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像有點明白這個導演為什麼找上他了。
論人氣和影響力來說，他的確算不上最頂尖的一批人，但是論話題性，誰也沒他楚言出類拔萃了。閃電崛起的經歷，簡直可以說驚呆了無數的圈內人。圈內人都這樣，更別圈外人。
直到今天，楚言崛起的經歷，仍在各大主播口中口口相傳，已經有點演化為傳說的態勢了。這個導演也許只是想凸顯直播的爆炸性以及“一夜暴富”的話題性，所以才選擇了他吧。
“要答應他嗎？”楚言不確定地問道。
他可以確定，即使這是一個紀錄片，但是拍出去之後，給他帶來的影響還是不可預估的。
如果是往正面拍，那他怎麼也不會有意見，但是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導演肯定是不懷好意的，肯定是要凸顯直播的醜陋一面，這樣上鏡真的是好事麼？
“答應吧，不管影響如何，這都跟你關系不大。如果他最後真的是針對你，那咱們直接暫停合作就是。如果只是拍整個行業的現狀，那就沒關係。”李娟沉吟道。
楚言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解決辦法。
“樣片出來之前，咱們一定要提前看一下，如果有問題也好提前應對，不至於播出後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簡單來說，紀錄片拍攝的事原則上楚言是沒有意見的。
於是，他就全部交給李娟打理這些事了。
拿到楚言確切的答覆後，對方那個導演很快就表示會派一支攝制組來跟蹤拍攝，並且詢問楚言是否有隱私方面的要求。
楚言知道這種紀錄片肯定是要4小時跟蹤拍攝的，除了上廁所和睡覺休息外，其他的鏡頭都可以作為素材。鑑於此，楚言也沒提什麼要求，只是要求有些不適合拍攝的鏡頭不要跟著他，畢竟這樣好歹能讓他有時間去處理一下私人的事情。
紀錄片的拍攝將會持續整整三個月，最後會將這三個月拍攝的素材剪輯成一個成片，配上旁白就可以拿去播放了。
三個月算是比較短的耗時了，比起許多用幾年打磨的精品紀錄片來說，這個無疑是一個短期拍攝。
……
兩天後，就在楚言拿到王雪松的答覆後，預定的攝制組也已經到位，開始跟蹤拍攝他的一舉一動了。
負責跟楚言交涉的，是整個紀錄片攝制組的分集導演甘翟發，總導演準確來說只是把握最後的剪輯方向和拍攝方向，一般不會插手拍攝的事。
分集導演一共有三個，一個負責楚言的拍攝，一個負責某提莫的拍攝，另一個就是去拍攝綜合行業篇。
“我們來到楚言家裡的時候，他正要去跟LSPL的一家電子競技俱樂部老闆見面。他告訴我們，他準備收購一家LSPL的電子競技俱樂部。”
由於資金的缺少，他們確實請不起什麼大牌配音旁白，只能是分集導演邊拍邊念旁白了。這樣最後直接剪輯拼接的時候就不用再添旁白音軌了，省了很多事。
“近些年裡，得益於行業的逐步火熱，很多在網際網路上大紅大紫的主播，都賺到了豐厚的身家。為了使這筆財富增值，他們也在進行逐步的嘗試，涉足電競俱樂部產業，已經是許多大主播的選擇。相比於其他行業來說，選擇電競這個和直播緊密相連的行業，更能讓他們感到心安放心……”
腳步一深一淺地朝樓下走去，楚言回過頭看了眼鏡頭，然後笑著解釋道：“其實電競俱樂部真的不是一個投資的好選擇，畢竟幾乎九成的俱樂部都是處於年年虧損的窘境中。只是我們主播對這個行業有天然的親近，幾乎所有的職業選手，都會跟直播平臺簽署合約，我們大家其實是一類人。”
說話間，一個分集導演甘翟發一個專職攝影師跟著楚言來到了樓下的停車坪。
見楚言捏著鑰匙開啟了一輛奧迪a4l的車門，甘翟發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楚言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是的，不過這並不是我買的。這是我岳父岳母他們給我買的，我的錢全部投在別的地方去了，買不起的！”
“撲哧！”甘翟發和攝影師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言看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不信自己的話。可楚言除了苦笑之外，也無話可說了。
也許在外人眼中，楚言是大把大把的撈錢，不會說買不起一輛車。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楚言是真的沒錢了，別說買車了，就是買個幾千塊的手機都難。
載著甘翟發和攝影師上了車，楚言熟練地啟動汽車，然後緩緩駛出江岸小區內。
車是剛提的，楚言雖然很久沒開車了，但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只要稍微練習一下就能恢復感覺。因此，在提車之後他去郊外跑了幾圈國道，就已經熟練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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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迪的擋風玻璃後，在靠近副駕駛的一角，貼著一張臨時牌照。楚言的這輛車還沒來得及去上牌，本來打算今天去的，結果正好接到了王雪松的電話，就只能延後了。還好時間足夠，倒是不急於這一兩天的。
三人一行來到江川繁華的CBD樓下，邁步進入一間幽靜暗雅的茶室內，楚言終於是見到了GD的老闆王學進。
因為是私密會談，所以甘翟發和攝影師很懂事地先在另一邊單獨拍攝幾個鏡頭之後，然後提前去了隔壁等候。
“這是？”
王學進一時弄不明白楚言這是搞什麼花樣，好好的弄臺攝影機來拍攝什麼？
楚言笑著給他說了紀錄片拍攝的事，反正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說給王學進聽也沒什麼問題。
“這樣啊……”王學進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楚言，然後說道：“楚先生的事業也是越來越好了！”
“哪裡哪裡，我就一主播，掙得是辛苦錢。”楚言頗為謙虛地說道。
王學進微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啊？你如果都是掙辛苦錢的話，那我可是連辛苦錢都掙不到咯。”
最近網咖生意不太好做，近些年網咖行業逐漸衰落，王學進有時候都挺羨慕楚言的。每天呆在電腦前打打遊戲，輕輕鬆鬆就能掙到一大筆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