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我我我忘記了設定發文時間……
現在才剛想起來……蠢哭了qaq
【我差不多已經是條廢狗了.jpg】
倚竹扶著自家小姐剛一踏進亭子, 看清裡面的人後,頓時就愣了愣。
殷茹雪的反應幾乎是與倚竹如出一轍, 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站在臺階前,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沈子越笑道:“世子夫人快請進來坐,來人,給張夫人上杯熱茶暖暖身子。”
既有人邀請,殷茹雪也不好不應, 便扶著倚竹的手在一側的軟凳上坐下,與衛修涯幾人離得稍遠,涇渭分明。
鄭國公家姓張, 殷茹雪嫁給了國公世子,沈子越自然便稱她為張夫人。
“多謝沈九公子。”殷茹雪開口道,只側著身子不去看衛修涯。
亭裡的菜剛剛撤下去, 還殘留著淡淡的魚、肉香氣, 殷茹雪才將茶盞接到手中,便拿帕子掩了口鼻,止不住乾嘔起來。
“夫人!”倚竹急忙替殷茹雪順背。
亭裡除了靈疏,其他幾個男人都露出瞭然的神色。
玉璋站起來從隨身帶的小荷包裡拿出一隻精緻的小瓷瓶, 走過去遞給倚竹,道:“這裡面還剩下幾顆酸梅,是我平日吃的零嘴兒,若夫人不嫌棄,便含一顆緩解一下吧。”
倚竹接了小瓷瓶道了聲謝, 倒出一顆酸梅讓她家夫人含在口中,殷茹雪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靈疏一臉好奇地看著殷茹雪,湊到衛修涯身邊悄悄問他:“世子夫人好像很難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他這話聲音不大不小,亭子裡的人剛好都能聽清楚,殷茹雪的臉一下子看上去更加蒼白了。
靈疏原本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但聽在從小生長在內宅、說一件事都要繞上十幾道彎彎的環境中的殷茹雪耳中,她卻覺得靈疏是在嘲笑自己。
一個國公世子夫人,懷有身孕居然還要拋頭露面,且丈夫也不在身邊照顧自己,更只帶著一個貼身丫鬟,寒酸得叫人瞧不起。
殷茹雪將口中的酸梅吐出來用帕子包了,強自坐直身體,擺出世家貴女的端方儀態,說道:“有勞公子關心,妾身這是老毛病了,休息片刻便好,不用請大夫。”
衛修涯親暱地伸手刮刮靈疏的鼻子,溫聲道:“又這麼調皮,世子夫人這是害喜。”
靈疏眨眨眼,不懂:“害喜是什麼?”
“小呆瓜,”衛修涯揉了揉靈疏的頭,寵溺笑道:“世子夫人肚子裡有寶寶了。”
靈疏恍然大悟,忍不住盯著殷茹雪的肚子看。
殷茹雪只覺得從未如此難堪過,朝一旁側了側身,想要擋住靈疏的視線。
倚竹冷著張臉,朝靈疏福了福道:“請公子自重。”
靈疏臉上起了紅暈,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夫人別生氣。”
他是真的很好奇!
獸人星球上沒有女人,靈疏來大慶朝後也沒見過懷孕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子懷孕後會有嘔吐的症狀,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把這種症狀叫做“害喜”。
靈疏的印象中,母星上的雌性們懷孕後精力都更加旺盛,完全不會有這種病弱的樣子。
殷茹雪不去看靈疏,只捧著手裡的茶盞低頭小口小口喝茶。
心裡的滋味難以言喻。
她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方式與衛修涯相遇。
她沒嫁給鄭國公世子之前,是與衛修涯有婚約的,一個是京城中人人稱道的才女,一個是少年將軍,當初這門親事商定時,不知惹得多少世家小姐們羨慕。
然而年初時噩耗突然降臨,安國公府傳出衛修涯的腿受了重傷,無法恢復,落下殘疾的訊息,從今往後便再也上不了戰場,掌不了兵權,傳言如同長了翅膀般飛出去,一夜之間彷彿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良緣佳婿一夕化為烏有。
殷茹雪猶記得自己的閨房那段日子簡直門庭若市,家裡的姐姐妹妹姨娘們,一個個打著安慰她的幌子,全都來看她的笑話。
在這之後沒多久,衛修涯獲封武威候。
京城中人人都知道,這個侯爵不過是因為皇上為了給安國公府一個交代,又憐憫衛修涯勞苦功高,這才賞賜下來的。
衛修涯與安國公這個位置,再無緣分。
殷茹雪滿心苦悶,幾乎要以淚洗面。
再後來,便是聽人說起衛修涯性情大變,乖張暴戾,武威侯府裡時常傳出狀若瘋狂的打罵聲。
她私下偷偷遣了小廝去打聽,小廝回來回報說衛修涯已是頹廢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成日裡披頭散髮、不修邊幅,全無當初率領大軍凱旋歸來意氣風發的模樣。
殷茹雪當下再也坐不住了,在爹孃面前長跪不起,哀求父母替自己退親。
退親順利得令殷茹雪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鄭國公府的人上門來提親時,殷茹雪更覺得自己是得老天爺眷顧的女子。
歡歡喜喜嫁進鄭國公張家,第二天便當頭一盆涼水潑下來,她發現婚姻生活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鄭國公府肯娶她這個退過親的兒媳婦,根本就只是看中她操持家務的能力,張家表面看起來光鮮,內裡卻已千瘡百孔,以至於快要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更沒有什麼她以為的夫妻琴瑟和鳴,她的丈夫另有心愛的女子,對她這個正妻真正是相敬如“冰”,只有例行問候而已。
今天殷茹雪在這裡遇到衛修涯,見對方非但沒有半點兒頹喪之氣,反而越發豐神俊朗,即便坐在輪椅上,也不掩他身上半分氣度。
衛修涯對他身邊的少年寵愛有加,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京城中只要是知道沈九公子大名的,誰不知道這位好男風?
