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濯羽的時候已經是週末了,濯羽突然出現在學校門口。一輛大紅色的桑塔納停在路邊,濯羽斜靠在車旁,看著進進出出的學生對他傳來好奇,羨慕甚至愛慕的眼神。
"嗨,煙兒,這裡..."
還在很遠的地方,濯羽看到李煙兒就開始招手。
李煙兒想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偷偷走過去,沒想到他會衝著他大喊。
無奈之下,李煙兒捂著臉趕緊跑了過去,拉著濯羽就上了車。
"幹嘛呀,這麼多人看著你呢,我可不想被他們給撕了。"李煙兒上了車就對濯羽的行為一頓訓斥。
不過李煙兒沒有仔細思考的是,這種行為不是濯言能做得出來的,他從來都是沉穩的模樣,不可能這麼張揚。
"知道知道了,想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李煙兒問。
"emmmm我姥爺。只是他這個人有些老年痴呆,可能分不清我和濯羽,如果他一會兒非要叫我濯羽,你就順從一點,別讓他著急。"
李煙兒聽到濯羽說要去見他姥爺,立馬就有些緊張。"去見姥爺?會不會有些太...著急了?"
"哈哈哈,你想什麼呢,我爺爺他經常一個人在家,還有老年痴呆,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回去多陪陪他,你別緊張。"濯羽看出李煙兒的緊張,連忙取笑他。
"額...這樣啊。"李煙兒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紅紅的臉。"那需要買點什麼嗎?空手去了會不會不太好?"
"我都買好了,你只管一會兒跟著我就行,別擔心。"
雖然聽到他這麼說,但是李煙兒心裡還是很緊張,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而且現在的濯羽給她的感覺有些虛幻,彷彿是水平面的羽毛,你說它跌落在水中,但是又沒有完全打溼。
這讓李煙兒非常的不安。"要不..."要不我們改天再去?要不我們就不去了。
李煙兒想說,但是看到濯羽開車極其認真她也就沒再說話。
罷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兩人出現在陸爺爺的面前。
之所以喊他陸爺爺,是因為老爺子是濯羽母親陸麗華的父親,姓陸,名陸毅。是濯老爺子濯莫的兄弟,原本也是個野心重重的老人,但是因為人老了記憶力行動力都不如從前了,也就慢慢安靜了下來。
陸爺爺邁出的步伐硬生生一頓,立即抬目看向李煙兒,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在李煙兒的身上。
他的目光,不像是打量一個孫媳婦,倒像是打量對手,彷彿想要將李煙兒看穿,看得李煙兒極不自在。而且這彷彿也不像是一名老年痴呆症患者該有的眼神。
"爺爺..."濯羽護著李煙兒,又喊了一聲。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跟華晴媽鬧彆扭了?"陸爺爺的目光從李煙兒的身上移到濯羽的身上,目光微斂,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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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華晴早都不在了。這是我女朋友李煙兒。"濯羽緊握住李煙兒的手,嚴肅認真地回答。
"什麼?華晴不在了。什麼時候的事!"陸爺爺表示很震驚,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如果不是李煙兒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差點就信了陸老爺子的話了。
手被濯羽緊緊握在掌中,他的溫度那麼一點點的傳遞給她,李煙兒心裡的一點點擔心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她抿抿唇,投給他一個笑容,讓她放心,她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會嚇到哭的小女孩。
陸爺爺的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來回打量,半晌之後說道:"你結婚了?是領證了?還是舉行婚禮了?又或者是奉子成婚?"
