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嘴邊的話瞬間就咽了下去。
也是夜梟釋出的？
見凌晏遲疑的樣子老頭就知道他是動心了，不緊不慢地在桌前坐下，摸起上面的遙控器就切換了投影屏的畫面，第二頁唯有一行資訊，釋出人正是夜梟。
不過凌晏臉上的表情在看完那一長串職位名稱後就變得很微妙了。
“塔羅伊斯對外男gong關事業部”。
還不等凌晏開口，老頭就主動為他介紹道：
“雖然釋出人是夜梟，但實際上這個職業嘛，也不是他一家需要的，是和政府一起合作的，安全性你絕對可以放心，而且這個薪酬也比外交官要高許多……”
“最重要的，這個職業非常稀缺，一般人想做都做不成，我看你這孩子有眼緣，乾脆就讓你去做這個好了。”
紫鸞的眼角此時狠狠抽搐了幾下，抿著唇不吭聲，但是眼神卻瘋狂示意凌晏。
她當然知道有這麼個職業，可完全沒打算讓凌晏看，畢竟這可是……
“你讓我當牛郎？”
凌晏的眼神十分怪異，懷疑這老頭就是想欺負自己年少無知啥都不懂，萬一真上當那他可就算進了賊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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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家，說話怎麼能這麼無禮呢，這和牛郎可不一樣，這相當於是國家公務員。”
老頭一本正經地訓斥道。
凌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國家公務員，打死他都不信。
“雖然這和外交官的工作有些出入，但大體上都是一類的，全是和塔羅伊斯相關的。”老頭道，“而且，以你的條件，你的確更適合這個。”
“什麼條件？”凌晏明知故問道。
老頭笑了笑：“當然是你的外形條件了，來求職的人裡面就屬你顏值最高，另外還有就是你的年紀，正是青春期呢，含苞待放……”
凌晏被他這說法給噁心到了，連忙打斷道：“說我帥就行，別加別的形容詞。”
“你要工作的物件就是塔羅伊斯的夫人小姐，或許你不知道，九州大陸對他們這些外來生物有天然的排斥效應，所以他們必須得……嗯，採取些手段來保證自己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男人們自然有辦法，至於女人們，她們的體質相對來說比較較弱，所以也不能用男人們的那種方法來減少排斥，於是麼，就需要一些處於生長期的年輕男孩們來陪同……
你可別想多，就是陪著聊天吃飯遊戲之類的，也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這個都是有保證的。”
老頭言辭振振道。
這個事情凌晏倒也聽說過，因為可食用人類畢竟生長周期長，數量也有限，除了一些最頂層的貴族家庭，不可能讓所有塔羅伊斯的家眷都能享用到，女人孩子不用上戰場，所以有關她們解決排斥性的方法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選幾個最有活力的少年少女每日陪同在他們身邊，塔羅伊斯透過一種所謂的“反哺”能力吸收他們身上部分的純淨星力，這種被人體過濾了一遍的星力對外來者來說是絕佳的安撫劑。
從表面上來說這種職業確實對身體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不過從其他方面來說就不一定了……
畢竟要天天生活在一堆女性之間。
見凌晏還在猶豫，老頭牙一咬，他今天說什麼都要把凌晏這種頂級資源簽下來，便道：
“如果你確定了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階級最高的貴族親眷作為你的工作物件，你要知道，這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待遇，一般都得從基層坐起，你這已經是一步登天了……”
凌晏稍微有些動心了：“你保證真的就只是陪吃陪喝？”
“我保證，你不僅有豐厚的酬勞拿，而且吃穿用度不用你花一分錢，甚至要是做的好，你還有額外的報酬得！”
凌晏又想了想：“這工作要做多久？”
“看你的表現，如果讓夫人小姐們滿意，你就可以一直做下去，要不然恐怕第一個星期就得走人，以後還很難接到活了。”
“還有這操作？這不公平啊！”凌晏一愣。
“嘁，你要知道對方可都是天水城掌控者的家眷，換句話說基本屬於塔羅伊斯裡地位很高的貴族階層了，你得罪了她們，還想在天水城混下去？沒讓你滾蛋就不錯了。”
“不是吧，做牛郎都這麼難？”凌晏苦著臉道。
“說了第二遍，這不叫牛郎……”
“我知道，男gong關，還事業部，你們這取名之前也不考慮考慮影響不好的問題嗎？”凌晏白了他一眼，然後痛快道：
“行吧，我接了。”
紫鸞眼皮一跳，紅唇動了動顯然想勸凌晏多考慮考慮，可視線一觸即老頭頓時就收起了這心思，敢在他面前說這種破壞業務的話，飯碗是真的不保了。
算了，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兒，怕是做不到一個禮拜就哭著喊著想辭職了。
老頭笑的像只狐狸，他轉頭對門邊的紫鸞說道：
“去把我抽屜裡那份紅色條款拿來讓他籤了。”
紫鸞很快就將那幾頁紙拿了過來，老頭先是簽下了自己名字，然後才遞給凌晏筆，指著需要簽名的地方讓他簽字。
凌晏仔細地將其看完，確認無誤後變籤了字。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在籤賣身契。
“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凌晏問道。
老頭笑嘻嘻地看了看條款，舔舔舌道：
“明天就可以了。”
紫鸞在一旁插嘴道：“要不下午就帶他去熟悉熟悉？”
“不急，我這邊還得和夫人們說呢。”
老頭接過凌晏的身份證，將一系列資訊錄入電腦後，便還給了他：“林言，你的工作地點在金域，就在木域上方，明日一早九點來這裡找我，我帶你過去。”
“我這邊還得通知僱主，你讓紫鸞帶你出去吧。”
被通知可以走了的凌晏邁步便朝門外走去，見身邊跟著他的紫鸞一臉凝重，不由得問道：
“紫鸞姐姐，你在想啥？”
“唉，小言啊。”紫鸞嘆息著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這麼輕易就答應，你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嗎？”
“我知道啊，條款裡說的很明白，那老頭……哦不，你上司沒怎麼騙我。”
紫鸞聽他這麼說也沒法了，只是一直嘆氣道：
“你……明天就明白了！”
凌晏歪了歪腦袋，心想難道自己明日要見的塔羅伊斯都是群醜八怪不成？
雖然無論美醜對自己都不重要，但凌晏私心裡還是希望對方長得更像人一些，不然以後接觸起來心裡會膈應。
而且要是太不像人了，萬一他哪天沒忍住將其屠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凌晏就覺得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