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人見到過沒有？”
“沒有。”
今天不知是怎麼了。
從哈根達斯那邊走來，已經碰上兩撥人民衛士詢問拐賣小孩兒的事情了。
他們出示的A4紙上面的照片，人販子自一身黑衣，看起來有些眼熟。
但肯定跟他沒啥關係。
成天都在學校，哪兒能碰上呢……
陸鳴拉著小妖女走進商場，站在一樓的扶手電梯旁看了一會兒二樓的女裝品牌卻有些遲疑。
轉頭，旁邊的女孩兒在認認真真吃哈根達斯。
“小笨蛋，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
“小……笨蛋？”抬起頭，大眼睛有些發愣，嘴角的白色冰淇淋都顧不得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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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秒。
然後果斷地摁上去擦掉。
嫩嫩的，冰冰的。
不過。
陸鳴現在可沒勇氣當著小妖女的面把手指上的冰淇淋給舔乾淨……
“我看了一眼，二樓女裝似乎比較普通。”
輕輕一笑：“我覺得要買就買好一點的，出門的時候問了我媽，她買的衣服一般是LV或者GUCCI，我知道地址，走二十分鍾就到了。”
“不要。”剜了一眼：“我要那麼貴的做什麼呀，好看就行啦~”
“可是——”
“就這樣，走叭~”
不由分說。
小妖女牽起他走上了電扶梯，手捏得緊緊的。
本來還想再勸一下的。
畢竟一二十萬又不多。
但看著眼前女孩兒的背影。
心裡又飄過一抹柔軟。
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小妮子，還挺會節省的……
不過到了二樓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拉著他去三樓。
放慢腳步：“我們……”
回頭，甜甜一笑：“先給你買！”
“不用，我就穿運動服和T恤就行，挺舒服的。”
“要買，我要選一套風格和色系相近的情侶裝~”
“……好。”
加快腳步，超過小妖女，喜滋滋拉著她往三樓走去。
——
“陸鳴鳴，你試試這件！”
走進其中一家名為“AURALEE”的店鋪，裡面的服裝風格讓人眼前一亮。
正是陸鳴所喜歡的“低調的囂張”。
小妖女從衣架取下一件類似於棉質的藍色倒三角領口的長袖T恤。
偏深藍，看上去十分低調。
但領口的設計感又有畫龍點睛的作用，詮釋了潮流和囂張。
看了好一會兒這件衣服，小妖女才有些意猶未盡地轉過頭笑道：“怎麼樣，喜歡麼？”
笑容中卻藏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深邃和憂傷。
陸鳴心中一動。
這件衣服，難道有什麼古怪？
“好看，我很喜歡。”
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接過衣服，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確切地說，是非常喜歡，我先進去試試。”
“嗯吶。”
由於自己穿的是運動服，在一條黑色寬大工裝褲和黑色修身破洞牛仔褲之間。
最終取下後者，才走進了試衣間。
一分鐘後。
輕輕開門。
第一眼便看見小妖女坐在前方的皮凳上盯著剛才取下衣服的位置發呆。
輕輕嘆了口氣。
心裡已經明了大半。
這件衣服，興許是以後自己穿過的吧。
過去與未來。
同樣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出現在眼前。
這心情似乎有些複雜。
“啪！”
一聲悶響之後，接著就是一陣“呀——”的尖叫聲。
小妖女抬起頭皺著秀眉怒目而視：“臭鳴鳴，你打我幹嘛？”
學著小妖女的語氣，壓著嗓子道：“哼，我喜歡~”
“……”
“……”
大眼瞪小眼。
劍拔弩張。
五秒後，小妖女噘著嘴站起來，抬起手。
與此同時。
陸鳴伸手抓住。
嘿嘿一笑：“我錯了，耳朵是無辜的。”
“哼，不行，我不接受。”憤憤道，“要是以後你一沒事兒就拍一下我腦袋說錯了，那我不得被你拍成傻瓜呀~”
“那是你先惹我的。”
嗔怒的表情僵住，疑惑道：“臭鳴鳴，我什麼時候惹你啦？”
“因為你當著我的面想別的男人！”
化被動為主動，即便瞪著眼睛也沒小妖女正常眼睛大，但氣勢還是要給足的。
“別，別的男……人？”這句話把小妖女給徹底整懵逼了。
“嗯，所以我現在非常生氣。”認真臉。
“你胡說！”抬起另一只手，不過也被早已經準備好的陸鳴給抓住，“哼，大壞蛋，放手，你就是故意轉移話題！”
“我是認真的。”
兩隻手抓著舉高高，這造型引得旁邊的店員一臉驚訝。
“那你說我是在想誰？”脆脆的聲音散發著透骨的威脅意味，“要是亂說，待會兒我要拍你十下腦袋揪二十下耳朵！”
“這麼狠？”
“哼！”
“好吧，我說。”
滿臉不信，但還是細心傾聽。
俏臉氣鼓鼓的。
依然無比可愛。
淡淡一笑，語氣不禁都溫柔起來：“你在想的，是穿過這件衣服的男人。”
空氣在這一刻停止了。
大眼睛裡滿是驚訝。
只是。
瞳孔內倒映出的，卻是一個男孩溫柔的笑臉。
“臭瑩瑩，你覺得我是不是該生氣？”
“……”
“你覺得……”
話語止住。
因為大眼睛瞬間湧出一層薄霧。
當眼角滑落一滴淚的時候。
陸鳴心臟一痛。
不顧周邊詫異的眼神。
鬆開手，把身前的女孩兒給不顧一切死死攬在懷裡。
喃喃道：“我不是笨蛋，你才是。”
——
店鋪門口一旁，忽然發出一道“嚯嚯嚯”的悶笑聲。
之所以悶。
是因為嘴巴被手給捂住了。
“臭婆娘，小聲點，要被發現了！”陸衛國緊張得不行。
“嗚嗚啊啊……”
“你想說什麼？”
“%&%#……”
“？”
把手給搬開，轉頭怒道：“你不把手挪開，我怎麼說話啊！”
“……”
“瞧你緊張的，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說著，舀了一勺手裡的“哈根達斯”白色冰淇淋放進嘴裡。
抿嘴一笑：“嘖嘖嘖，年輕就是好，我看了都羨慕得緊呢！”
“年輕人談戀愛不都是這樣的嘛。”
陸衛國卻沒什麼感覺，轉頭看向前方，不過又抽著嘴角笑了起來：“這臭小子，越來越像我了……”
“嘁，比你強多了！”
旁邊的聲音怨氣十足。
“懶得跟你說。”不搭理。
“老頭子。”
“幹嘛？”
轉頭看去，卻見鄭芸低頭示意了一下：“你再不喂我吃冰淇淋，我自己就吃完了。”
“……”
“快點——”
正在陸衛國搜腸刮肚找理由的時候，旁邊忽然出現兩個黑色的身影。
轉頭看去。
卻是威嚴的人民衛士。
看了一下手中A4打印紙上的照片，沉聲道：“有件事兒需要你們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陸衛國：“！！！”
鄭芸：“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