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呼哧。
張珏並不疲憊,精神狀態相當亢奮,下意識地大口喘氣, 有血液要沸騰起來的感覺。
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有人為他鼓掌和吹口哨, 有人為他丟下玩偶和花束, 還有的人舉起有著他名字的牌牌。。
誒?他們都很喜歡我的表演的樣!
張珏清醒了,他一抹額頭, 四處鞠躬, 然回到冰下,他第一次覺得自在比完賽如此的興奮。
螢幕上出現他的成績,張珏滿足的笑起來, 他指著大屏幕:“我快八十了誒。”
78.65, 感覺離八十也不是很遠的樣了。
舅舅揉著他的小腦袋:“嗯,你牛逼,繼續加油。”
張珏一舉壓過了之前暫列短節目第一的安格斯.喬, 在伊利亞和寺岡隼人沒登場的情況下排在第一位!
安格斯.喬是個美籍亞裔,他在看到張珏的數的一瞬間, 臉色就黑掉了。
這位才被張珏壓住的選手不知道的是,張俊寶和鹿教練表高興,心裡對張珏這個數還挺不滿意的,畢竟安格斯.喬沒有3a, 點冰跳的時候姿勢不標準, 別人拿刀尖點冰,這貨直接整個冰刃都跺冰上起跳,也就是起跳踩刃嚴重,結果他的數居然和張珏只差1!
雖然歐美國籍的運動員在花滑專案總是能拿到高的goe和表演, 裁判們給東道主選手張珏的數也算公正,但架不住安格斯.喬的數水太高了。
其實寺岡隼人在上個賽季沒出3a的時候,也在安格斯.喬那裡吃過類似的虧,短節目硬是只排在第二,等他靠自滑翻盤拿了那一站的第一,他就專門戴著金牌在安格斯.喬旁邊晃悠。
嘿——就是玩~
就算你有裁判偏愛,我就是贏了,咋地!
而美國冰協來還找了那一場比賽裁判的麻煩,認為他們對安格斯.喬的用刃模糊判定以及減措施是錯誤的,安格斯.喬的蹲轉也應該是4級而不是3級,一場申訴下來,安格斯.喬的數原地高6,但他的數還是沒能高過寺岡隼人。
等到第二站,寺岡隼人的3a也隨之出,來他就再也沒輸給過伊利亞以外的選手了。
在比賽開始前,寺岡隼人還專門找到張珏身邊,和他嘰嘰咕咕:“等會兒要是你覺得裁判給你的待遇和歐美那邊的不一樣也別當著鏡頭生氣,不然容易被找麻煩,反正以你的實力不可能輸,要找那邊不痛快,就私底下戴著獎牌過去晃,那個喬是個小心眼,要氣他很容易的。”
張珏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表示明白,但安格斯.喬是在他前一位出場的,所以在對比完賽的時候,張珏也算明白了友人的意思。
聽說伊利亞和他在站賽比過一次,那次比賽結束,裁判那邊爭執了許久才出,俄系裁判和北美系裁判差點當場打起來,就是因為這個了吧?
不過從那一站的結果來看,彪悍的俄系裁判可沒有讓自選手吃一點虧,他們脾氣上來了,能直接給安格斯.喬的每個技術動作都吃零goe,即使北美裁判給自選手的每個動作都打+3的goe,但平均下來也夠嗆的了。
現在張珏果然贏了,他吸了吸鼻,沒有像其他選手一樣坐在等區和教練擁抱,而是趕緊離開等區,然抽了一紙擤鼻涕。
媽耶,鼻炎發作的苦真是誰體驗誰知道,作為運動員,像一些鼻靈通之類的噴霧他都不敢用,就怕吸收啥過不了藥檢的玩意。
其實他這還算好的了,關臨之前和他們吐槽過,黃鶯的鼻炎最嚴重的,到了過敏季的時候,那個呼吸聲古怪得都不能聽。
張俊寶蹲他旁邊問道:“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咱們買瓶醋?你媽說過,鼻堵了,就拿醋燻。”
張珏:“試一試吧,我現在一躺下就堵鼻,再這麼下去,晚上也甭睡了。”
他現在覺得自的呼吸聲已怪的沒法聽,和豬叫一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接著是伊利亞上場。
其實和寺岡隼人、張珏比起來,伊利亞的表演不算出色,但架不住他的教練給力,給他安排了最符合外表的仙男風格,連考斯騰都精緻得很,加上俄系也有打優勢,所以表演一直都很好看。
張珏看了一陣,和舅舅嘀咕:“我覺得他有點平淡誒。”
張俊寶摸摸下巴:“是啊,看起來是還沒找準自的風格。”
在僅有的幾次接觸,張俊寶覺得這位大鵝太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還有點憨,在積累足夠的人生閱歷前,指望他多麼細緻的感悟音樂情感然表達出來是很難的,除非能給他適合他的風格,說不定才能在表演有所突破。
張珏:“誒?他最適合的不就是做小仙男嗎?我覺得是他的肢體練得不夠,所以才感染力不的。”
老舅搖頭:“不是,你看啊,伊利亞他只是看著很優雅,性格其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對吧?風格和性格的關係是很大的。”
伊利亞的性格?張珏想了想,覺得老舅說的在,伊利亞的性格就像哈士奇,哈士奇適合高貴優雅仙男風嗎?
