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甚至有些昏暗的房間內，微弱的燭光飄忽不定，一下子變得明亮，一下子彷彿立馬就會熄滅，燭光映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似乎有著別樣的美感。
穿越來這麼長一段時間了，白溪已經發現所謂的人只要長得漂亮，即使穿的再差，什麼胭脂都不塗抹都能引人注目，簡直就是騙人的。
就算你長得再好看，再漂亮，如果飯都吃不飽，餓得面黃肌瘦的，也好看不了。
白溪見過太多的‘排骨’……真的不好看嗎？
不是的，只是她們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即使有過美貌，也是轉瞬即逝，很難保持。
所以除了看自身的樣貌，還需要有一定優渥的條件。
比如眼前的安然，她算是白溪這段時間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了。
但或許這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多好看，而是各方各面的，穿著、氣質、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一股‘漂亮’的感覺。
白溪盯著對方的眼睛，安然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從容。
對方敢告訴他，就代表著並不害怕他做什麼，如果安然‘壞’一點，說不定白溪拒絕後還討不了好！
“那當然是……答應了！”
白溪心裡權衡了一下，說出了沒讓安然意外的答案。
安然頓時露出了笑容。
果然，沒有人會拒絕神秘而又引人嚮往的古老知識。
白溪如此選擇自然是有想法的，安然已經展示過自己的實力了，她確實是有古書的，而白溪沒有其他的渠道，自然不會放過安然這條線。
守夜人內部肯定是有很多古書的，說不定是最多的。
但可惜……不在他們小隊啊。
而且，安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身份必定也是不一般，對於白溪來說只有好處。
只要注意不被她耍了就行。
但就算被迫背鍋了，他一個守夜人，打入敵人內部不是正常操作！？
“歡迎你加入‘古老之儀’。”
安然伸出了手。
白溪再次和她握了一下。
“我們有多少人？”
白溪直接問道，他想要知道這艘賊船到底有多大。
然後，他就崩潰了。
只見安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你是第一個正式會員。”
白溪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像是故意嘲諷。
於是想了想小心問道：“非正式會員有嗎？”
“沒有。”
安然也眼睛飄向旁邊，故作沉思了一會說道。
白溪看著對方，怎麼不知道已經被耍了。
“你不是說‘我們’嗎？”
白溪最後說道。
“現在是我們了。”
安然繼續保持著微笑，可以把人給氣死。
就是她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白溪即使在有防備的，也一步一步落入了她的圈套。
現在回想起來，她一開始的話就在下套，這些話，可能也是真真假假的。
看起來沒有什麼心機，一股腦不留退路地全部告訴了白溪，實際上全部都是套路！
白溪看向身後的小門。
“這就是書店，除了店員和客人，什麼閒雜人等都沒有。”
安然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頓時說道。
“……”
事已至此，白溪只能無奈的嘆氣。
看來有些時候，想得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他一開始不陷入無謂的思考當中，就不可能被安然騙過去。
最主要的是，安然的演技太過逼真了！
“加入‘古老之儀’可是有好處的哦！”
這時，安然開口說道：“比如書店裡的書，你一塊錢也不需要花了。”
“而且只要是我能弄到的古書、秘籍，我都會拿出來分享，你如果有的話也可以拿出來分享，我們只要一起破解就行了。”
“你就把它當做一個分享的聚會，是不是開心了很多？”
白溪聞言點了點頭，說出去的話自然是潑出去的水。
他就算心裡有些後悔，但是也不好直接反悔。
而且正如安然所說的……這不是相當於可以白嫖？
安然看到白溪徹底認同，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在心裡徹底放下了最後的負擔和不滿後，兩人也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交流了起來。
兩人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只知道雙方的名字。
這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個大膽的決定。
安然很快知道了白溪是一個‘醫生’，而白溪也知道了她是一個‘無業遊民’。
醫生和無業遊民都追求神秘，沒有一點毛病。
越是聊著，白溪越是發現兩人的共同點還是比較多的。
顯而易見的是，時代並不是一直都在進步的，就像是人類被困於高聳的天空之城內，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進步還是倒退。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們的見識也被天空之城圍困了起來。
白溪卓絕的見識，超越大多數人的理解，讓安然找到了可以交流的感覺。
而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不具備的知性、優雅的談吐，也讓白溪變得開心了起來。
“人類果然是需要群居的，需要讓人心情愉悅的交談。”
總的來說，就是需要知己。
白溪內心感慨道，對於安然之前的做法也釋然了不少。
因為一番交談下來，白溪發現所謂的‘古老之儀’，對於安然來說也只是好玩罷了，深入的一些問題，她竟然連想都沒想過……說不定還是在知道白溪是買走古書的人，才臨時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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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不過是她給自己無聊的生活，找一點事情做。
安然本來是想戲耍一下白溪給自己找樂子的，但是現在卻發現，白溪和普通人真的不一般。
於是她主動問道：“白溪，你研究過多少古語？”
白溪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因此他故作深沉的說道：“學過幾門，一般大眾的都懂一點。”
“這麼厲害？”
安然顯然是愣了一下。
白溪臉色淡然的點頭，他確實沒騙人，漢語、英語、日語……在這個時代應該算古語？甚至還可能是天外之語呢！
隨後只見安然興奮的說道：“你研究過禁忌語嗎？就是那個以前被全面禁止研究的語言，我家裡有一本古書，就是禁忌語記載的，很可能記載著什麼神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