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米杉把首席技師挖走這件事，大主教阿塔尼斯至少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
而且在知道了對方是從卡拉中消失了以後，阿塔尼斯更是滿臉蒙圈。
還好其他人知道的是前者，後者只有像阿塔尼斯這樣少數幾個人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米杉故意的，知道後者的只有阿塔尼斯、澤拉圖還有沃拉尊和莫漢達爾。
後面三個都是把辮子剪掉的奈拉齊姆星靈，對於這件事除了莫漢達爾有些擔心是否會重演曾經奈拉齊姆星靈被流放事件外，另外兩人倒是喜聞樂見的。
理論上來說澤拉圖應該有點反應，結果他依然一天到晚宅在人類的地盤裡打遊戲。
“老朋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阿塔尼斯有點無語的對澤拉圖問道。
澤拉圖的態度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表示自己的確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想說。
“年輕的阿塔尼斯，那位戰爭領主是不會傷害星靈的。”澤拉圖在回答的時候頭也沒轉的盯著面前的螢幕。
和休伯利安號上只有孤零零的一臺遊戲機相比，漢森博士的聚集地裡，有更多種類的遊戲機。
比如《守望先鋒》《魔獸爭霸》《金剛狼》《使命召喚》，我們的神棍澤叔每天的任務就是各種刷榜。
雖然星靈客戶算是很稀罕的客戶，但客人上門總不能說拒絕吧。
“此話怎講？”也許是因為澤拉圖回答自己的時候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阿塔尼斯用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如果那種存在對星靈有惡意的話……”澤拉圖用著緩慢的語氣說道：“星靈早就應該成為歷史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語氣緩慢，但澤拉圖手上的動作可不緩慢，搖桿都推出殘影了。
反正自從澤叔開始光顧遊戲廳後，每一臺機器的分數榜前十名就沒換過。
抓娃娃機更是成為了血虧機器，順便澤叔最喜歡的是刺蛇娃娃……這倒是很特殊的愛好。
“那種存在……難道戰爭領主他不是星靈？”阿塔尼斯抓住了澤拉圖話語裡的某個關鍵點。
可惜澤叔並沒有回答阿塔尼斯的疑問，或者說澤拉圖覺得這種問題應該由米杉親自回答，他來回答就算越俎代庖了。
沒從惜字如金……也許是沉迷人類電子遊戲不能自拔的澤拉圖這裡獲得一點有用資訊的阿塔尼斯，決定去找米杉之前，先去找凱拉克斯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位相位技師真的按照戰爭領主建議的那樣，把辮子……哦不，神經束剪了？
阿塔尼斯還記得米杉上一次參加光影議會時，在聽到其他人討論如何解決黑暗之神會透過卡拉控制卡萊星靈這件事的態度。
當時米杉很直接的開口說道：“按照你們現在毫無價值的討論，還不如學奈拉齊姆星靈那樣一刀兩斷了乾脆。”
還好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戰爭領主沒有太堅持這個想法，不然那天的光影議會就不是大吵一架能結束的了。
二次建軍，艦隊拆分後，也許真的會出現艦隊指揮官因為政見不合打起來的情況。
可惜阿塔尼斯並沒有找到凱拉克斯，凱拉克斯已經遵循戰爭領主米杉的命令，前往人族泰倫帝國首府星球克哈，協助指揮官吉姆雷諾一起平定黑暗動亂。
“黑暗動亂”這是米杉親自給黑暗之神埃蒙各種搞事行為定下的名字，也算是御批了。
“他怎麼能……”本來阿塔尼斯想問的是凱拉克斯為何在尚未解決黑暗之神透過卡拉控制卡萊星靈這個問題的時候，把自己暴露在對方面前。
話剛說一半，阿塔尼斯突然想起來凱拉克斯已經脫離卡拉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來了，脫離卡拉的相位技師只有凱拉克斯一個人，他一個人又是怎麼前往克哈的？
難道率領了一支奈拉齊姆的艦隊？在解決卡拉的潛在問題之前，奈拉齊姆的艦隊已經成為星靈主力部隊了，其他神經束還在的星靈只能被迫放假。
