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眼睜睜的看著嫣然的鮮血噴灑在地上的畫扇上,他記得她上一刻,還是容光煥發,用畫扇擋住了她的笑靨,如桃花般羞澀,如玫瑰般美豔...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打溼了眼睛上長長的睫毛。李煙兒表情掙扎著,內心充滿了恐慌,就好像,那仙錘砸向的是她自己。
突然手上傳來了疼痛,讓她迴歸了自我。原來是吊瓶已經完了,手背上開始回血,盯著血管裡鮮紅的血色,李煙兒恍然,原來她的血是紅的呀。
這個時候才匆匆按下了床頭的按鈕,馬上就有護士來了,二話不說,先嘮叨道:"怎麼回事?你都不看你那藥水打完了?這再晚一會兒手又得腫了!"
李煙兒看著她輕輕拔下尖細的針頭,心裡有點難受:"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就沒看到。"
"你打吊瓶也都沒人照顧你的嗎?早上不是還看到你媽媽還是...那是你媽媽吧,她不是還過來了,後來你哥不是也來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見了人。"護士一邊嘮叨一邊用酒精棉球替李煙兒擦拭著手背的針眼,還會有血絲冒出來。
"沒事,他們都忙著呢。"李煙兒沒有心情去解釋來過的是誰,不理她也有些不合適,就隨口敷衍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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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看著李煙兒心情不好,不願意多講話也就放棄了,叮囑了幾句後也就離開了。
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畫扇上的一口鮮紅的血液印在她的腦海。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揣測那夢中人那時的心情,李煙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刻她突然很想看看那柄扇,那柄凝聚了一段愛情的扇。
但是想了想,她還是作罷。這個夢,那幾人,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除了名字,她們似乎沒有一點點的相似。
一個煙兒,一個嫣然。
最重要的是,她們愛的人,都叫——言。
搖了搖頭,李煙兒都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可能是因為夢吧,她這麼想,一邊拿出手機,點開了聯系人,手指放在"濯言"上,遲遲不敢按下。
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解決不了?
給他打過去他會不會沒空接,會不會打擾他?
接了她又該向他說些什麼,難道就說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僅僅是名字與他倆比較相像的夢?
有一件事說對了,"濯言"這次遇到的對手還真的是比較棘手。
一艘貨船一直開到一片無人水域,方才停下。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貨船停下來不久,兩輛汽艇開了過來。汽艇上面載著十九個年輕男子。
這些人各個氣勢如虎,統一留著板寸,身穿黑背心、黑褲、黑軍靴,露出爆炸性的肌肉,充滿力量之感,古銅色的皮膚,猶如銅汁澆灌,極具視覺衝擊力。他們神色冷酷,不拘言笑。
看著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
不過,他們比起一般的軍人,身上多了一絲陰寒的肅殺之氣。
不是特種兵,勝似特種兵!
帶頭的男子三十出頭,背脊如槍,一對劍眉下的黑瞳炯炯有神,面色冷酷,身上散發出一股彪悍凌利的氣勢,舉手投足間,氣勢盡顯。
看到這些人,濯羽就知道他已經上當了!
都怪他掉以輕心,以為沒有敢出手,可誰知原本他上的船是沒人,但是卻不曾想現在會來這麼多肅殺之人。
"你們是什麼人!"濯羽出聲問道。
平靜的江面鴉雀無聲,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汽車的鳴笛聲。
"嗡嗡嗡..."濯羽裝在褲兜裡的手機震個不停。
警惕的看著四周的人,看著還是這個陌生的號碼,濯羽按下了接聽。"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誰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的目的不是以我們約定而成的達成,這會讓別人留下你的詬病的。"
"約定?"濯羽疑惑語氣表露無遺。
"原本讓你用來控制濯羽的東西,你卻用它摧毀一個老頭的生命!你這不是在浪費嗎?一個年老將至的人,冥水這樣的東西給他用...呵呵,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濯言要比你強!"
濯言比他強?比他強?
濯羽反覆的思考這個問題,牙齒的碰撞在濯羽的腦袋裡咯噔作響。"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到你面前的人了吧,要麼你死,要麼濯言死!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蠢到選擇自己死。"
"哼..."濯羽不屑的冷哼。"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就以為你可以控制我?"
說完這個話,濯羽的瞳孔急驟縮小,眼前放大的子彈殼在向他極速飛來。
來不及了!
濯羽用力收回肩膀,試圖躲開那致命的一擊。
可惜,還是功力不夠,胳膊上種了一槍,胳膊的疼痛讓他直冒冷汗。
"這只是提醒,你可以同時試試子彈和僱傭兵的套餐。我不是威脅你,我是在脅迫你!你要清楚你的境地!如果濯言出現,你以為你的好日子還有幾天,或者你認為李小姐還會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聽到關於李煙兒的話,感覺對方應該是個熟悉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他和李煙兒。
"不用在意我是誰,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好,記住,濯言一定要死!面前的人任你用,直到濯言消失在人間!"電話裡的聲音沒有剛才那麼平靜,變得焦躁,狂暴。
濯羽沒有說話,拿著手機看著面前的人。不管他同意還是拒絕,他都恨透了濯言,所以這就當預設了這件事。
只是,面前這些人...
