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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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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溪:“我不幫你洗澡, 不是因為覺得你噁心。”

小溪:“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我看到你, 心裡出現的都是最美好的事物,荼蘼的晚霞,孤冷的月亮,也是早晨小葉子上的第一顆露珠。”

小溪:“我不幫你洗澡是因為尊重你。”

禮禮定定地看著他, 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對小溪招招手。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小溪仍是猶豫了一會兒,莊溪恨不得緊緊閉上眼睛。

這是紙片人沒錯, 可她是一個異常好看的女紙片人啊。

不過去,禮禮再咳出血可怎麼辦。

莊溪面紅耳赤地操縱著小溪走到禮禮面前,扶著她下床。

好像走在火山一樣燙腳, 一步一身汗, 差點就落荒而逃

走到浴室門前, 禮禮拿起那件小裙子, 自己進去, 把臉紅成小番茄的小溪關在門外。

幸福來得太突然。

小溪開心跑回床邊, 坐在他的小板凳上, 忍住沒手舞足蹈。

浴室裡聲響不大,小溪還坐在房間裡等禮禮,而莊溪按著門外的遠遠和澤澤, 把他們放回房間。

不要等了,好好睡覺。

禮禮很快就洗好了,她穿上了新裙子, 穿得歪歪扭扭,頭髮溼溼的,亂七八糟地垂在後面。

莊溪嘴角上揚,心裡全是滿足,眼睛亮晶晶。

那裙子做起來簡單,做好後確實也好看,可沒有在禮禮身上好看的百分之一。

這還是她胡亂穿穿出來的效果,要是好好穿,那得多好看啊。

他突然好想看禮禮穿其他的小裙子。

小溪站起來搬了一個座椅在禮禮面前,禮禮看了一眼,坐在軟軟的座椅上,小溪捧著大毛巾給她頭髮。

大大的毛巾蓋在頭上,小溪拿著毛巾下襬一點點給她擦掉髮尾的水滴。

小溪:“禮禮。”

禮禮皺皺眉,“你叫我什麼?”

小溪:“禮禮啊,你是禮禮。”

禮禮,“你胡說什麼!你、你怎麼能這麼叫?”

小溪:“你就是禮禮啊,禮禮這個名字也很好聽。”

不過分嬌氣,是他覺得好聽的女孩名字。

前面沒有聲音了。

禮禮低著頭,小溪看不到他的臉色,就算是遊戲外的莊溪不調動遊戲畫面也看不到。

“你知道上一個讓我穿裙子的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小溪茫然,“怎麼樣?”

難道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禮禮,也和遠遠、澤澤一樣,愛揍人嗎?

“被砍了手腳,挖了雙眼,做成了人彘。”

莊溪:“……。”

禮禮的特點是愛開玩笑?還是愛講恐怖故事嚇唬人?

小溪:“人彘是什麼?”

禮禮笑了一聲,“人彘,就是把人做成豬啊,不過豬還有四肢,人彘不能有。”

“做人彘有幾點需注意,”禮禮安靜地開始跟小溪討論起來。

“做人彘的人呢,不能有手腳,要挖掉眼鏡,燻聾耳朵,毒啞喉嚨,拔掉毛髮,連眼睫毛也要一根根拔掉,再將他放到酒甕中養著,不要讓他死了。”

“這樣的話,你輕易聽不到他的聲音,只能看到酒甕在蠕動,多好玩。”

小溪:“這是違法的。”

禮禮頂著毛巾的頭上冒出一排點點。

沉默了一會兒,感受著頭頂上輕柔的觸感,她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本來瑩白的指甲,從指縫開始出現一層烏黑。

那烏黑會不斷蔓延,會籠罩她很愛的指甲,會繼續蔓延,像可怕而又骯髒的黑夜,漫過她的手,和心裡湧出的黑暗一起匯聚,將她徹底淹沒。

禮禮:“你知道上一個說我好看,膽敢碰我手的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莊溪嘆息一聲,每個小人真的都有小癖好,他當然不能要他們改掉,這些小癖好是他們的特色,是和平板紙片人的不同之處,是他們的可愛之處。

莊溪當然要繼續聽。

愛講故事的禮禮,還是愛講恐怖故事的禮禮,是個有想象力的小人。

小溪:“後來怎麼樣了?”

