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熬夜通宵一整晚第二天去買飯一樣，感覺和這個世界隔了一層薄膜。
不過比那種感覺更加嚴重，沒有肉體的限制現在的方澤無比理性。
這種情況下自己很難發揮情感光譜的力量...
這也是靈魂化的壞處之一，沒有神經系統的調整"腦子"裡面基本都是亂的念頭一波一波的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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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說的腦子自然不是物理的那個，而是有點類似於英靈的靈核一樣的東西。
它存在於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是靈體構建的基礎。
自己身體的狀況先姑且不提，方澤此刻皺起眼神打量著面前的這個身影。
身高不算多高，也就一米二三上下吧，實際年齡自己不敢想象，不過從體型來估算應該是...
剛想到年齡方澤大腦又是一片空白，很明顯自己又遺忘了。
眼睛...不，不能確定那個到底是不是眼睛，比正常人眼睛略微大一些的類球體，整體顏色為乳白色。
並沒有瞳孔眼白之類的劃分，眼睛之中時不時湧現金色紋路。
身體顏色基本與研究相同，都是一種乳白色的顏色，根本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膚色。
臉上和身體的部分角落擁有裂痕，裂痕均勻對稱有點類似於魚鱗一樣時隱時現。
裂痕之中時不時散發出來金色光芒，光芒的亮度和眼睛裡面的金色紋路相同。
腳腕和手腕被純白色的鎖鏈貫穿，並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通過觀察發現貫穿處的血肉也是乳白色的。
身體因為沒穿衣服的關係可以直接看到。
樣子的話基本潔白一片從外在來看並無人類該有的器官，完全就像是一片白紙。
肉身並沒有器官但是手上卻有指甲，暫時並不理解其原理。
被鎖鏈囚禁的白膚美少年?
被某些變態看到估計那些變態會想CuO+CO=△=CU+CO2吧。
不，可能不會這樣，比起鍊銅來講更有可能會觸發的是恐怖谷效應。
人類總是這樣，一看到白胳膊就想到大腿，想到不可描述，想到不可描述，想到不可描述，想到私生子。
看樣子靈魂也是相同，為什麼自己靈魂狀態這麼喜歡開車呢?
自己也不是那種幹啥啥不行，鍊銅第一名的人，而且自己對於三次元鍊銅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靈魂狀態總是愛胡思亂想，方澤打量著被囚禁的白膚少年之時，"方澤"也打量著方澤。
"你是誰？"
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這是靈魂之間的交流方式，思維什麼的直接傳遞。
"你說我是誰呢？"
如同魚鱗一樣的裂痕散發著金光，一米二三的男童笑了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這一瞬間方**白了對面那個人是誰。
他就是方澤，而自己也是方澤。
也難怪自己總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原來從始至終自己體內不僅僅只有一個靈魂啊。
如果說自己是陰他就是陽，如果說自己是弱他就是強，如果說自己是無他就是有，如果說自己是邪他就是正。
當然一切也可以反著來，自己和他就是相對的兩極，就如同太極裡面的陰陽魚一樣。
萬物皆有相對，自己和面前的另外一個自己如同二元論之中的阿胡拉·馬茲達與安哥拉曼紐，不過與其不同的是兩者的地位隨時在轉變。
"你是我。"
一陣思維傳出，其中包含著肯定的意思。
方澤看著面前的另外一個自己，如此想到。
在這一瞬間一切都已經明了，自己的身體裡面一直都有兩個靈魂。
一個是作為人的自己，另外一個是作為神的祂。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方澤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並非是真正的無感情者。
自己正是象徵著感情的靈魂，而面前這個是象徵著絕對理性的靈魂。
理性可以感覺得到方澤現在的想法，畢竟他們的關係有點類似於西方那邊神話之中神本位的思考方式。
方澤所想的是錯誤，準確來說他從自己身上感覺到的也是錯誤的。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下意識的加工之後的產物，並不是最初的真實。
可笑的感情。
理性內心裡面不屑的笑了一聲，苦苦追尋的東西自己已經擁有，這一切是多麼粗拙的表演。
自己並非是方澤，自己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方澤只不過是一個外來戶而已。
一想到這裡理性眼中就出現了一絲戾氣，不過這一絲戾氣快速的煙消雲散了。
自己是擁有絕對理性的神，剛才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實際上還是因為方澤。
雖然說兩者的關係是神本位制，但是可別忘了神本位制之上還有另外一個制度。
那或許不是最穩定的制度，但是卻是最均衡的制度。
二元論...
陰盛澤陽衰，陽盛則陰衰...
陰陽共濟，方為大道。
這無疑是最佳的狀態，只可惜目前這種狀態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想要保持均衡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
方澤的實力比起自己來講實在是差太多了，他可以成為單體宇宙級甚至都是自己出手幫助的。
所以現在只能選擇使用神本位制了，理性認為自己和方澤並沒有太大的衝突。
兩者的利益關聯是什麼？
是這個身體...
但是現在兩者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獲得身體的主控權，因為兩者已經靈魂合二為一了。
他們的靈魂既是一體，如同雙子神一般。
兩者的地位隨時可能會顛倒，現在自己是理性，下一個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感性。
並沒有多說什麼的打算，理性也清楚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一種讓自己很是厭惡的力量已經來了，這個力量的主人絕對不弱於全盛時期的自己。
在沒有向那群傢伙復仇之前，自己是不會死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理性選擇了協助方澤，在他看來夢海的力量太過於危險了。
這背後涉及到的東西太過於恐怖，縱使是自己也沒有資格瞭解太多。
有些時候還是無知比較好一些，知道的越多下場往往也會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