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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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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單獨掛一張照片不好看, 這個相框是莊溪後來買的,價格便宜, 但很結實,不怕摔不怕砸。

手辦小人那麼一點,力氣也小,砸了好幾下也沒把相框砸壞。

小人撐不住自己一點點從牆上滑了下來。

身上要冒黑氣了。

他站了一會兒, 稍作休整,再次爬到床上,助跑、起跳, 啪嘰一下拍到牆上,哐哐砸幾下,再一點點滑下來。

摔下來的時候, 裙子掀翻, 露出裡面的安全褲。

小人躺在地上, 臉上呆呆的神情, 現在看起來是一種生無可戀最佳表達。

聽到什麼動靜, 小人側頭, 坐在床上的人正笑得不能自已。

他很少笑成這樣, 眼睛彎得成一泓月牙清泉,眉毛隨之舒展,嘴巴上揚時露出兩顆玉白可愛的小牙, 笑彎腰時,頭髮和睫毛的弧度是上翹的,一定是心被戳彎的形狀。

小人躺在地上, 一動不動,眼神也飛向那個方向不動。

莊溪被小人的行為逗笑,笑了好一會兒,發現小人躺在地上不動了。

仔細看過來,小人啪一下轉過頭,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莊溪走過來,把僵硬的小人抱起來。

小人比他一雙手稍微大一點,抱著身體,頭髮和裙襬會垂下來。

有公主抱,那他這樣是公主託嗎?

莊溪笑著搖搖頭,他在想什麼啊。

換了新的床單和被罩,莊溪拿出一身簡單的衣服要給小人換,沒想到小人接過衣服,捯飭著小腿,跑到床底下自個兒換去了。

怎麼這麼像澤澤?

一件小裙子被扔出來,一件粉上衣被扔出來,一條安全褲被扔出來。

最後走出一個小人來,把小裙子什麼的都踢走,小人穿著簡單的襯衫和褲子仰著頭看他。

莊溪立即彎腰把小人抱起來,臉遠離越來近,小人看著越來越呆,莊溪輕笑,笑不出聲,但笑出了細微的氣流,小人立即攥緊他的袖子,才沒讓自己眩暈地跌倒。

莊溪抱著他上床,拿出柔軟的小毛巾給小人擦腳和手。

小人本來在床上的,沒有穿鞋子,掉到床下面,又把自己摔到牆上,來來回回,腳上沾了灰塵。

他坐在被子裡,把小人放在床上,用毛巾裹住小腳丫,禁不住又笑了。

莊溪笑著打字,“好小。”

小人抬頭看他,面無表情地搖頭,否認。

不小。

他伸伸另一只小jiojio,晃了晃,不小啊。

明明就很小,莊溪不拆穿他,放下掌心裡那個,把亂晃的小腳捏住,換一個來擦。

因為小腳太小了,擦得時候要更為細緻,他低著頭,垂著眼,靠近小人。

在暖色調的燈光下,小人可以看清每一根從柔軟溫潤肌膚上蓬勃長出的睫毛,燈光在睫毛根部的皮膚上是潤的,在睫毛上是亮的,尤其是睫毛尖,燈光幾乎要跳躍起來。

光越聚越多,好似要低落下來。

眼睛眨了一下,被燈光柔軟包裹的睫毛跟著輕顫。

睫毛尖的東西真的要掉了下來。

莫名,小人心跳狂亂,他猛地伸出腳,站了起來。

莊溪眼裡的疑惑還沒來得及展露,更靠近小人的眼睛就小人的雙手捂住,他眨眨眼,另一只眼睛彎了起來。

遠遠,幹什麼呀。

一泓清泉又要溢位來了,小人急忙忙又去捂另一只眼睛。

太心慌了。

不然,心要跳出來。

遠遠怎麼一直奇奇怪怪的?

另一只眼睛又流露疑惑,怎麼都捂不住,小人直接抱住他的臉,使勁蹭,蹭完臥蠶,蹭下巴,蹭完下巴蹭鼻子。

莊溪覺得小人恨不得在自己的臉上打滾。

還更過分的還在後面,小人伸開雙手雙腳護住莊溪的臉,好像身上有膠水一樣,緊緊巴在臉上,讓他呼吸都困難。

把小人從臉上扒拉下來,莊溪深深喘了一口氣。

別說你這個手辦小人還有肌膚飢渴症?要黏在臉上才行?

