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霓裳換上那一身綠色的衣服,扶雪還給她梳了個二等丫鬟的髮髻。
原本看著自己的髮髻與扶霜扶雪有些不同,心裡想著錢睿兒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誰成想一出了西苑就看到一排與自己梳著一樣髮髻的丫鬟。
二等丫鬟!
錢霓裳恨的牙癢癢,看著前面被一群人簇擁著的錢睿兒,恨不得用頭上的鐵簪子扎死她。
沒錯!扶雪給自己帶的就是雕工粗糙的鐵簪子。
哪些個東西都落在了西苑的偏房中,錢霓裳剛來,身邊沒個伺候的人,哪些都是自己平時捨不得穿戴的物件,只能拉下臉千拜託萬拜託扶霜扶雪兩姐妹將東西送到自己孃親哪裡去。
誰成想還被一頓白眼,被嘲諷說哪些個東西錢睿兒還不惜的要,氣的錢霓裳血壓直升。
不過話糙理不糙,自己這些東西雖然名貴,但是錢睿兒作為宰相嫡女確實不會對自己這些東西產生想法,心裡就定了定,心想待會一定要讓父親給自己做主,賣慘對於自己來說那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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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分為東西南北苑與正苑,錢睿兒住在西苑,錢霓裳母女三人分到了北苑,年穆住在東苑,錢中天平時都在正苑辦公。
正苑前方便是大堂,大堂後面是裡堂,作為平時吃飯的地點。
此刻錢睿兒正帶著錢霓裳朝著裡堂而去,一路上意氣風發。
到了裡堂才發現那趙氏還未來,只有年穆端坐在上首的副位。
“孃親!”
錢睿兒提了衣襬朝著年穆奔去。
“可別摔著了。”
翠蘭笑道。“小姐到底還是親夫人的。”
扶霜扶雪跟在錢睿兒身後,錢霓裳不想跟過去,那樣才會更顯得自己像個丫鬟,但是站在堂間也怪尷尬的,一時進退都不是。
年穆妥帖著錢睿兒的時候便發現了錢霓裳,眼神嗔怪了一番。
錢睿兒伸出舌頭賣乖,年穆頓時拿她沒辦法。
“孃親,你看,這衣裳到底還是搭在霓裳姐姐身上好看些。”
翠蘭順著錢睿兒的話奉承了一番錢霓裳,翠竹的眼神陰冷的射在錢霓裳的身上。
一旁眾人齊刷刷的看著錢霓裳,讓她覺得如芒在背,心中的陰狠更是差點透了出來。
但是還是被年穆捕捉到。
拉著錢睿兒,含沙射影的提點了一下。
“有些人,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別整天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此話差矣,山雞如果能披上鑲金戴玉不見得比鳳凰差。”
話音剛落。
趙氏在門口便笑著反駁年穆的話。
一看到趙氏到來,錢霓裳再也繃不住了,喊了一聲“孃親”便撲在趙氏身上低低哭了起來。
“死丫頭,要哭待會存著眼淚到你爹面前哭去。”
趙氏壓著聲音說,錢霓裳立馬收了眼淚,看了看身後的錢昌業。
錢昌業看到女人哭哭啼啼就煩的緊,心裡想的都是怎麼討好自己這個爹。
趙氏還是看到了錢霓裳那行頭,也看到了錢睿兒腰間的血玉,便開始做起了文章。
“霓裳丫頭,你穿著下人的行頭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給宰相府的嫡女請安去了嗎?你那血玉又去了哪裡!”
一句話想把問題歸咎到錢睿兒身上。
“喲,睿兒身上那血玉看著好像是霓裳的吧。”
趙氏問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趙姨娘眼神倒是不錯,不做狙擊手可惜了呀。”
狙擊手?趙氏一愣。
錢睿兒繼續說著。
“這血玉可是霓裳姐姐送給我的見面禮,而她那身行頭是因為霓裳姐姐不慎掉到了汙泥中,我這神形纖瘦衣服不適合霓裳姐姐,只能朝著扶雪借了一身行頭給姐姐先穿著,你說是吧霓裳姐姐?”
“不是!”錢霓裳立馬反駁。
錢睿兒捏著手上的血玉問,“這難道不是霓裳姐姐送給我的見面禮?”
這血玉是在院中送給錢睿兒的,自己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憋著說了句“是我送給妹妹的見面禮,但是。”
“既然霓裳姐姐都承認了,那不就是了。”
不給錢霓裳反駁的機會,說著就坐了下來。
錢霓裳想解釋。
趙氏一個指頭戳向錢霓裳的腦門。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是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