就連放假都必須有奈拉齊姆星靈陪同，這種對所有人的變相軟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所以說嘛……我真的很生氣。”變成人類形態的米杉一臉不開心的表情對阿塔尼斯說道：“識人不明什麼的對其他星靈來說也就無所謂了，但你好歹是大主教啊，你是星靈的領袖，你的一點點錯誤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你的子民。”
“……”悶頭就被訓了一頓的阿塔尼斯非常想吐槽米杉還知道他是大主教啊！
“不過這也是因為我的出現，改變了星靈的未來，讓你失去了成長的機會，對你的強求也是我的錯。”米杉說道。
“……薩爾那加？”阿塔尼斯沉默了好一會，再聯絡上之前澤拉圖的話，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米杉的身份。
“並不只有薩爾那加，不過你這麼理解也可以。”米杉沒有否認的態度讓阿塔尼斯心裡一沉，在阿塔尼斯思考應該怎麼回應的時候，米杉把擺在自己面前的人類用個人終端電腦掉了個，讓阿塔尼斯對著螢幕說道：
“想知道如果沒有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嗎？那就點開始吧……”
“？？？”阿塔尼斯看了一眼面前的個人終端螢幕，上面是他的頭像，還配合著一行“星際爭霸2虛空之遺”的文字。
……由於整個世界都是被網易養豬場漢化後的世界，不止人類使用中文，星靈和異蟲都使用中文。
“這是……遊戲？”阿塔尼斯用著狐疑的語氣問道。
“恩，我把我所遇見的未來，製作成了遊戲，如果你想知道沒有我的話，星靈會遭遇什麼樣的未來，那就開始吧……你可以從自由之翼任務關開始，也可以從虛空之遺任務關開始，教程我已經放在遊戲裡了。”米杉說道。
“……這裡面真的有未來的預言？”阿塔尼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弄明白基礎操作，繼續用著疑惑的語氣對米杉問道。
“你這樣認為也可以，如果沒有我的話，未來是什麼樣子的。”米杉說道：“比起澤拉圖的記憶水晶，這個沒那麼直觀，不過更具體一點。”
更加直觀的米杉當然也能弄出來，但是讓阿塔尼斯用滑鼠鍵盤玩星際爭霸才是滿足惡趣味的方法。
為了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塔尼斯沒有選擇虛空之遺作為開場，而是選擇了人族戰役自由之翼開局。
由於只有一個殘酷難度，第一次接觸這種遊戲的阿塔尼斯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過了一半。
手殘到這種程度讓米杉難以直視，不過米杉還是耐著性子一直陪在阿塔尼斯的身邊。
這一陪，就陪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半個多月裡，阿塔尼斯就像一位剛剛接觸遊戲，立刻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網癮患者一樣廢寢忘食。
……好吧，對於阿塔尼斯這樣的星靈來說，半個月不吃不喝也是無所謂的東西，靠著皮膚的光合作用就能吸收足夠維持身體日常行動的能量了。
為了保證阿塔尼斯不至於因為餓壞了猝死，米杉調高了兩人所在房間的光照。
十幾天後，解決克哈星遭遇黑暗動亂的凱拉克斯回到了艦隊所在的海文星，沒有先去自己的鍛造爐，而是來到了米杉這裡匯報情況。
“幸不辱命，戰爭領主。”
第一次以指揮官身份配合吉姆雷諾打了勝仗的凱拉克斯的語氣裡終於沒有了那種謙卑感。
“吉姆雷諾呢？”米杉問道。
“雷諾指揮官還留在克哈做善後工作。”雖然眼神一直喵著坐在米杉身邊的大主教阿塔尼斯，但凱拉克斯還是認真回答了米杉的問題。
“大約是要算點舊賬吧……”米杉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完全沒注意到凱拉克斯進來的阿塔尼斯狠狠地用拳頭錘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要不是米杉眼疾手快，桌子就沒了……在過去十幾天裡，這種情況已經發生好多次了，大主教你該被電了……
“戰爭領主，大主教這是……？”不明白阿塔尼斯在做什麼，自己也已經脫離卡拉的凱拉克斯疑惑的看著米杉。
“我看看啊……”湊到阿塔尼斯螢幕前看了一眼的米杉說道：“哦，他卡關了。”
“……”卡關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