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言正在吩咐風雨雷電幾個兄弟前去處理族內受濯羽蠱惑的人,剛吩咐完就看到牆上的電子顯示螢幕中火光閃現。
目光被巨大的火焰吸引,濯言就多看了一眼。
鏡頭閃現,李煙兒灰頭土臉的蹲坐在地上。
先在一驚,濯言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椅子上,嚇的風雨幾兄弟同時往後退了幾步。
"還杵在這兒幹嘛?"
濯言說完就不再理會幾人,自己拿著車鑰匙趕往事發地點。
火已經被撲滅,只剩滾滾濃煙從大樓內冒出來,濯言匆匆下車,扶起地上的李煙兒。
"煙兒,是我。"
李煙兒渾身顫抖著,見濯言來了一下撲進濯言的懷裡。
"嗚嗚嗚....你終於來了...."李煙兒因為害怕有些口齒不清。
"沒事,沒事,我在。"
感受到濯言的心跳,李煙兒突然驚醒。
"快,濯羽還在裡面!"
聽到李煙兒說到濯羽,他心裡一緊,他們怎麼在一起?
可是現實的情況容不得他再猶豫,連忙閃身衝進搖搖欲墜的大樓。
還在處理現場的工作人員只見有人影閃過,但是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對此都沒有在意。
濯言進去後,依舊有濃厚的瓦斯味道在向他撲來,想直接嗅到濯羽的位置有些困難。
濯言在樓內轉了大半圈兒,突然聽到有貓咪的嗚噎聲,快速向聲源跑去。
是濯羽!
只見濯羽滿臉的汙漬躺在地上,因為吸入過多的瓦斯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昏迷。
濯羽抬頭,掙扎著張開嘴,但是長時間的煙塵吸入了口鼻,讓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濯言清晰的看見濯羽張嘴,看那口型,他是喊了一聲"哥"!
濯言眼角發紅,"你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他想抱起濯羽,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濯羽都紋絲不動。
向濯羽的下身看去,一個粗壯的木珠壓在他的腿上。
"你聽我說,現在到處是人類,我們同時使用妖力,動靜別太大。"
如果濯言一個人直接使用暴力,容易引發巨響,而且極有可能傷到濯言,所以他需要兩個人一起配合。
"來,我不能將他直接轟碎,所以一會兒感受到腳下輕了,你趕緊爬出來。"
濯言將妖力湧向胳膊,努力抬起木樁。
但是濯羽卻沒有動靜,他詫異的向濯羽看去,這時候他才發現濯羽已經沒了知覺,昏睡在地。
"來人啊,這裡有人!"
沒辦法,濯言只能喊人過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很快濯羽就被抬了出來。
這次火災受傷人員數目龐大,擔架一輛接一輛,濯羽被放在地上等待著下一批擔架的到來。
李煙兒守在濯羽旁邊,雙手緊緊的捏著,緊張的看著濯羽。
濯羽面色發青,腿上的傷口即使是處理過了也還是血流不止。
突然,濯羽共起身子開始猛咳。
李煙兒緊張的看著,卻束手無策,一臉擔憂的看向濯言。
"沒事啊,我來看看。"
濯言拉起他的手,試圖向濯羽傳輸些許妖力,他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但是濯言的手剛接觸到濯羽,他體內的妖力就被阻擋進入濯羽體內,而且還被濯羽的妖力所反噬。
"咳咳咳..."濯言連著咳嗽了幾下,體內的妖力亂竄。
"糟糕"!
就在濯言出聲的同時,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濯羽的臉上開始出現毛髮,而且身體急劇變小,就這瞬間的事情,濯羽就已經變成了一隻貓,在地上呻吟著。
"這..."李煙兒的眼鏡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眼下的衝擊力不比剛才災難來臨的小。
四處人倒挺多,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濯言面色一變,飛快的將濯羽抱進懷裡,一邊攙扶著呆若木雞的李煙兒,兩人一貓匆匆上車離開。
"快,請錢叔回來!"
