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打死靈，特別是低階死靈，那就是爸爸打兒子。
只是讓人尷尬的地方在於亡靈的多數攻擊都是針對敵人的靈魂去的，而低階死靈大都沒有靈魂或者靈魂殘缺。
這就導致閻羅堡幽靈小女僕們和死靈屍骸的戰鬥看起來有點小孩子過家家的可笑。
用原來世界沙雕網友們的話來說簡直堪比回合制遊戲。
夏無殤親自坐鎮。
都知道夏大老爺奢華無度。
即便親臨戰場他身邊也從來都是圍著大群的靚麗小女僕。
但可別以為夏無殤不知道輕重，會當著敵人的面還和自家小幽靈們嬉戲玩鬧。
幽靈大老爺認真著呢，不認真的是那些沒上場的小幽靈，打撲克下五子棋玩鬥獸幾乎把這次下山給當成了一次郊遊。
不遠處一小塊森林和山坳之間的平地上, 幾隻幽靈小女僕和四隻死靈屍骸打得你來我往。
小幽靈想要對付這些行屍走肉的攻擊手段十分有限。
基本只能使用物理攻擊。
奈何幽靈們的物理攻擊能力也是弱勢。
而且夏大老爺這次派出的還不是閻羅堡裡那些專業戰鬥女僕。
看了小會兒，確信自家侍奉系的小女僕雖然攻擊手段低劣但局勢全面佔優後，夏無殤難免有點恍神。
昨天閻羅堡外圍成員亞樂士就報告說死靈行蹤怪異，今天夏無殤就收到了“家園”的警報顯示有一小隊死靈出現在系統範圍之內。
死靈出沒只是表象，夏無殤在考慮的是背後操作這些死靈的斯文森到底是什麼想法。
按夏無殤從塞西爾那獲知有關死靈的資訊。
死靈並不如亡靈自由。
亡靈是出於某些異常條件只保留下最後的一抹殘魂的存在。
它們看似悽慘，多數連神智都無法完整保留, 但整體而言處境相對的比較自然。
可以見太陽，但在太陽底下實力會被嚴重限制，而且曬久了同樣會因為太陽的“熱輻射”而消亡。
形象點就是孤魂野鬼，“生”而不為人知，“死”的時候魂飛魄散也毫不被外人所關注，無聲無息出現又悄然的消散不見。
當然這裡說的不包括閻羅堡小女僕們這種有人“飼養”的幽靈。
相比之下死靈就純粹得多了。
就是屍體。
說是死而復生其實是被控制的傀儡。
要是放在原來世界，頂多是設定最簡單粗暴小說裡的低階喪屍。
因為一“出生”就被“控制”，當死靈有萬中無一重新孕育出心智的幸運兒，它的命運也早被註定。
復活屍體是死靈法師們招牌法術，所以控制死靈的人基本都是死靈法師。
而多數死靈法師並不喜歡傀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所以死靈法師會抹除掉死靈的心智。
這種行為你看著不人道，但對生靈來說卻能有效減少威脅。
最讓生靈厭惡的是“管殺不管埋”，例如斯文森“主人”對他的這種“放養”行為。
原來世界說“人性本善”，我們這裡不討論這觀點的對錯，單純只說這句話不能被使用在泰達爾世界很多物種身上。
站在生靈的角度無論是“死靈”還是“亡靈”天生就是邪惡的怪物。
不是泰達爾世界生靈們的刻板印象。
而是事實！
生靈死靈天然對立。
矛盾衝突程度遠在人吃肉老虎吃人觀點之上。
你弄出了“死靈”或者“亡靈”但沒有去管制和約束它，它依靠自己主觀想法行動必然會和生靈對上。
幾乎不可能有例外的，因為這些“不該存於世上卻偏偏存在”的存在憑藉的是執念，而這股執念就會導致它走上和生靈對立的局面。
除非你在它們原初執念上再給它們附加新的執念，但這點很難做到, 歷史上無數人嘗試過但都失敗了。
包括夏無殤自己。
他現在對“人類”的態度都變得相當漠然了。
天知道再過百十年他性格會不會也變成“毀滅個世界來玩玩”的偏激狂。
讓我們把話題重新拉回到斯文森身上。
上面說過最討厭的就是斯文森這種被主人放養的智慧死靈了。
他的心智沒有被限制閹割過, 閹割了也沒用, 存在時間久了智慧死靈的心智依然會繼續滋生。
