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宮真看著狼狽的宮梓宸。
他派宮梓宸去博取濯家的同情不是讓他去玩兒的,搞得一身傷口回來,濯家卻安然無恙。
宮真,狼族族長的弟弟。但是卻是真正的狼族擁有實權的人,宮梓宸作為族長之子,也只能充當他的棋子。
宮梓宸恨自己的父親無能,但是看著宮真兇狠的樣子他也爆發不出來,只能乖乖的接受,忍著宮真的責罵。
"看來這一次,我得親自行動了。你就給我滾回狼族,準備準備逸享天年就好。"宮真說著。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想代替宮速的位置,但是他又不願擔上弒兄上位的罵名。所以他當初想盡辦法讓宮梓宸在狼族外圍長大,讓他遭受一切的排擠。可是沒想到,宮梓宸卻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宮梓宸已經廢物成這樣了,也沒什麼用了!
思畢,宮真讓人帶著宮梓宸離開,自己親自踏上了所謂的狼族輝煌之路。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李煙兒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抓著她的手,奇怪的向那邊看去,濯言熟睡的臉就出現在李煙兒的眼前。
突然,李煙兒就臉紅了起來,趕緊又閉上了眼。再次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發現濯言還在那裡,手裡的觸感也是那麼的真實,這讓李煙兒差點笑出了聲。
"怎麼樣了,這麼開心?看來是不疼了。"濯言睜開眼就看到李煙兒微笑著,忍著笑出聲的表情,真是可愛死了。
"啊..."李煙兒再看的時候,濯言就睜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時緊握的她習慣性的就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臉。但是在動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胸前的傷口。
見李煙兒小臉慘白,濯言焦急的問:"沒事吧,怎麼樣樣?你還好吧..."
李煙兒看著濯言焦急,但是束手無策的樣子真的像一個傻子,不過也是非常的可愛,心裡甜甜的。
"疼..."李煙兒糯糯的撒嬌著。
看著李煙兒蒼白著臉說疼,濯言可是心疼死了,但是他卻沒辦法,好想這個傷口長在他身上啊。
"哪裡疼?"李煙兒臉色一紅,隔著被子指了指她的胸前,這個可真的有些尷尬,不過她真的是胸前的傷口疼,總不疼騙他吧。
濯言當機立斷就湊了過來。
"你幹什麼?"李煙兒緊握的問。
濯言看著她,在李煙兒的目瞪口呆下輕輕在李煙兒指的地方吻了一下。"這樣吻一下就不會疼了。"
...你以為你是上帝啊?
李煙兒心裡難免吐槽,不過還是很開心。紅著臉說:"幼稚!"
"我這哪裡是幼稚,我這是對你濃濃的愛意,感動上帝,然後讓他將你治癒。"濯言說的時候一板一眼,彷彿就真的這麼回事一樣。
"嘁...我餓了..."李煙兒先是理直氣壯的唏噓了一下濯言,但是隨後獨自傳來的飢餓感讓她不得不慫了下來。
"餓?那我去給你買吃的,你先在躺著再睡一覺,然後醒來後你的食物就會出現。"
就像濯言說的,在李煙兒又睡了一小覺醒來的時候,濯言就端著一碗白米稀飯在李煙兒的床前。
"來,你最愛喝的那家,沒有糖。最近你只能吃清淡的,所以別的暫時就別想了。"濯言用勺子盛上一口,小心翼翼的替李煙兒吹涼。
"來,小心燙。"
李煙兒眼光溼潤的看著濯言,這樣的感覺可真好。眼她一生吃過的最最最美味的粥了。
"你吃了沒..."在稀飯都喝得見底了,李煙兒感覺不是很餓了她才想起來問濯言有沒有吃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李煙兒的臉有些紅。
"你呀!我在路上邊走邊吃的,也喝了稀飯,跟你一樣的。"濯言點了點李煙兒的鼻頭,寵溺的說。
既然吃的差不多了,李煙兒就又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大腦神經已經處於迷離狀態了。"我再睡一會兒哈。"
不等濯言再說話,李煙兒的呼吸就已經平穩了起來。
真的是難為這丫頭了,替他受這麼大的罪。
關於濯羽,濯言不想多問,他堅信李煙兒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為他豁出去生命。李煙兒不提,他也不願意再揭開這個傷疤。
這一次濯羽做的這麼絕,那麼就別怪他到時候不認他這個弟弟了。
其實在濯言的心裡,濯羽只是誤入歧途,但是一次一次的事實告訴他,濯羽已經病入膏肓。只希望到時候動手的時候,他不會太過猶豫吧。
這個時候,李煙兒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
濯言看了一眼李煙兒,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尊貴的女王大人"。應該是李煙兒的母親了,濯言一邊想一邊就接起了電話。
"喂,阿姨。"
"你..."剛準備將李煙兒一通臭罵的蘇蓉蓉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話被憋著不知從何而說。
"喂?"