濯言結束通話和風的通話,這才看向蜷縮在座位上的李煙兒。
張嘴想解釋一下,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回到別墅,濯羽吩咐早早在外等候的錢叔將濯羽抱上樓診治,他則在錢叔走後開啟了車門,將依舊發呆的李煙兒抱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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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覺吧。"
濯言為李煙兒掖了掖被角,又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
李煙兒眼神空洞,濯言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她的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濯羽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身成貓的畫面。
人到貓?人怎麼可以變成貓,或者說貓怎麼可以變成人?!
李煙兒不信,但是剛才的畫面一遍一遍的提醒著她,事情的事實就是這樣的,她不得不相信。
濯羽是貓,那濯言呢?
李煙兒的心中有一絲的怪異感。她的男神,她的老公,是只貓?
這算是什麼天方夜譚!
不對,這裡是什麼地方!
只見李煙兒身處白白的迷霧當中,四周安靜的只有她的呼吸聲。
"有人嗎?有人嗎?"
李煙兒壯膽喊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心跳。
一時安靜了下來,李煙兒的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從與濯言莫名其妙的相識相愛,這一路走來,他從來沒有害傷害過她,反而不顧家人的反對對她好,給她安全感。
有夫如此,她還在要求些什麼。
難道因為他是貓,他就不是濯言?還是她就可以放下他?
不,不能。
李煙兒的心中立馬有了回答。
既然如此,貓就貓了吧,只要他還愛她。
李煙兒驟燃醒悟,眼前的白霧也驟燃消失,李煙兒陷入了沉睡中。
錢叔慌亂的看著濯言的臉色,可是他也沒辦法啊,不是他不救,能做的他都做了,但是瓦斯吸入過多,與妖力融合,他也沒辦法。
"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濯言看著錢叔,雖然語氣平緩,但是氣勢卻逼人。
錢叔將頭又低了低,"有是有,但是..."
"說。"
錢叔咽了口唾沫,沉思了片刻,說:"辦法是有,就是可行性不高,而且成功率不大。只有將他體內妖力完全釋放,然後少主您再替他清除體內殘留,那還有可能,有可能活下來。"
"你是說,要先廢了他妖力..."
"對。這有這樣,他才能活下來。"
濯言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貓,蜷縮成一團。這麼高傲的濯羽,他會同意這麼做嗎?
可是...
"好,就這麼做,廢妖力這種事不用我來吧。"濯言打定主意。
錢叔連忙走上前,"不,不用,少爺先外面候著,一會兒我叫您,清除殘留這種需要深厚妖力,老奴做不了,倒時候還是需要少爺完成,"
"嗯。"濯言輕聲應道。
讓濯羽失去妖力,明顯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但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能真的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希望以後他重新修煉成人不要怨恨他吧。
等做完這一切,天都已經矇矇亮了,滿身汗水的看著濯羽安靜的睡著,濯言才放心離開去衝個澡。
清洗過後,輕聲開啟李煙兒房間的門,她還在睡著,蝶翼一般的睫毛忽閃忽閃。
不知道她入清夢幾許。
濯言輕輕在李煙兒殷紅的嘴角一吻,和衣在李煙兒身邊躺下,抱著香軟的李煙兒才沉沉睡去。
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李煙兒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薄薄的霧氣在窗戶下的樹林空隙裡慢慢地序列,初升的太陽把大樹的枝頭照得金黃金黃。一陣喧囂,一群鳥兒從遠處飛來,一下子淹沒在樹林叢中,又幾隻小鳥兒在我窗邊清脆地鳴叫著,那叫聲喚醒世界。
看了看沉睡中的濯言,李煙兒輕輕下床,推開了窗戶,一股新鮮而又芳香的空氣撲面而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在朝陽的照耀下,院子裡的太陽花慢慢地開了,珍珠似的露珠像娃娃一樣調皮地在綠葉上滾動著。
清晨是經歷了一夜沉睡後甦醒的嬰兒,處處都顯現著朝氣和蓬勃,那花兒,那草兒,是那麼的翠綠。
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在蟬鳴聲中醒來,夏日清晨,朝暈早已穿透了窗權,從蟬配合鳥聲便似真啼:一隻只婉轉輕唱,交織成一閥頌歌,不止驚夢,該是喚起了萬物的靈性啊!
