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言處理完族內的事物後,聽到訊息立馬就趕了過來。
雖然說濯羽一直冒充的是他,他本尊迴歸事情應該簡單許多,但是好多老頑固就會揪著他的言辭不放,濯言好說歹說才算過了關。
這個時候回來,濯言說不清他是來的恰到好處,還是為時已晚。但是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與別人相擁,而這個別人還是他的親弟弟。
所以濯言此時站在了這裡,看著大廳內議論紛紛,鬧成一團。
但是有三個人,只是直直的站著。
當李煙兒看清來人,一雙眼睛已經失了魂兒,緊緊的盯著大門口的那個人。
一樣的髮型,一樣的容貌,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給她的感覺。
李煙兒輕柔的看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以及慌亂。
看見這個表情,李煙兒就已經明白了一切。難怪,她一直以來心覺不安,難怪,提起一些事他總是回答的敷衍。
李煙兒內心沒有如此平靜過,這一次,不是別人的錯,是她,是她自己,被眼睛所迷惑。
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對視的兩個人,李煙兒突然就想逃離,逃離這個兵荒馬亂的世界。
怎麼可以...
李煙兒提起裙子,就開始狂奔,向濯言跑去。
濯羽在看到濯言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已經完了,和濯言的比對,他從來沒有贏過,何況裁判還是李煙兒。
目光絕望的看著李煙兒從他的身邊跑開,濯羽伸出的手彷彿千萬斤重,他抬不起來去抓住李煙兒那瘦弱的胳膊,他沒有那個臉面。
大廳內的人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著面前兩個翩翩少年。
蘇蓉蓉和李卓看著李煙兒向外跑去,卻也只能焦急的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唯一開心的恐怕就是濯言了,沒想到李煙兒看見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他。
但是很快,濯言的微笑就消失在了臉頰。
李煙兒徑直的跑出了門外,沒有回頭,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煙兒..."
"煙兒!"
異口同聲的叫出了聲,卻同樣沒有得到回應,李煙兒的腳下並沒有停頓。
"這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這突然跑出來的難道是濯家二公子?聽說當年濯夫人生的是雙胞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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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就是了,可是這李小姐怎麼跑了,嫁入濯家這個豪門,這麼大件事情,怎麼說跑就跑了?"
"這誰知道啊,不過你看那濯家大少爺那臉色,嘖嘖嘖,差不多我們就走吧,一會兒可別殃及魚池。"
"等等,看看怎麼說..."
...
李煙兒獨自逃跑,留下大廳內亂糟糟的人們,都在議論紛紛。蘇蓉蓉和李卓管不上那麼多,看著自己女兒跑了,怕出意外,也趕緊出去尋找了。
"都踏馬的給我閉嘴!"濯言怒吼道。
一瞬間,大廳內鴉雀無聲,濯羽那一嗓子簡直就是消音器。
"都踏馬的給我滾!"
濯羽的出言不遜讓在場所有人的面露尷尬,雖然地位權勢不及濯家,在站的大部分算起來都是濯羽的長輩。
聽到濯羽的怒吼,人們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濯家這就有些欺負人了啊,又不是我們導致事情發生的。"
"行行行了,這麼大事情,他能不急嗎?"
...
各種聲音傳入濯言的耳朵裡,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濯言才道:"對不住了各位,今天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希望不要在意,還請大家出去不要亂講,改天我代濯家再設宴席,到時候還請各位賞臉,向大家賠罪了。"
"好說好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告辭!"
...
送走了前來的賓客,大廳內只剩下了濯濯言和濯羽兩人。濯言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
"這次就算了,我既往不咎,你最好消失在我的眼前,不然..."