"哦,哪個...李煙兒呢?"蘇蓉蓉捋了捋舌頭。
"那個她最近在我這裡,先不回家了。我會照顧好她的,阿姨。"濯言信誓旦旦的說。
"...不是..."
"對了,李煙兒讓您照顧好新撿回來的那只貓,然後我一會兒還要送她去學校,就先不說了,改天我登門謝謝阿姨。"
蘇蓉蓉被這個信息量轟炸的體無完膚,這臭丫頭不回家是與人家同居去了!
"那個...你們,那什麼,記得做好安全措施。"
濯言差點笑出聲來,這個未來丈母孃很有趣的嘛。"嗯,我們會注意的。阿姨再見。"
蘇蓉蓉腦子還是懵的,就跟著說了再見,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又不好意思打過去電話了。
李煙兒醒來覺得精神好了不少,
再後來,李煙兒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和濯言,對於她和濯羽之間的恩恩怨怨,李煙兒卻是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是說和濯言重新再一起了。
蘇蓉蓉和李卓明確的表示了擔心,但是李煙兒堅持著,兩個人也就不再好說什麼了。
李煙兒的傷好的奇快,醫生都讚歎她身體,似乎在上次住院後,李煙兒的自身癒合能力就強了不少。但這畢竟是好事,所以李煙兒除了開心並沒有深究。
上次失敗後,濯羽也沒有進一步的計劃。濯莫的身體在李煙兒家裡調養的也還算可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著。
六七點鐘的時光,山腳下小鎮的夜街熱鬧而美好。不屬於城市中的那種喧囂,沒有馬達轟鳴的聲音、沒有緊急剎車的聲音、也沒有附近工廠亂糟糟的響聲。
那種熱鬧是,純淨的人與人自然交流的聲音,是小販的叫賣聲,顧客的討價聲,少男少女的嬉笑聲。
太久沒有和濯言出去了,李煙兒抻了個懶腰,第一次有種很愜意的感覺,不用擔心生活中的芝麻小事,第一次感覺到,不用再活得這麼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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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這樣的生活真好。
濯言的心情好像也受到了感染,心情一路飆升,微微一笑。
他自然是不著急回家的,丫頭呢?脫口問道:"著急回家麼?"
李煙兒搖了搖頭,反正今天也沒去成學校,但是中午沒回家...
