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閨女
最近平京的圈子裡亂糟糟的，都在瘋傳孟家走了狗屎運，有些消息靈通人士說孟家靠女上位，搭上那條線。這下可是好了平京那些人跟瘋了一樣，各種的言之鑿鑿，如何如何好像親自在場一般。
這事兒在幾天之內被傳的風風火火，然後就徹底的悲劇了。據說那位拍著桌子大罵，小孩子談個戀愛也出來說三道四，是閒著沒事兒幹了吧！長舌婦才這麼幹呢！
外面沸沸揚揚的，但這兩個當事人卻沒怎麼當回事兒，他們依然進行著日常的活動，甚至已經計劃了下個月去梁州的高曉明故居看看。
坐在小茶樓裡叫上一壺茶，然後和一杆子人討論那個青樓裡的姑娘質量好，那條巷子裡的寡婦找了野男人這種事，也就老中醫這種徹底放棄治療的老淫賊幹的出來。
說來也怪，雖說這老中醫瘋魔日久，但在這興平縣裡口碑還是不錯的，雖然每次掃黃打非都能見到他。
“這芳怡院的姑娘吧！素質還是可以的，若說真有個不同吧！也就那麼一點事兒了！
男人嘛！就都是賤皮子，你讓他正正經經的去逛窯子反而覺得不自在，反而偷偷摸摸的覺著舒服。”老中醫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裡，嚼的滿嘴流油。
“三爺！你說那小媳婦誰家的水靈啊~”有人調笑道，這人也是個潑皮無賴，憑著那個混不練勁兒也算是沒人敢惹。“你給咱兄弟說到說。”
“你個不要臉的！”老中醫把自己提起來往樓下走，臨了了還不忘從桌上抓一把瓜子塞進懷裡，還恭著手連說回見。
老中醫覺得那天自己一定是昏了頭，才會答應幫他們救治那個女孩。那群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還是隨時會炸的那種。
他是討厭和那些人扯上關係的。廢物點心的話說得很對，任何和那些人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身上的火焰會把他們身邊親近他們的人或物燒成灰燼。
說來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到他那個廢物點心師弟了，也不知道他過的咋樣了可笑了，還擔心人家，自己現在連自己有快養活不了了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老中醫從報攤上抓起幾份報紙看了起來，這幾個月的報紙總離不開一個剿匪的主題。算來南方的所謂匪患也確實是嚴重，這又和當年的那些人扯上了關係，平京的人又是該神經緊張了。
報紙上的資訊也是有意思，有一本正經的解析亂匪產生的原因以及對於徹底肅清亂匪的可行方法，也有朝廷
天軍的隨軍記者寫的剿匪紀實，甚至還有所謂的亂匪頭目寫的悔過書和交代實錄，可謂是天花亂墜。
不過，他對於那上面的內容是一點也信不過，那些捕風捉影的無良小報先不必說，但是單做朝廷喉舌的那些報紙所公佈出來的資訊就有的品味，你往往得反著來看才有可能看出些眉目。
就拿那個朝廷天兵神兵天降救民水火的文章，說什麼朝廷天軍說到指出為亂匪脅迫之民無不簞食壺漿喜迎王師。不過真實情況大概是這樣的官軍過境雞犬不寧，天兵下凡六畜無安。只怕是現在南方的那些匪區已經被屠開花了。
“很慘烈！慘烈到單從紙面資料就能問道一股子血腥氣。”
老中醫嚇了一跳，慌忙跳開，定睛一視更是驚從心來。這廝已經喪心病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只見這人披了一件打滿了補丁的袈裟，脖子上掛著十字架，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還擎著一面“神機妙算”的幡。
“施主！要算一卦嗎？”
“我發現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咋直到！喀山精神病院出的鑑定書，間歇性精神病。”
老中醫黑著臉，撇撇嘴：“我覺得我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無恥。我就奇了怪了你這麼一個大名人在這裡招搖過市就不怕給人逮到嗎！”
高曉明向著遠處揮揮手，那表情比見了自己老婆都親切，他喊道：“兩位辛苦了！”
老中醫朝著那邊看過去，頓時就想撒腿逃跑，尼瑪咋是那兩個城管呢！那簡直就是他的夢魘，每次他被抓都是那兩個人出的警。再看看他旁邊的高曉明，他就想拎塊磚乎到這個坑貨的臉上。
