命,只能以這種方式安慰它,它終究傷到了一個人類,然後我終結了它的痛苦,
其實也是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我被它咬傷了,然後我殺了它,
“快去醫院,”
張阿姨顯然是更關心人類的一方,
看了看我腹部不斷湧出的血液,又連忙抓著我的手臂看了看傷口,
然後拖著我往外走,
我回過頭,芙雲萌呆立在原地,沒有跟上來........
人群依舊在指責我的暴行,說我殘忍,說我畜生,說我不是人,說我沒愛心,
而兩具狗狗的屍體,卻依舊躺在血泊中,沒有人看見,
我突然想笑,
狗狗為什麼那麼恨人類?不如說,為什麼它的孩子會死在這個小區,它孩子沒有傷痕,卻死在了花壇裡,它又為什麼拼死也想咬我,
它和我沒有仇恨,
它恨人類,而我屬於人類中的一員,
最後的最後,
我從它血紅的眼睛中看到我,也看到了一個心灰意冷的生命,
於是我明知會鬧成這樣,依舊狠狠的摔死它,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我能解釋說,
我滿足了它兩個臨死前最後的願望,
向人類復仇,
以及,死亡......
.........
晚上八點,
我回到家,
家裡沒有開燈,
腹部和手臂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並不是太嚴重,到醫院就差不多止住了,
然後洗了傷口,打了針,拿了藥,三天後還要去打針,
“傷怎麼樣了?”
聲音從小沙發上傳來,
我看過去,芙雲萌從小沙發上站起來,
“沒事,”
“嗯,”
芙雲萌點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被討厭了啊,
這也是當然的,
‘砰砰’
我敲了敲她的門,
“要吃晚飯嗎?”
“不想吃,”
“好吧,”
因為不能沾水,
所以我用溼毛巾擦了擦身體,又換了一身衣服,
回到臥室,
一閉上眼睛,
就是瘋狗那血紅的眼睛,
我微微一笑,
關上燈,
和瘋狗交鋒的一幕幕在我的大腦回現,
但是人群罵我的聲音,卻沒有出現,
我自己也覺得奇怪,
明明有那麼多難聽的話,我卻沒有記憶深刻,
身體越來越沉重,
我慢慢的睡過去,
..............
一片血紅,
天是血紅的,
土地是血紅的,
旁邊還有一條血紅的河流,
我看了看遠方,
無數條流浪狗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血淚從眼角流出,
“汪汪汪汪,”
漫山遍野的狗吠聲,
強大的聲波震得我心臟都在劇烈跳動,
或許這是害怕,
“該怎麼辦?”
一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轉過頭,
一個男人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
“你說話啊,姬安源,”
對方衝我吼道,
“你說怎麼辦呢?姬安源,”我看著在地上害怕的渾身顫抖站不起來的男人,他也叫姬安源,
“逃吧,”他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流浪狗大軍,
“你錯了嗎?”我看著他的眼睛,
“那是你做的!是你做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不是我!”他大吼著,
“哦哦,真他媽沒出息,”一個歪著頭的男人走過來,又是一個姬安源,
“是我做的,那一腳是我踢得,怎麼了?”走過來的姬安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你們兩個惹的禍,是你們,不關我的事,”坐在地上的姬安源說著,
我仔細看了看這兩個人,稍稍分辨出不同,
坐在地上的姬安源,是初三的姬安源,
站著的姬安源,是初一的姬安源,那個時候的姬安源,是最強大的姬安源,也可以說是姬安源人生中最強大的一年,
“你別說,我真想把你踢出去餵狗,”一個小男孩走出來,依舊是姬安源,不過是小學的姬安源,他最為桀驁不馴,一條右腿不斷的抖著,似乎真的隨時想要把初三的姬安源踢出去,
“你說呢?”
小學的姬安源和初一的姬安源明顯是一夥的,他們應該是代表了姬安源的暴虐,而身體發育和戰鬥技巧升到頂峰的,就是初一的姬安源,那個時候的姬安源,是附近有名的混混,也是最擅長打架的孩子王。
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左手還有紗布,
“我是現在的姬安源啊,”
“對啊,”
三個姬安源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
“踢狗的時候是我的想法,”初一的姬安源笑道,
“是我們的,”小學的姬安源急忙糾正,
“我,我沒有出手,我只想保護芙雲萌,我沒有想害死它,”坐在地上的,是初三到高一的姬安源,
“是我,”
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姬安源走出來,
“你才是現在?”我疑惑的看著他,
“不不不,我是高二的姬安源,”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姬安源搖搖頭,
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話說你們兩個真的像,”小學和初一這麼說道,
“因為現在的姬安源,就是我高二時的目標啊,”高二的姬安源如是說,
“目標?”我似乎有些不想開啟的記憶,
“哈哈,”高二的姬安源突然笑出聲,
“喂喂,你不會忘記了吧,那個卑微,那個狂妄,那個暴虐的姬安源才是本性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想要否定自己的過去嗎?怎麼?”高二的姬安源突然又露出可怕的笑容,像初一的姬安源一樣,
“難道說,你男神姬安源當久了,真以為自己是好人了?”