"不然?不然你想殺了你親弟弟?"濯羽笑著看著濯言,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如果你不是我親弟弟,恐怕你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濯言忍著心裡的怒氣。
"那我還真得謝謝我這個身份了!你就別再假惺惺的了,如果不是這個意外,煙兒就是我的了,而你...呵!"濯羽依舊玩世不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愧疚。
"別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濯言說完轉身就走了。
李煙兒離開時眼神裡的錯愕,愧疚,自責,濯言都看在眼裡,希望這個傻丫頭,不要做什麼傻事。
李煙兒跑在路上,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看著這個身穿晚禮服的姑娘在路上狂奔,然而李煙兒此時已經無暇顧及。
7跑著跑著李煙兒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跟她一直以來在一起的人,居然不是自己喜歡人,而完成這一切的,卻是她自己。
她口口聲聲說她喜歡的是濯言,結果認錯人,將別人以為是他,那她還有什麼資格說她喜歡他,說她愛他。
李煙兒此時只覺得她沒有臉面再見濯言。
走著走著,前方的燈火酒綠出現在李煙兒的視線裡,看著"ake.酒吧"的廣告牌閃閃發光,李煙兒跟著就走了進去。
"小姐,要喝點什麼?"
"二鍋頭!"
酒保一愣?不會吧?這麼洋氣這麼時尚的美女要喝二鍋頭?
這可是烈酒?
"小姐,這有些烈吧?"酒保好心的說道,他們這裡可是什麼酒都有,這二鍋頭也有,可是外面超市十多塊一瓶,他們這裡照樣賣到上百,這小姐沒毛病吧?
李煙兒看著酒保如此,直接從兜裡摸出一把錢扔在了桌上。
"夠了吧?能上了吧?"
這是先給錢知道行情的,得了,要二鍋頭就二鍋頭,客人就是上帝嘛。
"小姐,這是你的二鍋頭。"
李煙兒拿過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根本不要眼神示意,酒保利落的就倒上了。
這滿舞廳燈紅酒綠吵鬧非凡,正中間舞臺上穿著暴露的女孩子正跳著鋼管舞,充滿了誘惑和神秘。
音樂聲尖銳,動感而又震撼,下面人氣高漲,隨著那個美女的挑逗動作惹的下面的人尖叫莫名,口哨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些在夜色遮擋下隨遇而安的青春,還真是無處安放。
她怎麼就那麼蠢,連她愛的人都分不清楚,這讓她還怎麼去見他。
心心念念的人,她怎麼就...
李煙兒端起酒杯,再一次一口悶了下去。烈酒劃過咽喉,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李煙兒此刻的存在。
"喲,小妞,一個人啊,哥請你喝一杯?小六給這位小姐上一杯,一杯那個血腥瑪麗,你這不是最流行嗎?"
酒保小六看到這酒吧的地頭蛇光頭強來了,立刻笑嘻嘻的對著光頭強說道:"強哥,這小姐喝的是二鍋頭,二鍋頭!"
說完還擠眉弄眼了一番,這意思太明確不過了,喝的是二鍋頭,還是獨身一人到這裡的,這不是買醉來的,還被人傷了的女人是什麼?
機會啊,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豔遇,這樣的女人最好把了不是嗎?
光頭強雙眼一亮,對著小六說道:"上一瓶,既然小姐喜歡,我就陪這位小姐喝喝。"
李煙兒從頭到尾都沒看這個男人一眼,直到他坐在她身邊,也從旁邊拿過杯子倒了一杯二鍋頭,並且也給自己酒杯斟滿後,這才轉頭看向他道:
"你誰啊?"
"美女,相請不如偶遇,咱們能芸芸眾生裡相遇,還能坐在這裡共印美酒就是緣分,你我..."
"說人話!"
"美女,約不?"
李煙兒聽著這光頭嘰嘰哇哇了半天,總算是入了正題,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自己的酒杯,倒是難得好氣的對著那個光頭男子說道:
"看在你給我倒酒的份上,趕緊走,姑乃乃今天是來撒氣的!"