兩個城管也嚇了一跳，還有人主動和他們打招呼？他們朝著這邊走過來，臉上掛著笑容。那倆人一個是他們的老相識老夥計，一個是他們的業績保障。
“老高上午生意咋樣，要不給我免費算一次吧！”一個城管調笑道。
高曉明撇撇嘴，把肩上的褡褳亮給連個城管看看：“啥啊！都沒人照顧我生意，改明兒我去你們警備所擺攤兒。”
“行啊！中午我們管飯。”
“雷三坪！嫖娼慣犯，每次掃黃都沒落下過你。”
兩個城管轉過頭去露出正色，嚴厲的警告老中醫。雖然這貨是他們倆的業績保障，但經常掃黃名單上他們兩個臉上也是不好看的。
老中醫連連應聲：“是！是！是！一定會注意！一定會注意！”
“老高你也注意點，這人不是個好人！”
兩個城管嘟囔著走開，隱約能夠聽到他們討論著那個青樓的姑娘正點。
老中醫背上一層細汗，他惡狠狠的看著高曉明，罵道：“和你們就沒啥好事兒！沒啥好事兒！”
高曉明也不生氣，把手裡的幡塞到了老中醫懷裡，拿著這玩意真像個傻子。“那你就快把丫頭的事兒處理完了，到時候我們就放你走！”
“呵呵！你的話不能信。”
老中醫和高曉明並排走在大街上。這街上的人也知道他倆的根骨，看到他倆就像看到了瘟神一般，恨不得立馬挑著攤子逃開。
“皇上英明神武這蹦了好幾年的亂匪就這麼被消滅了！”
“消滅啦！這是好事哩！”
“我師弟還好吧！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他了！”老中醫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反正也問不出個一二三來。
高曉明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答道：“郅道長你何不自己去看看呢！”
老中醫沉默良久，真要論起來他是有點不敢去找他那個師弟的。“算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吧！”
兩人結伴行了兩條街，中間這廝還試圖拉著高曉明往青樓裡鑽，已經忘了剛才被城管警告過的事了。
曹小強坐在小板凳上，少女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們面前是幾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本來是圍在一起討論下棋的，聽明他們的來意就都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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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頭言說：“這高主席也是個不出世的人物，我們那時候也算是鄰居，整日見他在街上瘋癲，誰知人竟是那般人物。”
“那是他老人家還帶著個閨女！那是愛護的緊哩！”
曹小強意識到了一點不對頭，他們最近接觸到了資料了是沒有這個少女的，他追問道：“那少年是咋回事兒！”
“誰知道哩！”另一個老太太接過話頭：“那是建元七年的事兒了，他老人家搬來的時候就帶著一個閨女。我們都覺著那閨女是他老人家的閨女。”
“那個少年叫啥名字？”
“不知道，反正就聽那些將軍們叫她雯雯！”
曹小強在本子上寫下了“雯雯”二字，如果真如他猜的那樣他應是還有一個姐姐的，而問什麼他沒有出現在任何的記載裡就是最大的疑點，甚至說是一個為人所忽視的大問題。
“能將再詳細一點嗎？那個女孩的具體情況。”曹小強繼續提問。
這些老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講述著當年的事情，曹小強在本子上詳細的記錄這一些關鍵的東西，漸漸的他拼湊出來了一個暫時是這樣的事兒
高曉明以前有個女兒，但這個女兒有從小身體不好，他們在以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導致他女兒的情況一直在惡化。後來會到興平縣來也是聽說了精靈聖手屁股王的大徒弟老中醫在這裡，想著過來求醫的。
這些老人的表達的意思大抵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