禮禮:“被點天燈了。”

小溪:“點天燈是什麼?”

【禮禮:這是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野小子,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莊溪:“……。”

禮禮心裡吐槽完,面無表情地繼續開口。

她是想說的,想有一個人可以說,說她胸腔裡那一片荒漠裡被灌進了多少髒汙,好像,說了就能少一點,換進來一口清新的氣,讓她得以喘息。

“點天燈,也有幾個要點。”

小溪認真地點點頭,表示他在聽。

又想到點頭她看不到,小溪拍拍她的頭,“嗯。”

禮禮被拍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點天燈之前,要先把人在油鍋裡泡一晚上,第二天,把人提出來,吊起來,在他頭上鑽一個洞,把煤油燈放進去。”

莊溪:“……。”

莊溪:“那為什麼還要泡一夜,頭上鑽洞,放煤油燈就死了吧。”

禮禮忽然笑了,只有心裡沒有黑暗,不會折磨人的人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吧。

這是莊溪看到的她第一個正常的笑。

小溪:“禮禮這樣笑真好看。”

禮禮:“你知道上一個說我笑得好看的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莊溪:“……。”

小溪已經把禮禮的頭髮一點點擦得半乾,從禮禮坐在座椅上之後,就再沒一滴水滴到她身上。

他拿出一個小吹風機,“禮禮今天不要說了,等會你要睡覺,晚上這種事說太多,睡覺後做噩夢怎麼辦?”

“白天再說,今天安心睡一覺吧。”

小溪說完,禮禮剛張嘴要說說什麼,一陣暖風吹拂在她頭上,猝不及防地讓她一顫。

只有風,從髮根吹拂到髮尾。

他的手沒有直接貼在自己頭上過,剛才一直隔著毛巾,現在只握著她的髮尾。

明明連她的頭都敢拍,在這件事上這麼小心。

禮禮感受著頭頂上讓她陌生的溫度,恍惚地想著目前的一切。

沒多久,風停了。

小溪:“禮禮,你去睡覺吧。”

禮禮:“你給我做裙子,不怕被做成人彘嗎?”

小溪笑笑,“在這裡,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小溪:“禮禮也不要怕,這裡只有我們以及剛才見到的那兩個人,遠遠和澤澤,他們很厲害,會保護你,你可以把他們當成……”

莊溪想了一下,“當成哥哥。”

聽到哥哥這個詞,禮禮好像冷笑了一下。

小溪:“總之,你安心睡覺。”

小溪:“我走了,我明天會再來。”

走到門口,小溪又轉身對禮禮說:“禮禮,你不要怕,你要相信,這裡,會很好。”

禮禮安靜地看著他,她垂下睫毛,“你知道為什麼我對人彘那麼熟悉嗎?”

禮禮:“有一天,我醒來,一睜開眼,看到那個人彘頂著兩個血窟窿就在我枕邊蠕動。”

莊溪猛然窒息了一瞬。

而禮禮已經蓋上被子,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實在太瘦了,縮在被子裡小小一點。

小溪輕輕走出門,把門給她關嚴實。

他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地思考著。

禮禮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她腦子裡在創造一篇恐怖小說?

或許是她做過的一場了噩夢?

不管是什麼,她這樣,還能睡好覺嗎?

小溪站在外面一動不動,遠遠和澤澤悄悄靠近他,兩個小人什麼也不說,就盯著他看。

莊溪回過神,就看到兩個小人在他面前,安靜地看著他。

小溪:“去睡覺呀,你們最近太辛苦了。”

兩個小人還在看著他,小溪重複今天說過無數次的話,“今天好開心,是最最好開心的一天。”

小溪上前每個小人抱了一抱,“我要離開了,你們好好睡覺。”

兩個粘人的小人這才打算離開。

他們剛要離開,小溪忽然說:“你們要好好照顧禮禮啊,她那麼虛弱,就算明天她好一點,下地是不能的,最多讓她摘草莓玩。”

遠遠:“???”