"你的人就不用了,我會辦妥。"
"哼,你還當真是為了幫你?只是方便監督你罷了,不過我保證,除了濯言的事情,他們別的一概不會插手,你就放心做吧。"
說完不等濯羽反駁,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濯言忍著胳膊的疼痛和內心的怒氣,看著面前的十幾人。
吩咐了一下,派他們都去尋找濯言後,濯羽才匆匆坐上車開往醫院。
清晨被"濯言"打了一耳光,下午在家又免受不了父親的責罵,濯柔整個人心情亂糟糟的。
一個人坐在吧檯的角落裡,她酒量不錯,但並不嗜酒,她原本只想喝一兩杯,舒緩舒緩心情。
可應了那句話,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越喝情緒越低落,不知不覺喝多了。
她心情差,喝酒上了頭,漸漸地,頭疼欲裂。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
看看桌子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她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酒吧這地方,時間越晚,環境越亂,她一個單身美女,要是醉倒在這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太不安全了。
她搖搖晃晃起身,朝酒吧外走去。
她其實腦袋裡還是清醒的,但是已經不走直線了。
她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站在門口,四下看看,分辨方向。
她滿臉醉意,一看就是喝醉了。
她長得漂亮,身材好,不管在什麼人群裡,都是特別扎眼的存在。
她很快就被幾個小混混注意到
美色動人心。
那幾個小混混原本就是來酒吧這種地方獵-豔的,看到濯柔這樣的極品美人,頓時把持不住,互相使了個眼色,湊了上去。
"美女,你喝醉了吧?"領頭的那個湊上前,故作關切的說:"美女,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喝醉酒太不安全了,我們送你回家吧?"
"是啊,"另一個人附和:"美女,你長得這麼漂亮,很容易被壞人騷擾,我們都是好人,我們送你回家吧?"
濯柔皺眉,推了幾乎要靠到她身上的男人一把,"滾!"
被她推了一把的男人,伸手摸了摸被她推過的地方,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猥瑣的笑,"美女,你平時喜歡用什麼香水,怎麼這麼香?"
濯柔眉頭皺的更緊:"滾!滾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喲,快看,美人發飆了!"領頭的混混兒大笑,"我們就喜歡辣美人兒,辣美人兒更夠味!"
"就是!"另一個混混伸手去攬濯柔的肩膀,"美女,別和哥哥們客氣,哥哥們真的是好人,保證安全把你送到家裡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濯柔的衣服,就被濯柔一把抓住手腕。
濯柔一個用力,將男人甩過肩頭,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男人重重拍在地上。
男人被摔的懵了瞬,才慘叫出聲,痛苦的蜷起身子,滿地打滾兒。
領頭的混混一看,頓時惱了,罵道:"擦,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兄弟們,別和她客氣了,上!"
幾個人一起將準set圍在中間,伸手朝濯柔的後頸砍去。
有個混混跑去把車開了過來,只等他的同伴把濯柔砍暈,就把濯柔塞到車上去。
濯柔一個女子能在社會上混這麼久,說明她也是個很聰明的人,當然也會點本事,當年和保鏢學防身術也不是白學的。
那幾個小混混就是仗著人多,想要欺負濯柔一個單身的女性。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濯柔這樣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漂亮小姑娘,戰鬥力爆棚,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倒在地上打滾。
開車的那個混混見勢不妙,從車裡拿出幾根鋼管,扔給他幾個同伴之後,他一馬當先,拎著鋼管朝濯柔砸去。
他手裡有了武器,濯柔就有些佔下風了。
尤其幾個人圍上來之後,濯柔用胳膊檔了幾下鋼管,覺得骨頭疼的都要碎了。
越是疼,她越是憤怒。
今天一整天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忽然爆發出來,她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將拳腳打在那幾個男人的身上。
那幾個男人被她揍的鼻青臉腫,慘叫連連。
領頭的混混被濯柔一腳踹在臉上,嘴角淌了血。
他瘋了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鋼棍大罵:"md,老子今晚要是不把你弄到老子的床上去,讓你脫光了衣服跪在老子面前求饒,老子下半輩子就跟你的姓!兄弟們,給我上!"
幾個男人被濯柔打退,又在領頭混混的呼喝聲中圍了上來。
濯柔渾身都疼,可卻發了狠的不肯逃跑,想要把這幾個混混全都打趴下。
一個混混趁濯柔不備,跑到濯柔身後偷襲。
眼見著鐵管就要砸在濯柔後背上,他的手腕被斜刺裡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握住。
攥著他手腕的手,手勁兒大的似乎要將他的腕骨捏碎。
那人慘叫了一聲,慘嚎著罵道:"誰tmd..."
他話沒說完,被來人一腳踹在小腹上。
這一腳,力道和剛剛濯柔踹在他身上的力道完全不一樣。
濯柔招數精湛,反應靈敏,可力氣不大。
就算一腳踹上他們身上,也就疼那麼片刻,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可是這人一腳踹在他小腹上,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踹的翻江倒海,喉頭一陣腥甜,想要吐血的感覺。
他倒退了幾步,重重摔倒在地,再想罵人,嘴都張不開了。
離他最近的同伴想要救他,從那人身後過來兩個人。
那兩人加入戰團之後,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混混兒全都放倒在地上,翻滾哀嚎,站都站不起來了。
濯柔看到眼前忽然出現的彷彿從天而降的男人,一臉驚愕:"是你?"
鬍子千先是衝她點了下頭,指了指地上那幾個男人,對他兩個保鏢說:"報警,送警察局。"
其中一個保鏢點頭應是,取出手機。
濯柔盯著鬍子千,有些不可思議,仍舊保持目瞪口呆的模樣:"你怎麼會..."在這裡。
鬍子千被她一臉驚詫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這個女人她又不認識,怎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鬍子千回憶了一下見過的人裡,說道:"我們認識嗎?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吧。"
濯柔晃了晃有些暈的腦袋,四下看看:"不是...,哦,不是,認錯人了。"
她當然知道鬍子千,她知道跟李煙兒接觸深的幾乎每個人,而鬍子千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個,她自然是知道的。狐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族長,現任族長嘛,濯柔心裡打著小算盤。
濯柔柔聲說:"謝謝,你救了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