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涯先把靈疏送回侯府, 來不及溫存,吩咐人給靈疏燒熱水洗澡後, 就匆匆出門去了皇宮。
靈疏坐在床邊發愣。
又回到了這間屋子裡, 打量著房內熟悉的擺設,他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真的和衛修涯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好想打個滾哦!
靈疏捂住發燙的臉,一個人笑得傻乎乎的。
咦?
我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靈疏摸了摸臉,摸到一把泥。
他嚇了一跳,趕緊到銅鏡前去, 看見自己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沾著黑乎乎的泥土,髒兮兮的,全無美感可言。
啊啊啊啊——!!!
怎麼會這樣!
剛才、剛才衛修涯是怎麼能親得下去的!!
靈疏羞憤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他正拿袖子使勁擦著臉上的泥, 門外衛八敲門:“少夫人,熱水燒好了,可以抬進來嗎?”
靈疏:!!!
少夫人!
衛八一定也看到他變成人形的畫面了, 他就沒什麼想法嗎?!
“進來。”靈疏趕緊坐直了說。
門開啟, 衛八指揮著幾個小廝提著熱水進來,往屏風後的大木桶裡倒水。
靈疏臉紅紅地看著他們忙碌。
衛八沉默地立在一旁,心中卻想道,果然是你這個小妖精蠱惑了主子!
害得主子現在要去宮裡請罪。
且先瞧著, 若是你敢傷害主子半分,我絕不會饒你!
衛八領著小廝們走後,靈疏三兩下脫掉衣服,迫不及待地跳進浴桶裡,這才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都灰撲撲的。
也是, 他變成小狐狸跑路,一路上簡直是摸爬滾打,一身白色的毛上全是泥土,怎麼可能不髒呢?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靈疏換上乾淨的內衫,爬上床,用被子裹著自己。
衛修涯怎麼還不回來?
剛才聽那個福王的意思,衛修涯擅自調動了京衛裡的騎兵出城找自己,他現在根本沒有兵權,能調動那些騎兵們,完全靠的是從前在軍中的人脈及威望。
衛修涯既不掌兵,卻一句話就能讓京衛營替他辦事,這讓皇帝怎麼想?
任何當權者都不會喜歡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靈疏忍不住擔心起來。
皇帝會怎麼懲罰衛修涯?
打他廷杖,還是削官免職?
如果是後者,靈疏倒一點都不擔心,反正衛修涯的官職本來就沒有實權。
他怕衛修涯會捱打,那會很痛的!
胡思亂想半天,本來是打算等著衛修涯回家的,大概白天跑了太多路,今天又得償所願,躺在衛修涯家的床上心中安心,靈疏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靈疏感覺到自己的腳酸酸麻麻的,睜眼一看,暖黃的燭光下,衛修涯正坐在床邊,握著他的一隻腳揉捏按摩,房間裡有藥膏的香氣。
“醒了?”衛修涯朝靈疏笑了笑,手中的動作不停。
清醒後腳上的痛感明顯,靈疏忍不住叫道:“啊……疼!你輕一點!”
“重一點藥力才吸收得快。”衛修涯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許多,“以後還敢不敢亂跑了?”
靈疏抱著被子坐起來,忍得眉毛皺著,他的腳掌紅紅的,都已經腫了,有的地方還擦破了皮,滲出血絲,小腿也是一陣痠軟。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跑了!”靈疏嘴硬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手給我。”衛修涯笑看靈疏一眼,把他的手抓過來,皺了皺眉,心疼的捧到自己唇邊,吹了吹,小心翼翼塗抹上藥膏。
“皇上罰你了嗎?”靈疏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衛修涯,擔心他身上有傷。
衛修涯低聲道:“要我去西北守邊。”
“什麼?!啊——!疼!”靈疏一驚,手上的動作太大,扯到了,他顧不上手疼,拉住衛修涯的胳膊著急道,“你的腿都沒有好,皇帝為什麼要你去守邊!”
衛修涯鐵青著臉再把靈疏的手握住,自責道:“我瞎說的,對不起寶貝,我爹已經被皇上指派去西北了,他不會再讓我也去,皇上罰了我三個月俸祿,閉門思過。”
靈疏鬆了口氣,那還好那還好,罰工資而已,又不差那些錢,閉門思過正好在家裡養腿傷。
放下心來之後,靈疏就怒了,狠狠瞪了衛修涯一眼,“那你幹嘛要騙我?”