哦,早晨的空氣真好,好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
紅亮紅亮的天幕下,一幢幢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像剪紙一樣連成一片,有的淡灰,有的深灰,被映襯得分外奪目。很快的,這些建築物被金燦燦的太陽鍍上一圈光輝。閃閃的是玻璃或者是高處的窗,就像天空又撒開一把金色的星星。
一切都很美好。
突然感到身後輕輕被人環抱,不用想就知道是濯言。
"你醒了。"
這句話,彷彿兩人已經是久居的老夫妻,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卻依舊顯得情意綿綿。
"嗯,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濯羽他?"李煙兒小心翼翼的說,又怕濯言生氣又連忙解釋說:"那天去浩然墓地碰到了,他就說一起吃個飯,然後沒想到火鍋店瓦斯洩漏,他救下我,我...."
濯言看她臉色緊張,一點一點的說著,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李煙兒疑惑的看著他。
他笑什麼?當然笑她認真的可愛,他又沒說什麼,她倒先解釋了起來。
"沒什麼。"
"哼,你欺負我,不理你了。"李煙兒撒嬌道。
濯言的手抱得更緊了,"我錯了,好好讓我抱會兒。"
"不鬧了,他怎麼樣了?"李煙兒問。
濯言不說關於貓的事情,她不問就好了,無論這些事是否發生過,她都愛他。
"其實,我們兩個都是貓,我們是妖道一族的人,而你見過的鬍子千則是狐狸,還有宮子辰,他是狼。在現今的社會上我們還存在,不過我們與常人無異,只是會些法術罷了。"
濯言簡要的說完,等待著李煙兒的驚慌和離開。
他可以想象到李煙兒驚恐的看著他,說他是怪物,然後倉皇而逃,他也可以接受李煙兒害怕他,誰讓他是貓,她是人。
但是結果卻出乎意外。
"那這麼說,這輩子和上輩子也沒差多少啊,就是我怎麼就那麼倒黴,沒有再世為聖女。"
....
這個女人的腦子這麼新奇的嗎?
"嘿嘿,沒事,沒事。只要不讓我給你鏟屎,一切都好說,都好說。"李煙兒也發覺她的反應不在點上,訕訕的說。
"那不行,我可是你主子,不想鏟屎那是不可能的!你賴都賴不掉!小心我撓你!"
濯言作勢就伸出手來在嘴上哈哈哈氣,向李煙兒襲去。
"少...."錢叔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楞了一下。
"咳咳咳,沒事,你說。"濯言又恢復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二少爺醒了。那個..."錢叔馬上恭敬的說。
"嗯,你先去,我馬上過來。"
這個人喊濯言少爺,那他?"他也是貓?"李煙兒不自覺的把她心中的疑問就說了出來。
"是,還有你見過的平叔也是。"
哇,這這這,這還是人類的世界嗎,怎麼都是貓?
"放心,只有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只能給我一個人鏟屎!"濯言突然轉頭,一本正經的說。
她又沒說什麼,怎麼那麼大反應,什麼只給你鏟屎,她還就偏不,白白也要歸她管的。
對了,白白會不會成人啊,看來回去得好好拷問一下。
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白白貓主子就在她面前。
跟著濯言一路走著,很快就進了一間與她睡覺的房間無差的房間,除了位置,裡面的擺設一模一樣。
李煙兒環視一週,濯羽呢?不是說他醒了麼?
就在李煙兒疑惑的時候,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趟在床上與白色棉被相容的一坨絨球。
這個毛色,毛茸茸的頭,和白白簡直如出一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