莊溪捏住小人的衣服,提溜著小人放在眼前看,眼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小人垂頭在半空晃盪一圈,似乎也覺得剛才的行為過於痴/漢,都怪家裡的燈光太好了,他從沒見過能把人照得這麼好看的燈。

那一刻就被蠱惑了,做一些奇奇怪怪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莊溪輕輕把小人放在被子上,繼續捏著他的腳給他擦腳。

小人抬頭看一眼,莊溪的臥蠶和眼尾都被他蹭紅了。

小人心虛般地垂頭,看向自己的腳,被放在手上,貼著柔軟掌心的腳。

白白的小腳丫蹭蹭掌心,蹭到最深三條掌紋中最接近手指的一條,順著紋路一路滑到底,沒有分叉。

莊溪輕笑,聽說這是愛情婚姻線。

看到笑後,小人陷進軟軟的被子裡,老實了。

不扒在臉上,心情也很靜好,腳被握住,是倦鳥歸林的安心與滿足。

那個只能永遠飛無法停下的鳥,終於降落,找到歸屬。

手和腳都擦乾淨了,莊溪放下毛巾,把小人放坐在自己面前,一個大一小面對面,這是要好好談談了。

莊溪開啟光腦,問:“遠遠,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有點奇怪。”

小人喪喪地坐在那裡,氣都氣不出來了。

命運在他身上寫下濃墨重彩的sb兩個字母。

莊溪:“是因為洋洋咬你引起了什麼後遺症嗎?”

是又不是。

洋洋咬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他在喪屍病毒的反覆刺激之下,想起來了以前的事。

往事一股腦地湧進腦袋裡,雖然很多事雜亂不堪,但至少想起自己叫什麼了。

不姓林。

這件事怎麼說出口呢,怎麼想怎麼……

莊溪:“遠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小人疑惑地抬頭,真的不用說嗎?

莊溪笑笑,“只要遠遠是健康的,其他不想說就不是啦。”

“現在很晚了,遠遠回去睡覺吧。”

面對伸過來的手,小人雙手捂住脖子後的開關,向後翻了一個跟頭。

莊溪看看他,“不能違反之前說的規定,我也該睡覺了。”

他的視線偏了一下,小人遠遠順著他的視線向後看去,看到了林銘那張堂而皇之霸佔最佳位置的巨幅照片。

遠遠:“……。”

小人看向莊溪的嘴巴,似乎要動。

遠遠:“!!!”

小人飛一樣爬到莊溪的肩膀上,啪嘰堵住莊溪的嘴巴。

不許說!

不許說林上將是你心裡最帥的男人!

不能默唸!

小人要氣暈了,骨骼都氣到顫抖。

小溪第一次說心裡最帥的男人是林銘?!還是在他面前親口說,被他逼著說的?!

他他他!

不知道每天晚上睡前注視了他多久,默唸了多少次。

林銘那個狗東西啊!

狗屁的星際大英雄,臭狗熊!

在賽場上痛打一百次都不夠!

莊溪無奈地把小人扒拉下來,打字告訴他,“遠遠放心吧,我沒有騙你,每天晚上都有默唸‘林上將是我心中最帥的人’。”

小人恨不得咣咣撞大牆。

語音還在持續,“我現在也和遠遠一樣,真心覺得林上將他很帥。”

小人昏古七了。

莊溪戳戳半死不活的小人,“是真的,我瞭解了林上將的很多事蹟,他真很厲害很有魅力,我每晚也在祈禱他能早日康復。”

他永遠醒不過來,死在裡面才好!

莊溪:“我還加入了林上將的唯粉後援會,就是那個只能選一個上將的論壇。”

小人自己摸到脖子後的開關,“自殺”了。

莊溪:“……。”

怎麼就這麼奇怪?

還說自己沒事?

莊溪開啟遊戲,遠遠剛回來一分鐘,系統旁白就跳出來一整頁。

【遠遠心情值-5。】

【遠遠心情值-10。】

【遠遠心情值-3。】

……

【注意!遠遠心情值低於3,處於危險狀態,請玩家採取有效措施提升遠遠心情值。】

莊溪頭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嘛。

小溪走到遠遠身邊,現在不能不管了,已經要影響到身體健康了。

遠遠坐在輪椅上,小溪蹲在他面前,“遠遠,你到底怎麼了?”