“想看你擔心我。”衛修涯低頭親靈疏的唇,把他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兩個人耳鬢廝磨,靈疏紅著臉喘息,他的身體有反應了,他感覺到衛修涯那裡也硬硬的頂著自己。
衛修涯與靈疏分開,注視著他微微喘息,說:“皇上其實想讓我過完年後重新統領京衛營,我跟他說我要去追媳婦兒,拒絕了。”
“誒?你拒絕了他不會生氣嗎?”靈疏驚訝道。
衛修涯道:“姐夫幫我說話了,他推薦了另外一個武將。”
“福王?”靈疏疑惑道,“就是今天在城門口堵我們的那個人?可是他看起來很兇。”
“笨蛋,”衛修涯捏了捏靈疏的鼻子,笑道,“那是做給外人看的。”
靈疏:……
好吧,他們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太複雜了。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靈疏又問衛修涯。
統領京衛的話,職責是保護盛京,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打仗吧?而且就在京城裡辦差事,不用去很遠地方,雖然他不嫌棄衛修涯現在的官職是虛職,但他覺得衛修涯自己一定是不希望一直這樣閒著的,男人總是會以事業為重。
“我不是說了嗎?”衛修涯給靈疏按摩手臂,說,“我要去追媳婦兒呢,沒空。”
“我已經在這裡了!”靈疏說,“你又拿話哄我。”
衛修涯笑了笑,低聲說:“因為皇上年紀大了。”
靈疏:???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聽聽就罷了,可別傳出去,害你相公掉腦袋,”衛修涯道,“皇上身體越來越差了,又沒有立太子,若是他熬不過這個冬天——新舊交替,情勢複雜,我不想被卷進去,姐夫也贊同我先避開。”
靈疏聽明白了。
萬一皇帝來不及立遺囑,幾個皇子爭權奪利,勢必會很兇險,衛修涯那時如果還在盛京,以他的身份,一定會被迫趟這趟渾水,靈疏當然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情形。
“好,那咱們給皇帝獻上豆芽菜之後,就回嚴家村去吧。”靈疏說。
“嗯。”衛修涯摸了摸靈疏的臉,問道,“困了嗎?睡覺吧?”
“困……”靈疏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一起?”
可是他還沒做好準備啊!
今天他們才剛剛在一起,現在就要睡一張床,這、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生平第一次談戀愛,他沒有經驗啊!
衛修涯知道靈疏害羞,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你叫我一聲相公,我就走了。”
靈疏的臉爆紅,張了張嘴:“相、相……”
衛修涯挑眉,眼裡帶著笑意等著他。
“我……”靈疏撲倒在被子上,把臉埋進去,“不行!我不叫!你走!”
衛修涯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俯身在靈疏耳廓上吻了吻,說:“晚上不要亂踢被子。”
說完這話他便坐上輪椅,自己推著輪椅轉身出去。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會亂踢被子!
又故意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
還湊到他耳邊!
害他感覺耳朵都麻了!
靈疏在被子上打了好幾個滾,臉上的熱度才終於下去,睏意上湧,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靈疏睜開眼睛沒多久,便聽衛八隔著門問:“少夫人起了嗎?”
靈疏一個打挺坐起來,睡意一下子全沒了。
“我起了!”靈疏道。
衛修涯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來:“那就出來吃早飯吧。”
如同往常一樣,靈疏到衛修涯的房間去吃早飯。
飯桌上,靈疏問:“請大夫了嗎?”
衛修涯:“今天還去‘餘味’坊嗎?”
兩個人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靈疏說:“要去的,不過等你先請大夫看完腿再去,開業前幾天沈九少一定會去盯著的,不會有什麼大事,我晚點過去也沒關係。”
“宮裡太醫一會兒就來,”衛修涯別有深意道,“是皇上特意派了兩位太醫來替我診脈的。”
靈疏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偏過頭去問:“難道皇上懷疑你是裝病?”