舅舅如此,外甥有樣學樣,殷茹雪絲毫不覺得稀奇。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想道:如果當初剛斷腿時的衛修涯是現在這般模樣,她絕對不會嫌棄他,如果她嫁的人是衛修涯,以她的才貌,他待自己定然會比對那少年更加溫柔……
殷茹雪自顧自陷入沉思的時候,靈疏強行按捺住自己好奇的心思,去拿擺在自己面前的點心吃。
其實靈疏心裡真的對懷孕的女子挺好奇的,因為他是雌性,雌性在獸人星球上是能生小崽子的,但他不知道雌性懷孕和大慶朝的女人懷孕有什麼區別,第一次見到孕婦,靈疏簡直有些抓心撓肺,恨不得拉上這位世子夫人問個明白,不過他跟人家又不熟,總是盯著人家看也實在太不禮貌了,也只好作罷。
沈子越忽然開口問道:“世子夫人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沈子越不提這個還好,他一問話,殷茹雪想到自己來“暗香疏影”園是來幹什麼的,心情當即就差了起來。
不過殷茹雪面上不動聲色,輕聲慢語道:“福王妃今日在園裡設宴,妾身也收到了邀請,只是身體不適,實在難以支撐,便先行告退了。”
福王妃確實是邀請了她這個鄭國公世子夫人,但是殷茹雪來赴宴,卻不只是單純賞梅的。
本朝太子早年前夭折了,皇上一直沒再立太子,幾位王爺明爭暗鬥,都盯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從前福王在眾人眼裡不過是個平庸的皇子,前些時日卻不知為什麼皇上突然之間命福王掌管了吏部。
殷茹雪的那位好相公讓她給福王妃送份好禮,順便再替他美言幾句,到時若有什麼有利可圖的官職空缺,希望福王能提拔提拔他。
一想到自己原本有機會做福王妃的弟妹,如今卻要小意逢迎,殷茹雪就感覺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哦?”沈子越意外地揚了揚眉,看了眼衛修涯,道,“貞娘今天在這裡設宴,怎麼沒人告訴我?你要去見見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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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妃是衛修涯的嫡親姐姐,名叫衛淑貞,只比衛修涯大兩歲,小時候也是經常跟在沈子越屁股後頭玩的,幾人年紀相差不大,沈子越對待他們姐弟倆,不像是舅舅對外甥,更像是個兄長一般。
雖說沈子越是福王妃的舅舅,福王妃是他的晚輩,但他也應當尊稱一聲王妃,不過衛淑貞與沈子越一向親近,並不在意這些稱呼,福王性情寬和,也默許了沈子越這般沒規矩。
衛修涯搖頭道:“我腿腳不便,姐姐那裡恐怕也都是些女眷,去了也不適合,還是改天再去姐夫府裡拜訪吧。”
“說的也是,”沈子越頷首,又看著衛修涯的那條受傷的左腿道,“話說你這腿都養了這麼些日子了,還有多久能好?”
一旁殷茹雪心裡正犯嘀咕,不是說衛修涯的腿好不了嗎?