遠遠一臉生無可戀。

小溪低頭蹭蹭他:“遠遠怎麼不開心了?”

【你拉住了遠遠的手。】

【你抱住了遠遠。】

【遠遠心情值+1。】

只有1,即便摟摟抱抱。

小溪:“做些什麼能讓遠遠開心呢?”

遠遠:“砸了。”

小溪頭頂上冒出一個問號。

遠遠:“把林上將的相框砸了,在相片上踹幾腳,再把照片撕碎。”

你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莊溪無奈,怎麼就突然粉轉黑了?

小溪現在只能點點頭,不然誰知道遠遠沒有心情值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遊戲中可以看到小人的表情,莊溪仔細瞧著,遠遠是真的很氣很氣。

氣到嘴角都在顫抖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遠遠變成這樣?

看著他這樣,莊溪肯定是沒法睡著的。

就、就為了他破一次例吧。

小溪:“遠遠,我們一起睡覺吧。”

遠遠忽然劇烈地咳了一下,咳得臉泛紅。

小溪疑惑地看向他。

遠遠別過視線,燈光下玉白的皮膚上紅色一點點蔓延。

【遠遠心情值+3。】

原來是真的想一起睡覺啊。

莊溪把畫摘下來,笑眯眯按下開關,小人動了一下後,把小人放在枕頭邊,那個有一個糖果大小的小枕頭,和一個小被子。

莊溪給小人蓋上小被子,對他比劃了一個晚安,真的非常晚了,他們該睡覺了。

看到他躺下之後,小人翻了個身,握住了莊溪的頭髮。

莊溪關了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高考結束後這些天,本該是好好休息,徹底放鬆自己的時間,可是莊溪從高考開始那天起,就一直緊繃著,一刻沒放鬆過。

高考,被打,家被砸,調解,調查,和律師溝通,一直到判決。

他睡得很沉,所以小人從床上爬起來,他一點也沒察覺。

相框只是被他摘下來放到書房去了,要他砸和踹是不可能的,那是大不敬。

小人顯然知道這一點,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自己穿上鞋子,在床底看看,桌底看看,略微滿意,沒在臥室裡。

悄悄打開門,小人貓著腰,離開了臥室,在客廳檢查一遍,下一個地點去書房。

書房的桌子底下,一塊布可疑地遮蓋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面無表情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冷酷,好像捉到了敢跑到上將府的敵方暗探。

不止如此。

野男人。

小人掀開桌布,果然看到了狗東西的照片。

關上書房的門,隔絕聲音,小人氣勢洶洶地走到書桌前,將照片拖出來,這次他沒有再哐哐砸,而是像文明人,找到開關,把相框開啟,拿出了那張照片。

小人在照片上踹了兩腳。

把自己肚子裡的氣踹出大半後,小人託著照片開始撕,撕得粉碎,一起放進垃圾桶才滿意。

小人如巡視完自己領地的國王,心滿意足地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

一室昏暗,窗外的微風吹起窗紗,洩露一角星河璀璨,就著這一縷月光和星光,小人細細地打量著睡夢中的人。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神奇,不是好看就是神奇,自然的神奇,命運的神奇,就像長在他心窩上的。

他上輩子是不是被挖心而死的?

他心被挖走了,上帝用他的心做成一個小人,小人長大了就是眼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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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軟軟地倒在莊溪的脖頸處,像之前那樣,伸開手腳抱住莊溪的臉,這次避開了要呼吸的鼻子,依然緊緊黏在臉上。

這才屬於他的位置。

睡夢中的人應該是覺得不舒服了,他無意識地伸手要扒拉臉上的東西,小人用臉蹭蹭他的手指,那好看的手摸了摸臉上的小人,又放下了。

小人在臉上轉個圈,臉上伸到耳朵處,輕輕吻了一下。

你要等著我。

一定要等著我。

我知道你最想的事什麼。

月光如洗,一室靜謐。

莊溪一夜睡得都很沉,難得沒有學習任務,也沒有心事,這一覺睡得第二天十點。

睡得懵懵的,莊溪坐在床上看看時間,不知道還要不要吃早飯,還是直接吃午飯。

坐了一會兒,莊溪再度倒在床上,蹭蹭枕頭,磨磨蹭蹭地起床。

咦,不對,小人呢?

