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懦夫
正史記載的東西是極為嚴肅的，這是它的性質所要求的，儘量以第三者的角度不帶任何感情的去記錄歷史脈絡。我想要的只是一種真實，而不是像看神一樣去仰視他們，雖然他們也值得世人去仰視。《曹小強日記》
老中醫把手搭在伊雯的手腕上，他的臉上漸漸的斂去了被高曉明挾持過來的不忿，轉而是一種不明所以的憤怒和痛惜。他惋惜地嘆道：“你們應該早點來找我的，你們用蠻力吊了這麼些年，早就把她的身體毀得差不多了，你們讓我如何救。”
老中醫的話說出口之後，高曉明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
“我真的沒救了嗎？”伊雯看著老中醫，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啥情況，但真正聽到醫生對於她下的定論，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又看了老中醫半晌，高曉明眼神閃過幾分異色，驀然出手，他抓著老中醫的袍子把老中醫提了起來。
老中醫大驚，叫道：“你想幹什麼，醫鬧嗎？”
高曉明靜靜的看著他，說到：“老中醫，看在果子的面子上，我再請問你一次，我這丫頭到底是有沒有得救。”
“不是，這，你先把我放下來”老中醫掙著想要落地，高曉明的手攥得更緊，幾乎要把老中醫勒斷氣了。
“不是，你先把我放下來，你這麼提著我怎麼說話啊！”
高曉明把老中醫放了下來，老中醫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可這有用嗎？這是天意啊！你們又如何拗得過天意啊！實話說了吧！確實是有法子緩解你這丫頭的病的，而且也確實可以根除，但是但是”
高曉明松了一口氣，但老中醫的話又讓他緊張了起來，只聽老中醫說道：“先天心脈不齊這病吧！我以前也跟著師父見過不少，也親自下手治過不少。可是你這丫頭的情況實在是太棘手了，而且依著你們的情況也不可能有辦法搞到那些東西。你們以前用蠻力護持著她的心脈實際上是在害她，她現在的心脈實際承受能力也就和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差不多。
她身體的其他機能也被你們毀的差不多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初潮吧！你們現在想著要治好她不覺得對不起她嗎？就算治好了她以後永遠也不可能像一個正常女孩一樣結婚生子了，是你們剝奪了她的未來，還想著要給她未來，不覺得可笑嗎？”
老中醫的話句句誅心，伊雯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珠。
“這還只是這只是一方面的問題。你們認識開心果那個廢物點心這就從側面說明了，你們也不是啥省油的燈。
想想開心果那個廢物點心以前是幹啥的就不難猜出和他有故交的人是幹啥。
這丫頭也絕不是你的，你們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如果還有點兒良心的話就讓這丫頭快樂的度過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吧！”
老中醫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推測世人的，他跟著師父見了太多的罪惡。
“我現在問你們，還要不要讓我救！”
高曉明愣愣地站在當場，失魂落魄一般。
突然，他抬起頭，目光中有著堅毅之色，沉聲道：“告訴我你需要什麼，你只管治病！”
老中醫連連搖頭，說：“你們沒救了！權當我良心發現了。不要再給丫頭灌輸靈力了，最起碼配合我的調理慢慢減少靈力的輸入量，直到最後停止灌輸，這是第一階段。
在丫頭擺脫對你們的靈力以來之後開始進入第二階段，也是最重要的階段。
這一階段你們需要有人去青丘找青丘的扛把子千年九尾狐並獲得她的血，還有精靈一族神樹的種子。
第三階段就是我對這丫頭的長期跟蹤護理現在直到我為啥說這丫頭沒得治了吧！”
高曉明面如死灰，趴在地上的幾條狗子也是達拉著耳朵，這他媽讓他們如何的弄。想要得到千年九尾狐的血和精靈一族神樹的種子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妖到底是什麼，他們是如何來的至今都沒人說得清。
如果說妖是各種特殊的物種，並擁有人族所沒有的靈力，那麼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說人類也就等同於小雞仔之類的家禽，上古時候也卻是這樣，人類只是妖精們的獵物。
站在人族的角度來看，妖的存在就是這天地間的一種程式錯誤，正是由於這種程式的錯誤使得妖不同於天地間的任何一種物種。
到了古代人族透過一些特殊的力量架構也能夠同妖一樣使用靈力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人族都在普及這種力量體系。
因為人族龐大的人口基數優勢使得他們有了和妖精們分庭抗禮的資本。
據史料的不完全記載，人妖之間的大規模戰爭至少進行了五千年，這是人和妖解不開的死結，雙方都死了太多的人。
精靈聖手屁股王的死很大程度上就還是人妖兩族上萬年的死仇，當年屁股王對於兩族的態度讓他本族裡的一些人極度的不滿。後來他就被精靈族的極端人士給刺殺了。
老中醫清楚的記著當年情緒失控的廢物點心單槍匹馬屠了精靈族一座城池。
“你只用管第一階段和第三階段。第二階段我們來想辦法！”高曉明開口說道。
伊雯這時候幾位平靜，她搖搖頭嘴唇咬的發紫。
高曉明將伊雯攬在懷裡，緊緊抱住，安慰道：“雯雯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不用怕的。”
伊雯哇地哭出了聲來：“高叔叔，雯雯不用你救，讓雯雯就這麼死了吧！別去冒險！別去冒險！別去”
高曉明施了靈力，讓她睡了過去。她今天地情緒不能再出現任何波動了。她抱著伊雯進了裡屋把她放到了床上，拉起被子蓋在伊雯身上。
“相信我！你會沒事的！殿下！”高曉明走出了裡屋。
老中醫蹲在地上看著幾條狗子，喊道：“禁衛軍都元帥建英，禁衛軍都元帥建章，禁衛軍都元帥建文，禁衛軍都元帥建康，御前帶刀護衛二狗子！”
他站起來看著高曉明，說道：“至於你，禁衛軍大元帥高曉明！你們一群人在這裡，那麼那丫頭的身份也就不難猜測了！”
高曉明一把抓住老中醫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雙目放著寒光：“別以為我們有求於你就不敢殺你了。”
“那你倒是殺啊！”老中醫也是光棍了起來。“是啊！你們有啥不敢做的，你們都是一群瘋子，一群活在理想裡的瘋子。”
老中醫笑了起來，笑的很悽慘，笑的淚如雨下：“我討厭你們這些瘋子，討厭你們這也不顧一切的瘋子。你們做了我最想做的，可又不敢去做的事兒！”
高曉明把老中醫摔在地上，罵道：“你就是個懦夫！”
“是！我是懦夫！我就是一個懦夫！”老中醫的情緒已經崩潰了，高曉明撐起一道光幕將他兩個罩了進去，這裡面不會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去。
“我他媽就是個懦夫！當年迎親的隊伍從我面前經過我卻不敢上去，我看著她嫁給了別人，看著他嫁給了別人師父師父遇害之後我也不敢報仇，我總說開心果廢物點心，可我才是那個廢物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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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明眉頭緊皺，心裡已經是捲起了千層高的巨浪。我勒個去啊！還他媽有這種事，還他媽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