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皮一下子竄到兩人跟前,抓住劉安的袖子,說道:“這個石像會說話,可把我嚇壞了,你們快帶我走,再不走,我擔心我會被嚇哭…”
陳皮皮平日間十分的蹦躂,但是面對石像,她還是像普通女子一般害怕極了。
劉安看著陳皮皮,對於她的反應很是不解。
石像雖然,且古樸,但是其上散發的光澤並無半點惡意,根本不會對人造成絲毫的影響。
陳皮皮為何如此的驚悚?
陳皮皮沒有解釋,死死的抓住劉安的衣袖,瞧得那個樣子怕是擔心劉安拋棄她。
多情看了陳皮皮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說道:“皮皮小的時候被自尊邪魔石像驚嚇過,所以但凡看到石像一類的東西,她都本能的害怕,至今都無法克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特別是小時候留下的創痕,哪怕記憶忘記了,身體也不會忘記,很難克服。
聽到多情的話,劉安這才明白,看著陳皮皮,,好笑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完全沒有要安慰陳皮皮的意思。
陳皮皮瞪了劉安一眼,便是不再說話,但是依舊沒有鬆開手。
醉藍衣看著三人,嘆了一口氣,這關係似乎有些亂。
烏屍姬盯著石像看了很久,抬起手敲了敲,然後對醉藍衣問道:“這就是天瀾?怎麼成了這個熊樣子,往我當年還對他心生仰慕之情,真是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烏鴉眼了。”
醉藍衣笑而不語。
天瀾雖然石化了,但並沒有失去對外界的感知,自然也就聽到了烏屍姬的話。
然而,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想想也對,他除了心中的執念,便是對任何的事情都不放在了心上,又如何能夠讓其有反應呢?
“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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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藍衣在劉安的示意下,對著石像抬手作揖,問道:“我們想知道,人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石像沒有任何的反應。
醉藍衣皺了皺眉,又問了一次。
石像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劉安看著石像,然後對醉藍衣說道:“你叫不醒一個裝
睡的人,既然前輩不想說,我們也就不要勉強了,很多答桉,知道了也不見得比不知道好,一切順其自然吧。”
說話間,他看了光罩一眼。
一切的詭變,都是從光罩出現開始的。
如果時空之門的傳說是真的,那麼這個光罩會是時空之門嗎?
醉藍衣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對,人王是個怎樣的人確實不怎麼重要了。我們走吧!”
一行人離開,說沒有遺憾,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來的時候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心理起伏不大。
待到眾人離開,石像震動了一下,跟著傳來天瀾無奈的聲音,說道:“你們問我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我知道了,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唉…”
無盡的嘆息全都是無奈。
…
舊客棧內。
水中月將龍兩儀狠狠的蹂躪了一番,這才讓他老實的待著屋裡。
“唉!”
龍兩儀看著水中月,說道:“我就不懂了,我都一把老
骨頭了,為什麼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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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笑著說道:“因為是你,所以是你了。”
似乎看出了龍兩儀的情緒,又繼續說道:“你用不著擔心,劉安比你強多了,如果他都應付不了的事情,你去了也只會給他平添麻煩。”
龍兩儀嘆了一口氣,這才多長時間,他就成了一個擺設。
事實上,從最初他就是一個擺設吧,但那個時候,他的實力比劉安強的多,在心理上還是有著一定的自信。
可是,現在…唉!
水中月走過去,拍了拍龍兩儀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如果真出了問題,拿月尊者,摘星老人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龍兩儀眼前一亮,如果這幾個人出手的話,自然可保劉安無恙,激動的問道:“真的?”
水中月沒好氣的說道:“假的。”
龍兩儀幽怨的瞪了水中月一眼,說道:“不帶你這樣騙人的?”
水中月大笑。
…
是夜,怪物再次肆虐。
劉安依舊站在高樓之上,
冷眼旁觀這一切。
烏屍姬問過他為何不出手救下那些人。
劉安卻是說道:“我能夠救他們一次,但是卻救不了他們一世。而且,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我沒有義務去救他們。”
這話聽著有道理,也很絕情,但是細細琢磨,卻是沒有任何的漏洞。
烏屍姬在明白了劉安的意思之後,便是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人死了很多,怪物也死了不少。
當旭日升起之時,怪物再次消失,化為了一個個符文,沒入了光罩之內。
光罩再次發生了改變。
劉安還是沒有看明白,這個光罩到底想要變成什麼樣子的。
忽然之間,劉安想起了一個人。
他剛想開口詢問。
但就在這個時候,大地震動,連著高樓也顫抖不止,像是隨時都可能崩塌。
劉安看向人王城中心處,眉頭皺了又皺,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烏屍姬站在劉安旁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澹澹的微笑,像是遊戲人間的神女,不問俗世。
多情和醉藍衣穩住身體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他們都是神境強者,御空飛行自不在話下,但是如果和高樓一起墜落,她們不見得能夠抗住高樓因為下墜產生的氣壓。
…
人王城中心區域。
大地開裂,一道道血色光芒從裂縫內溢位,散發著靡靡之音,迷惑人的心智。
“怎麼回事?難道又有怪物來襲?”
“這些光…好奇怪,有種澹澹的清香!”
“不…不好!”
血色光芒籠罩這片區域,所有的人一下子迷失了心智,眼中爆發出兇光。
他們被惡念佔據了一切,潛意識中只剩下無盡的毀滅與破壞。
轟!
噗!
建築物坍塌,刀光劍影,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地面被鮮
血染紅了。
然而,一股劉名的力量從裂縫內溢位,牽引著鮮血流入裂縫之內。
轟的一聲!
當鮮血積累到一定程度之時,地面轟然崩坍,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偌大的黑洞。
黑洞內傳來刺耳的“呼呼”之音,攝人心魄。
這片區域,還未死去的生靈,渾身顫抖,心膽具顫,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
劉家府邸。
劉雪斜躺在太師椅上,看著外面,紅唇輕啟,道:“終於來了,年三十,準備一下。”
年三十嗯了一聲,便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