李煙兒一張小臉崩的死死的,五光十色的燈光一照還真是讓這滿面鐵霜的容貌增加了一絲獨有的韻味。
光頭強也是混跡這酒吧一條街多年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當然也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能惹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惹。
看到李煙兒身上穿著限量版的晚禮服,手上的手鍊看起來也不是低配,加上李煙兒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充分顯示著這女人的不平凡。
當即也不含糊,對著李煙兒就說道:"得,他們都叫我一聲強哥,美女要是需要幫忙儘管找我,先撤了,您悠著點啊,這裡可是龍蛇混雜,別說哥哥沒提醒你,這個場子可歪著呢。"
光頭強看人極準,而且做事不含糊,說撤就撤,就是酒保小六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這樣的情形就把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好奇,也不是所有男人這見到美女就離不開腳的。
李煙兒看著旁邊的光頭離開了,倒是覺得這個人還挺識趣的,雖然一上來就文縐縐的弄了一大堆,不過也不討厭就是了。
李煙兒看著桌上擺著的兩瓶二鍋頭,一瓶是她的已經喝了一半,另一篇是那個光頭強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喝的,反正快見底了,估計拿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多少。
這麼兩大瓶的二鍋頭就放在李煙兒的面前,來來往往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美女可真能喝。
幾乎每一個走過的人都這麼嘀咕一聲。
李煙兒是一杯接一杯,累了一個白天,又跑了半天,心裡的痛更加讓她疲憊。
機場,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運動衣的女人,眼神充滿了凜冽。"我回來了!李煙兒,你給我等著!"
濯柔無法忍受,看著國內各大新聞媒體的報道終於按捺不住了,瞞著濯軍偷偷溜了回來。
得到李煙兒跑出訂婚宴的訊息,濯柔開心了好一陣,恰巧又聽到她的一個朋友說看見了李煙兒。
這個朋友就是ake酒吧的老闆,杜斌。做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杜斌可以說是對濯柔有求必應。但是可惜的是杜斌沒有濯柔的能力大,所以一般幫不上什麼忙。這次李煙兒的出現,杜斌屁顛屁顛的打了電話邀功。
濯柔倒是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她打扮的格外的妖嬈,並且還特意畫了一個濃妝,別說,她本就身材了得,迷你褲,吊帶裙,長皮靴,外套一脫,這樣一打扮,一進門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一進門,濯柔就看見了在這裡買醉,瞧瞧,都喝掉了兩瓶二鍋頭了,還真是送上門讓人收拾呢?
新仇舊恨他們之間有多少麻煩了?哼,既然主動送上門了,她肯定好好招呼招呼這個死女人。
喜歡喝酒?好,讓你喝個夠,喝到你不想喝也不行。
濯柔疾步向包間走去,這裡的人很多人都認識她,特別是包廂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弟,知道這是老大的相好,極為受老大喜愛,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最最讓這些兄弟們感到刺激的是,這女人也是十分美麗,看起來養眼。
這不,濯柔一看到那個小弟死死看著自己痴呆的模樣就知道這古惑仔在想什麼。
她故意挺了挺胸,走到那個小弟面前,對著他輕輕耳語道:"幫我一個忙,我可以給你一些好處。"
小弟眼前一亮,又偷偷看了一眼緊閉的包房門,非常猥瑣的對著濯柔說道:"我不要好處,我就想,就想,嘿嘿..."
"喲,膽子倒是挺大,不過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事兒可要給我辦好了才行。"濯柔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內心卻充滿了鄙夷。
小弟聽著有門兒,立刻就興奮起來,他就覺得這女人吧,看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手,當即就點頭道:
"你說,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話的事兒。"
濯柔嗤笑了一聲,真是個白痴,"你們場子裡最近那東西不是最受歡迎嗎?看到了沒?那個女人,請她好好吃一壺,那可是個大美女啊,比起我都不曾多讓哦?"
小弟一看,嘿還真是呢,瞧瞧這身材,這氣質。
可是這老大也說過,不能用這東西去...
"可是老大說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