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晃不屑一笑:“我等可不是那些塞外蠻夷,若要你們財物,自會大軍去取。”
二人聽了面色一變,有些不知所措。
徐晃似乎想到什麼,問道:“可想活命?”
二人一聽這話忙不迭地點頭:“想想想。”
“那好,我問個問題,若是答出來了便可活命。”
二人大喜過望:“好好好,將軍請問。”
“且慢!”身後一聲大喊。
那二人臉上喜色瞬間凝滯,忙轉頭去看,卻見來人身形高大,騎一火紅戰馬,正是呂布,不由面色灰敗,慘然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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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滿臉漆黑的人聽到這聲音更是直接縮下身去,只是都在看呂布,沒人注意到他。
“將軍,這...”
徐晃欲言又止,但呂布卻猜到他想說什麼,搖頭道:“那人不配換兩條命,一條就夠。”
一聽呂布這話,滿臉漆黑那人心中一寒,知道呂布的確是在找他,但卻不敢有任何異動。原來他就是郭太,夜間大火時,跟著左谷蠡王逃了出來。
左右谷蠡王對視一眼,搶著說道:
“將軍問我,這匈奴境內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問我,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而且我比他官大。”
“哦?官大?”呂布饒有趣味地看了左谷蠡王一眼:“多大?”
左谷蠡王忙答道:“我是左谷蠡王,是這王庭附近最大的部族首領,此次會盟以我為尊。”
“是嗎?”呂布看向右谷蠡王:“他說的可屬實?”
右谷蠡王無力地點頭,人家確實有實力,支持者眾多,不然也不可能只憑左谷蠡王身份統率各部,羌渠和須卜的事都是人家牽的頭。
“綁了,嘴堵上。”
呂布指了指左谷蠡王,後者一臉不可置信,還想說什麼卻被呂布瞪了回去,士兵們直接上前綁了他,塞住了嘴。
右谷蠡王眼睛亮起,希冀地看著呂布,雖然他並不明白呂布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他活下來了。
“你官大嗎?”呂布一臉玩味地問道。
右谷蠡王踟躕道:“不大...額...也不小...”他是不敢說大,但又不敢不說實話,臉上神情很是為難。
“呵~無所謂了,”呂布輕笑道:“就你了。”
“我來問你,前些天逃回來的那些人在哪?”
“將軍是說...呼廚泉?”右谷蠡王試探著問道。
呂布眉頭微皺,淡淡問道:“他是王子,沒有職位嗎?”
南匈奴人口數十萬,雖然呂布是一路打過來,但都是擊潰便繼續前進,即便算上昨晚的大火,也不過死了十餘萬人,逃跑潰散的居多。
這種情況下,呂布不可能再耗費時間去殺戮,只能像大漢之前那樣,招撫。
而這地方他唯一有交情的只有呼廚泉,不是跟他有交情,是跟他哥於扶羅。
這個小王子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人望和野心,很適合做大漢藩屬。
這樣的情況下,呂布自然要為他大概鋪一下道路,便和他想提拔麾下軍官一個道理。
右谷蠡王看了看呂布,想猜他的想法,卻什麼也看不出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右賢王,他回來之後封給他的。”
“嗯,他在哪?”
“在龍城,王帳裡。”
“龍城?”呂布轉頭看了看遠處,“那便是你們的龍城?果然沒有城牆的。”
“是,”右谷蠡王忙解釋道:“我等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卻是不做城牆的,說是城,倒不如說庭,那是我族王庭所在,其後是祭祀和會盟之地。”
呂布稍微抬頭:“遠處那山...可是狼居胥山?”
“咳咳...”右谷蠡王面色尷尬道:“是...”
呂布輕輕點頭,回過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額,將軍不是要見右賢王嗎?”右谷蠡王忙轉移話題。
“走吧。”呂布調轉馬頭。
郭太在後面微微松了口氣,暗自思索該如何逃離。
這時呂布隨口問道:“你家右賢王可曾帶回來一個漢人?”
郭太腳步一顫,差點摔倒,右谷蠡王忙扶了他一下,然後沉吟道:“漢人...似乎沒有吧...”說到這卻想起什麼,忙回頭看,然後指著郭太說道:“你不就是漢人?右賢王那邊過來的?”
郭太現在死的心都有,被自己坑了啊,要不是緊張這一下,那蠻子根本想不起來自己。
這時呂布卻已轉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看了一眼郭太,然後直接挺戟刺了過來,郭太忙張口叫喊,畫戟卻已抵在他咽喉上。
這時他才叫喊出聲:“將軍饒命,我有話要說。”話音剛落,注意到咽喉冰涼,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睛向下瞥去。
“說。”呂布聲音冰冷,目光凜冽。
郭太把頭稍稍向後退了退,開口說道:“那件事不是出自我本意啊將軍,是別人讓我這麼幹的。”
“繼續。”
郭太舔了舔嘴唇,看了眼面前的畫戟繼續說道:“是曹操派來的人,叫君臨青,就那個異人第一名士。”
“曹操?”呂布不屑一笑:“你這話自己信嗎?”
曹操什麼身份?怎麼會跟他白波賊有來往?
話是這麼說,可他真的派人了啊,郭太急的冷汗直冒,心急之下倒是想起來辦法證明了,忙喊道:“我有證據的,那君臨青和我籤了契約。”
呂布冷冷看了他一眼,示意士兵去搜,郭太忙配合地說道:“在胸口,小布包。”
士兵在他胸口一掏,果然有個小布包,開啟一看,是細細的一卷帛書,確定沒什麼可疑便遞給了呂布。
呂布開啟看了看,正是一份僱傭牽制協議,上面落款是君臨青和郭太,看來這傢伙沒說謊。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呂布抬頭問道。
郭太神色一變,忙求饒道:“將軍饒命,我真的是受人指使啊。”
“那就是沒什麼可說的了。”呂布直接輕輕揮戟,郭太身首分離,倒在地上,面上滿是悔恨。
“哼,受人指使?做之前就沒想到什麼後果嗎?”
說完看也不看,調轉馬頭離去,隊伍忙緊跟而上,沒人去理會地上的郭太屍身。
呂布本以為殺了郭太便除了心病,此時卻知道曹操指使,不由在心裡暗暗記下這仇,那帛書卻也收了起來,這事還需告知義父,早做防範,曹操不可能只是針對自己。
想到這裡,他卻有了一絲猶豫,義父...畢竟只是義父...
“三姓家奴”這四個字,便如同扎在心裡的刺,揮之不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