澤澤:“……。”

小溪最後上前抱了兩個小人一下,心滿意足地下線了。

洗得暖呼呼的爬到床上,展眼舒眉。

他真的很開心,無以言表地開心。

從今天起他成年了,他不需要倚靠人。

不要倚靠任何人,有的人聽起來會沒有安全感,但在莊溪心裡是最有安全感的事。

小蘑菇長在枯樹下面,縮在一片大樹葉底下。

它不敢離開,它怕沒了枯樹自己會活不了,後來枯樹自己離開了。

那它還有大樹葉,大樹葉是它的保護傘,它躲在樹葉下的昏暗世界裡,就可以做一個不用面對外面一切的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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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它看到一道光,外面的另一個世界好像也不錯。

最後時間到了,大樹葉也撐不住了。

它小心地放下樹葉,它沒了樹葉遮風擋雨,但是外面陽光燦爛,呼吸順暢的世界真的很美啊。

莊溪嘴角帶笑,緩緩睡去。

週一的早上,莊溪醒來的時間比往常還要早。

外面天還黑的,剛要矇矇亮,和現實時間一致的遊戲裡也一樣。

小溪在山間地頭走,手裡抓著一把山野間尋到的小野花和好看的葉子。

因為時間太早,他的頭髮上和花瓣草葉上一樣,沾著晨間的露氣,溼漉漉的將頭髮凝成一縷。

小溪擦擦露水,尋遍山野,帶回來滿滿一籃子野花。

他悄聲回來,坐在自己門口挑選鮮花。

顏色過於暗沉的,不能要,一定要明媚,讓人看到心情就好。

形狀過於奇怪的,不能要,一定要是正常的花瓣,不會讓人聯想到奇怪的東西。

要可愛的,清新的。

葉子也要嫩綠嫩綠的,圓嘟嘟充滿生機。

小溪挑了一會兒,選出一捧滿意的野花野草,用枝藤編了一個圓形的小籃子,再用柔軟的面料將它包裹起來,然後將一叢鮮花放入其中。

一個不算多精緻的花籃子就做好了。

在遊戲外操作實在有些難,籃子有些粗糙,但勝在野花很可愛。

莊溪按住門輕輕開啟,遠遠看到禮禮和昨晚一樣穿著衣服睡後,小溪輕手輕腳地走到禮禮身邊。

她還和昨晚一個動作,面向牆側身睡著,好像一整夜都沒動過一下。

她幾乎緊緊貼著牆,她和牆之間放不下其他東西,

莊溪把一籃子花放在她枕邊,山野的野花給房子裡帶來一抹生機,一縷清香。

如果禮禮醒來,睜開眼看到的是這樣帶著田野氣息的鮮花。

不管是噩夢還是什麼,這些可愛的花映入她眼裡,會取代那個可怕的人彘嗎?

至少能消除一些心理陰影吧,心裡留下的將是一抹山野的清香和花朵的明麗。

莊溪越看越開心。

小溪悄咪咪地離開,莊溪退出遊戲。

簡單吃了早飯,莊溪在固定的時間,換好衣服,背上書包下樓。

他今天只能上一上午的課,下午要請一節課的假做一件重要的事。

在此之前,他要先約好媽媽。

和梁森說好下午不用等他後,莊溪上午最後一節課剛下課就離開了學校。

他一邊喝營養液,一邊朝約好的地點走去。

戚雪楠看到他後,第一句問:“吃午飯了嗎?”

