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後出場, 看起來兩米,實際身高一米九八,手裡還提著把貝斯的加碼帥哥自稱蘭潤, 是視覺系男子“蘭叔”的弟弟的兒子,俗稱蘭侄子, 他有一張深刻俊美的雕塑臉, 看起來像是才從t臺走過來的男模,一路走來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目光。
而在仰仰得脖子都酸了的張珏眼裡, 這哥們是個靠譜人。
他制止了視覺系搖滾男子和武旦版本爸爸的鬥毆, 並驅散了人群,把他們領到了一家酒吧的休息間,還給張珏遞了一瓶可樂。
張珏搖手:“我是運員, 不喝碳酸飲料。”
蘭潤應了一聲, 就給他倒了白開水,秦雪君還捧著那碗涼粉,蘭叔和許巖就分別坐在房間的兩端, 看起來都灰土臉的。
張珏跑到許巖邊,摸摸他還有京劇妝容的臉:“爸, 我先不問你怎麼這副打扮,你怎麼和人家打起來了啊?”
他這一聲爸叫的,那個視覺系又看過來了,張珏卻完全沒注意對方, 許巖神情複雜的看著張珏, 內滑過無數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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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和媽媽長得像,許巖當初愛張青燕愛的放下一切和她私奔到東北,對這孩子也是愛屋及烏的照顧,等間長了, 兩人早和親父子沒兩了。
說句不誇張的,如果有一張珏出了什麼事,要換個啊肝啊的,只要能配得,許巖願意把自己的給他,死還要留遺囑,說家產分成平均的三份,妻子和兩兒子一人一份。
他們都是他的摯愛,可是對張珏來說,他是否有想過和親的父親相處呢?
哪有孩子不憧憬嚮往父親的?
何況他們家的規矩就是萬一發重的事情,哪怕兩孩子由於年紀小還沒有決策權,但知情權是一定會給的,家是一家人嘛。
所以許巖猶豫了幾秒,還是抬手指著那個視覺系:“小玉,今……我遇到你媽媽的夫,他問我你媽媽的情況,知道她不好後,很憤怒,就和我打了一架。”
張珏:誒?
秦雪君:哦豁!
蘭潤:哦豁!
三個年輕人本以為這只是一場需要調解的作劇,結果活立刻給他們轉檯到家常倫劇。
就很神奇。
尤其是張珏,突然就從事故家屬變成家庭倫劇主角的他目瞪口呆,腦子也跟著暈掉了,他轉看著那個一臉濃妝的高個男性,想這就是他的父?聽舅舅說,當年他打了媽媽以後,媽媽立刻還手,之後兩人雙雙入院,算是戰平。
可是他媽只有一米五八啊,這個男的看起來起碼一米九三!看起來和秦雪君都差不多!他媽的戰鬥力到底是有多強!
蘭潤也目瞪口呆,他們蘭家從祖父輩開始就出育人才,他親爹和伯年輕都是籃球運員,親爹如今做籃球教練,伯開酒吧玩搖滾,反正兩代人就沒出過一米九以下的,結果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有個已經13歲了,卻還只有一米五出的小堂弟?
開玩笑吧!他13歲的候就已經一米八三了!
其實不止張珏仰看人脖子酸,他親爹和堂哥低看他的候也脖子酸,尤其是他親爹,早年和妻在離婚幹了一架,當張青燕士直接朝他扔了個電視,最後把他砸的脖子脫臼,頸椎在那之後也有點不好,就特別不愛低。
室內一片安靜,沒一個人主出聲的,張珏看看親爹,又看看許爹,眼中滿是正常13歲小孩突然遇到糟事的懵逼與茫然。
許巖悶不吭聲,而張珏的親爹蘭瑾,則一直欲言又止,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讓堂哥蘭潤中嘆伯到了關鍵刻就掉鏈子,怕不是真的被酒精泡壞了腦子。
終於吃完涼粉的秦雪君塑膠碗往垃圾桶裡一扔,拉著張珏的胳膊:“走了,去休息,你明還要訓練呢。”
他這句說得似乎有點突兀,卻著實拯救了室內的其他四人,張珏慢吞吞的站起來,順著秦雪君的力道快步離開了,連句都沒和他親爹說。
許巖連忙跟,三人走了一半,蘭潤追來:“小玉,你現在還是這個小名對吧?你在練育啊?是什麼專案來著?”