陸爺爺一口氣拋下幾個問題,語氣咄咄逼人。
濯羽拉著李煙兒,站得筆直,認真答道:"爺爺!這是我女朋友!不過我們會結婚的,到時候爺爺可得給我們包個大紅包啊!。"
"領證了?你哥濯言不是還沒結婚呢嗎?"陸爺爺凌厲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緩慢地重複著濯羽說過的話。
"我就是濯言,我們還沒結婚呢!"濯羽回答得更加簡短,為了讓李煙兒別擔心,語氣更加堅定,握著李煙兒手上的力道也更重。
李煙兒看奇怪的看向陸老爺子,看他的目光表情完全沒有痴呆的樣子,反而有些...精明。
但是他說出的話又是稀裡糊塗的,這就讓李煙兒無法判斷她究竟該怎麼做了。
"哦...那你們什麼時候領證?什麼時候辦酒席,我想吃黃燜雞了。"陸爺爺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去,低著頭,彷彿一個孩子一樣。
"那我們現在先去吃黃燜雞好不好?"濯羽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說道。
"不行!你還沒領證,就算領了證也應該辦一個像樣一點的酒席,不能讓別人笑話咱們陸家人這麼不懂禮儀!"
這次陸爺爺說的是一本正經,眼睛裡嚴肅的目光投向濯羽。
陸爺爺開口就是把孫子斥責了一頓,但是凌厲複雜的目光卻從李煙兒的身上掃過,只是他的目光變幻太快,沒有人注意到那一瞬間的不同。
"嗯,知道了知道了爺爺。我們先去吃了黃燜雞,然後我們兩個去領證,再回來辦酒宴。"濯羽帶著陸爺爺進了屋,拿出他提前打包好的黃燜雞。
空閒時候轉身回頭向李煙兒歉意的笑了笑,說實話他這個爺爺他也搞不定,爺爺只聽濯言的話。
李煙兒倒也無所謂,反正老爺子也不會對她多麼嚴厲。只是說到要領證結婚,她還是有些害羞。
看著濯羽哄著陸爺爺吃東西,偶爾溫柔的為他擦擦嘴角的汙漬,不知不覺李煙兒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溫柔。
晚飯過後,陸爺爺也早早回房休息了。
李煙兒跟濯羽越到外面散步,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走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目上灼灼地注視著她。
"怎麼了?"被他盯著看了許久,李煙兒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沒事。"他抬手,將她的髮絲撩到耳根處扎著,又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真的沒事?"李煙兒才不相信他沒有事呢。
"忽然就想看看你。"他說。
"濯言,爺爺怎麼那麼可愛?"李煙兒問。
李煙兒從小就沒有見過爺爺,所以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感受過爺爺的愛,也沒有跟爺爺生活過。
後來的話李煙兒沒有說出口,但是濯羽知道。
他又將她抱住,按進自己的懷裡:"李煙兒,平淡的日子,你會不會厭倦?"
"怎麼會?"李煙兒表示很驚訝。
對於她來說平淡的日子是多麼可望可不可求的一件事情,如今得到了,她想好好珍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厭倦。
以前,濯羽倒是沒有認真考慮過這種問題,那個時候,他僅僅是想和她一起過日子。
但是那堵牆...他...