我突然感覺心跳得很快,
似乎內心深處封印著很重要的東西的鎖鏈即將被開啟,
“吶,吶,姬安源,你不會真以為你這個傢伙是個什麼能看得上眼的貨色吧?”高二的姬安源越來越猙獰,
“不如說,你扮演著現在的樣子,真的不累嗎?林茵已經拒絕你了,你不用再演著這個樣子了。”高二的姬安源,變得很可怕,又很熟悉,
“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初一的姬安源卻突然笑出聲,
“其實那一腳,是你自己,現在的姬安源踢得吧,最後殺死狗狗的那一摔也是你,對吧,”
說完這句話,初一的姬安源的身體慢慢消散,
他嘲諷的看著我,
“果然,這才是正確的答案啊,”
初一消失了,
我看著小學的姬安源,突然出手,一隻手按向他的脖子,
他立刻反應過來,急忙伸出兩隻手攔住我,
可是他的力氣太小了,他只是小學生姬安源,
他被我一隻手壓制住,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越來越憤怒,掐著他的脖子,死死的把他按進血紅的土地裡,
土壤受到了擠壓,然後滲透出鮮血,可想而知這片土地的鮮血飽和到何種地步,
“哈哈,你害怕了,你害怕了,我是正確的,”
出乎意料的,初三的姬安源突然高興的站起來,滿是嘲笑的看著我,
“沒錯,我是很自卑,我是很害怕,但是,不代表我毫無反抗之力,”初三的姬安源臉上沒有了害怕,隨著我對小學的姬安源越來越用力,他身體也消散了,
“呵呵,”
高二的姬安源狠狠的一腳踢在小學的姬安源脖子上,他的脖子扭曲九十度,發出牙酸的‘咔擦’聲,然後慢慢的轉頭回來,
“果然,暴虐從未遠離,我也有正確答案了,”
小學的姬安源消失了,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足夠完美了,”
高二的姬安源很是失望的看著我,
“我就是目標,”我冷冷的看著他,
“哈哈,對,對,你確實是目標,”高二笑著看著我,
“從女孩子的角度,你已經是趨近完美了,”
“可是,”高二的聲音卻突然變得很冷,
“你卻也在自欺欺人了,”
“.....”我似乎明白那三個姬安源為何會消散了,
而高二的姬安源,也將會消散,以同樣的方式,以‘正確答案’的方式,
“你還是你,這些年,你毫無進步,除了,偽裝,對吧,我的,目標,”
高二消散了,
他也帶著正確答案消失了,
我的心情越來越差,
然後甦醒了.....
........
我睜開眼睛,
天還沒有亮,
事實上,我沒有想到,一條狗居然給了我這麼大的打擊,大到能懷疑自己的地步,
我看了看手機,
早上六點半,
我爬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夢終究是夢,我還是我,
我還是那個姬安源,夢裡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
如果把夢當做真實,那才是傻的。
洗了洗臉,
開始準備早飯,
看著盆裡的倒影,
一張年輕帥氣的青年的臉,
我是現在,是高二時所憧憬的姬安源,
如果是現在的姬安源,是能夠配的上林茵的,
所以,我是正確的,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姬安源了,不是小學,不是初中,也不是初二,
高二的姬安源是偽裝,
而我是現在,這就是我,
獨一無二,真實的我........
.................
幾天後,
張阿姨將真相告訴我們,
他們調取了監控,又抓住了犯人,然後還原了真相。
這條瘋狗本來和自己的丈夫,另一條流浪狗安穩的生活在小區周圍,
不久前的深夜裡,瘋狗的丈夫在找尋食物的時候,被一個酒鬼男人打死,
瘋狗只能為丈夫哀嚎,
而就在昨天,小區裡的一家人,受不了瘋狗的哀嚎,將放了毒藥的食物放在小區後門,
今天,它的孩子死在了花壇裡,
然後,絕望的瘋狗攻擊了一個青年,被青年殘忍的殺死..........
...........................
接下來的幾天,
我受到了小區的冷暴力與數之不盡的指責,
我與芙雲萌之間,也沒有再交流,
我們之間,似乎走遠了.......
【第三卷完】
.........................
【本來有非常成熟的處理方式,不至於用這種可能會給主角招黑的寫法,但是想了想,還是選擇藉此剖析主角的性格,大家應該也快注意到了,我對主角從側面的性格的表現,張娥等人就是用的另一種方法。】
【主角的性格也和後面處理後宮有關係,雖然現在後宮勉強和諧,但後期會各種大亂鬥,我再去描述主角的性格引出他會做的選擇,就太晚了,而且很突兀,所以趁著還是前期,就想把主角的性格,以及思考方式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