莊溪點點頭,戚雪楠便沒再問,她只說:“有必要嗎?反正房子現在也是你在住。”

莊溪看看時間,現在正是上午11點10分,正常來說,食堂11點才剛開門。

他點點頭,很有必要。

爸爸媽媽離婚後,他還在上小學,他們有義務撫養自己到成年。

那時候,莊溪在爸爸的新家住過,也在媽媽的新家住過。

初中開始,他就經常回原來那個小房子住了。

初三一畢業,他終於無法忍受,不管不顧地從媽媽家裡跑出來,決絕地說再也不要回去。

他看著軟,爸爸媽媽都知道他骨子有多執拗,脖子上至今還在的傷疤提示著他們,所以他們不強迫他。

那時候,他跟他們商議,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要他們的撫養費,以後也不給他們添任何麻煩,他只想要那個小房子。

那個小房子又小又舊,不管是在他們誰的眼裡,也不算多重要的東西,甚至他們都不想看一眼那個裝著他們失敗婚姻的房子,所以他們答應了。

媽媽說:“想要房子可以給你,但你以後缺錢了還是要跟媽媽說。”

爸爸說:“房子本來就該給你,想要就拿去吧,經常來家裡吃飯,你丁姨還是很喜歡你的。”

莊溪在他們臉上尋到了一抹徹底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好像,是他們一家的最後一場交易。

那時候,他們都覺得他只是迫切地要一個房子。

給他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想逃離。

現在,他確實想要那個房子,在他成年第二天就要媽媽來把房子過戶給他,真正把房子握在手裡,屬於自己。

莊溪走在媽媽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他見過媽媽最多的就是背影。

以前匆忙離去的背影,現在身姿挺拔,昂首闊步向前的背影。

媽媽她走在一條光明大道上,前面的一切她都很喜歡,就更不會回頭看一眼了。

莊溪打字問她:“媽媽,那個房子是你的束縛嗎?是你不願意回首的黑暗過往嗎?”

前面人的腳步一頓,“溪溪,你在說什麼呢?”

莊溪繼續打字,“我當時不是貪一個房子。”

“不管怎麼樣,那裡都是我的家。”

冷冰冰的機械音傳不出他的情緒,“你們各自有了新的家,可我只有那一個家。”

前面的腳步停下,莊溪也停了,他不想看她現在是什麼神情。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人開始繼續朝前走,莊溪也跟著走。

莊溪繼續打字,“沒了那個房子,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我會懷疑我是從哪裡來的。”

“而且,我喜歡那個房子。”

“雖然在那個房子裡,我記憶裡最多的是孤單和安靜,可也有期待,裡面也裝著喜悅。”

“那個房子,唯一讓我有過家的感覺。”

戚雪楠終於回頭了,她回頭看到的是一個臉上帶著笑的莊溪,這是她沒想到的,以至於忘了要說什麼。

她看著莊溪,這是她的兒子,她怎麼會一點不愛他呢。

“溪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錯了。”

莊溪安靜地打字,“你哪裡錯了?是錯在沒離婚的時候,就在外面出軌懷孕了嗎?”

戚雪楠臉色一瞬間很難看,“溪溪,你不要說這種讓媽媽不高興的話。”

“溪溪,我沒錯,你爸爸當時也出軌了,你不知道他後來在外面也有孩子了!”

莊溪:“那你是錯在我不到兩周歲的時候,就偷偷在外面生下凌彥華嗎?”

戚雪楠狼狽地轉過頭。

這個問題,莊溪從來沒提過,他們都以為莊溪不願意談,她不知道莊溪為什麼要在今天談這個問題。

莊溪:“沒事媽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那時候一個人在家好努力讓你們回家啊,我努力學習,科科考第一,而那時你在做什麼呢?”

“每一個老師都誇我,他們都問我家裡人給我報了什麼輔導機構,家裡答應給我什麼獎勵。”

莊溪:“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們回家,爸爸媽媽一起吃飯。”

莊溪:“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正在我不知道地方,幸福地哄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孩子,只知道在空蕩蕩的家裡,拿著成績單翹首以盼地等你。”

莊溪抿抿唇,“你們既然都在外面各自有家庭有孩子了,為什麼不早點離婚呢,離婚了,我就沒必要抱著希望,那麼傻地守在家裡,也而不至於經過那麼多努力,後來知道後一時接受不了而……”