莊溪在臥室找了一圈,開啟光腦正想叫遠遠,門鈴響了。

門口的顯示屏上是莊溪非常熟悉的三個人。

換了一身衣服,莊溪打開門,請凌籤、戚雪楠和凌彥華進來。

三個人臉上都很尷尬,唯一在笑的凌籤,笑容僵硬,聲音乾啞,“溪溪,我們帶彥華來給你道歉。”

和睡飽的莊溪不同,三個人眼下烏黑一片,神情憔悴。

莊溪只認真打量了戚雪楠。

以前無時無刻,哪怕住在這個小房子裡時,她也保持精緻的妝容,而現在她的嘴唇幹到起皮,即使口紅也遮不住,眉毛畫得一高一低,連粗細都不一致。

衣服上褶皺很多,似乎是一夜都在穿著。

莊溪側身請他們進來。

這個房子還不如他們住的別墅裡的一間臥室大,可以裝滿陽光。

客廳正對著陽臺,兩層窗簾都拉到兩側,陽光傾瀉而入,薔薇花爬滿陽臺的圍欄,微風吹拂著輕紗,送來陽光和花香。

被撕壞的字畫重現換了,上面點點輕淺的粉和外面的薔薇交融,鮮花和閒情連載一起,慢悠悠的美在小房子裡發酵。

時隔多年,戚雪楠再次仔細觀察這個房子,覺得那麼陌生,陌生到沒那麼可怕和黑暗。

他們坐在陽臺前面,這裡有相對著的兩排沙發,中間是個小桌子,他們相對而坐,莊溪一人坐在一邊,他們三個人擠在另一邊。

開口的還是凌籤,他推了一把凌彥華,“快給你哥哥道歉。”

凌彥華站起來,莊溪能聽到他壓抑的喘息聲。

給莊溪道歉,對於凌彥華來說,比被狠狠地打一頓還難受,應該是他人生中最不能接受的幾件事之一,即便是這樣,他也站起來了。

只有一天,現實就教會他太多事。

這件事給他的教訓,大得他承受不了,能將他徹底摧垮。

他站著許久開不了口,凌籤推了他一把,連戚雪楠也推了他一把,戚雪楠這一下好像摧毀了他的心裡防線,莊溪平直的視線裡,凌彥華的手攥得緊緊的,用力到青筋暴起,止不住顫抖。

顫抖的不止是手。

莊溪抬頭,看到他緊閉著的眼睛,閉得太緊,眼尾被壓出一抹溼意,醞釀著道歉的話語。

他現在更像是要咆哮大喊。

他還沒哭出來,戚雪楠先哭了,在她心裡,這對凌彥華是難以承受的委屈。

雖然只是對另一個兒子道歉。

凌彥華還在醞釀,莊溪不緊不慢地等著,他端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啪”的一聲,寬大的手掌甩在稚嫩的臉頰,打臉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你做什麼?”戚雪楠慌忙站起來,又心急又心疼,貌似瘋癲,“你怎麼能打彥華!”

凌彥華臉上當即出現一個紅色的手印,比凌籤的眼眶還紅。

他也心疼,他如珠如寶地養大的唯一的兒子,他想到如果凌彥華能態度友好地給莊溪道歉,他就不用打這一下了,可他現在這樣,必須要有一巴掌給莊溪消氣。

在學校時,莊溪也被打了一巴掌。

“你說話啊!”凌籤厲聲對凌彥華說:“給你哥哥道歉不知道嗎?”