便聽衛修涯說:“再有一個多月就能活動自如了。”
殷茹雪頓時驚詫地看向衛修涯的腿,連大家閨秀的禮儀都忘了。
“侯爺的腿傷……”殷茹雪下意識就想問衛修涯,卻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身為女眷,問一個男子這樣的問題不合適,便閉了嘴,將後面的話吞了下去。
沒想到衛修涯並不在意,微微笑道:“多謝世子夫人記掛,受傷的骨頭如今已經長好了,多虧小疏悉心照料,傷口才能癒合得這樣快,往後只要休養些日子,鞏固療效,便能恢復如初,如常人般行走了。”
他說這話時笑著看了眼靈疏,眼裡滿滿柔情,靈疏被這一眼弄得臉唰一下全紅了。
靈疏不由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臉,兇巴巴地瞪了衛修涯一眼。
搞什麼鬼啊!
居然在外人面前做這種事!說這種話!
雖然我確實是有照顧你沒錯!
但怎麼就覺得這些話說出來,特別讓人羞恥呢?
衛修涯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今天幹嘛要給這個世子夫人解釋這麼清楚?!
殷若雪聽見衛修涯的那一聲“世子夫人”便覺得刺耳,隨後又聽他說他的腿將來能恢復如常,殷茹雪頓時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當初她早知道衛修涯的腿能治好,她絕不會退親的!
但那時候全京城的人都說衛修涯的腿殘廢了,每個來“看望”她的人都說得彷彿親眼所見般,她被攪得心神混亂,又擔心被人笑話,一步都不敢出房門。
殷茹雪拽緊了手中的帕子,當初她應該親自到安國公府看一眼衛修涯,說不定就能早些知道他的腿傷是可以治好的。
沈子越看了眼殷茹雪越來越白的唇色,微微勾唇,還嫌不夠,接著說道:“修涯現在坐的這輛輪椅也是靈疏送的,靈活自如,就算沒人幫忙推車,坐在上面自己也能推動,世子夫人您瞧瞧,這車設計的是不是很精妙?”
“要我說,有了這輪椅,就算修涯的腿好不了,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世子夫人您覺得呢?”
殷茹雪飛快地瞟了一眼輪椅,捏著帕子的手骨節發白,動作僵硬地點點頭。
衛修涯道:“我若真好不了了,只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只怕是小疏也要嫌棄我了。”
靈疏連連擺手道:“我才不會嫌棄你呢!我以前就說過的!就是真落下殘疾了,也是瑕不掩瑜,再說了,到時候我會幫你復健的——這條腿很長時間沒用過力,應該會有些僵硬,需要每天按摩才恢復的快。”
沈子越這會兒對靈疏的回答滿意極了,他嘖嘖幾聲,有些誇張地感嘆道:“若是誰家姑娘像你這麼貼心,求娶的人一定會踏破你家的門檻。”
“九爺就會開玩笑,”靈疏笑道,“我跟衛修涯是好朋友嘛,照顧他是應該的。”
殷茹雪覺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這裡的氣氛令她感到窒息,她扶著倚竹的胳膊站了起來,勉強朝亭內的幾個人福了福,說道:“妾身感覺好多了,多謝侯爺、沈九公子,妾身先行一步。”
主僕二人攙扶著朝亭外走去。
靈疏不知道這位世子夫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她是誰,更加聽不懂衛修涯和沈子越說的話到底在打什麼機鋒,只能隱約聽明白他們和這位夫人之前應該是認識的。
靈疏見殷茹雪腳步虛浮,弱不禁風,不由跟著上前兩步,擔憂地問道:“夫人,路上還有積雪,路面溼滑,你身體又不好,不然還是在這裡等等,讓你的丈——讓你家世子來接你吧?”
在他的認知裡,妻子懷孕,丈夫本來就應該陪伴在妻子身邊,怎麼能讓妻子單獨一個人行動?
而殷茹雪卻頓覺心口刺痛,靈疏的話就像一把錐子扎在她心上,她的好相公此刻不知道正在哪個狐狸精懷裡呢,怎麼可能來接她?
“不用了,”殷茹雪語氣冷硬道,“我自己能走。”
留下這句話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靈疏愣愣站在原地,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關心她,這位世子夫人的態度為什麼會這樣冰冷。
靈疏回到亭子裡,便聽到衛修涯在跟沈子越說話:“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你何必這麼刻薄?”
沈子越輕哼一聲,道:“本也沒想找她麻煩,誰叫她自己撞上來?當初她是如何讓你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轉頭就嫁進了鄭國公府,這事兒你忘了,我可沒忘,欺負了我家的人,我不過拿話刺了她幾句而已,再怎麼著也沒有她殷家當初那麼過分吧?”
靈疏眨眨眼,這是說的剛才那位夫人?
等等——!
讓衛修涯成為全京城笑柄的,那不就是他的——
一旁玉璋已經給靈疏解惑了,他低聲在靈疏耳邊說:“剛才那位鄭國公世子夫人,就是衛公子之前的未婚妻。”
靈疏:……
他親自——把情敵帶到衛修涯面前來了。
啊啊啊啊啊!
