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戴著特殊的眼罩，即使在深海中也能夠看到水中的事物。
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這玩意兒真的是大白鯊？
白夜感覺這傢伙的眼珠子都比他整個人大了。
“我這身板不夠你塞牙縫的，要不你到其他地方轉轉？說不定能碰到更大的魚。”
白夜手掌一抓，緋紅之刃落入掌心。
而大白鯊則是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欲將白夜給吞下去。
噗！
一道血線劃過水流。
大白鯊的身體瞬間一分為二，鮮血呲呲的往外冒。
隱藏在深海中的獵食者迅速靠了過來。
紛紛撕咬著那巨大的屍體。
白夜趁機下潛。
有了大白鯊的屍體吸引水底生物的注意力。
很快地。
白夜便潛入海底。
海底的基地巨大多數地方都是高硬度高強度高韌性的特殊材料製成的專用玻璃。
而玻璃有一種好處。
那就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深海中的場景，也就是透光的。
白夜的影子倒影在玻璃上。
透過了玻璃，落在了基地裡的地面上。
下一秒。
白夜就已經出現在基地裡了。
悄無聲息的潛入，沒有人發現異常。
畢竟處於深海，基地外面又有那麼多食肉怪物，整個基地的進出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連線海面的一處升降電梯。
升降電梯只有白博士有許可權，所有進入實驗基地的人想要離開，必須得到白博士的首肯。
所以實驗基地除了幾個月都不會有人出入是常事。
沒有人會想到有人能夠從千米的深海中潛入。
空間系？
自然可以。
但是高階的空間系異能者可不是大包菜，而是國寶一樣的存在。
……
“我進來了。”
白夜對著通訊器說道。
海面上的漁船正在正常的捕魚作業。
為了避免被懷疑。
白夜和萊瑞拉兩人是真的乘坐一艘要前往附近海域捕魚的漁船。
“需要幫忙聯絡我，不要弄丟了通訊器，上面有座標，我可以直接到你身邊帶你離開。”
萊瑞拉說道。
“知道了。”
白夜想要離開實驗基地並不困難。
深海之下的陰影很多。
但是在茫茫的海面之上，若是夜晚還好，可要是白天，那就不是那麼容易走掉的了。
白夜結束通話。
略微感知了一下距離最近的精神波動。
他迅速朝著通道的一側走去。
……
“你們幾個，把這些實驗素材送到一號實驗室去，另外哪幾個箱子是七號實驗室，別弄錯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著白大褂的青年指揮著幾名守衛。
守衛們為了避免弄混了，立即分成了兩個隊伍。
一個隊伍負責一號實驗室的素材運送，一個隊伍負責七號實驗室的素材運送。
而那名青年則是轉身走進了身後的房間。
應該是管理庫房的傢伙。
白夜安靜的待在暗處。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後，他繞過監視器，徑直的潛入了房間裡。
“不是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嗎？這麼快就搞混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
青年不耐煩的轉身，他下意識的認為是那群守衛忘記了他的吩咐。
青年張嘴正欲張開呵斥。
卻被眼前一把血淋淋的刀刃嚇了一跳。
他連忙往後一倒，整個人頓時間連同椅子一起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白夜上前一步，將緋紅之刃對準青年的鼻子。
瞥了一眼青年胸口的牌子。
鄭生。