濯言又綻開笑,"那逛逛吧。"
"好啊。"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山麓上的小鎮便是同小小的麻雀一樣,夜市好像不太大,賣的東西倒也很齊全。
他們買了兩隻冰淇淋,李煙兒喜歡吃巧克力的,濯言喜歡吃香草的。
路過一個賣字的小攤位,濯言玩性大發,非拉著李煙兒挑字。
李煙兒無奈,這人怎麼這麼小孩子啊,還買這種幼稚的東西。她一個女生都不買,這個大男人卻這麼的熱衷。
可是轉眼間已經看見濯言擠在小小的人堆裡,身子依然蹲下,可以透過小小的間隙看到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一些小手機鏈裡翻翻找找。
他的手真好看。
李煙兒胡亂想著,曾經好像有人說過手很漂亮的男孩子都很懶。
當下笑了起來,濯言好像沒有吧。
而在裡面找字的濯言見李煙兒沒在他身邊,好奇的回過頭想尋找她的身影,不經意之間就看見李煙兒笑靨如花的樣子。
恍惚了一下,心再次漏跳了幾拍。待一起這麼久,他還是會心動。
其實,有的時候什麼事情就發生在不經意的一瞬間。
"過來啊。"回過神,濯言喚她。
李煙兒無奈,只得跟著他在字裡挑字。
濯言剛找到"煙兒"兩個字,立馬咧開嘴衝著李煙兒邀功似的傻笑:"你看,我找到你名字了。"
李煙兒眉頭輕蹙,應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找的是自己的名字呢,我也找到一個。"正說著,一隻手輕輕抬起,帶起了一個小小的"濯"字。
濯言立馬黑了臉。這丫的成天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惹他生氣吧,這麼曖昧的氣氛就被她一下子打破了,最可惡的是當事人還不知覺不領情。
他可是很費力的幫她在找耶。
李煙兒見他臉變了色,連忙把"濯"字又扔了回去。嘴裡唸叨著,"你等一下啊,我也幫你找好了,等一下..."說完又認真的翻起來。
什麼啊,搞得像他要挾她似的。
濯言已經起身,錘錘腰,在心裡如是嘀咕著。
偏過頭,看她美麗的側臉。
"怎麼辦..."李煙兒突然回過頭看他,倒是嚇了一跳。
看看看看,她那是什麼招牌表情,活脫脫的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模樣。
"沒找到言字..."李煙兒繼續說道,嘴又撅了起來,粉嘟嘟的臉頰。
濯言鬼使神差的別過了頭,再看下去,真的怕忍不住啊!
"那我給你找兩個"濯"字行麼?"李煙兒見他別過頭去,以為他生氣了,忙試圖補救。
"恩,好..."濯言模糊地應著。
最後的結果是濯言手中拎著"李煙兒"三個字,十分好心情的哼著小曲,正在往手機上掛著。
李煙兒手裡也攥著兩個,兩個"濯"字,可是她卻皺著眉,一副無從下手的可愛模樣。
"這個,真的...非得要掛在手機上嗎..."
李煙兒弱弱的舉手提問,終於憋不住了,他的是他的名字,而她的,只能是他的姓氏。
手機鏈都是圓鼓鼓的貓咪形狀,它有小小眯笑得眼睛,彎彎的嘴角看起來十分可愛。小貓咪的臉部只佔了整體的三分之一不到,剩下的是貓咪挺挺的小肚子,肚子上自然都是那些字。
很精緻的一小東西。
濯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挑挑眉看向她,黑亮黑亮的眸子裡明明就是"我的命令不可拒絕"這八個大字,可是他卻非要說出違心能的話:"可以不掛。"
李煙兒知道他是不樂意的,算了算了,就當哄他開心好了。
掏出手機,很快將手機鏈掛在上面。
轉過頭,看到濯言還在和小手機鏈作鬥爭,"撲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沒看見我很專心的再弄嗎。"
濯言聽見她的笑,很不服氣又很孩子氣的說道。可是並未抬起頭,手上還忙活著。
其實手機鏈他已經掛上兩個了,就是第三個很難掛麼。
哼,再掛不上去就把你拴在它們下面好了。
"哈哈哈...你好笨哦..."一旁的李煙兒認真觀察著,當發現濯言又一次的失敗,禁不住又笑出聲來,邊笑邊拿過他的手機。
那麼自然。
"我幫你。"李煙兒說。
她從揹包裡掏出一枚別針,輕輕一挑,很靈活的就掛了上去。
看著兩個人的手機上的掛著兩個可愛的吊墜,濯言才心滿意足。李煙兒倒覺得算是彌補了少年時代的非主流時期,不是多麼熱衷,但是為了濯言開心也無所謂了。
"我們去找畫糖人吧。"李煙兒突然想起小時候經常吃的糖人來了興致。
濯言看著李煙兒充滿期待的模樣,就笑著應了他。
於是李煙兒就帶著他七扭八拐,興奮地去找糖畫小兔子。
老人的小臂輕輕抬起、落下,勺子裡的糖漿就會輕輕落下,隨著老人手臂靈巧的活動著,不一會便能在白板演變出各種形狀。
濯言瞪大了眼睛,說實在的,他今天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好神奇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