這種死靈有自己的心智，但心智不全經常陷入混沌，行為上有一定邏輯，又因為心智不全導致邏輯混亂而且難以被糾正……放任久了連主人過來都控制不住遭到反噬。
之前看斯文森還有一定的心智能力，大體上分得清局勢知道遇到強敵選擇退讓的方式避免衝突。
誰也想不懂一轉眼他又把注意力盯上閻羅堡了是幾個想法。
斯文森針對的目標是十分明顯的。
那就是塞西爾。
這事兒夏無殤還沒跟女法師說起來過。
塞西爾這次回來太忙，僅在閻羅堡睡了幾小時就匆匆趕往幽都，夏無殤沒來得及。
額~很大程度是某幽靈大老爺本能的不太重視，沒什麼興趣火急火燎的跑去跟女法師說讓她不要亂跑，有人要對她不利。
夏無殤只是鬧不懂斯文森的腦子還在不在，前腳“怕”他，後腳又開始“挑釁”他。
自己的想法陷入了混亂？
還是收到了他那位“主人”的什麼指示？
“老爺，伊札娜姐姐和卡西雅到了，嗯~她們還帶著那兩個人類。”小侍女跑到夏大老爺面前報告。
大馬金刀坐著的幽靈老爺聞言轉過頭望去，剛好看到不遠處一身灰燼黑袍的伊札娜和一身雷霆戰甲的卡西雅走出樹林。
伊札娜身上的黑斗篷抄的某動漫設計，因為抄得不像讓夏大老爺不太滿意，卡西雅和她身後小姐們身上穿著的雷霆盔甲和戰術頭盔就讓幽靈大老爺會心一笑。
嚴格說起來兩者都是合格方案，但意義不一樣。
一者是想往好的方向但結果抄壞了。
一個是最終方案暫時行不通臨時先改個似是而非的過度階段。
“嗯！”幽靈老爺突然有點小疑惑的問自家小侍女：“老爺最近欺負過卡西雅麼？”
不然怎麼會有那只小幽靈在躲著他的感覺，難不成是太敏感了？
“哪種欺負？”小侍女可愛歪著頭。
夏大老爺頓時沒了好氣：“不是對你的那種，想啥呢！”
“哦哦，那應該就沒有啦，卡西雅一直在看大門都很少碰到老爺的吶。”小侍女憨憨說道。
“嗯……”夏無殤低吟，然後猛然反應過來什麼：“嗯？”
啥意思？
正常的欺負沒有。
但像對你的那種欺負就有咯？
依雅跟在夏無殤身邊久了對這位異界來客老爺已經有相當瞭解。
一聽老爺的鼻音小侍女就巴巴解釋：“前天老爺路過訓練場順手撿了只受傷的小女僕，還不顧人家願不願意的帶去了渠室給扒得精光塞進了醫療艙，而且……”
說到這，這只小侍女還一副感同身受似的用一種看渣男的眼神盯著她家大老爺。
捂臉，別說了，想起來了！
幽靈大老爺心虛的裝作若無其事看場上戰鬥局勢。
所謂“渠室”其實就是醫療室，只是起名字時某人習慣性腦抽盜了人家的設定。
而且名為醫療室，但整體設計上還相當簡陋，就只擺了兩個勉強能配合“生命霧能”使用的鐵皮罐子。
就這種水平的醫療室也頗受小幽靈們喜愛，特別是一些個戰鬥側的小女僕。
只不過近來閻羅堡有種不太好的風氣。
那就是戰鬥小女僕們偷偷流行挑戰那只被俘虜的食人魔為樂。
夏大老爺每次路過訓練場總能撿到一隻兩隻小幽靈，然後順手就給送到醫療室給塞到醫療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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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的事夏大老爺還記得十分清楚，他撿到的那只小幽靈傷勢十分嚴重，整個人都透明到幾乎看不清人影的程度了，送渠室的路上夏無殤沒少教訓人家。
一直到治療程式的最後夏大老爺都沒認出來到底是哪只小幽靈，只記得他臨走時拍著人家的心口開玩笑說她再練下去真要平了。
那句話差點氣得狀態極差的小幽靈當場回復活水晶裡自閉。
想起這個夏大老爺又忍不住對比了下。
對比人選自然是雙刀戰士卡西雅和他家的小侍女依雅。
嘖，看起來都是嬌嬌小小沒不到他胸口高的兩隻袖珍小妮子，就是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到讓幽靈大老爺想到了“貧胸加閃避，光頭加暴擊”說法。