“我媳婦兒真聰明。”衛修涯給靈疏夾了一隻蒸餃。
靈疏不好意思地飛快地看了看在門外站崗的衛九和衛十。
其實從這個方向只能看到衛九衛十的側面,他們兩人當守衛的時候自然是嚴守紀律,沒有衛修涯的吩咐是不會亂動的,但靈疏見他們沒反應,就彷彿得到了心理安慰似的,松了一口氣。
早飯還沒吃完的時候,皇帝派的太醫就來了,來了兩位,都是頭髮鬍子花白的老人家,衛修涯也認識他們,一位姓趙,一位姓吳。
衛修涯坐在輪椅上拱手道:“多謝趙太醫和吳太醫替我診治,兩位大人辛苦了。”
其中那位趙太醫忙朝衛修涯作揖道:“不敢當不敢當,侯爺請脫靴子吧。”
原本伺候衛修涯的事兒一直都是衛八在做,但這會兒沒等衛八過來,靈疏已經先蹲在衛修涯腿邊,幫他把靴子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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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管拉上去,就能看到衛修涯這條受過傷的小腿,肌肉明顯萎縮,外傷倒已經癒合了,留下了醜陋的疤痕。
要能完全和正常人一樣行走,其實還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結果昨天衛修涯為了去追靈疏,強行騎了馬,他的這條腿直到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趙太醫上手捏了捏衛修涯的腿,點了點頭,表示骨頭的確已經長好了。
一旁的吳太醫就給衛修涯診脈,兩位太醫又問了衛修涯一些問題,基本上是心裡都有譜了。
趙太醫道:“侯爺的腿倒是沒有大礙了,只是要想完全恢復,還是要繼續靜養著,下官再給您調幾幅膏藥貼一貼,同時配合口服的藥,好得快一些,待到疼痛的感覺淡化了,就可以每天嘗試著走一小段路,以後慢慢增加走路的時間,只要照顧得當,恢復後跑、跳甚至騎馬都沒問題。”
“那邊煩請您開方子吧。”衛修涯點點頭。
兩位大夫開好方子,吳太醫道:“下官有個不成器的孫兒,醫術不精,倒學了些推拿按摩的手法,侯爺若是不嫌棄,就叫他來給侯爺推拿推拿。”
這吳太醫口裡雖然說的自家孫子不成器,卻是謙虛的說法,要是真沒什麼本事,他也不敢給衛修涯推薦,出了事兒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衛修涯便道:“多謝吳太醫,修涯求之不得。”
靈疏在一旁興奮地說:“正好,小吳大夫來了,我就可以順便跟著他學學,到時候我也可以給你按摩拉!”
衛修涯笑著揉了揉靈疏的頭。
方子開好,趙太醫說外貼的藥膏做好後明天讓小吳大夫一併帶過來,便要回宮裡回話去了,衛八送走兩位太醫走時,給了他們些許銀子的診金。
靈疏心裡放鬆下來,轉而想起自己在嚴家村那上千畝的山地,對衛修涯說:“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看有沒有會種果樹的農人?等回去了,我想把咱們那幾座山上的野山楂樹林整理整理,
那些樹都是天生天養,大小不一,有的樹太小了上面根本結不了幾個果子,還會吸收土地的養分,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要是有合適的種植方法,是可以提高產量的。”
“三座山都種山楂樹?”衛修涯沒立刻答應他,反而問道。
靈疏搖搖頭:“就種一座山,山楂終歸不是主食,如果種得好,到時候一座山的收穫就應該能和今年咱們家收的所有的山楂一樣多了,另外兩座當然還是要種糧食的,糧食比什麼都重要。”
衛修涯頷首表示贊同,又挑眉道:“寶貝,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種過地?山地怎麼能種糧食?”
“你才沒種過地呢!”靈疏超兇地瞪衛修涯,表示這話是對自己的侮辱,“山地可以種梯田好不好!”
“梯田?”這下子衛修涯詫異了,他從未聽說過這個詞,“梯田是怎麼種?”
“像樓梯一樣一層一層的,”靈疏用手比劃了一下,“等我們回去了,把田開墾出來你就知道啦,不過——好幾百畝的山地,要很多人來種才趕得上春耕,還得回去請人,過完年就要走,不然來不及準備,所以應該不能在盛京過元宵了,你介意嗎?”
元宵節同樣也是一家人團圓的重要節日,如果那時候往回走的話,他們可能就只能在半路上過元宵節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裡過節都無所謂,”衛修涯握住靈疏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笑著說,“我說過的,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請人種地的事,我幫你解決,你這小腦袋瓜一定把我說的話全忘記了是不是?”
靈疏心裡甜蜜,卻真的不記得衛修涯說過這些話了,臉上不由泛起紅暈。
衛修涯看著靈疏,說:“沒關係,你忘記了我便多說幾次。”
靈疏一陣心動,想偷偷給自己的眼光點個贊。
他的雄性——不,是他的男人,真的太好了!
靈疏道:“衛修涯。”
衛修涯:“怎麼?”
靈疏:“我喜歡你。”
“我也一樣。”衛修涯認真看著他說。
靈疏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出門去“餘味”坊,今天是“餘味”坊開業的第二天,果然如同靈疏所料,在門外排隊的客人更多了,是以做蛋卷兒的爐子就多加了一個。
玉璋和周良海看著鋪子,處理事情,維持秩序,鋪子裡的事兒玉璋才剛剛開始上手,不太熟練,靈疏早上又不在,他雖然有些緊張,臉上卻是一直帶著笑的。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賺到這麼多錢,以後他就不是那個只能被沈子越養著、離開他就活不下去的寵物了。
沈子越擔心玉璋,今天同樣也來了,並且和昨天一樣,按照玉璋的要求,待在後院裡不露面,除非出了大事,他才會出來幫忙。
靈疏和衛修涯到了之後,衛修涯先進去陪著沈子越,靈疏便去和玉璋一起商量事兒。
兩個少年在側旁的小廳裡佔了一張桌子,外面用屏風擋著,雖說因為客人太多了,環境有些吵鬧,不過好在能遮擋住其他人的視線,相對隱私一些。
玉璋手上是一份報表,靈疏給他畫的表格,很簡易的每日流水賬表格,上面是昨晚玉璋和周良海統計的一天賣出去的糕點和收入,成本扒除,盈餘的數目寫在下面。
靈疏掃了一眼,雖然心中已經對第一天的利潤有所估計,看到那個數目時,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把。
“這麼多?!”靈疏手上拿著支木炭筆,“開業大吉,好兆頭!”
