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個也跑不了
遍體鱗傷的皮皮蝦已經被搶救回來了一段時間,他有著專門的獄卒看護。上次臨時工對他的審訊對他造成了極大的不可恢復性創傷。一條小腿被卸了下來,肋骨也被拆下了兩根。皮皮蝦早已經傷痕累累的雙手,現在能看到的也只是兩個光禿禿的掌蹼,每日進食都需要獄卒喂。
根本就不能指望這些獄卒能夠有多認真的去照顧這種犯人,除非這人是上官親自打過招呼的。本來皮皮蝦的口腔已經因為所有的牙齒被拔了去已經受傷了,再加上獄卒們的粗魯對待也別提能好到哪裡去。有些時候獄卒為了省事直接用一根牛角管給他灌食眼看著皮皮蝦是活不成了。
臨時工審問皮皮蝦完全是一種突發奇想地行為,他並不指望能夠從這些人的嘴裡能挖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對於這種有著嚴密的組織結構和明確的政治訴求組織的成員一貫的態度就是要麼放棄自身的主張歸於平靜,要麼被摁在馬桶裡淹死,沒有第三個選項。
換句話說在審問皮皮蝦之前他對於太極宮事件的刺客們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他們的威脅性要遠低於那些亂黨。甚至可以說這些人和臨時工機關是同一種性質的
明朗的太陽,在天空照耀著。這種時節正是熱的時候,街上見不到幾個行人,都尋了陰涼地方消暑去了。
街頭巷尾出了提拎這工具灑掃的妖精之外,只有偶爾出現的,散市前給買主挑送柴草的農夫,邁著大步,踩響街上的青石板,急匆匆的走過街頭。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一大擔鮮亮的蔬菜,從城外挑來,來到離城不遠的一條寂靜的小巷,挑菜的人換了換肩膀,露出了黝黑的臉,前後看看,走到一座大院門前叫了一聲“老人家”,不等應聲就推開了半掩著的門,將菜挑了進去。
扔下挑子,臉色黝黑的達克寧揩了揩臉上的汗,看看堂屋兩邊的臺階上,預作報警信號的一排蘭花。直到他認為沒有危險之後才往裡面走去,可是他沒有見到看守院子的老人家。
正廳裡是傳統的佈局,這地方達克寧來過好多次。他記得皮皮蝦和華威曾坐在這裡討論事情,而且鬧得很不愉快。幾天前,皮皮蝦帶信來說,他們要開始行動了,今天是來聽取具體情況得。
達克寧喝了一碗涼水,看見愈見西沉得太陽,心情卻又煩躁了起來。聯絡處得看守老大爺一直都沒有出現,或許是去接皮皮蝦了吧?又或者是出了啥事了?該不會是計劃失敗了不知何時,華威已經悄悄地走進了院子裡。
“皮總呢!”
“已經失敗了!”華威補充道:“皮總已經被抓了!皇宮裡我們的人一個也沒有了。”
達克寧臉色極為不好,眼角噙著淚:“走!我們趕緊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他的話音剛落,從牆頭越下數十人黑衣人朝著他們圍過來。大門開啟一個看起來是這些人頭領的人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跨步走了進來。
“走!走的了嗎!”
那人將腦袋擲在地上,這時方才看清那個腦袋的是何人的這是就是這個聯絡點的三爺。達克寧看著三爺死不瞑目的眼睛,心下已經悲傷到了極點。
“格殺勿論!”那個頭領退後一步,頃刻間數十個黑衣人便圍攏上去。達克寧也是毫不示弱,抽出腰間的軟劍迎面就砍翻了一個黑衣人,然後同已經圍上來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華威一上來就被暗器傷了臂膀,他強打著精神殺敗兩名黑衣人聚到達克寧身邊。
“我掩護你!”華威扯下一段布條纏在傷口上,手裡握著從黑衣人那裡奪來的繡春刀。“剛才那暗器上淬了毒!我是活不成了,你得出去!”
華威首先衝出去,撲到一個黑衣人,順勢一道切斷了這人的喉管。鮮血菅得他滿臉都是。臨時工機關這些低階番子,說白了就是一幫子用來處理日常事務的小雜魚。
緊著這他又砍翻了一個黑人,這時候一張大網子已經罩了下來。沒等他反應過來,數個黑衣人已經撲將上來亂刀砍了下來。達克寧想要抽身去救華威,但他自己也被黑衣人纏了住,活生生的看著華威被砍作了肉泥。
達克寧隔開砍過來的刀子輕身飛上牆頭,雙眸裡是無數的羽箭這樣的場景在平京周邊各處不斷地重現,更遠的地方或許這樣地場景更多。
太平殿的迴廊下一抹鮮豔的紅色映在刺眼的陽光裡,上面似魚非魚的圖案如同是活物一般靈氣。臨時工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侍立在迴廊上的侍衛以及宦官流露出對他的巨大畏懼,但這畏懼中又起著一絲羨慕。
他還是喜歡白色的,一塵不染的衣服。這樣的衣服如果不是要來見皇帝,他是絕對不會穿的。當年皇帝賜給他這件只有一品武官才能穿著的大紅色飛魚服以示他為皇帝的信服,事實上他也確實是皇帝的心腹。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臨時工的思緒,一個綠衣少女走了過來,臨時工屈身行禮:“公主殿下。”
這個綠衣少女圍著臨時工轉了一圈,拉著他的衣袖翻看起來。臨時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任由這個綠衣少女擺弄著他身上的配飾,連衣服圖案上的金線都被少女給抽了出來。
“你穿這身衣服不好看。”綠衣少女下了她的論斷。
臨時工撇撇嘴:“是挺不好看的。”
“那就脫了吧!”
“公主有命,自當遵行。”臨時工當場就解去了腰帶,開始脫外袍。這時候內侍從大殿裡走出來傳召他進去。綠衣少女顯然很不滿意內侍打攪她的好事,她狠狠的瞪了內侍一眼,表示讓他一邊站著去。
臨時工和內侍相視苦笑,他只得繼續脫去身上的衣物最後只剩下貼身的衣物後,這綠衣少女才滿意地讓他們離去。
臨時工一個人走進大殿,皇帝陛下正在吃著一坨不知道是啥東西地東西。想來是出自公主殿下之手,也只有公主殿下的東西能夠讓皇帝陛下如此放心的接受。不過這又是一個關於皇帝陛下安全的一個漏洞。
“陛下!”臨時工下拜。
劉鈺雍陛下看了臨時工一眼,便繼續吃他那一坨不知道是啥東西的東西了。劉鈺雍陛下說到:“說!”
“陛下可以放心了,這些人和那些亂黨沒有關係。”
“那最好!接著說!”
“他們正要論起來,其實和那些亂匪是一個系統的。這些人主要是隸屬於舊皇室內廷局的,他們從小就接受了舊皇室的教育對於舊皇室特別的忠誠,他們的主要目的也只是刺殺陛下,為舊皇室復仇。只要再過些時日,臣就能就剿滅他們。”
“留著吧!已經殺虐夠多了!”劉鈺雍陛下擺擺手,他的真實意圖就不得而知了。“說說南方的亂匪吧!”
“南方的亂匪情況和郅雲庭,喬治兩位將軍奏摺中描述的情況出入不大。比較有問題的是兩位將軍在匪區實行的相關政策太不人道了。亂匪現在已經算是分崩離析了,臣現在正在全力追捕亂匪的各個頭目。”
“不錯!一個也不能放過錢琨要活的!”
劉鈺雍陛下站起身來走下拍拍臨時工的肩膀,然後帶著內侍離開了太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