“鄭博士是吧？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不會為難你的。”白夜低頭看著鄭生。
可惜沒有笙笙的能力。
否則這種程度的傢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你問。”
鄭生皺起了眉頭。
這處海底實驗基地十分隱秘，出入口只有一個升降電梯。
除了白博士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許可權出入。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管庫房的吧？把這座實驗基地的實驗素材資料全部都調出來。”白夜示意鄭生扶正椅子坐好。
這些資料鄭生辦公桌上的電腦裡肯定都有儲存。
鄭生也很配合。
畢竟刀都架在了脖子上。
而且就算他不配合，那些東西也都在電腦裡放著，稍微施展一點手段就能破解他的電腦密碼。
“你想看的都在這裡了。”
鄭生很乾脆的輸入密碼，然後將存放實驗素材的檔案開啟。
很多，密密麻麻。
第一眼看上去讓人感覺到眼花繚亂。
白夜微微皺眉，或許能夠從這裡找到，但是太耗費時間了。
“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特殊的實驗素材？”
“特殊實驗素材？這裡的實驗素材都很特殊。”
白夜：“……”
純和笙笙是靈魂，不可能被困在普通的地方。
白夜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把整座基地的設計圖調出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鄭生面露猶豫之色，如果讓白博士知道他洩露實驗基地的資訊，恐怕他就再也看不到海面上的太陽了。
“你在猶豫什麼？你不是都主動輸入電腦的密碼了嗎？”
白夜奇怪的看著鄭生。
鄭生搖了搖頭，“不一樣。”
白夜順著鄭生的視線看了過去，卻發現電腦上的一個指示燈亮了。
那是影片指示燈。
也就是說現在白夜和鄭生正被數據線另一頭的傢伙盯著呢！
“哦？這麼快就發現我了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
電腦的螢幕一閃，變成了雙向影片通話。
而對面的那人赫然是白老。
“這處實驗基地可是位於深海之中...原來如此，那個小丫頭居然這麼快就破解了幽靈蝶的秘密？”
白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下意識的認為是萬寶透過幽靈蝶找到了這處秘密實驗基地。
因為純和笙笙就藏在這座實驗基地之中。
白夜也沒有解釋。
白老太小看圓桌五人的力量了。
“無所謂了，既然你來了，那正好可以給我答案了。”白老不在意的說道。
幽靈蝶那種東西是他多少年前玩兒剩下的。
拿著他的實驗記錄破解了又如何？
“什麼答案？”白夜問道。
“當然是和我一起，迎接新時代的降臨啊！”白老眼底閃爍著興奮之色，這種無聊透頂的世界早就該結束了。
如果換個人說這樣的話。
白夜只會當他白痴。
可如果是白老說這樣的話，那就距離這樣的世界不遠了。
白夜眼底閃過一抹疑色。
按照白老的說法，需要破壞舊的秩序才能重建新的秩序，而破壞舊的秩序需要殺死超過一半的秩序創建者。
也就是圓桌五人中的三個。
奧古斯死掉了。
剩下的四人中，出現了兩個。
北斗城的三娘娘，冰雪城的普頓。
難道他們也...？
“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答案了，無論是你想做什麼，我都拒絕。”
白夜可不會忘記。
芸雖然重病，但是不會死。
為了完成融合實驗。
是白老親手殺死的她。
而作為本體的白夜也需要經歷很多實驗，他只是擁有成為本體的潛力，而不是直接就能夠作為本體。
“而你最好藏得足夠好，不然被我找到的話...”
