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市體育館中心
“天元”爭奪賽第二局
周易海九段執黑
武宮光一九段執白
…………
早稻棋院
“比賽開始了。”程瑞對著仍然還在對弈的幾人,開口提醒道。
正在與顧承之對弈的李小攸聽到後,十分高興地說道:
“啊!開始呢?嘿嘿,承之,這局棋看來無法繼續了。”
顧承之看了一眼棋盤上被殺的七零八落的白子,笑著說:“如果小攸姐還想繼續,可以暫時保留在這裡。”
嘩啦!
“唉——承之。”李小攸看著被自己“不小心”弄亂的棋局,無辜地說道:“明明是我快贏的!可惜啊!”
“小攸姐……”顧承之嘴角抽了抽,繼續說:“你這樣以後沒人會和你下。”
“說什麼傻話呢!”李小攸白了他一眼。
這時,一旁剛剛在網上約戰結束的杜嘉陽,端著水杯,嚷嚷道:
“看比賽,看比賽。老程,沙發給我留下!我腰疼得厲害。”
在沙發上躺下的程瑞,不屑地說:“古越老師都沒喊腰疼,你好意思嘛你!一邊呆著去!”
“杜哥,還是老老實實的坐椅子吧!哈哈。”袁欣怡坐在自己搬過來的椅子上,好笑地說道。
杜嘉陽嘆了口氣,轉過身子正在收拾棋盤的顧承之說道:
“唉,承之,能幫我搬個椅子嗎?人老了,不中用啊……”
“承之,別幫他!年齡和我一樣大,說的話就感覺跟老頭子一樣!”程瑞沒好氣地說道。
顧承之聞言,用著一種調侃的語氣道:
“程哥,咱體諒體諒腎虛的老男人。”
“哈哈哈。”李小攸聽後,當場就沒憋住笑出聲來。
“說誰腎虛呢!承之,你這樣說話,以後可別怪你杜哥在棋盤上把你殺的屁滾尿流!”杜嘉陽佯怒道。
程瑞對顧承之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又對著杜嘉陽倒著比了個大拇指。
“得了吧你,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是承之在棋盤上把你殺成老年痴呆呢。”
“放屁!”
看到這副場面,顧承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隨後問:“隨便一個椅子都行吧。杜哥?”
“都行!”
無奈地搖了搖頭,顧承之走到電腦桌前,準備搬兩個椅子。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
腹部強烈的刺痛感讓顧承之臉色白了白。
這該死的胃病。
手指微微顫抖著抓住椅子扶手,因為比賽開始,其他四人都在仔細觀看比賽,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但是,一直坐在電腦前,沒有摻合進幾人聊天的安若依,卻能清晰地看見那張蒼白的俊臉。
“胃疼?”
冰冷的聲音讓人無法猜到,對方是否實在擔心。
“嗯~”顧承之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那雙仍然璀璨如碧玉的眼眸,盯住他的眼睛。
“你今天吃早飯沒?”
“沒。”
這種事並不需要撒謊。
漂亮臉蛋上惱意一閃而逝,安若依仍舊用著冰冷的語氣說:“去醫院,現在。”
顧承之擺了擺手。
“不用,現在好多了。而且,我不喜歡醫院的氣味。”
“我說現在去醫院。”
“不用。”顧承之將椅子拉出,笑了笑,緊接著問道:
“不看比賽?”
安若依臉色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
“天元”名號戰,這種世界級別的比賽,毫無疑問進行全世界直播的。
作為東道主,棋協也是讓兩位同為職業九段的棋手,羅晉以及江維濤,負責這局棋的解說。
直播中
江維濤用著幽默的語氣詢問道:
“羅晉,你作為正在對局兩人的手下敗將,能說說你自己對這兩人的看法嗎?”
羅晉聽到這話後,也沒有任何惱意,而是唉聲嘆氣道:“人不服老不行啊,當時小周第一次進入圍甲時……”
“算了,聽你講過往不如看棋。”江維濤擺擺手,然後看了一眼棋局。
“黑棋選擇的是比較少見的“向小目”下法。而白棋,也就是武宮光一依然選擇他最喜歡的星小目。”
本來在一旁自我感慨的羅晉,忽然開口道:“看來周易海九段這次準用另外一種下法來進行對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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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說?難道你已經看出周易海九段的行棋方向?”江維濤有些驚訝。
羅晉搖了搖頭,用著認真的語氣說:
“還不好說,我們接著看看。”
話音剛落
黑棋選擇小目一間高掛。
“一間高掛。”江維濤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這要看白棋……”
沒等他說完話這話,白棋落子。
白棋二間高夾!
“這麼激烈嗎……”羅晉看著棋局小聲呢喃,隨後大概想到這是在直播解說,面向群眾的棋力是有差距的。
於是他開口解釋道:“黑棋一間高掛算是掛角中比較激烈的走法,但仍屬於常規走法。可是白棋選擇的二間高夾,則就相當少見了。這種走法很有可能……”
“妖刀定式。”江維濤表情凝重。
“雖然我也知道周易海九段想要扳回第二局的迫切心理,但是妖刀定式可是霓虹棋手最為擅長的一個定式。如果這樣選擇是否有些……”
“落子了。”
黑棋往上大飛!
妖刀定式雛形!
…………
“居然是走妖刀定式。”程瑞嘆了口氣說道。
“程哥,你嘆氣做什麼?難道周易海九段不會妖刀定式?”
袁欣怡有些奇怪,妖刀定式雖然比較復雜,但是也僅僅只是一個定式而已。
對於她都不算難事,對於職業棋手,而且還是職業九段,走到“天元”名號決賽的棋手而言,應該更不算一件難事。
杜嘉陽喝了一口泡好的茶,緩緩開口說:“不是擔心老周不會,而是武宮正一最擅長作戰的定式中,妖刀定式絕對是其中之一。”
“什麼意思?”李小攸也有些沒有聽懂。
沒等兩位職業四段的棋手說話,顧承之嘆了口氣,輕聲說:
“周易海九段這是想要在對方最擅長的地方,擊敗對方。”
“這不是證明他有信心嗎?像這種比賽裡,信心是很重要的吧。”
李小攸和袁欣怡都有些不解。
這時候,這間房間的前門被推開。
古越一邊走進來,一邊開口說:“如果是那樣,到是不用擔心。但是……”
他看了一眼已經逐漸成型的定式,語氣嚴肅地說:“如果是想為了找回自信才這樣做,那麼這種心態容易犯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