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怡聽聞這話後瞳孔一縮。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道：
“難道就是他……”
雲瑤擺了擺手，示意這話題暫且打住，許安怡只能面色僵硬地點了點頭。
但實際上，她心裡依舊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
凌晏見老者遠去了，便轉過身問獨孤鶴道：
“你聽說過星紋涅槃丹這種東西嗎？”
獨孤鶴茫然地搖了搖頭。
“第一次聽說。”
隨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但好像……之前隱約聽姜流那夥人說起過什麼‘金丹’，不知道是不是指這個。”
“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凌晏懶得再去追問了，既然老者說這東西對自己有好處，那就證明這一趟秘境之行不虧，既掌握了時間星力，又得了個“星紋涅槃丹”，倒也對得起他兩個月來的努力了。
“你看那裡。”
這時，獨孤鶴指著某一處對凌晏說道。
凌晏看去，只見在成片起伏的古碑盡頭，有一片茫茫的雲海，原本那裡什麼都沒有，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堵黃泥色的牆壁。
“這就是‘牆’吧？”
凌晏早就想親眼一見，現在看來，果然一眼望不到邊際，彷彿隔絕了整片天地一般。
“牆”的氣息充滿了古樸與大氣，留存的時間也很久了，自有碑林海秘境以來就一直立在此處，不知被多少人瞻仰過。
但也唯有在秘境裡最後存活下來的人才有幸得見。
此刻，被雲霧繚繞的黃泥色牆壁上，突然有些部分發出了璀璨的金光。
那金光猶如有人在提筆操縱一般，很快在上面就出現了十二排新的名字。
為首的自然是凌晏的化名“林言”，緊接著便是獨孤鶴，方起……
“原來那人叫方起。”凌晏暗道。
同時，他看了眼那個一臉從容的黑皮小夥子，他也在那群抱團的人當中，所以凌晏還沒來得及去“搶劫”他。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方起也偏過頭看了眼凌晏，還對著他微笑了一下。
說來也奇怪，在兩者互相對視之時，凌晏心中生出了些微妙的感應。
但這感應轉瞬即逝，連凌晏都弄不明白這是什麼緣由。
方起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間出現了古怪之意，顯然，他也感受到了方才那種感覺。
當牆上嶄新的名字呈現在眾人眼前時，已經有不少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人上前去觀瞻了。
依照規則，只要能在牆上留名的人，就可以閱覽往屆所有勝出者的名單，只不過不能對外透露就是了。
凌晏也飛身上前，在稍高處停留下來。
因為“牆”通天徹地，範圍極廣，所以十二人此刻都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觀看。
凌晏心中一動，突然想到兩個月前張飛和自己說過的，那個依靠掌握了死氣的神秘人就列與“牆”最高處的位置。
於是，他便往上走去。
越往上層走，阻力就越大，很多人不得不半路就停下了。
凌晏也試著往上繼續飛了一段路，但是一旦他到達了某一位置，就會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推下來，讓他不得前進。
凌晏皺了皺眉頭，偏不信這個邪，鉚足了力氣就要往上空衝。
然而相對應的，受到的阻力也大大增大。
“難道真上不去了？”凌晏有些失落。
正在這時，他的體內某一處有什麼東西振動了一下，下一刻，凌晏就感覺到籠罩在自己頭頂的壓力消失了。
“是那枚丹藥……”
凌晏心中一喜，沒了阻力，他便一路登上了最高點。
終於，他來到了“牆”的邊界，在最高處的位置，愕然便是一行金燦燦的名字。
原本凌晏只是抱著好奇的態度前來觀瞻，誰曉得在他看清楚那名字之後，頓時就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
“……曉？”
凌晏喉頭有些乾澀，他走近了一些，伸手去觸控那行金色的名字。
雖然這名字看上去依舊那麼璀璨，但與下面的眾多名字相比，顯然是黯淡了許多，可見年代久遠。
“曉……居然是他。”
凌晏敢確信，這個“曉”不可能是傳說中那個與凌家有關的人，而是那位與他有所牽扯的神秘“星主”。
只是留名的時間已經過去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按理說這個“曉”早就該成名了才對，可為何他從未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這個人的名字居然與他日後的封號一模一樣，難道真是冥冥中的註定？”
雖然“牆”上的名字未必就是真名，就如同凌晏留的“林言”一樣，但是……
凌晏越想越覺得離奇，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管他呢。”
凌晏搖了搖頭，就只是個名字而已，也給不了他什麼資訊。
不過，按照張飛所說，如果那個傳聞是真的的話，“曉”也同樣掌握了死氣，說不定……也轉化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時間星力。
凌晏想了片刻，便打算離去。
他剛一踏出腳，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繞回原路，有些疑惑地貼近了這面牆。
因為他發現，在“曉”的名字旁，有個別處都沒有的符號。
由於符號的印記已經很淡了，所以他在一開始並未注意到，完全沉浸在了看到名字的震驚之中。
說這是符號，其實更像是一個簡筆畫，凌晏費了好大功夫才大概看懂畫的是什麼。
“這是……青蛙？和一個……火柴人？”
凌晏狐疑道：“該不會畫的是青蛙王子吧？”
事實上凌晏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青蛙王子，但他一時半刻實在無法理解這副畫的用意。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難道是“曉”閒來無事，才在牆上面多添了幾筆的？
這麼一想更不可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凌晏嘟囔道，然後又仔細看了下名字周圍其他地方，確定再沒有其他資訊後便離去了。
這個疑惑，註定只能埋藏在他心中了。
————
凌晏一從上面下來，便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之前有些被凌晏揍暈的人，此刻都眼神不善地盯著他看。
凌晏有些尷尬，不想留在此處惹麻煩上身，便叫上獨孤鶴一起回到了他們之前待的那座古碑上。
“馬上秘境就要解除了，我們都會回到現實世界。”獨孤鶴道。
凌晏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在‘無邊煉獄’那個模式裡見面吧，我把剩餘的劍法教給你。”
獨孤鶴臉上有些猶豫：“這段時間可能不行。”
凌晏一愣：“怎麼了？”
“有些事情得回去準備，恐怕沒個半年是出不來了。”獨孤鶴回答道。
隨即，他看了眼凌晏，想了片刻後還是開口了：“你有空的話，可以來劍冢做客。”
“你們那不是不歡迎外人嗎？”凌晏對劍冢的門派規矩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們從來就不喜歡不相關的武者登門拜訪，是個相當高冷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