“對、對……”凌彥華用手遮住眼睛,也壓不住他的哭腔,“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錯了。”

“對不起,我不該拉著你不讓你去高考。”

“對不起,我不該打碎你的花瓶,撕壞你的字畫。”

第一句開口後,後面就如洩洪般噴湧而出,這是凌晨三點,聯絡了無數個人,算了一筆筆賬,走投無路的一家十幾口人逼著他一遍遍背出來的。

如果莊溪還不滿意,後面還有,他要一直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撕你的作業。”

“對不起,我不該因為嫉妒砸你的頭。”

“對不起,我不該半夜把你趕出家門,鎖在門外一整夜。”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推到只結一層薄冰的河裡。”

“對不起,我不該汙衊你偷爸爸的錢。”

“對不起,我不該在學校傳你是私生子,是小偷。”

“對不起,我不該找人在學校欺負你。”

“對不起,我不該……”

凌彥華已經滿臉淚水,他哭著誰不出話,這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刻,自尊被人踩在腳底下,是最為致命的打擊,以後人生再長,他也忘不了這一刻。

這將是他一生的陰影。

戚雪楠別開眼睛在抹眼淚。

莊溪恍惚地覺得他錯了。

曾一度,他告訴自己,戚雪楠是因為錢才跟凌籤在一起的,她嫌棄爸爸沒錢,她想要更好的生活,所以她跟凌籤在一起,生下了凌彥華。

他腦海裡還冒出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媽媽會不會認為他現在很有錢,而放棄他們來找自己。

原來,不止是錢。

戚雪楠真的很愛很愛凌彥華,是真的嫌棄他,後悔生了他。

她哭得那麼傷心,她那麼心疼。

“溪溪,對不起,也是我們當時疏忽,讓你受委屈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凌籤在他面前弓著腰,“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人,你應該不會讓我們進監獄或流落街頭吧。”

莊溪開啟光腦,裡面有他早就輸入的字,他按了一下,一句句轉化成語音。

“所有的花瓶和字畫我都送到科學院裡,他們修復好後,你們取來或賣或留著,都由你們決定。”

“剩下的賠償金,分十年還,一年一億五千萬。”

戚雪楠以為後面還有,結果到語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就這樣?”

莊溪看看他,低頭打字,“今年你們先湊夠一億五千萬,現在住的房子和自己的公司,必要的這兩樣的應該能保留住。”

其他的,應該是保不住了,但是和莊溪也沒關係。

還想怎麼樣呢?

戚雪楠還想說什麼,被凌籤拉住了,“謝謝溪溪通融,我一定努力賺錢,不管怎麼樣每年也湊夠錢還給你。”

確實傷筋動骨,可至少能抱住命脈。

凌彥華剛才哭得顫抖,剛剛緩解一下,聽到莊溪的話又開始顫抖起來。

他都這樣了,就差跪在地上讓莊溪踩了,就換了這樣的結果?

他們家最好的時候,一年也就賺一億,現在要他們家拼死拼活地給他賺錢,一分錢都不能花,讓他過上最富有的生活。

為他拼命十年。

十年。

凌彥華咬著牙,身體要被怒火燃盡,還是沒忍住開口,“你知道一億五千萬有多少錢?”

莊溪回覆,“我不知道一億五千萬是什麼樣的概念,我知道這是你花掉的。”

“這一億五千萬,是免你淪落街頭去跪著要飯!”這話是凌籤說的,他現在對這個兒子又是氣又是恨,夾雜著一些心疼,現在才開始反思自己,怎麼養出了這樣一個看不清現實,只知道坑爹的兒子。

“是免我們一家去戰爭星球過活!”

凌彥華和戚雪楠閉上嘴巴,兩人怔怔地說不出任何話,在凌籤的厲斥下,好像終於要走進現實。

房間內再次陷入安靜,陽光比開始時還要明媚。

“我心中最帥的人是林上將。”

“我心中最帥的人是林上將。”

“我心中……”

這樣安靜又悲憤的時刻,一句又一句“我心中最帥的人是林上將”從莊溪的光腦中響起,對面三個人臉上全是茫然。

莊溪手腕顫抖,臉一下就紅了。

躲在沙發下早就被黑氣包裹的小人,差點又氣暈。

莊溪急急忙關掉光腦,可是資訊、語音和通話影片一條又一條飛速地向外蹦,莊溪連點都點不開。

高考後第七天,上午十一點,成績查詢通道開放,前幾名的成績公佈。

莊溪的光腦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遠遠:狗東西。

林銘:嘿嘿,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粉絲,他那麼好。

感謝在2020-01-08 20:58:22~2020-01-09 20:5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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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其他书: 清冷美人是心機釣系 當讀者和作者同時穿書 雲養小皇子 我風靡了星際修真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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