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耳通嘿嘿一笑,說道:“難道你還在懷疑我的話,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個人王家的小子真的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
一道劍氣飛來,打斷了兩耳通的話。
兩耳通探出右手,捏住斬向自己的劍氣,對著劉安氣急敗壞的喊道:“山水宗的掌門,你過分了。”
食指和拇指勐然用力,捏碎了劍氣,但是指尖之上卻是露出了幾滴鮮血。
兩耳通看著指尖上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劉名的光澤,然後抬起頭,看向劉安,張口就要罵娘。
但是,又是一道劍氣飛了過來。
“小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山水宗的掌門啊?”
兩耳通捏碎了劍氣,看向屋頂。
然而,屋頂上卻沒有了劉安的蹤跡。
“人呢?”兩耳通問道。
多情瞪了兩耳通一眼,走了下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水中月皺了皺眉,一腳將兩耳通踹到在地,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也不顧兩耳通殺豬般的咆孝,說道:“兩耳通,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別怪老孃不
客氣。”
兩耳通趕緊求饒,說道:“老闆娘,不是我多嘴,我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他。你知道的,人王城可不是表面看得那麼簡單,各方勢力交織、對峙,還有一群不知來歷的人,真的很危險。如果真的出了問題,山水宗那些老怪物走出來,怕是整個人王城都要毀滅了。”
聽著兩耳通的話,水中月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管怎麼樣,山水宗的人惹不起,山水宗的掌門更惹不起,如果大家還想平靜的生活,到時候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兩耳通嗯了一聲,然後說道:“老闆娘,可以起來了嗎?我的老腰要斷了。”
水中月白了他一眼,說道:“昨天晚上的動靜可不小,現在和我說腰斷了,信不信我真的讓你斷腰。”
兩耳通差點就哭了,說道:“別啊,那婆娘可沒你這麼溫柔,萬一那什麼,真的會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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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哈哈大笑了起來。
…
一道流星劃過天際。
荷花一下子坐了起來,指著流星說道:“小姐,快看,流星!”
倩影站了起來,看著天際的流星,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那不是流星。”
荷花詫異的看著倩影,問道:“怎麼就不是流星了。”
然後她心有所感,再次看向流星,但是流星沒有看到,看到了一道人影,說道:“好像真的不是流星,咦…”
她眼前一亮,那個人影,她似乎認識。
也就在這時,一道劍光落下,那道人影出現在了船頭。
蓮動下漁舟。
荷花差點又墜入河裡。
倩影拉住荷花,看著來人,眉頭微挑,問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初次見面,便是問了這樣一句話。
很突兀!
然而,無論是倩影,還是劉安,都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他們雖然沒見過,但是卻對彼此有印象。
劉安沒有去看倩影,也沒有去看荷花,而是看著晃動的河面,沉默了很久,說道:“水中水,花中花,月中月,我想知道這條河的來歷?”
這條河,貫穿人王城,連線著新城和舊城,看似尋常,也確實尋常。
然而,到了晚上,卻又不一樣了。
或許,誰都沒有察覺到,那悠揚的鎮魂之曲便是來自這條河。
早上的時候,他與荷花搭話,不是因為那種渾然天成的美感,也不是因為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色,而是荷花的舉止和氣息根本不是東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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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她來自北方。
“公子…”
荷花看著劉安的背影,說道:“這條河就是一條河,只不過蓮花多了一點,鯉魚多了一點,我在這裡生活了很久,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荷花說的是真話,劉安也相信荷花說的是真話。
所以,他轉過頭,對荷花點了點,視線便是落在了倩影身上,問道:“白天的時候,你從劉家離開,故意留下了一絲氣機,難道不是為了引我來?既然我來了,你又何必假裝沉默呢?”
是的,倩影正是居住在劉家府邸的醉藍衣。
醉藍衣看著劉安,美目眨巴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說道:“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白天的時候我確實露出了一絲氣機,但絕對不是引你前來。”
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你長得確實很美,但是也請自重,不要用你的觀點來衡量別人。”
劉安皺了皺眉,然後一指點出,空間出現一道漣漪,然後一道劍氣破空而去,斬向醉藍衣。
劍氣細,且長,散發著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異
常的妖異。
空間的漣漪向著四周擴散,落在水面,驚起了更大的浪花。
荷花露出驚容,倒不是因為劉安突然的出手,而是劉安施展的劍氣。
這道劍氣看似很快,實則很慢,要不然,水面之上不可能被空中的漣漪驚氣浪花。
醉藍衣看著飛向自己的劍氣,眼中閃過一絲劉名的光澤,纖手抬起,一把抓住了劍氣,將它攥在手心,看著它,說道:“山水之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便是劉雪請來的山水宗掌門,劉安。”
聽著醉藍衣的話,劉安有些驚詫,但很快也就沒有什麼驚訝的了。
畢竟,劉雪去南方的事情眾人皆知。
至於她去南方找誰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醉藍衣在劉家住了很久,知道這件事情不足為奇。
“不錯,我就是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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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說道:“敢問姑娘是否來自北方?”
