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吃宵夜,對男人來說,最來勁的就是可以看到漂亮的啤酒妹妹。
在這一條小吃街裡,時常都有幾個啤酒妹負責這一地帶的啤酒推銷,她們個個都長得水靈靈的。
白顏去挑選了一些燒烤,要了兩瓶啤酒,我和她對飲著。
附近的一張桌子上,是三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他們划著拳,大聲的吆喝著。
“美女,給我來啤酒。”其中一個光頭衝著不遠處的啤酒妹叫著。啤酒妹在應付完了另一張桌子的顧客以後,趕緊走了過來。
“先生,你們要幾瓶?”
“先來三瓶,如果你願意陪我們喝一瓶,我們就再來三瓶。”
“先生,那我先給你們來三瓶。”
酒拿來了,小妹正要離開,被一個男生拉了住。
“美女,我們都給你喝了這麼多瓶酒,你怎麼也得陪我們哥們喝一杯啊。就我們三個男人,喝酒多沒意思。”
另外兩個開心地笑著,桌上正好有一個空酒杯,其中一個趕緊將被子斟滿,放在了靠啤酒妹最近的一個桌邊上。
“來,美女,我兄弟把酒都給你倒上了,你不能不喝啊。我請你喝酒,如果你不喝,那我多沒有面子。”
我就坐在他們正面的位置,清清楚楚就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小妹顯得有些無助,她的一隻手被一個男生拉著,她想用力的掙脫,但那男人也在用力的拉著她。
“三個大哥,請見諒一下,這幾天我真的不能喝酒。下次吧,下次你們來這裡,我一定陪你們喝幾杯,就是喝一瓶我也陪你們。”
“就今天晚上,哥們幾個喝得高興。”
“大哥,我真的不能喝酒。”
“怎麼不能喝,你說啊,是不是你的大姨媽來啦?”一個男生嬉皮笑臉的盯著女孩一臉無恥地問道。另外兩個聽到同伴這樣粗魯的調侃著這個漂亮的啤酒小妹,他們得意地奸笑著。
“大哥,請你理解一下吧,我是真的不能喝酒。我說了,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陪你們喝。”
“哥等不及下次了,哥現在就想。”
“大哥,我求你,求你了。”
“那你給哥KISS一個,我就代你把這杯酒喝了。”
“哈哈。”幾人邪惡地笑著。
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淫意。
我看在眼裡,心裡氣憤著,想過去幫著小妹說幾句話。剛想站起來,白顏一把拉住了我。因為白顏心裡明白,這些男人,都是社會上混的小牛氓,惹了他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別管閒事。”白顏拉住我,小聲地叮囑著我。
我端著杯子裡的啤酒,一口幹了下去。娘的,被眼前幾個雜種一陣胡亂,喝酒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我留意著他們,如果他們再糾纏這個啤酒小妹,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三個人繼續的調侃著,女孩一臉的無助,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想,這個女孩一定是身體不舒服,是真的不能喝酒。不然,她不會為了一杯酒的事情,忍受著幾個牛氓的欺負。
“小妹,你不喝,我可就要親你了。”
一個男人想去抱這個小妹,小妹用力的掙扎著。
“大哥,你別這樣,求你了。”女孩苦苦哀求著。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做,也太耍牛氓了吧。我不顧白顏的勸阻,起身走到他們的旁邊,白顏害怕出事,也站了起來,警惕著。
“幾位兄弟,我看這位小姐真的不能喝酒。如果兄弟們看得起,我代她喝,這一瓶,我一口全乾了。”
“你他媽的誰啊,滾一邊去,我們和這位小姐說話,輪得到你來多事。”光頭男人見我要壞他的好事,有點不舒服了,他說著,推了我一把。
我沒有注意到他會用武力,被他這麼用力一推,把我推了倒退兩步。
小妹似乎很感激我,給我投來一個謝謝的目光。
白顏在一邊著急著,叫我。
“安夏,算了,別管他們的事情,快過來陪我回家。”
我裝著沒有聽到白顏的勸解,或許,是這幾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看不下去,我不顧一切的去和他們爭議著。
“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小妹妹,就是不對,人家都跟你們說清楚了,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為什麼還要強迫人家喝酒呢?”