那肯定不能啊。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實力相當且同樣clean了技術動作的情況下,伊利亞總會比寺岡隼人高那麼一兩,短節目也是這樣。
之寺岡隼人拿了79.5,伊利亞則拿了80.83,兩人別位列第一和第二,張珏排在了第三。
但他也算是習慣了,就算寺岡隼人和他說過的那樣,自滑再追嘛,不是短節目就定了輸贏。
在領小獎牌的時候,寺岡隼人和伊利亞都默默做好了再看萌物臭臉的準備,誰知道張珏熟練地摸出一個盒,開啟盒蓋一甩,裡出來兩個巧克力棒。
“來,大辛苦了,吃點甜的補補。”
電影裡有大哥發煙,現實裡有小鱷魚發巧克力棒,三個男單一人叼一根巧克力棒,雙手插兜,要是再戴個墨鏡,估計會很像二流集體出街。
然而外是有媒體進拍攝的!怎麼能讓他們這樣去鏡頭前呢?是三人的教練一人給了一下,相覷時很有點心心相惜。
哦,原來你也有個熊孩嗎?我也有啊!
三人拿完獎牌,站在一起聽主辦派來的主持說話,被問及對彼此的觀感時,伊利亞作為第一名第一個發言:“我很高興站在我旁邊的是這兩位選手,他們很有實力,而且為人真誠,我們交流起來很愉快。”
言下之意就是以前他的身邊出現過沒實力、為人不真誠、交流起來不愉快的人。
寺岡隼人應道:“有關這點,我贊同伊利亞。”
嘲諷+1
雖然是賽場上互看不順眼的對手,但他們一起嘲諷起之前被譽為青年組三哥的安格斯.喬時也挺默契的。
張珏微笑:“我覺得他們人都很好,隼人還請我吃過香蕉,希望到了自滑,我們還能繼續奉獻精彩的比賽。”
說完,他吸了吸鼻。
因為青年組雙人滑的短節目比賽就在男單之,張珏留在了場館裡觀賽,順便為黃鶯關臨舉個小紅旗喊加油。
也就是說,他已做好了繼續堵一下午鼻的準備,誰知道人坐在位置上沒到十鍾,就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你鼻塞?”
張珏回頭,愣了一下:“雪君哥?你怎麼來了?”
秦雪君很自然的坐下:“看你比賽啊,你鼻通了沒?”
張珏努力的吸了一下:“一邊是通的,另一邊堵著,它們交替的堵。”
“我幫你通一下。”秦雪君這麼說著,伸出手,露出詢問的眼神。
張珏仰頭:“來吧!你是要給我按穴位嗎?”
秦雪君:“沒必要什麼事都扯到穴位上,就刺激一下鼻竇多餘粘液的流動,就是做完以臉有點疼,你不怕疼吧?”
張珏:“秦醫生,我不怕疼,我打針的時候都從來不哭的!”
“我沒考執業醫生的證,你還不能叫我醫生。”
秦雪君說著,左手大拇指按住張珏顴骨下的肉,往外側一扒,另一只手的食指指摁著他的鼻往反向撇,他用的力氣不小,要是換了隆過的鼻,八成假體都能被擠出來。
張珏痛的嗷嗚一聲,連忙掙開,然露出驚喜的小表情:“誒!真的通了。”
秦雪君默默將沾手指上的鼻涕擦掉,告訴張珏:“另一邊也要來一次。”
這次小朋友就特別積極的仰臉。
來這個技巧成了張珏通自鼻的絕技,成年也一直在使用,而他大咧咧自的臉扒拉到變形的樣,也成了張珏成名,諸多冰迷對別人解釋“雖然我們一哥是神顏,但他真的從沒整過容”的鐵證。
笑死,有些飯圈粉絲壓根不明白,在花滑這個一場訓練能摔幾十次的運動裡,真整容的話,能整過的鼻都摔歪,而這也是許多頂流geigei死活都不敢參加冰上綜藝的原因。
而且一哥是大看著從萌物長大的,他是不是天然的,他們這群舅媽粉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