"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呢?"李煙兒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問道。
"我在想,你可不可以敞開心扉和我談戀愛?"可是這樣柔情的話,濯羽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注視著她。
"看你,不想逛,咱們就回去吧。"濯羽不想說話,李煙兒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思。
"不是不想逛。"濯羽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拽了回來,低頭便將她狠狠吻住。
說不出口的話,他就用行動來表示。
李煙兒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喘息著說:"濯言,別這樣,有人看著呢。"
要是讓家裡長輩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抱歉!"他說。
"不是。咱們要做什麼回房去關起門來做啊。"這話一出口,李煙兒的臉蛋兒又紅了。
而濯羽心中的陰霾也因為她這句話而散開了,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她啊。
明明那麼害羞,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麼大膽。
不過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蘇瑞正在一針一線繡著,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緊接著,怒氣騰騰的濯柔出現在她面前。
濯柔沒有絲毫猶豫,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蘇瑞的頭髮將她椅子上抓起來,再狠狠甩在地上。
緊接著,又是狠狠一腳踹向蘇瑞的腹部,口中罵道:"死賤人,你他媽是不想活了。"
肚子上的疼痛,讓蘇瑞卷縮成一團,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
濯柔跨過去,坐在她的身上,揮手連扇了兩巴掌。
蘇瑞白皙的臉上立即出現幾個手指印,嘴角有鮮血流出。
"本小姐今天不弄死你,我他媽就不姓濯。"濯柔揮手巴掌落下,揮手巴掌落下,如此動作重複了十來次。
她是將在濯軍身上受得氣全部撒在了蘇瑞的身上。
她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麼東西都敢往外發,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踏馬的是傻子,你想紅我讓你紅就是了,等!。"
"濯柔..."蘇瑞被打得頭暈目眩,許久之後才拼勁力氣喊出濯柔的名字。
"你他媽還敢喊本小姐的名字,現在是不是想求我了,那當初你發那些影片的時候,你找水軍黑我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濯柔一手扯著蘇瑞的頭髮,另一只手又連著扇了蘇瑞幾巴掌。
她怒極攻心,光是打巴掌已經不能解了他心中的火,她抓起蘇瑞的頭髮,用力將她的頭撞向木製的床角。
蘇瑞只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像是天旋地轉一般,已經讓她摸不到東南西北。
她想要掙扎,但是平躺在地上,她的力氣濯柔相比差太多,根本就掙脫不了。
即便已經這樣,但是濯柔心中的火卻是一點都沒有消。
她的目光忽然看到刺繡布旁邊有一把小剪刀,想也沒有想,便拿過來在蘇瑞的臉上連畫了幾下。
等她看鮮紅色的血液,稍微回過神來之時,蘇瑞的臉上已經被她畫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傷口流出,流得她滿臉都是。
"本小姐今天就毀了你這張臉,看你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想到這樣的辦法能讓蘇瑞痛苦,濯柔揮動剪刀,又畫了幾下,將蘇瑞的臉畫得面目全非。
"啊——"蘇瑞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而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看著暈過去了,濯柔丟下剪刀,才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蘇瑞是和濯柔一個公司的,準確的來說算是濯柔辦個助理。只是濯柔坐上總監的位置完全是因為濯軍,而蘇瑞的升職停了下來也是因為濯柔的阻擋。她沒有關係,憑藉自身的本領她還是沒辦法去和濯柔爭奪。
當時李煙兒在臺上表演,濯柔所有故意而為的動作都被蘇瑞看在了眼裡,蘇瑞一直對濯柔懷恨在心,自然而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所以自然就將這一切都用手機錄了下來,並用手機發在了網上。
影片一出,就有瞭解情況的人輔助言論,加上總有一些眼疾手快的鍵盤俠,所以濯柔就此身敗名裂。而她父親濯軍的文娛公司也被人群起而攻之。
對於女兒這樣的行為,濯軍很是失望。不是因為她心懷惡意,而是嫌棄她的做的不乾淨,手筆拙劣。濯軍只有一個女兒,他的雄心壯志也不在此,所以丟失一個文娛公司不算什麼,但是教導女兒就成了一件大事。
濯軍狠狠的罵了濯柔,並讓她對此負責。
濯柔從小是被父親寵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聽到父親的責罵,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她自己做了錯事,而是誰在想哪個賤人傳出去的影片。
現在一開啟手機,鋪天蓋地的都是濯柔的醜聞。看到這個濯柔心中就恨的牙齒癢癢,對蘇瑞還好,但是對李煙兒,她就忍無可忍了。
但是一時半會兒她卻找不到李煙兒,在學校轉了大半天,又在打聽了一下,李煙兒並沒在家。這個恨她就只能放下,暫時放在蘇瑞身上。
於是就有了濯柔在蘇瑞家裡行兇的這一幕幕。這一次她學乖了,提前找人收拾好了地方,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者,所以這一次她做的事除了蘇瑞將無人知道。
而蘇瑞,此時被幾個黑子男子拖出了房間,就此不知去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