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伏擊
建元九年六月,由革命軍第二十軍、第四軍、第二十一軍及南方司令部機關組成北伐兵團結束戰略轉移進入休整狀態。早在兩個月前,南下的第十四軍和第五軍就進入了南疆妖族的境內,他們以歸鄉軍的名頭得到了不小的優待。
南下的革命軍在妖族境內休整期間,積極的開展工作,吸納了不少妖族戰士和生活在妖族境內的人族,得到了比較好的恢復。
到建元十年一月收到總司令部的指令時,他們已經在南疆站穩了腳跟,並時不時對帝國境內的相關目標進行著不間斷的襲擾。
這個部隊不同於其他南方軍的部隊,他們一直都在錢琨的控制之下,是錢琨的嫡系,所以對於總司令部的命令還是聽從的。
時至八月末,南疆的天氣越發的悶熱,初生的日光灑在草木枝葉的露水上,晶瑩剔透。邊陲之地人煙稀少,茂密的草木能夠將人給埋起來。
一隊白衣短甲的騎士在管道上策馬飛馳,月末有三十來人。馬鞍邊皆懸著勁弩,腰間的馬刀隨著戰馬的起起伏伏。這些騎士個個面容堅定,眼神冰冷,渾然沒有半分感情。
張海洋提起精神,繼續在奔跑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昨天,他們的斥候在這福泉村一帶和帝國的探馬遭遇,短暫交鋒,帝國的探馬被盡數殲滅。
而他們的斥候只有一個人逃了出來,這名伺候向他彙報了相關狀況。為了進一步探查這一帶帝國軍隊的虛實,張海洋帶了一隊精銳騎兵進入帝國境內進一步查探。
為首的隊長驟然抬起手臂,整個騎隊逐漸慢下來,從減速到立定,不過十幾秒時間,三十來人動作整齊,沒有一絲雜音。
“已到昨日斥候遭遇地帶。”隊長查干咧開嘴,低沉的聲音具有非同一般的穿透力,“下馬。”
張海洋和眾軍士齊齊滾落馬鞍,動作幹淨利落,他的心跳在此時有些加速因為亢奮,他已經好久沒有深入戰鬥一線,而讓他坐在指揮所裡看地圖無疑上他十分不爽。
眾人取下勁弩,馬匹被拉進路邊林子隱藏起來,留下一人看守之後,查幹帶著張海洋等人向前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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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不久,視野裡出現一個小村落。村落顯得破敗不堪,安靜異常。張海洋知道,這便是福泉村。昨日剛在這裡發生過戰鬥,村裡的人怕是已經連夜逃得乾乾淨淨了。
查幹領著眾人穿過村落,確定村中無人,又往前行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復停下來,隨即命令兩名軍士繼續前行放哨,其他人等開始在官道上做些簡單佈置,一切妥當之後,所有人都隱藏在官道兩側的草叢中上。
張海洋伏著身子,把自己丟在草木間。看了身旁同樣伏著的查干一眼,想了想,他輕聲問道:“你想伏擊帝國軍隊!”
“是的!”
“你不知道司令部的命令嗎?”
“知道你還這麼做!”
“司令!我家裡人都死了!”
“我知道!”張海洋不再言語,他手下的這些人那個與帝國軍隊沒有血海深仇?
