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沒有任何吃的東西。
王斌坐在地上,他已經快三天沒吃東西,更別說喝水了。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已經持續很久。
這個時候,王斌咽了咽口水,他扭頭看著身邊的一個男人,正在生啃著一塊肉,上面絲絲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響起某種悅耳的聲音。
王斌深吸一口氣,又艱難扭頭,閉上眼睛,好久才又睜開。
入眼,他看見黑瞎子一臉戲謔。
“怎麼,想吃人肉,想喝人血?”黑瞎子說道。
王斌白了他一眼,沙啞道:“老子先吃了你!”
“我的肉可不好吃。”說著,黑瞎子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
在他們附近,還有不少倖存者,都是從那群僱傭兵的手裡逃出來的,他們脖子上的電圈已經取下,如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約束他們心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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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著一具屍體,但不完整,缺失的部位已經進入了某些人的肚腹,慢慢消化......
王斌再次壓下心中的慾望,告誡自己不能喪失理智。
可偏偏,有活人看中了他一身細皮嫩肉。
“我要吃你!”
“給老子滾開!”王斌奮力一腳,可沒想到對方還是咬下自己腳踝上的一塊肉,然後蹲在地上,一陣**。
鮮血的味道,再次瀰漫於石林中。
王斌站起來,目光陰沉的看著四周,黑瞎子從腰間取下匕首,整個人弓著身,像是一隻受驚嚇的貓咪,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附近,不少人看著黑瞎子,原本動手的他們都在這一刻猶豫不決。
“是他......”
“還是算了......拼命,不值得。”
最終,這群如同死人般的活人紛紛離開,他們在害怕黑瞎子。
王斌長長出了一口氣,身體如同虛脫一般,徹底癱軟在地上。
“一群狗雜碎!”
王斌朝著黑瞎子露出感激之色,用碎布暫時捆住腳踝,讓傷口不再流血。
隨後,他對黑瞎子說道:“要不離開?”
黑瞎子沉吟了一會,搖頭道:“不行。”
“為什麼?”王斌露出不解。
“不安全,這群人可以幫助我們吸引火力,也可以尋找到更多的機會離開這片地下世界。”
王斌蹙眉,他不知道黑瞎子的做好是否正確。
現在的他,只能跟緊黑瞎子。
不久,這群人起身離開,黑瞎子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
......
一處木化石林,我在這裡足足待了半日。
我揉了揉腰,發現之前的淤血已經散盡,不過還是有點疼痛。
“這群機甲人,似乎比我之前遇到過的更加兇悍。”我在心裡默默提高了警惕。
此刻,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的十點,石林依舊一片昏暗,不過某些地區,光照強度特別明亮。
我低頭尋找線索,之前的手指印距離我不到百米。
而這段時間,手指印出現的頻率與距離十分穩定,說明對方並沒有遭到太多的危險,所以才能夠留下這般有規律的痕跡。
我覺得,自己距離他們很近了。
揹包裡,還有三瓶水,另外還有一些肉乾,勉強能夠支撐我一個人度過三天。
“如果王斌和黑瞎子還活著,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現在連自己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先順著手指印的方向走吧,或許真能遇到他們也說不定。”我心中想到,有黑瞎子在,他兩多半不會死。
之後的時間,地下石林經常響起槍聲,也能在某個夜裡聽到金屬撞擊的鏗鏘之音。
“地上沒打完,又跑到地下來打。”我搖搖頭。
話說,這群人還真是無聊。
“不過,這群外國僱傭兵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遠萬里到南海來做什麼?”我心中疑惑,因為這段時間,除了這些發光的晶石,我竟然連一塊奇石都沒找到。
這群歪果仁,究竟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這一天,我再次遇見兩撥人群,在一片長勢極為誇張的木化石林中發生激戰。
我躲在一旁,剛才險之又險躲開一道流彈。
“在這種環境下戰鬥,這群人竟然還敢用槍?”我暗自咂舌,同時對僱傭兵報以同情。
很快,局勢和剛才我所想的一樣,這裡血流成河,大量的僱傭兵被機甲人貼身砍死,幾乎沒有列外。
只是,這群僱傭兵也不是吃素的。
在經歷了最初的血戰後,他們也利用身上的機械外殼作戰,雖然舉手投足略顯遲鈍,但是力量極大,給機甲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但總體上,僱傭兵節節敗退,距離被血洗不遠了。
轟隆隆!
很快,我便看見一些僱傭兵選擇同歸於盡的打發。
他們的身上,有恐怖的熱武器,在機甲人靠近的時候,僱傭兵的選擇十分決絕!
“我死,你也不能活!”
戰局,幾乎在瞬間逆轉。
最終,兩撥人皆有人倖存,但幾乎重傷,就算離開這裡,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我冷眼旁觀,看著對方先後離開,我才從樹林裡出現,率先朝著機甲人消失的方向趕去。
十分鐘以後,我發現前面三個機甲人忽然散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我攻擊。
“發現我了?”我立刻將手伸進揹包中,握住白沙,身體主動朝著距離我最近的機甲人撲了上去。
白沙,在一瞬間覆蓋了對方的視線。
咳咳咳!
白沙能夠造成對方呼吸困難,而一剎那的時間,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殺死對方,奪走了其身上的所有物資。
隨後,我身體一頓,立刻衝向另一個傷勢最重的機甲人!
“淦!”
對方抬起頭看著我,一把長刀想要砍中我,卻只是削去了我一片衣袖。
最終,對方被我活活打死在地上,他本就傷得太重,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而我,看中的也是他身上的吃喝。
“你是誰!”如今,唯一有戰力的,是最後一名機甲人。
我懶得廢話,對方雖然傷的不重,但是我也沒有想要和他死鬥的打算。
因為在另一條路上,那幾個重傷的僱傭兵,也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