他怎麼這麼蠢!
不不不,不是情敵!
應該是前情敵。
那位夫人已經嫁人了,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靈疏回想起剛才那個女子的容貌,忍不住想把自己的長相和她比較。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情超鬱悶。
好像沒人家好看。
衛修涯看見了靈疏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揉揉他的頭,問道:“怎麼了?”
“我沒她長得好看——”
“誰說的,”衛修涯挑眉道,“我家小疏只是還沒長開,以後等你長大了,一定是個美男子。”
靈疏:“你真這樣覺得?”
靈疏:!!!
啊啊啊啊啊啊我剛才怎麼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
太丟臉了!!!
等等!
衛修涯剛才說什麼?
我家小疏?
“我才不是你家的!”靈疏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好好好,你不是我家的,”衛修涯笑著揶揄他,“我是你家的還不行嗎?”
“這有什麼區別嗎?!”靈疏瞪大了雙眼。
衛修涯篤定道:“自然是有區別的。”
靈疏正要問哪裡有區別,沈子越就打斷了他們,“行了別膩歪了,飯也吃好了,梅也欣賞了,沒事兒咱們就回吧。”
玉璋已經站起來跟在沈子越身邊了,那模樣看著乖巧得很。
“等一下!”說起回家,靈疏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做,忙道,“九爺,您還沒帶我去找鐵匠呢。”
“還當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呢,”沈子越道,“這簡單,我手底下就有個鐵器作坊,現在過去,也正好消消食。”
一行人便沿著“暗香疏影”園裡的林中小徑一邊賞景,一邊步行出去,再乘坐馬車到沈子越的鐵器作坊。
這家作坊規模算是比較大的了,後院是打鐵用的匠房,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前面是做買賣的鋪子,擺著各種廚具、農具,牆上還掛著少許刀槍之類的武器。
經營作坊的一家子人都姓鐵,也是沈家的家生子,就是不知道原本就姓鐵,還是後來沈家給改的。
靈疏給一個大師傅說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和繡花針一樣細,要有韌性,長度大概四寸多一些,一種尖頭的,一種圓頭的,圓頭的頭部跟針體粗細一樣,這兩種針頭尾都要同樣粗細,尾部要有孔,
鐵大叔,最近這些日子還得麻煩您多做些這種針出來,這東西是要拿去給豆芽兒穿孔的,活兒太精細了,做出來一盤菜必須得很多人同時動手才行。”
靈疏也不是特意給鐵匠師傅解釋這些,衛修涯和沈子越都在旁邊,這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鐵大叔倒沒說什麼,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既是家主吩咐的,他們作坊裡自然會辦好。
“我先打個樣品出來公子看看,”鐵大叔道,“若是覺得合適了,再讓坊裡頭的小子們加緊做。”
靈疏:“好的,那我明天再來。”
沈子越聽了靈疏剛才說的話,嘖嘖感嘆:“豆芽菜上鑽孔,這想法倒真聞所未聞,那孔裡是要填什麼嗎?肉還是魚?這麼複雜的做工,果真有御菜的風格,只是這活兒也太細緻了,不花大量時間練習,廚子們怕是很難做好。那綠如意還沒種下去呢,總也要個十來天才熟吧?時間上來得及嗎?”
“裡頭塞上肉絲,”靈疏道:“所以這活兒不是給廚子做的,得繡娘來做,九爺到時候可得多找些繡娘來。”
沈子越恍然大悟,拍手道:“還是你腦袋瓜子靈活!”
“九爺只是從前沒聽過這樣的菜式,一時沒往那個方向上想而已,”靈疏道,“只要稍微琢磨琢磨,都能想到這個法子的。”
真不是他腦子聰明,這是他在光腦上查到的,要不是有光腦,靈疏是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特別的一道菜的。
這種工藝繁複,需要大量人力來完成的菜,完完全全就是為了迎合豪奢之家而創造出來的,獻給皇室正好。
衛修涯給了靈疏一個稱讚的眼神,靈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事兒交代完了,靈疏便又跟鐵大叔說:“您再給我打個鍋,平底兒的,上下兩塊鐵板,中間帶點兒花紋——算了,我還是去畫圖吧,另外還要一個配套的爐子,我也一併畫出來。”
衛修涯奇道:“這麼平的鍋,你是要烙餅?”
靈疏一向鬼點子多,衛修涯一聽這種奇怪的鍋,就知道靈疏定然是要做新奇的吃食了,不由也有些期待起來。
靈疏神秘一笑道:“是也不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個是為我在京城的甜點鋪子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