過戶完,戚雪楠略顯匆忙地離開了。

而拿到房產的莊溪卻松了一口氣,他看著戚雪楠狼狽的背影笑了,或許,她以後都不想再跟自己說話了吧。

莊溪孤零零地站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安靜地看著媽媽離開。

做一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太累了,也太委屈了。

太陽冒出頭後,小鎮新的一天開始了。

澤澤照常起床,他站田地裡,面向小溪的房間,那裡現在住著禮禮。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遠遠多睡了一會兒,等到陽光透過窗簾撒到他臉上後,他才醒來。

簡單地去洗把臉,遠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現在覺得臉上的傷疤格外礙眼,哪怕它們淡了很多。

他不是靠臉吃飯的。

可是昨天小溪盯著那個叫禮禮的看呆了是怎麼回事?

還給她做裙子?裙子還不止是一條?

憑什麼呢。

他也要小溪給他做裙子、不,做軍裝。

為什麼是軍裝,當然是因為他穿軍裝最帥,每次出現在星際中,直播全星際的女人都在控制不住地瘋狂尖叫。

遠遠愣了一下。

穿軍裝,在全星系的直播裡,他的身份是……

遠遠想了一下,那些現在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隔壁那個難道現在還沒醒?當自己真的是公主嗎?

遠遠帶著一層薄薄的不甘出來了,看到了澤澤。

他現在覺得澤澤都沒那麼討厭了。

兩個小人站在一排,看向那個誰也不想離開的房間。

遠遠:“太陽都高高掛起了,她還不起,還真是大小姐。”

澤澤欲言又止。

其實禮禮醒了。

她以為她不會安眠,但聽著窗外蟲鳴聲,她睡得很安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心,這是她記憶以來少有的一個好眠。

太陽出來了,驅散了一室陰霾。

過於明亮的光線照的眼睛很不適,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

從某一天開始,她睡醒後,都不會立即睜開眼,而是閉眼安靜地聽一聽周圍細微的動靜,確保沒什麼問題後才會睜開眼。

這次光線太強了,不知道是不是明亮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沒有再傾聽什麼,她伸手半遮著光,轉過身,緩緩睜開眼。

黑暗,半黑半明,明亮。

弧度完美的眼皮徹底睜開,一朵朵小花簇簇擁擁地在她眼裡綻開。

它們帶著溫暖的色彩,散發著清淺的香氣,綻放著獨屬於山野的生蓬勃生機,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底,佔據雙眼,衝到心底。

心裡死寂昏暗的小花園好像被照亮,迎來遲到的一絲生機。

陽光太刺眼了,一滴眼淚從乾枯的眼裡流下來。

就像圓圓綠葉上的那一顆晶瑩剔透的小露珠。

“我看到你,心裡出現的都是美好的事物,荼蘼的晚霞,孤冷的月亮,也是早晨小葉子上的第一顆露珠。”

有人會說她像晚霞,也有人會說她像月亮,可從沒人說過她像早晨小葉子上的第一顆露珠。

當時她不知道這算什麼美好,覺得他是誇不出其他的,拿來湊話的。

禮禮向花籃靠近,更近距離地看著小葉子上的露珠。

陽光撒進來,清澈剔透的小露珠將陽光都擁入自己懷裡,裝進自己的身體裡,寡淡的陽光便在它小小的身體裡有了色彩。

光彩奪目。

它藏不了多久的。

它是晨間田地凝結的最純淨的一滴,它是短暫而珍惜的純粹美。

縱然只有短暫一息,這一息的奪目,也勝過陰暗裡的一生。

他真的像。

禮禮繼續向這一抹山野的蓬勃靠近,她的臉碰到了微涼的花瓣,花瓣拂過她的臉頰,微微晃動,葉子上的那滴露珠顫顫巍巍地滴落下來。

禮禮心裡一緊。

那滴露珠穿過陽光,團緊肚子裡的光彩,滴入她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遠遠:禮禮,呵,怎麼不叫麗麗呢?

心虛的作者雙手捂著他的嘴:你閉嘴,我沒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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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其他书: 清冷美人是心機釣系 當讀者和作者同時穿書 雲養小皇子 我風靡了星際修真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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