“可是會死的。”
“當然你不會畏懼死亡。”
“那麼我們換個說法，被我找到的話，你就看不到所謂的新時代了。”
白夜反手一刀砍掉了鄭生的脖子。
既然被白老發現了，他就不可能透露更多的情報。
白夜無法借用笙笙心靈系的能力。
留著一個敵人？
他可不會做這種事。
影片另一頭的白老收起了嘴角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夜，“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你就不擔心她們嗎？”
“既然那個小丫頭能夠從我的筆記中瞭解到幽靈蝶的秘密，修改了契約的密碼，相信你也瞭解死靈人偶的真相了吧？”
“死靈人偶並不是傀儡系的能力，而是我利用幽靈蝶創造出來的。”
白老語氣平淡的說道。
似乎白夜的拒絕他早就料到了一般。
“你想說什麼？”白夜問道。
“我既然能夠讓她們留下，自然也能夠讓她們離開。”
“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
“小夜。”
白老直接結束通話了影片通話。
白夜還整思考中。
突然！
除了緋之外，包裹重新簽訂了契約的芸，以及隱藏在實驗基地之中的純和笙笙。
三人驀地出現在白夜的面前。
但是這並沒有讓白夜高興。
反而令他臉色大變。
因為三人突然出現不是白老大發慈悲，而是他故意讓白夜看著三人被幽靈蝶引渡到亡者之地。
“怎麼回事？為什麼芸的聯絡突然就沒有了？”
踏踏——
踏踏——
門外的通道之中，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不大一會兒，門被開啟了。
白老就站在門口處。
“喜歡嗎？我為你準備的禮物。”白老笑著問道。
芸、純、笙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白夜說些什麼。
但是她們被幽靈蝶牽引著轉身。
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直接消失在幽靈蝶開啟的縫隙，進入到了生與死的夾縫之中。
白夜迅速伸手想要抓住她們。
可是她的手指卻穿透了她們的身體。
“不要白費力氣了，活人只能在永夜極地進入生與死的夾縫之中，而且還需要幽靈蝶開啟縫隙。”
“等你趕到的時候，她們早就從幽靈蝶的巢穴進入到亡者之地了。”
白老自始至終就把白夜拿捏得死死的。
不合作？
沒關係。
只要白夜還想要再見到妹妹們，就一定會跟他合作開啟新的秩序，創造新的世界。
可惜的是，似乎白夜還有一個妹妹沒有被引渡？
白老有些奇怪。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白夜一個健步衝出，手起刀落，將白老的身體給刺穿，鮮血順著緋紅之刃溢位。
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血霧瞬間爆發，籠罩了這個實驗基地。
“別激動，你應該明白的，即使殺死了面前的這個我，我也不會真正的死去。”
白老既然敢出現在白夜面前，自然是有準備的。
白夜緩緩地把緋紅之刃抽了出來。
“我知道，只是想砍你一刀。”
“氣消了的話，就跟我來吧，我已經查到了萬合商會的總會長普頓就是那五人之一。”
白老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轉身往外走去。
他這具身體暫時還得用一會兒。
至少要把白夜的下一個任務給交代清楚。
就如同當年在融合實驗還未完成的時候一樣，白夜就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利劍。
深淵可不是隨便取的一個代號，而是無數強者的死亡締造的。
“我還以為你會砍掉他的腦袋呢，沒想到竟然只是刺穿他的肚子。”
血霧之中，緋的身影緩緩地出現。
緋已經和其他妹妹不一樣了。
白老無法控制她的去留。
“如果你想的話，他還沒有走遠。”白夜提議道。
“算了，砍死他只是解一時之氣。”
緋搖了搖頭。
她明白什麼才是在白夜心中最重要的。
她話鋒一轉，忽然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萬寶剛剛改的密碼，他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芸是白夜重新簽訂了契約，重新建立了聯絡。
用的是萬寶給的新密碼。
雖然萬寶當時說過，僅僅只是改密碼也很可能會被破譯，但是這也太快了點兒吧？
“你想說什麼？”白夜反問道。
“我想告訴你不要太輕信其他人了。”緋幽幽地說道。
“我知道了。”
白夜抬腳走出了房間。
緋則重新隱於影子之中。
……
白老的辦公室裡，他拿出了蒐集到萬合商會的情報。
普頓透過白老購買物資而查到白老的行蹤，而白老同樣也是在蒐集關於普頓的情報。
雙方都覺得沒有被對方發現。
實際上雙方都蒐集到了不少資訊。
“秩序創建者之一，萬合商會總會長普頓，生命系異能者，具體的能力未知，不過首先可以排除的是自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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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待在冰雪城的最高峰之上。”
“那裡有一座冰晶宮殿，很容易找到的。”
白老將資料推到了白夜面前。
然後他問道，“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你剛才那一刀插得有點很，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得抓緊時間了。”
“雖然處理了一下傷口，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