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最後我用幾乎哽咽的聲音回答了牡丹，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過度激烈的心裡掙扎此時已經渾身無力，“以後別再說這個了好嗎？”
牡丹望向我的眼神透露出一絲不忍，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晚上，我來到一家風月場所喝酒，最近心情煩躁時常獨自來這裡消遣。這裡消費水準不低，歌伎和酒妓都要另外付費。二爺收了我的權，但是對我消費倒很寬容，本來碼頭就是金布利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的。外加可能二爺也覺得對不起我，所以錢一直沒少給我。
來了兩次老闆娘就知道了我的脾性，只給我安排了兩個比較守規矩的女孩侍酒，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煩。
“小墨哥心情不好？”其中一位女孩是我這兩次常點的，連續兩個晚上我雖然喝酒但是都沒怎麼說話估計讓她印象深刻。不過本來，這條街就是以前結社，現在我們商行的地盤，她認識我也不奇怪。
我點了點頭卻不想多聊我的事情，於是隨便扯了一句“你的口音跟我差不多，華國南方人？”
她竟然點了點頭，“是啊，我老家是潯南的。”
潯南？那不是跟金九是老鄉麼。“怎麼來的這裡？”我問道。
她頓時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八歲的時候跟爸媽走散了，被賣了幾次就到了這裡。”
我嘴角一抽，靠！這是什麼鬼劇情，隨後我望了眼另一個女孩，她該不會有個重病在家的弟弟吧？
“咳……”我咳嗽了一下以緩解尷尬，“你叫什麼名字？”
“採楠。”
“彩雲之南？”
採楠笑著道，“是不是很好記？”
潯南與我老家萬花市離得不遠，上次還跟霧香、彥一差點交代在那裡，現在想來八成那次也是彥一安排的，不過那時霧香好像也嚇得不輕……不管那麼多了，總之可能這女孩是來自潯南的緣故，我就覺得有點親切，和她聊了起來。
透過聊天知道，她們這樣的酒妓是未開過苞的處子，所以價格比較貴，而且要侍寢的話第一次就更貴了。如果是換做別的普通酒妓，無論是侍酒還是侍寢都便宜很多。
我嘴角一抽，果然各行各業水深的很，這老闆娘是看我好宰嗎？我就過來喝個酒還給我搞兩個特殊價位。
……
再次回過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飯桌上已經被清理乾淨，採楠正在屋子中間的草蓆上整理地鋪，另一個女孩也不見了。
見我醒來採楠愣了愣，隨後紅著臉害羞的說道，“小墨哥你要先洗澡嗎？”
洗澡？然後我又看了看她鋪好的床單被褥……
“咳，不用了我不過夜，這會兒就走。”估計剛才我喝著喝著突然斷片了，讓她誤以為我今天要過夜吧。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門準備離去。
採楠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小墨哥，那個……明天晚上你還來嗎？”
看她面含期待的樣子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想起了安安，也不知道她和小詞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不是想起小詞？那丫頭在我面前那裡會這麼乖巧。
“呃……嗯，應該把。”
採楠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我等你！”
出了房間穿過走廊走至樓梯口，牡丹忽然出現在我面前，表情嚴肅的望著我。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牡丹冷冷道，“你被盯上了，外面少說有十幾個人，都帶著傢伙。”
我心中一凜，皺著眉頭道“什麼水準的？要不……我讓何野帶幾個兄弟來接我？”
“大部分都是混混，可能也夾著傭兵，這些我都能擺平。但是……人家既然有備而來，我怕遠處有狙，距離太遠還是晚上，如果對方跟我一樣擅長潛匿就不好發現了。我建議你在這邊呆一晚，我出去把雜魚都清理掉，天亮了你讓人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儘量問一問是誰指示他們的。”
“好，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離窗戶遠點。”說完，牡丹的身影再次消失。
這段時間因為商行的地盤突然擴大，外加最近又多了個碼頭，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在外面忙，連何野他們都被使喚的不見人影，整個拳館估計最閒的人就是我了。至少在這家酒樓裡我還是很安全的，我倒也不急著找何野，省的他們擔心。
隨後我又考慮起來是誰在針對我，嫌疑最大的當屬張新誠，可是他哪裡去找那麼多人手來堵我？二爺的嫌疑反而不是很大，因為我一死碼頭就涼了。另外雙星會或者其他的小勢力可能性也很大。
我並不是很擔心這樣的截殺，用牡丹的話來說，刺客的水準分為三個等級：混混級，傭兵級（軍人級），聯盟級。混混級就是會幾招拳腳功夫外加一點槍械知識，一般的道上小弟們都是這個等級。傭兵級就比較厲害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對搏殺、陷阱、暗殺都有很強的理解運用。聯盟級就是傳說中的刺客了，聽牡丹說世界上最厲害的刺客都來自一個‘刺客聯盟’的地方，瑞萩和墨鏡女傭羅蓓特都屬於這個層次。
至於現在的牡丹，用她自己的話講，體術是傭兵級，暗殺是聯盟級（跟瑞萩訓練之後）。綜合一下，白天是傭兵級，晚上是聯盟級。再打個比方金九這小子，光論拳腳勉強能算是聯盟級，但要說綜合實力頂多是個傭兵級。至於我跟何野……牡丹說就是倆混混，我是小混混何野是大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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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心事再次回到剛才的屋子，採楠已經收起了床鋪，看到我又回來驚訝的望著我。
“呃，我想了下今天還是睡這邊吧……”我撓了撓頭說道。
採楠頓時又換上了欣喜的表情，招待我進去後給我倒了杯茶，然後進衛生間給我放熱水。我坐在離窗戶最遠的角落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牡丹給我帶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