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至暗之時。
白溪看著手中的古書，作者用的是這個年代的禁忌語，因為這一切如果洩露出去，會造成多大的恐慌？
在普通人的認知中，歷史彷彿斷層了一般。
他們只知道人類突然出現了各種異能，世界各地都紛紛冒出了恐怖的怪物，壓榨著人類的生存空間。
但是他們卻永遠不知道，這些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白溪此時彷彿抓住了一點，但是依舊不太清晰。
祂們對這個世界虎視眈眈……
這代表著某些不可名狀的存在，並不是這個世界的。
難道是世外之神？但祂們又為什麼而來呢？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什麼，祂們依舊在這個世界，還是已經離開了？
白溪發現越是探究真相，迷霧反而越來越多！
“這是假的……吧？”
此時安然喃喃自語道，她的表情無比凝重。
她本來只是好奇這些古籍到底記載了什麼，哪怕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儀式，她也能夠欣然接受。
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重磅的東西？
以至於她下意識的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或者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現在的月亮，還是以前的月亮嗎？
血跡斑斑的月亮……可是誰又能看到月亮上的血跡呢？
“也許吧。”
白溪開口說道，他此時將各種嘈雜的聲音趕出腦海。
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應該是真的。
老李說過，無敵姐妹會這些年一直在向月亮祭祀，可是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這至少能夠證明，月亮出了問題。
也就是所謂的‘鏡子女王’。
但是，它的碎片為什麼會動呢？
“它到底記載的是什麼時候？”
白溪看著手中的《至暗之時》。
祂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第五重歷史的神戰時代之後？
還是在這之前，祂們就已經到達了。
“我們將這本書藏起來吧。”
安然看著白溪說道。
她此刻發現自己知道了一些隱秘後，並沒有讓自己變得開心，反而害怕了起來。
她很想將這本古書燒掉，但是卻又不敢。
這顯然是一本殘篇，她知道得也不算很多吧？
而且，害怕之中，她還有一點好奇，更加好奇了。
於是她咬著下嘴唇，很是糾結。
“我們不要再研究這種東西了。”
安然隨後認真的對著白溪說道，其他的殘篇，她也不準備去收集了，準備到此為止！
白溪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已經在想著藏書室裡的那本殘篇了。
月亮被吞了……那太陽呢？
白溪感覺自己在作死，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一點，為什麼不能知道全部呢？
“我們以後還要見面嗎？”
白溪隨後問著安然。
他指的是和安然在這裡見面。
安然猶豫了一下說道：“見！”
不研究這本古書的其他殘篇，但是可以研究其他古書啊！
“依舊是下週？”
白溪再次問道。
“對，我只有那個時候有時間。”
安然開口說道。
因為要讓古老之儀被接受，她也不得不建立了一個幫助其他人的社團，當然她很樂意如此。
很快，兩人相繼離開，沒有在這裡過多的停留。
《至暗之時》這本書上的內容，讓兩人的心緒都無法安定下來。
雖然記載的內容很少，但是卻足以讓人感到興奮、膽寒、甚至是誕生強烈的好奇心。
……
一個無人的街道角落，白溪搖了一下手中的繩線，並沒有‘叮噹’的一聲，但是幽蘭小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幾天幽蘭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白溪也沒有過問。
因為從那天的事情他能夠知道，幽蘭真的是自己人，她沒有背叛自己。
既然如此，就應該給她足夠的自由。
幽蘭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白溪，雖然大仇得報，但是沒有什麼值得她開心的。
“姐妹會祭祀的……到底是哪個月亮？”
幽蘭的眼神似乎有些迷茫，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問。
“只有一個月亮。”
幽蘭隨後說道：“鏡子女王。”
白溪很想說它不是被吞了嗎？
但是他隨即就知道，幽蘭也不清楚真相。
或許只有找到那些記載了往事的古籍，才能夠瞭解到這一切……
白溪抬起頭看著逐漸出現在天空中的一彎明月。
它並不完整，彷彿被咬掉了一個缺口。
就像是鏡子被人暴力的掰成了兩半一樣。
……
“它是原來的月亮，還是被取而代之了？”
安然此時也在房間內注視著天空中的彎月，她站在窗戶邊，窗戶緊緊關閉著，但是寒冷卻彷彿透過月光進入了房間內。
白溪今天解讀的古書內容，她記得一清二楚。
她很想相信這是假的。
但是她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些都是真實的。
很有可能她現在看到的月亮，而以前的古人抬起頭看到的月亮並不是同一個……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他們要努力抬頭看著月亮的原因吧？
他們也不知道，月亮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月亮。
安然裹了一下身上披著的毛大衣，從窗戶邊離開，來到了書桌前。
書桌上放著很多有用沒用的書籍，她的涉獵很廣。
她也知道人類有好幾重歷史，她此時在猜測《至暗之時》記載的究竟是哪一重歷史。
“至暗，還有比現在的人類更至暗的時刻嗎？”
安然喃喃自語道。
以前的人類可不像現在這個樣子，只能蜷縮在天空之城裡面。
她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擺著的書籍。
“或許，我應該再去找寧靜小姐，她那裡應該還有其他的殘篇？”
“不，我不能去，爸說過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危險，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安然此時糾結了起來。
內心彷彿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爭吵。
一道聲音誘惑著她該去找寧靜小姐，以此來知道更多的真相。
另一道聲音卻在制止她，認為她不應該有如此多的好奇心。
“呼！”
過了許久，眉頭緊緊皺起的安然終於舒展開來。
“我就只去問一問。”
安然對著自己說道，似乎已經對自己妥協了。
但實際上，她越來越好奇事情的真相了。
“這不是每一個神秘學愛好者的追求嗎？”
安然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如果是其他的神秘學愛好者，肯定不會拒絕這個機會的！
“白溪也肯定不會……”
她堅定的相信，白溪肯定也和她一樣，很想知道書中記載的‘祂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從何而來？所來究竟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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