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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加迪引擎聲浪嗡嗡傳出。
不一會兒留下一管尾氣消失不見。
方年並不可惜這唾手可得的5%小米股份。
如果真想要，方年可以透過正常的B輪融資獲得。
雖然很看好小米手機，但方年目前在商業上還是會講究一個合適度。
再說……方年並不覺得這5%的股份很香。
裡面的彎彎繞他暫時還沒看明白。
倒是說如果沒有新輕聊的30%，方年在同意跟雷軍狼狽為奸後，會毫不猶豫的拿下。
實際上，連雷軍都沒注意到，方年在跟他談的所有生意裡，始終在不露聲色的掌控著一定方向上的節奏。
從一開始方年就沒想過要多富貴，對金錢並沒有過於執著的追求。
所以，方年反而會格外注重一些大家看起來不太重要的事情。
比如共贏哲學。
比如相比獲得，方年更看重會失去什麼。
“……”
布加迪穿過延安東路隧道，停在了環球金融中心腳下。
不多時，關秋荷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情？”
方年平靜道：“雷軍今天來了申城，剛跟他談完，輕聊會從小米獨立出來，我希望當康遊戲成為新輕聊的戰略投資股東。”
“戰略投資？”關秋荷反問了句。
然後說道：“是要將輕聊的使用者引流到手遊平臺嗎？”
方年晃動右手食指：“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不過要不是雷軍忽然提議要獨立輕聊，其實我還真沒注意社交生態與遊戲生態可以產生的一些反應。”
聽方年這口吻，關秋荷撇撇嘴：“又是秘密嗎？”
“這次是真沒太想好，不過肯定有遊戲與社交的互融，這方面當康得有所準備。”方年無奈道。
然後又說：“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當康遊戲的流動資金都要遠遠超過小米或者新輕聊。”
聞言，關秋荷點點頭：“明白了，前期當康要在程序開發上給予新輕聊一定支援。”
說到這裡，關秋荷瞥了眼方年：“當康遊戲入股的條件是什麼？”
“錢啊。”方年隨口道。
關秋荷狐疑道：“有這麼簡單？”
“算是我放棄了一些東西。”方年隨意的擺擺手，“反正資本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接著簡單解釋道：“雷軍獨立輕聊裡面有很大的野心，他這次是要先花錢從小米摘出輕聊，踢掉之前的投資股東，再引入一輪融資，這裡面彎彎繞有點多，我也沒看懂。”
“而且甚至不惜先按2億美元估值給我5%的股權，然後再啟動融資；
出於戰略層面和遠景規劃上的考慮，新輕聊我有30%的股份。”
“不過我拒絕了5%的股份，提議引入當康遊戲為新輕聊股東。”
聽方年說完，關秋荷眉頭皺成一團：“怎麼會忽然搞這麼複雜？”
“因為輕聊的使用者已經突破了2500萬。”方年滿不在乎道。
關秋荷：“！！！”
“原來如此！”
“換我，我也會有野心。”
方年笑了笑：“光有野心沒什麼用，雖然一開始我有點驚訝，但仔細想想，卻忽然有點失望，可能這就是雷軍要獨立輕聊的決心所在。”
“……”
關秋荷對社交類軟體並不太懂，認真傾聽方年的解釋。
“QQ在PC時代一枝獨秀，但現在已經是移動網際網路時代了? 所以鵝廠才會著急推出微信。”
方年簡潔地解釋道。
“手機社交類軟體成功的本質是讓使用者聊起來，所以需要打通熟人關係鏈、陌生人關係鏈、線下關係鏈，這三點? 微信還在努力中，輕聊卻已經完成了；
再加上年前全面推出的版本? 一個春節到現在? 用戶數量只漲了兩千萬，肯定是有一些原因限制了。”
“我想? 應該是小米的規模問題。”
“只能希望新輕聊能夠更好的推出新功能特性，不斷下沉到使用者的各個使用場景中去。”
聽方年解釋完? 關秋荷暗自點頭：“明白了。”
見狀? 方年樂了：“你真明白了，那你說說下一步輕聊應該做什麼？”
“啊？”關秋荷愣住。
方年做了個手勢：“平時多學習吧你還是。”
“老孃知道了！”關秋荷氣呼呼的下了車。
扭著腰肢風姿綽約的消失在寫字樓。
方年啟車離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能完全怪小米或者雷軍。
