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心裡啼笑皆非。
半空中，能量湧動已經消失了。
空間裂縫也再次合攏。
帝一和妗姒渾身浴血，氣喘吁吁，相當狼狽的對峙著。
其他的戰團也不打了。
天族眾神見到自己的神帝和神母打成這樣，全都一臉懵登，放棄了反抗。
黑瘴雷芒在蕭雅詩的指揮下，將所有神族生靈封印起來，吊在天上。
四周詭異的一片死寂。
“你……好狠。”
妗姒嘴角直往外湧血沫。
“呼，賤人，你在我身邊隱藏了數千年，你陰險毒辣，手段殘忍。我天族大好機會，竟被你帶上滅亡之路。”
“什麼？全都怪我了？”
妗姒尖利大叫：“帝一，你說這番話時，還要不要你那張臉了？我一個區區弱女子，就能把天族帶上滅亡之路。那你算什麼？無能而窩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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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區區弱女子？”
帝一瘋狂大笑：“你這個區區弱女子，瞞著我做下多少蠢事。若沒有你的愚蠢決定，那墨染如何成了敵人？”
“我呸，你眷戀她的美色，談什麼大義凜然。”
“美色？美色？你這個蠢女人，我帝一眼中，除了你之外，何嘗正視過其他美色？難道墨染再美，還能美的過紅顏？”
蕭七乍一聽到紅顏的名字，心中猛地一震。
“你別提我姐姐。”妗姒一聲厲叱。
“若沒有你姐姐，哪有你今日帝后風光。簡直忘恩負義。”
“我忘恩負義？好，帝一，我也不怕跟你對峙。若不是你見我姐姐無心於你，才轉而對我鍾情，你以為我不知道。還有，墨染到虛無天界的第三百年，那天萬仙大會，酒宴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帝一愕然一愣：“我做了什麼？”
“你……無恥之尤。”
妗姒猛地扭頭看向下方的墨染，尖聲叫道：“你說。當年他對你做了什麼？”
她這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墨染身上。
黑澤也一臉愣怔，扭頭疑惑道：“他做了什麼？”
“他……酒後荒誕，想非禮我。”墨染輕聲嘆了口氣。
“什麼？本尊非禮你？”
帝一臉上當的表情相當古怪，他眼睛瞪的老大，愕然看著墨染怒道：“你說本尊非禮你？墨染仙子，本尊一向待你不薄。你聯合黑澤反我天界也就算了，為何還要侮辱本尊？”
“我沒侮辱你，分明是你非禮我。若非當時我激烈反抗，你早得逞了。”墨染面色冰寒。
“你……簡直無中生有。本尊堂堂天界至尊，豈能做出這種事？”
帝一怒意勃發，身上再次鼓盪起兇戾的殺意。
“哼，惱羞成怒了？”
妗姒滿臉嘲諷之意，一把扯下頭上的金色束帶，摘掉髮簪，讓一頭秀髮飄散開來。
“帝一，我對你徹底心死了。就算你錯了，你做個勇於承擔的男人，我也當你是個梟雄。你如今的姿態，讓我噁心無比。”
說完，手中暴起燦爛光芒。
那束帶與髮簪同時被震的粉碎。
帝一呆了呆，那些都是當年他送她的禮物。
而且，她一戴就是幾千年。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的甜蜜和情愛就徹底消失了。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帝一深吸一口氣，強攝心神，居高臨下的看著墨染，認真問道：“墨染仙子，你當真看到本尊對你施暴了？”
“天帝，你覺得這個時候，我撒謊有異議麼？”墨染皺眉反問。
“那好，單憑你一面之詞，本尊不信。還有人能證明你的話麼？”
帝一這一問，也讓其他人不明所以。
什麼情況這是？
他居然在問當時的細節？
看他的神情和反應，倒像是真的沒做過一樣。
墨染也有些迷惑，仔細打量了他幾眼，淡淡的說：“你被驚走後，帝少恰巧路過，他也可以作證。”
“他？”
帝一一怔，猛地抬頭怒喝：“孽子，給我過來。”
四周無人應聲。
“忤逆子，死哪去了？給我滾出來。”
帝一這一嗓子，以靈氣逼出，震的整個虛無天界嗡嗡作響。
可半天過去後，還是沒動靜。
妗姒有點急了，纖纖素手一擺，以類似於玄光術的手段幻出一片光幕，同時口中輕呼：“兒子，你在哪兒？出事了嗎？”
話音一落，光幕上光影顯現。
只見一身仙衣的帝少不知懸浮在何處，雙手正擺弄著巨大的金屬物件，一邊推動一邊扭頭桀桀笑道：“各位，找本少爺何事？”
“你……你這是在哪裡？”妗姒愕然一愣。
“嘿嘿，母後，稍安勿躁。本少爺就快完成了，一旦搞定這怪東西，到時候兒子助你殺光所有礙事的傢伙。”
“畜生，你給我過來。”
帝一猛地衝到近處，一聲怒吼。
可惜，光幕裡的帝少撇了撇嘴：“老家夥，少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以後，本少爺替你掌管三界。”
“你……”
“你不就是想問我，墨染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父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最清楚。還用問我。”
“你放屁。”
帝一頓時破口大罵。
看到這裡，蕭七等人也全都面露鄙夷神色。
下面的黑澤更是臉色鐵青，身上慢慢升起可怕的殺氣，有些安耐不住的想要上去跟他一戰。
所有人裡，唯獨蕭雅詩目光炯炯。
她突然開口問道：“墨染，你真的確定非禮你的人是帝一？”
“怎麼，你不信我？”墨染奇道。
“我只是有些疑問。”
“什麼疑問？”蕭七好奇問道。
“墨染修為低微，她的念動力並不足以對抗帝一。如果我是天帝，並一心想得到她，我有超過一萬種手段讓她妥協。以帝一的智慧，至少應該有一百種方法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得到墨染。”
一聽到蕭雅詩的話，帝一像是突然松了口氣似的，急道：“正是如此。本尊若想得到你，還用得著選萬仙大會時？”
說到這，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看著妗姒：“對了，那一年萬仙大會，本尊喝的什麼酒？”
“天甘玉露。”妗姒張口就答。
帝一哈哈一笑：“天甘玉露，你也記得是天甘玉露。”
說完，又扭頭瞪著墨染怒道：“你說本尊非禮你時，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你……雙眼赤紅，衣衫不整，頭髮蓬亂，嘴裡不乾不淨，滿嘴的酒氣燻天，自然是真醉。”
“好，好，好。”
帝一一聲爆喝：“帝后，本尊自執掌天界以來，什麼時候喝天甘玉露醉過？就算把整個虛無天界的天甘玉露拿來，本尊也不會醉。”
“……”妗姒呆住了。
天帝帝一修為深厚。
那天甘玉露雖為天族帝一神釀，別人或許會醉，但他應該不可能醉，更不可能醉的那麼厲害。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墨染。
難道，她在說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