玉璋也忍不住欣喜道:“今天應該能更多,我已經吩咐師傅們加緊趕工,多做一些蛋糕了,另外還有幾家酒樓要定大宗的單子,我一個人拿不好主意,想跟你商量。”
“別擔心,”靈疏道,“有昨天那一出,現在沒人敢瞧不起你,再說你背後還有沈九少呢,這些天如果再有人來提訂單的事兒,就約個時間,咱們去和他們談,對了,有私人的訂單嗎?那些高門大戶裡頭的?咱們的廣告可是都做出去了的。”
“廣告”這個詞,玉璋一開始不理解,就連沈子越都沒聽過,靈疏給他們解釋了一番,沈子越畢竟有頭腦有手段,立刻就明白了這詞兒所蘊含的巨大商機,當即想到自家別的那些買賣也可以用到這樣的方法。
沈子越雖然一直覺得靈疏的身份配不上衛修涯,但就事論事,對於靈疏的能力,他還是非常欣賞的。
“有是有,不過都只是探了下口風,”玉璋道,“也沒具體說要定多少,我想著應該是還要朝他們自家的主子們請示請示吧。”
靈疏點頭表示明白,說:“咱們這才剛開業,蛋糕這東西現在大家就是圖個新奇,又不是那種做了幾十年的老字號,別人不知道咱們這店能不能長久經營下去,先觀望一番也是正常的,
不用著急,反正單就是店面的盈利也足夠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京城中大概就會有模仿咱們的店出現了,其實說起來做蛋糕的法子一點都不難學,咱們是防不住方子往外洩露的,也不用防。”
玉璋頓時急了,道:“店裡用的都是沈家的家生子,他們不敢往外傳的!別看九爺平時寬容,可他最是容不下這種事情,要是抓到誰敢做這種背叛主家的事,打板子發賣都是輕的,九爺生氣起來也不是沒殺過下人!方子怎麼可能傳出去?”
“糕點師傅們自然是不敢主動洩露的,但防不住一些有心人用手段打聽啊,那些人的手段防不勝防,拿最簡單的說,請你吃頓飯灌醉酒了直接問,”靈疏搖頭道,“所以不用防,而且他們用手段打聽的法子絕對是不全面的,即便能做出來,口感也不會有我們家的這麼好,
盛京這麼大,就是多開幾家店,也搶不了咱們的生意,咱們要做的是保證質量與服務,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創新,一直不斷地推出新產品,我回去之前會給你畫些圖樣出來,到時候每個月新推出一樣蛋糕,這麼一來不管盛京再有多少模仿咱們的,咱們都不怕他們!”
靈疏這話才一說完,屏風後就傳來了掌聲,沈子越進了屏風,稱讚道:“說得精彩,玉兒,你還得好好跟著靈疏學學呢,當然了,我家玉兒也很厲害,慧眼識珠,找了個這麼好的老師。”
沈子越在玉璋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把人攬到自己腿上,衛修涯的輪椅也跟著從屏風後轉了進來。
玉璋連連點頭道:“靈疏真的很厲害!我太笨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的……”靈疏一見了衛修涯,剛才那自信的模樣全沒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落在衛修涯身上,帶著點兒小羞澀。
衛修涯握了握靈疏的手,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繼而朝沈子越道:“既然我媳婦兒這麼厲害,你這做舅舅的,是不是該給甥媳婦送份好點兒的見面禮?姐姐早就已經送過了,是一隻碧玉鐲子,你是長輩,肯定不能比姐姐送的差吧?”
靈疏的臉瞬間爆紅,都不敢抬頭去看沈子越了。
衛修涯在他耳邊說:“快叫小舅舅。”
靈疏磕磕絆絆地開口:“小……小舅舅。”
沈子越不置可否,輕哼了一聲,道:“想要什麼,直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大家真的太熱情了啊啊啊啊!
抱住你們吧唧吧唧!
這章沒抓蟲……來不及了,有空再抓~
例行感謝大家的地雷和營養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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