誰讓方年給了雷軍很多有效的意見? 直接導致雷軍發現他這重新創業? 一上來直接有兩個千億美元的機會擺在那裡。
偏偏這個時候的小米就真的很小。
顧頭不顧腚。
畢竟，比起來小米1才是目前的重點。
…………
…………
方年回君庭換上奧迪又出了門。
到明珠小學附近時? 剛剛好放學不久。
明天是週末? 方年特地過來打算接方歆跟林鳳女士去君庭那邊。
將車停在了外面的停車場。
這一片都是老式居民樓，人還行? 車子擠進去? 不一定容易出來。
很快? 方年走進了其中一個單元樓道。
沒有電梯，好在買的房子在三樓? 就也還行。
聽到敲門聲，林鳳走過來開了門。
一進屋，方年就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
不大的客廳一角，方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埋頭寫作業。
今兒特地沒讓家教老師來。
方年看看都沒抬頭的方歆，又看看林鳳：“方歆這是咋了？”
“作業太多了。”林鳳女士無奈道。
接著又補充說道：“這真不怪她，我也覺得這作業真的太多了，你在向陽小學上過，作業就算是挺多的了，這邊的週末作業是向陽的五倍。”
“她想到還要補習，還要學鋼琴、書法，老師還鼓勵她們報課外培訓班，說著說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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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方年聽樂了：“方歆，你還記得在這邊上學第一天下午我跟你說的嗎？”
“是誰說才不會的？”
方歆吸了吸鼻子，然後哭得更大聲了。
一旁的林鳳有些無語：“你還逗她！”
“不過說真的，這明珠小學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城市裡也有這麼多作業的嗎？”
“這才到哪哦，現在才四年級，等到六年級小升初的那會，才算有點作業。”方年可是專程瞭解過明珠小學的‘雞血’模式。
“這裡可不講究快樂學習，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林鳳：“……”
想了想，方年走到方歆旁邊，敲了敲桌子：“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只有努力學習，才有可能越來越輕鬆。”
“要不然的話，別說出國留學，你連初中都考不上好的。”
方歆鼻翼翕動，又抹了把眼淚：“可是作業太多了，根本都做不完！”
“你們學校經過多年的探索，早就形成了一套方式，如果你足夠一心一意，每天只需要花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完成作業。”方年平靜道。
接著又說：“我現在也是每天又上學又上班，包括你秋荷姐姐，包括小語姐姐也馬上要去復旦學習。”
“這還是我們都能自己掙錢，你想想，如果將來想比我們輕鬆，現在努力學才是正道。”
“哦。”方歆又抹了把眼淚。
見狀，方年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把眼淚：“作業多有什麼好哭的，你都11歲了，是看過世界的人，要堅強知道吧。”
“做完這道題目就先收起來，我帶你跟媽媽去個地方。”
方歆應了聲，眼淚漸漸止住了。
“……”
在沙發上坐下後，方年望向林鳳：“這邊還有什麼缺的沒？”
“沒有。”林鳳笑著搖頭，“小語說條件不好，我還以為有多差，結果你這裡三層外三層的重新裝修過了。”
方年理所當然道：“這也算是半個家，方歆小學畢業之前都得在這裡，又不缺這點錢。”
房子確實老，但裡面的框架是好的，而且連水電氣都重新搞過了。
整體上還是很溫馨的。
客廳啊，臥室，都貼了牆畫，色調比較暖的那種。
地板都換成了木製的。
廚房、衛生間等等，全部更換了一遍。
也沒有堆多少東西，房間不大，打掃起來也方便。
這種老房子，其實拾掇拾掇，住起來也能舒服的。
這邊裝修花的錢還比楊浦那套比較大的房子都多。
總共花了六十多萬裝修。
“……”
不一會兒，方歆就收拾好了書包，背在了身上，一仰頭看向方年：“哥哥，收拾好了。”
“行，那就走吧。”方年起身道。