看看夏大老爺身邊守衛著的近衛軍女僕們。
狄安娜，菲奧娜，賽琳娜，亞絲娜，雷歐娜這幾個閃避能力就比較低。
不像卡西雅，雙刀揮舞起來一個大風車能毫無阻力轉半天，而且還能跟走刺客路線的西莉亞比靈巧。
話說大風車什麼的不是應該講重心加離心力的麼！
憑什麼大姐姐就轉不過小姐姐？
“老爺！”
伊札娜大姐姐英姿颯爽捶胸禮。
夏大老爺表情好笑看著畏畏縮縮儀態變形的卡西雅差點沒給忍住。
“咳，那個啊，卡西雅，老爺給你道歉，好不好。”幽靈老爺聲音輕柔著對自家小戰士說道。
卡西雅頓時手足無措外加有點鬧不清前因後果的一“臉”懵逼：“啊？”
“沒事，就是跟你說聲對不起。”
小幽靈也是要面子的，夏無殤不好當著大家的面說起前天的事。
瞄一眼場上的戰鬥依舊兒戲，幽靈和死靈各有受傷，夏無殤可以放下心來先處理這邊的事。
不遠的地方，大鬍子和刀疤男兩名人類正對著空地上的戰場目瞪口呆。
很大程度上來講閻羅堡今天真就不裝了。
場上不但夏大老爺只穿一聲厚重騎士盔甲而沒戴上戰術頭盔。
大老爺身邊一群鶯鶯燕燕嬉戲玩鬧的小女僕，還有場上和四隻死靈死海玩老鷹抓小雞的小幽靈，全是毫無偽裝的半透明形象。
初見大群幽靈的視覺衝擊甚至蓋過了有機會見到閻羅堡之主的激動，兩人光顧著看幽靈女僕們去了。
夏無殤早就知道大鬍子曼達和刀疤男亞樂士的存在。
但雙方這麼近距離的“面見”……
應該是第一次吧！
心中的波動似乎不如想象的強烈。
感覺還不如第一次在閻羅堡接待獵戶豪斯時的那種新鮮。
“他們兩個既然過來了……嗯，就讓他們去外圍看看有沒有死靈被吸引過來吧。”夏大老爺隨意給人找點事做。
伊札娜點頭表示明白，幹淨利索的返身去找亞樂士和曼達交代任務。
留下來的卡西雅就比較尷尬了。
因為現場好多個大姐姐都莫名其妙的盯著她心口看。
比如狄安娜啊，菲奧娜啊，賽琳娜啊，亞絲娜啊，還有雷歐娜啊，順帶湊進去一隻小依雅。
大姐姐們異樣的眼神看得雙刀小戰士都開始有些不太自信：“老……老爺，姐姐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嗯？你還能感覺到她們的眼神帶著憐憫？”夏無殤表示你都是幽靈了還能有第六感？
“不！”卡西雅小小的咬牙切齒：“我是感覺到了惡意！”
“噗呲~”夏大老爺沒忍住。
貌似前天的時候這幾位大姐姐級幽靈也都在現場。
大姐姐們憐憫的眼神沒讓卡西雅弱氣，反而是激起了這種小戰士莫名其妙的鬥志，昂首挺胸，瞪回去。
都是幽靈，也都是戰鬥側女僕，而且論資格我還比你們早，來呀~
小戰士鬥志迎來的是雷歐娜姐姐的摸頭殺。
“沒事，還是能長大的。”
“？？？”
即使隔著戰術頭盔都掩蓋不住卡西雅的茫然神態。
比其他所有幽靈都要懂這梗的某只小侍女已經死死捂住自己的小嘴笑趴在老爺腿上了。
“好了好了……”夏無殤制止住雷歐娜對卡西雅繼續摸頭殺，談起正事：“其他幽靈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遭遇到死靈？”
“目前還沒有新的報告，蒂娜姐姐正在指揮姐妹們探查周邊地形，為建立‘嘆息之牆’選擇位置。”
“嗯，多關注點死靈那邊動向，我估計這幾天會比較刺激到他。”
“老爺，不如我們先……嗯，先下手為強？”
“……不錯的建議，老爺考慮考慮。”
先下手為強的事其實夏無殤也不是真的沒有想過。
而且卡西雅也不是第一個建議的，某無畏戰士早就喊著她要帶頭衝鋒了。
有點意動，但說實話也確實有點不敢妄動，骸骨大公爵的存在讓夏無殤有點投鼠忌器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