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到結婚現場是種怎樣的感覺,林曼香是麻木的,這是她的第三次婚禮,新郎是同一個人。
她的初戀,她的老公,她的噩夢。
甩臉色轉身簽字走人的是他,百般甜言蜜語哄她回來的是他,深夜喝酒泡吧摟妹的也是他,林曼香哭幹了眼淚,嚎紅了喉嚨。
她有想過遠離他,永遠不再相見,逃也好跪也好,只要能離開他,做什麼她都願意。
但……咎由自取的是,當初的她為了能和心上人結婚,斬斷了一起,像根菟絲花一樣纏繞在他身上,只求他轉身一笑。
身邊只留下些什麼貨色,你聽聽就知道了。
“林曼香,你還想跑?你能跑哪去?當初是你不要臉的搶了我的人,用盡手段才和他在一起的,怎麼,現在不喜歡了?”
“林曼香!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你再跑看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曼曼,你不能丟下媽媽啊,媽媽不能沒了你,蘇維說了,你再跑一次他就斷了我們的生活費,曼曼,你想想媽媽,媽媽不能過那種窮日子啊。”
醜惡的嘴臉,虛偽噁心的話一直在林曼香的腦海裡晃盪,她的身體是軟的,蘇維為了保證她不反抗,在來的路上給她打了肌肉鬆弛劑。
“出去……”她張張嘴,虛弱的靠在沙發上,像只被主人揉捏的娃娃一樣,被化妝師隨意擺弄著。
“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這次還不老實,和玉探鬧翻了,不用他說,老子先給你幾棍,聽到沒有!”
“出去……”
“沒有那福命就不要佔著位置,蘇維都被你折騰的瘦了幾斤,你何德何能讓他這樣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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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林曼香繃直了身體,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扶手裡,掀翻了好幾片,殷紅的血液從手指上湧出。
“夫人!”原本裝作木頭的傭人們驚慌的衝了過來,顫抖的將林曼香的手攤平放好,給她消毒上藥。
“怎麼?給老子頂起來了!?”林父最見不得有人和他頂嘴了,特別這個人是他最不喜歡的二女兒。
他才不在乎今天是女兒的婚禮,也不在乎現場有外人,幾步走上前就準備一巴掌扇過去。
“你動手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敢撞死在這!”林曼香冷笑起來,她沒有力氣,一直靠疼痛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落下程。
“叫你跟老子頂嘴!”看女兒這幅樣子就惱火,林父揚起手,帶著掌風就是一巴掌。
“爸!夠了!”
林培言拽住父親的手,攔住了他。
他面色沉著,沒有什麼表情,對於屋內人臉色各異的表現無動於衷。
“林曼香,今天是你的婚禮,好好收拾下,等會維哥來接你。”
扔下這句話,他拉著父親和母親出了門。
“怎麼,你不滾,繼續欣賞我第三次不一樣風格的新娘妝嗎?”林曼香拍掉在她手上輕敷棉球的傭人手,對著林晨曦說道。
“呵,你也就逞嘴強,他根本不喜歡你,之所以一直不放過你,也就是因為你在反抗而已,昨天我們幾個喝酒他可是說了……”
林晨曦吊長了話語,看著面色蒼白,甚至身體疼的顫抖狼狽的妹妹說:“這次過後,他就會把你扔了,像塊破布一樣扔了。”
“就這?”林曼香揮手趕退了害怕的直冒冷汗的傭人們,用一種傲慢不屑的語氣說:“那把我綁回來做什麼,我都已經上船3天了,硬是逼停船把我扛回來。”
“你!”
林晨曦被哽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放狠話一樣扔下一句“給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轉身摔門而去。
整個化妝室只剩下了癱坐在沙發上的林曼香了,她抬頭直視著刺目的燈光,扯開一抹笑容。
“蘇維,我已經想好了,這次是時候做個瞭解了,我受夠了。”
她平靜的從貼身的衣服裡拿出用紙巾包好的小刀擦拭,用指尖在上面輕輕一劃,滿意的看著血液再次從傷口裡流出。
“這就夠了……”
拍拍臉,給自己打上一層桃花色的腮紅,林曼香扶著沙發站起來將小刀藏好。
“香香,你準備好了嗎?爸媽已經在前面等我們了。”不知何時,一身黑色西裝的蘇維已經站在了門口。
“沒有。”林曼香拎著裙襬,看著鏡子裡面無表情的女人開口道:“我永遠也沒做好準備。”
冷漠的話並沒有攪和蘇維的好心情,他手上一用力,拽著林曼香向方外走去,無視了對方的冷臉。
笑顏如花,俊郎的臉上甚至還帶了點緊張,“這是我們第三次婚禮了,我好擔心爸媽不喜歡我,這次婚禮我是臨時通知他們的,等會他們會不會打我啊,上次和你吵架是我不好,我錯了。”
他攙扶著林曼香,邊走邊問道:“等會你可要幫幫我啊,頂著一臉的抽條印,賓客會笑話的。”
“你怕什麼,他敢打你?他恨不得嫁給你天天跪舔。”早已反臉了,林曼香是不懂這個男人如此做作是為了什麼。
甩掉攙著她手臂的大手,林溪直挺著腰慢慢走著,她厭惡這個男人的觸碰,就像她厭惡第三者一樣的噁心。
“你還是喜歡耍性子,說什麼傻話呢,等會爸媽看到我們這樣會難過的,我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一把按住林曼香的肩膀,蘇維用一種堅定的語氣對她說:“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林溪。”
“去你【嗶哩】!”毫不客氣的罵出髒字,林曼香向後仰頭,靠在牆壁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