張海洋對於總司令部關於避免和帝國軍隊發生大規模戰鬥的命令,還是比較贊同的。
現階段南方的革命軍力量是不足以同帝國軍隊對抗的,前不久堅持了兩年的留守軍團也全軍覆沒了,逃出來的人不過寥寥。
對於斥候之間的小規模衝突,帝國和革命軍雙方是心知肚明的,只要不轉變為大規模戰鬥轉變,他們也就預設了這種狀況。
“來了。”查干忽然低聲道。
張海洋全身神經頓時一緊,雙眸微微眯起來,整個官道左右的場景,都被他收在眼底。少頃,依稀的馬蹄聲響起,俄而漸密漸急,一隊沒有旗幟的紅衣騎士出現在官道上。
“三十三人。”查干一眼望去,立即確定了對方的人數。作為斥候,那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是類似於特種兵的存在,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更別提這些斥候大部分還都是專職於這方面的妖族。
張海洋看到,這一對帝國斥候不同於帝國一般的邊防軍。所有的具裝皆是標準的野戰部隊。他們應該是從北方調過來的,帝國的野戰部隊百分之九十都在北方駐紮,而現在長期駐留在南方的帝國軍隊只有剿匪軍。
眨眼間,帝國的斥候已是近在眼前,馬蹄聲如鼓點,重重敲擊在張海洋的心臟上。從看到帝國軍,到帝國軍到近前,這期間的距離並不長,對方所耗時間更是極短,然而在張海洋的感知中,時間猶如過了一個春秋,一切都在此時顯得別樣緩慢,四周的空氣彷彿已經凝固,在沒有半分聲響。
張海洋的眼神隨著對方的馬蹄抬起落下,他似乎能夠感受到埋頭奔進的戰馬的呼吸聲,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的節奏,即便它是在邁向死亡。
張海洋感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偏頭去看,就見查幹伸出食指一點對方為首一人,再指向他自己,隨後再點對方兩人,指了指張海洋。
張海洋立馬意識到,查干這是在給自己分發擊殺目標。其實不用查干給他示意,他就已經獸血沸騰了,作為一頭老虎,他骨子裡就特別的渴望這種廝殺。
張海洋點點頭,雙瞳變成了血紅色。
就在這時,帝國軍首領忽然抬手勒住馬韁繩,刀鋒一般的眼神向張海洋這邊投來。他身後的隊伍,也在剎那間停下來。
“吼~”一聲呼嘯驚破長空,戰馬也被這一聲咆哮嚇得嘶鳴不斷。
張海洋得身體只剩下了一道殘影,所見的也只是一道白色在帝國軍士中間略了過去。再次出現時卻已經站在帝國軍士不遠得地方,雙手之上如同金剛狼得利爪閃著逼人得寒光。
“敵襲!”帝國軍頭領吼叫一聲,隨機他的視線開始旋轉,最後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直挺挺的挺在戰馬上。慘叫聲悶哼聲此起彼伏,鮮紅的血花在空中綻放,馬嘶聲如泣如訴,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驟然間失去意識。
然而精銳畢竟是精銳,即便是失去了首領,在經歷了最初的一點混亂之後,就立=立即自行組織了起來。倖存的帝國軍士以馬為屏,拼命穩住躁動的馬蹄,同時端弩在手,尋機反擊。
查幹大吼一聲,領人從草木中衝出。他們衝出時,手中的勁弩再發一箭,也不管中沒中目標,隨手扔掉勁弩,一把抽出腰間馬刀,在短促的金屬摩擦聲中,腳步飛躍,紛紛揮刀殺向面前帝國軍!
這時候不少帝國軍士也相繼扣動了手中弩箭的扳機。雖然慌亂之中並沒有太大的效果,遲滯敵人的進攻遠大於殺傷意圖,但耐不住有倒黴蛋。
張海洋頭一歪躲開了射過來的弩箭,但他後面的那個斥候卻被一箭貫穿喉嚨,腦袋如遭錘擊,猛然後仰。
這麼近的距離所帶來的衝擊力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那斥候的身子,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得向後飛去,一抹鮮血灑向空中。
張海洋也管不來那麼多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撲向早就定好的目標面前,有盡全力揮動他的爪子。人形的狀態讓他很不爽,極為想現出原形將眼前的目標痛快的撕成碎片。
爪子和馬刀碰擊的聲音異常刺耳,面前的帝國軍士全力格擋之下,仍是被張海洋一爪子刺進了肩膀。
妖善力,而不善智。張海洋輕而易舉的就將這個軍士的半邊身子撕了開,肉末四散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