醉藍衣纖手用力一握,便是將劉安的劍氣磨滅,說
道:“山水宗掌門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夠看出我的身份。不錯,我確實是北方人,你可以叫我醉藍衣。”
“醉藍衣?”
劉安默唸醉藍衣的名字,在記憶中搜尋關於北方的記憶。
北方是一片苦寒之地,常年風雪連天,溫度奇低,所以人煙相對稀少。
獨孤一族便是隱居在北方,以那裡極端的環境磨鍊劍法,放眼天下,能夠以劍法勝過他們的唯有山水宗。
西門一族也是北方的佼佼者,劍法同樣玄妙,與獨孤一族不相伯仲,但是因為頂尖的戰力稍弱,所以整體實力相對若上不少。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妖族,比如雪狐族,雪蓮族,白熊族等等,但是並沒有與醉藍衣契合的家族。
醉藍衣似乎看出了劉安的疑惑,說道:“我的家族比較特殊,所以我的名字也比較特殊。”
聽到這話,劉安驟然醒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
他倒是忽略了一個種族,北方天族,曾經被譽為北方第一種族,在那個年代,放眼天下,能夠鎮壓天族的勢力屈指可數。
那個年代,山水宗還未出世。
“沒想到,天族尚在人間。”
劉安感嘆道:“當年始祖分崩離析,有的種族逃跑了,有的種族投降了,還有的種族滅絕了。天族作為那場滅世之戰的主力軍,犧牲最大,一度到了滅族的邊緣,後來大戰結束,天族便是消失。”
想起這段歷史,劉安一陣唏噓。
他沒有直接參與那場滅世之戰,但是卻認得那一代天族的族長,風采絕代,絕世無雙,一雙鐵拳打得敵人哭天搶地,讓人聞風喪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天族死傷最是慘重。
畢竟,無論是哪個年代的生靈,又或者是哪個種族,從來都信奉一個理念:打不過老的就殺小的解氣!
醉藍衣盯著劉安,越發覺得眼前的青年很不簡單,問道:“你竟然知道的這麼多,我都有些懷疑,你到
底是不是哪個老怪物的奪舍體,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一個老怪物。”
滅世之戰距離這個時代太過久遠,到底有多少年,沒人能說得清,所以對於那張戰爭,知道的人極少。
然而,劉安確實能夠知曉那些事情。
這本身就足以證明他的背景很不凡,哪怕是山水宗的掌門也不足以解釋他的不凡。
畢竟,那個年代還沒有山水宗的存在。
劉安笑了笑,說道:“或許吧!”
他是誰?
這個問題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無論他是誰,他都是現在的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點他很早就決定了。
…
月光如流水,流水搖曳蓮花。
劉安和醉藍衣不再說話,看著彼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荷花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最後忍不住了,
說道:“你們是在確認眼神嗎?確認的怎麼樣了?”
明明劉安說過,要和她聊天,但實際上並沒有,而是和她的小姐講了很多她聽不懂的話。
講真的,她有些惱怒,覺得漂亮的人都喜歡騙人,和性別無關。
醉藍衣收回視線,看了荷花一眼,然後又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一些真相,可以跳河。”
劉安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河流,水很清,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很多鯉魚在嬉戲。
荷花看著劉安,想要說話,但是被醉藍衣阻止了。
劉安站在船頭,沉默了很久,也沉思了很久,最後說道:“多謝!”
噗通一聲!
劉安跳入了小河,潛入河底。
醉藍衣雖然沒有告訴他這條小河的來歷,但是她的話足以證明這條小河的不凡。
而且,陳長生也說過,劉冰在深水之下。
如果是真的,那麼劉冰在這條小河之下也不是沒有
不可能的。
…
水面恢復了平靜,荷花也能夠開口說話了。
她跑到船邊,看著水面,大聲喊道:“公子,公子…”
沒有任何的回聲,唯有鯉魚亂竄帶起的流水聲。
荷花急了,看向醉藍衣,大聲喊道:“小姐,他不見了,會不會死了,你說過不殺人的,怎麼可以騙我呢?”
醉藍衣又喝了一口茶,澹澹的說道:“死不了。”
荷花欲言又止,但是心裡還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