張珏的腳步頓住,,語速極快的道:“我練花滑冰的男子單人滑。”
哦,原來是滑冰啊,蘭潤呼了口氣:“那、那挺好的,我聽說你舅舅以也是這個專案的,他很厲害哦,當初你爸媽離婚的候,他還拿磚把我爸的臉拍成方形的呢哈哈哈。”
蘭潤說著說著乾笑起來:“那什麼,我爸爸是你爸爸的孿弟弟,兩人長一模一,你看我們兩個其實也有點像,你、你要不留個聯繫方式唄?”
張珏不吭聲,明顯是不想留的,蘭潤也不勉強,只又提出要開車送他們,夜色晚了,現在去外面也不好攔車。
張珏應了一聲,蘭潤嚷了一句:“伯,我去送小玉,你自己處下傷口,早點歇著吧啊,別忘了你髒不好。”
說完這句,他才去地下停車場開了輛suv出來,車型比較舊了,車內空間卻很寬敞,車以後秦雪君主坐在了副駕駛,以因為個太高,計程車這類小車的空間對他來說很是逼仄,腿不知道往哪擺,也低著,所以只要條件允許,秦雪君出行的候都是坐高鐵、公交的。
這種車不錯,等他成年考完駕照了,也要買這的型號。
後座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秦雪君有意無意的看著後視鏡,發現張珏不知何已經靠在了許叔叔身,小手握著許叔叔的拇指,許叔叔則拍著他的背。
從後海到海淀的車程也不算短,張珏最後靠著許巖睡著了,下車的候就被爸爸揹著,蘭潤看著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只道了晚安,默默記下他們住的小區名字。
去的路,許巖聽到張珏和他說:“爸爸,你不會趕我走吧?”
許巖喉一哽,然後笑起來:“不會趕你走,倒是你,不會想換爸爸嗎?”
張珏的父混得還不錯,開了家酒吧,經濟方面不錯,而且家裡在育系統也有人脈,蘭瑾在和張青燕離婚後不曾再婚,就張珏這麼一個孩子,對他也不會壞的吧。
張珏小聲道:“你是最好的爸爸,我不想離開你。”
這一晚實在是很刺激,但張珏的睡眠質量卻很好,第二破荒的睡到七點才醒,然後急匆匆的跳起來去洗漱,提著東西往外邊衝。
許巖熱好了牛奶,看見兒子,喚道:“小玉,來喝點東西吧,我順便告訴我現在做什麼工作。”
張珏匆匆忙忙的把腳往運鞋裡塞,也不的喊道:“你發短信告訴我吧,我得出發了,不然趕不早餐了,我要是吃完以後十分鐘內就開始訓練的,練的候又要吐了。”
“那牛奶……”
張珏伸手,許巖遞杯子,然後他兒子就一仰,牛奶一飲而盡,拔腿就往外邊衝,差點和正在樓的秦雪君撞個滿懷,小孩急急道了聲歉,帶著奶鬍子繼續跑。
看他這副活力滿滿的子,秦雪君和許巖對視一眼,許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小玉那孩子急起來就不看路。”
秦雪君眨巴灰色的眼眸,如同一只好脾氣的灰熊一般,舉起手裡的包子:“許叔,你吃早飯了嗎?這家的驢肉包子很好吃的。”
許巖:“……不了,謝謝,你今不課嗎?”
秦雪君緩慢的搖,溫吞吞的道;“今也放假,不過沒關係,就算不課,也可以繼續藍色死戀。”
醫學的教科書就是藍的,秦雪君的書架擺滿了藍色封皮的書,醫學在為這書付出肝和發的候,也會自我調侃在與藍色書籍進行一場死之戀。
此說完這,秦雪君還覺得自己挺幽默的微笑了一下,很遺憾的是,這裡沒有能get到他笑點的張珏,只有一個已經是中年人的許巖。
走廊安靜了幾秒,許巖乾脆轉:“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杯熱牛奶,你喝了再去戀愛吧。”
秦雪君連忙解釋:“我、我不是和人談戀愛,我是和書,我沒成年,是單身的!”
是這麼說,秦雪君還是接過了許巖遞過來的牛奶,看著溫熱的液在杯子裡晃盪,秦雪君不經意間響起一件事——原本在看過許巖和張俊寶的身高,又得知張珏的母親身材嬌小後,他以為張珏以後也會是個嬌小系男子。
別說和許巖一長到一米七五,說不定連張俊寶的一米七都比不了。
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孩子的內還藏著來自籃球運員的小巨人基因,身為運員,張珏經常鍛鍊,又是鈣片、牛奶、高蛋白食物的吃著,等進入了發育期,他的長勢說不定會很不錯呢。
等等,對單人滑運員來說,個子太高不好的吧?秦雪君撓,好提醒道:“你們有給小玉做過身高檢查嗎?我是說查骨齡、預判他成年身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