等出了門坐上車，林鳳女士才反應過來，忽然笑道：“你這到自己屋裡，連口水都沒喝上。”
“不渴，今天跟人喝了半天的茶。”方年笑著回答。
林鳳隨口問了句：“也對，你今天沒課，跟誰談的生意，沒吃飯嗎？”
“那肯定得吃，我現在是一頓不吃餓得慌。”方年邊啟車邊回答，“就你沒聽說過的那個雷軍，他從京城過來找我談點生意，想給我幾個億，沒要他的。”
林鳳：“……”
眨了眨眼睛，林鳳嘆著氣說：“小米的雷軍是吧，我查了資料，人家90年代就靠開發軟件賺了100萬，之前就是個大老闆；
小米手機不是賣得很火，怎麼還需要特地過來給你送錢，你們有錢人做生意一送就好幾個億啊？”
“又沒要他的。”方年滿不在乎道。
接著又說：“這次要談的生意比較大，估計得好幾天才能談完，有的忙。”
“掙錢哪有那麼容易。”林鳳就說。
正好要拐彎，路口人多車多，方年下意識道：“掙錢不難，做生意才難。”
“掙錢跟做生意是兩回事嗎？”林鳳還蠻好奇的。
自家兒子就是首富，隨便聽到的訊息都很有意思，林鳳年紀雖大，但畢竟是個女人，好奇心、八卦的心思都是有的。
方年耐心道：“一般來說是一回事，對我來說是兩回事。”
這時已經到了主幹道上，方年忽然問道：“對了，媽媽，你習慣開大一點的車，還是小一點的車。”
“這還有喜歡不喜歡？”林鳳沒太反應過來。
方年空閒的左手指了下窗外：“給你買輛車，平時你有什麼事情也方便，我們有事的時候，你也可以直接去君庭。”
“買車……”林鳳又愣了，“小一點的吧，就這輛這樣的差不多，不要小語那種。”
最後林鳳又說：“我能自己選嗎？”
方年應了聲：“要不是這輛車我還挺喜歡的，申城一時半會買不到，這輛都可以給你。”
“這不就是四個圈的奧迪嗎？”林鳳不解。
方年笑了笑：“奧迪也分好多，就像大眾有桑塔納，也有前幾天你坐過的那種兩三百萬的輝騰。”
“就你那個秘書開的？”林鳳挑了下眉，“那你這輛是什麼？”
方年也沒隱瞞：“奧迪的效能車，可以開得比較快，落地好像是花了三百多萬吧。”
“……”
買車這事很簡單。
不大一會兒，林鳳就在奧迪4S店裡相中了一輛比較小巧的車。
是TT。
選了紅色的。
六十萬不到，再加上上牌費用等亂七八糟的，落地七十五，當場可以開走。
林鳳女士是已經拿了駕照的，畢竟是棠梨十裡八鄉為數不多的中年女性會開車的人。
平日裡在茅壩時也經常開車，倒也駕輕就熟。
跟著方年回到了君庭。
見到了趕過來的溫葉。
方年上下打量著溫葉，打趣道：“嚯，今天還真挺像溫總的。”
“阿姨好。”溫葉微笑著跟林鳳打了個招呼。
“……”
方年簡單說了說事情：“我在楊浦那邊有一間餐廳，本來是溫葉幫我打理，現在轉到媽媽你名下。”
林鳳愣愣地道：“我這莫名其妙就成了店長？”
“沒事，你閒著沒事過去看兩眼就行。”方年大手一揮，“本來就一直沒掙錢，當初是為了中午我能有個地方吃飯。”
“……”
事情處理完沒多久，方年邊起身邊說：“媽媽，我去一趟無錫那邊的部隊，應該後天回來，已經跟小語說過了。”
“溫總要沒事留下來吃個飯，一天天這麼忙，辛苦了。”
溫葉連連應下：“誒。”
“……”
…………
一個多小時後，方年抵達了無錫。
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的交上個人物品，換上迷彩。
很快跟小張排長幹了起來。
再一次惜敗。
“有日子沒見到你來受虐，我還有點不習慣了。”張名喘著粗氣道。
方年撇嘴道：“小張排長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不能，這樣的機會不多了。”張名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
嘮了幾句，張名看了眼方年：“這次過來有事吧？”
“有點事情想請小張排長幫個忙。”方年也不扭捏，直接道，“我想找幾個比你還厲害得人來當個司機。”
“這事情不需要我吧，你應該比明面上那些人都有錢。”年前張名就見過方年，那會是關秋荷成為首富的訊息甚囂塵上的時候。
方年嬉皮笑道：“熟人好辦事。”
“好吧，我盡力。”張名沒打保票。
然後調侃道：“看來最近這麼久沒來，發生了些故事？”
方年露了個笑臉，坦然道：“只是提前避免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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