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
看到顧言在整理書籍，書老出現在他面前。
“嗯，收穫不小。”
這些書，寫的很簡單，卻直指武道本質，讓顧言收穫很大。
“巡夜司的書，其實大同小異，都是擴印本，你如果去總部，可以去那邊藏經閣看一下，那裡有許多前朝的孤本。”
顧言點點頭。
“正好我準備去郡城一趟。”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重來沒有瞭解過這個片土地的歷史。
去郡城的路上，倒是可以帶上一些看看打發時間。
不過，這書老說話老氣縱橫，可能知曉不少事情。
“書老，我想問一下您，就是大魏巡夜司，每個駐地所在都是夜家看管麼？”
大魏九郡，二十七府。
如果都是如此。
那夜輝煌家族，其實人丁不少。
書老先將書全部放回書架，才拿出一本破舊書籍。
“我估摸你挺長時間不會過來了，這書你有時間可以看看。”
書籍無名，看著都要散架。
顧言只好接過，表示感謝。
看書老的意思，對此有些忌諱，避而不談。
他沒有勉強。
下了樓。
在即將出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書老細微的聲音：“夜家派系很多，每個都是夜家，又都不是，實力強悍卻各自為戰，甚至會相互廝殺吞噬，混亂無比，不要有牽扯。”
“謝謝。”
顧言身形輕微停頓，出了藏經閣。
出去路上。
顧言想起了之前夜輝煌給自己令牌的留言。
沒記錯的話，他稱呼夜候，老不死。
他之所以額外問上一句，原因就是蒼牙郡郡城，是血脈夜家的總部所在！
鎮魔司總部在京都。
而巡夜司的總部，就在蒼牙郡郡城！
“希望不會捲到我。”
顧言嘆息一聲。
“捲到你什麼？”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背後。
顧言心裡一緊。
他居然沒有感知到有東西靠近！
心神一動。
一股無形波動掃過方圓十米。
背後，一片漆黑。
顧言轉過身，就看到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蘿莉雙眼漆黑看著自己。
果然是夜輝煌的妹妹。
“你的心神比我上次見到你，強了很多很多，幾乎快凝聚為神識了。”
小蘿莉一身黑色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金銀絲線在底色下相映生輝，貴不可言。
膚白如雪，長髮如瀑。
如果不是那雙眼睛太瘮人，這是一個顧言前世PS都無法修飾的袖珍版美女。
“上次你應該是好奇來看看我，這次是要做什麼？”
顧言好奇詢問她。
小蘿莉緩緩走上前。
黑暗蔓延。
一個巡夜衛急匆匆路過。
他不僅對兩人視若無睹，甚至直接穿過了這片區域，引起空間好似水波一般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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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這是我覺醒的血脈能力天幕。”
顧言：...我為什麼要害怕...
這幕雖然看著神奇，悄無聲息，但是太脆弱了。
他感覺自己只需要釋放全身血氣，就可以將其撕碎。
小蘿莉走到顧言面前，抬起頭，一雙漆黑的大眼看著顧言：“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要十六歲了。”
“嗯？”
顧言低著頭，疑惑看向只到自己腰部的小蘿莉。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顧言，你什麼時候嫁過來？”
小蘿莉一臉認真。
“哈？”
“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娶你了？”
顧言聽笑了。
他筆畫了一下小蘿莉的身高，又筆畫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體型我們也不合適啊。”
何況，他現在真實形態，足足三米多高...
都可以把這小蘿莉捧在手心了。
“這不是我的真實形態。”
“雖然你太瘦弱了，我更喜歡強壯一些的，但是我們這一系，只孕育出了我和我哥，我馬上十六了，必須為這個家作出貢獻。”
顧言嘴角抽搐：“你說的對，我這麼瘦弱，一看就不是合適的選擇，你還是去找更合適的吧，有機會再聊。”
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可不想牽扯進夜家的混亂之中。
至於夜輝煌的幫助，以後找機會還就是了。
嗖！
小蘿莉瞬身攔在顧言面前。
“你不用擔心。”
“你的天賦很好，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很厲害。”
顧言無奈：“我不相信沒有天賦比我好的吧？”
這春天還沒來啊，怎麼一個個都這樣。
如果不是打不贏夜輝煌，他還墨跡個P，直接一拳就把這蘿莉打哭了。
“有，但是快要死的，就你一個。”
“所以你是我現在最合適的選擇。”
看著這蘿莉糾纏不休，顧言只好拿出必殺技：“對不起，我十五歲還差幾個月，不喜歡比我年紀大的。”
說完。
他腳下一點，穿破一層無形之物，狼狽而逃。
背後。
一個小蘿莉懵逼站在原地，沒回過神。
嘎吱！
她拳頭握緊。
對方剛才是嫌棄她年紀大？？？
只是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候，顧言早就跑的沒影子了。
“沒有我夜非月得到不到的東西！”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得到你！”
“哼！”
夜非月氣鼓鼓消失在街道。
擺脫小蘿莉後，顧言將巡夜令收到空間袋，隱匿氣息躲到了徐帆的府上。
徐帆還在，對於顧言的到來，又驚又怕。
“顧兄弟，你的東西，我已經聯絡了一些人，估摸著最快一天，最慢三天，就可以全部處理了。”
“沒事。”
“你這屋子反正也不住，我這幾天住一下沒問題吧。”
徐帆自然不敢說有問題。
收拾收拾，就跑路了。
躺在床上。
回想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顧言不由有些頭疼。
“先躲著吧。”
他拿出從李珊珊爺爺那換取的紙人秘術。
這一看，就入了迷。
這是一門名為《扎紙》的左道修行之法，雖然層次不高，但是十分精妙，而且分三個大方向。
第一個方向，就是用各種材料，扎紙人，祭煉賦予靈性，隨後可以自如操控。
人形，只是最常見的一種。
兵器，工具，探尋，趕路，防禦，戰鬥...用處太廣了。
缺點就是沒有太雜，易學難精。
第二個方向，是用心血祭煉紙人。
這種紙人，更偏向於妖！
就類似祭煉飛劍的左道，將紙人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器，大半修為寄託在紙人身上，並且戰鬥強悍，詭異無比，修行速度又快，還能自動護住和替死。
缺點就是一旦紙人受損，主人也會靈魂受損。
沒有神丹妙藥，以後再難有所突破。
第三個方向，是將自己煉成紙人。
這個方向最極端。
但是保命能力極強，還可以擁有種種手段，十分難纏。
一旦肉身重傷難愈，也未嘗不是一條退路。
“這法門這麼強，為什麼李珊珊一家混成現在這樣子？”
帶著疑惑，顧言開始仔細閱讀裡面詳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