“我們喜歡,關你什麼鳥事,你算那根蔥。”
“你們這麼欺負她,是男子漢行為嗎。”我也憤怒了,可我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為自己招來了一場災難。
“男子漢,讓你媽的見見什麼是男子漢。”這男人的話音剛落,我就感覺頭上涼涼的,原來是這個男人順手抓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給我腦瓜子上砸了上去。
啤酒從我的臉上流了下來,很快,酒味中帶著鹹味,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白顏和啤酒小妹都‘啊’的一聲大叫。
接著,就是雨點一般的拳頭,三人圍著我,對我一陣拳腳相加的毆打。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是白顏的哭叫聲。
我的滿臉都是從頭上流下來的血,老闆也趕了過來,勸解著,可幾個男人依舊不願意放手。直到幾聲警笛聲音,三個男人才狼狽逃竄。
警車上下來兩個人,問了一下情況後,讓周圍的人馬上把我送上醫院。交待幾句後,他們開著車,朝幾名牛氓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顏過來抱著我,幫我擦著臉上的血。
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白顏已經嚇得身子直打哆嗦了。
“安夏,你別嚇我,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求求你們,你們快打電話叫10呀,我的朋友不行了,快打電話。”白顏大聲地哭著。
我被幾個人拳頭毆打了一陣子,身上的肌肉疼痛得難受。
腦上的血,伴著啤酒,流滿了我的一臉。
儘管我的頭和身子都有些痛,意識還有一點清楚。我看到白顏哭成淚人,這樣的場面,她一定沒有見過。
白顏把我的頭抱在懷裡,血,染了她一身。她不停地用手抹去我臉上的血液,淚水掉落在我的臉上。只有這淚水,落在我的臉上,還有一絲的溫暖。
我從來沒有見過,白顏如此傷心。
她大聲地哭叫著,聽起來有幾分悽慘。
“Y頭,別哭,別哭了,我,我沒事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抽泣了一下鼻子。
“你都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我讓你別管的,你就不聽我的話,我讓你別管的。”
“乖,聽我的話,我不會死的。只是,我的頭,好痛,還有兄膛上也痛。”
“我讓你別管,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就要去管閒事。”
“大哥,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了你。”小妹蹲在我的身邊,有些內疚。
白顏推了她一把,卻不理這份人情。
“滾開,你滾開,要不是因為你,安夏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此時的白顏變得憤怒起來,衝賣啤酒的小妹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小妹竭力的給我們道歉。
燒烤店的老闆也過來詢問我的情況,他說,已經聯絡了10救護車,很快就到。
“小兄弟,他們那些人不應該去惹的,都是些街上的小牛氓,經常打架。”老闆也無奈地說道。
“他們欺負這個小妹,我不能不管。如果見著這個小妹被欺負,誰都會看不下去的。”
“大哥,都怪我,真的對不起你。”
“沒,沒事的,就一點小傷。”
白顏哭著,滿臉傷心。
“還小傷,都傷成這樣了,滿身都是傷。”
“看把你哭成啥樣子了,再哭,就變得不漂亮了。”
白顏擠出一絲笑容來,她舉了拳頭,想要打我。拳頭卻在半空中停住了,可能是突然想到了我正受傷著吧。
“我馬上給蘇姐打電話,讓她過來。”
“別給她打了,這麼晚了,她已經睡覺了。”
“好吧,你堅持住,知道嗎。”
很快,醫院的10救護車趕來了,兩名護士把我抬上了救護車。白顏開了我的車子,在後面緊跟著。
一路上,我只覺得眼前一片迷糊,身邊的護士給我用棉團擦著臉上流著的血液。模糊的雙眼中,我看不清楚這個護士的樣子,只是覺得,她的臉上,和白顏一樣,充滿了焦急。
10車呼嘯著,警報聲劃破了夜空,朝著濱州人民醫院方向而去。
深夜了,醫院的走廊上顯得特別的安靜,我躺在了醫院專門推病人的推車上面。白顏到了醫院後,一直緊跟著我,生怕我會出什麼事情。
她著急地哀求著醫生。
“醫生,求求你們,趕快救救他,我求你們快救他。”
“小姐,你別太著急,這位先生只是皮外傷,不會有生命之憂。”
“他都傷成這樣了,你們一定要救他。”
“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白顏抓著推車,在後面跟著,我被護士推進了急救室裡。
“小姐,請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急救室裡,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
“醫生,求你們一定要搶救他。”
我好想安慰白顏,可我只能模糊地看著她逐漸遠去,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護士小姐推著我,把我推進了急救室,白顏被一個護士擋在了門外。
急救臺上,醫生開始給我忙碌的檢查一番後,著手給我包紮傷口。
“病人失血過多,馬上給他輸血。B型血。”在檢查完我的身體以後,醫生對他旁邊的護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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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很快就去拿來血漿,給我掛上。此刻,我只是有著微弱的氣息,渾身沒有了一點的力氣。腦子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失去了知覺的樣子。
只是在恍惚中,眼前有幾個人影在閃動。
護士在忙碌,醫生也在忙碌。
而我,呼吸急促,心口悶得幾乎要把我窒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