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寫寫那些爛俗到極致，並且毫無觀點的文章，楚言也沒現在這麼彆扭。
畢竟之前，他覺得自己付出了勞動，獲得收益是合理的。可是現在做主播了，這個收益與付出的比例，簡直讓他顛覆了三觀。
賺錢都這麼容易，難怪人心浮躁，都一門心思地往這行業裡擠了。
“楚寶寶怎麼了？”
“剛剛好像念了什麼一萬多塊？”
“嫂子發零花錢了？”
“哇！嫂子果真白富美！零花錢都是一萬多嗎？”
因為開著攝像頭，大家都發現了楚言的臉色不對勁。這也讓大家紛紛感到好奇，手機上到底顯示了什麼？為什麼楚言看完了就是這幅見了鬼的表情？
看到彈幕上瘋狂湧動，楚言終於是從之前的狀態中回過了神，重新把精神投注在遊戲之中。
一萬多又怎麼樣？這又不是稅後收入，交完稅不也沒多少嘛！
再說了，紙面上的錢再多，也只有實實在在地打在楚言卡上，他才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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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賬面上的收入，沒到手之前還是不要太過在意了。
不過在回到遊戲之後，楚言見大家還是在一個勁的送禮物，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禮物，但是現在楚言總覺得每一件禮物都是那麼刺眼。
礙不住，楚言終於是出聲勸道：“大家別刷禮物了，喜歡主播的話，訂閱一下，每一天有空了就來看看我直播，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援了。你們送禮物，我覺得有點……有點彆扭……”
“為什麼啊？還不讓我送了？”
“送你一個膝蓋，你能拿我怎麼樣？”
“呀，不小心送出了全部的虎糧，楚寶寶氣不氣啊？”
“騙禮物新招數？漲見識了！”
楚言充滿愧疚地說道：“大家不是很好奇我剛才在做什麼嘛，我就實話實說吧，之前在看虎牙的賬單，發現禮物分CD有一萬多了。”
“666！”
“這才直播幾天？一萬多了？”
“厲害了，我的楚寶寶！”
大家越是這麼說，楚言就越是覺得尷尬：“不要這麼說了，其實我沒告訴大家的是，我一開始做主播，真的不是為了錢而直播，只是為了完成某項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任務。”
“一路走來，雖然只是短短幾天，但是我玩得很開心，也藉助這個平臺認識了你們，我最親愛的觀眾。我覺得有時候自己真的很幸運，明明就是那麼一個菜雞的玩家，別人趴在我面前都打不死他。即使是這樣，我還能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喜歡……”
“常常，也會有點進直播間的觀眾看見我打得不好，丟下一句辣雞主播就離開……”
楚言情真意切地說道：“可是我覺得這些都掩蓋不了，我透過直播，獲得了很多很多。”
“禮物是一個主播的生命線，但不是我的生命線。不瞞大家說，我哪怕是不直播了，我也能生活得很好很好。因此，我希望大家，要刷禮物的話，每天贈送的免費虎糧就可以了，省下一點，給自己買件新衣服，給孩子買個娃娃，都比送禮物給我意義更大……”
彈幕一片省略號，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楚言為什麼要這麼說。
錢這種東西，也會有人不喜歡嗎？
“前方催淚高能！”
“嗚嗚嗚，虎牙最清新脫俗的求禮物方式！”
“楚寶寶加油！姐姐這就踹了你姐夫，在家等你娶我！”
“楚寶寶加油哦，阿姨可是經常熬夜看你直播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送！”
“樓上的阿姨姐姐，介意我參一股嘛？”
就在大家以為前方極度催淚高能的時候，楚言畫風一轉，瞬間笑嘻嘻地說道：“當然，如果你是家財萬貫的土豪大佬，想要透過送禮物的方式接濟一下我，那我只能說……用力！再用力！乾巴爹！雅美蝶！”
觀眾：“噗……”
合著我們都拿出餐巾紙準備擦眼淚和擼一發了，結果你就想說這句話？
“噗……”
一旁忍了很久的系統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笑聲透過語音傳出，才算是揭開了彈幕的狂潮。
“好了好了，粑粑愛你，五袋虎糧代表粑粑慈祥的微笑。”
“求求你，閉嘴！”
“別說了，禮物通通沒有了！”
“觀眾不想和你說話，並向你扔了一朵小紅花！”
“土豪表示這波跪舔很舒服，禮物照送不誤！”
“666！”
……
就在大家紛紛起鬨的時候，江川市濱江時代城B棟一間豪華公寓樓內，躺在床上敷著面膜的李娟卻是在喃喃自語。
“男人沒錢，腰桿不硬……”
“男人有錢就變壞？”
“男人有錢就去大保健？”
“有錢會所嫩模？”
“沒錢熬夜幹活？”
心裡百轉千回的李娟頓時想到了母上大人曾經的一句教誨。
“要想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就要看他願不願意把錢包給你！”
咬著嘴唇，李娟最終還是選擇拿起被自己丟在一邊的華為P20pro，給遠在幾公裡外的楚言發去了一條微信訊息。
“12358？”
咚！
您有一條新的微信訊息！
楚言拿起手機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楚某某：“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楚言這波素質表情包三連，讓正在期待對方回覆的李娟一愣。
朕的愛妃：“沒直播？”
楚某某：“關掉一切只為回覆你！”
“……”
朕的愛妃：“乖孩子！我想買一個包！”
楚言額頭上冷汗涔涔，這女人什麼意思？你買包就買包，跟我有什麼關係？
楚某某：“喜歡就買吧，反正你又不缺錢！［摳鼻］好了，我要繼續直播了，下播聊！”
朕的愛妃：“翻滾吧牛寶寶！”
看見那個熟悉的表情包，楚言總覺得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想了想，那一定是錯覺吧？
“嘿，我回來了！狗子你說的AWM呢？”
系統正在舔包，聞言淡淡地說道：“查崗完了？”
“什麼查崗？”楚言裝傻充愣道。
“呵，男人！”系統冷笑不已。
“呵，男人！”彈幕一片嘲諷。
楚言：“……”
眨著眼，楚言總覺得他們說得好深奧的樣子，自己似乎聽不懂啊喂？
能說人話嗎？
猶豫再三，楚言決定還是暫時不理這茬，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AWM舔了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