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郭騰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放在腿上，眼睛看著向義蘭，很嚴肅的問道。
“向奶奶，你想仔仔變成人來陪你嗎？”
忽悠信徒失敗，我忽悠你最在意的人行吧。
向義蘭看郭騰的眼神變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好的，怎麼靜說胡話呢。
仔仔一條小狗，怎麼可能變成人？
“我知道您可能不信。”
“您先別說話，我先給您好好解釋一下。”
“我和卓佩琳，還有您身邊的仔仔，都是我們的信仰，環之主的信徒。”
“您先別問動物是怎麼變成信徒的，我接著給你說。”
雙手虛按，讓想說話的向義蘭頓住，郭騰繼續解釋。
“我們的信仰，環之主呢，他某一天突發奇想，想讓動物信徒變成人，來照顧它所在意的人，一般就是它的主人，或者他親近的人。”
“打個比方，就是讓仔仔變成人來照顧你。”
看著向義蘭一臉的不相信，郭騰知道語言，很多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於是郭騰走出院子，再走進屋內。
“就像我這樣。”
變成大熊貓的郭騰，坐到椅子上，很拽的翹著二郎腿。
向義蘭的眼睛和嘴巴都張開的很大，她看著坐在眼前的大熊貓，懷疑自己的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覺。
這個大熊貓，是剛才的胖小夥？
向義蘭走南闖北，很多地方去過，很多事情也見識過。
郭騰去院子幾秒內變成大熊貓這場面，她還真沒見過。
好在多年的風雨飄搖，滄海桑田，她只是在內心驚訝一番，接著就平靜下來。
對郭騰剛才說的話，也相信了幾分。
不過另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你是妖怪？大熊貓精？”
向義蘭問的問題讓郭騰忍不住張嘴一愣，一旁的卓佩琳笑出聲。
她還沒見過郭騰這麼吃癟。
大熊貓精，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狐狸精變得？”
卓佩琳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這讓郭騰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環之主特別恩賜給我的神術，變熊。”
“有了這個，我就能變成大熊貓了。”
“最開始變熊的時候，把仔仔嚇了一跳。”
郭騰變成大熊貓以後，毫不客氣的把桌子上的蘋果拿過來，放到嘴裡，咔呲咔呲吃起來。
“你咋那沒禮貌呢。”
卓佩琳都快對郭騰無語了，你來人家蹭吃蹭喝的？
“沒事。”
看著一隻大熊貓在眼前咔哧咔哧的吃蘋果，向義蘭也變得高興起來。
眼前這個景象以往得掏錢去上平動物園才能看到，其他時間就只能在電視裡面才能看到了。
“大好人汪，我也要吃汪。”
仔仔在郭騰面前轉悠，也想吃口蘋果。
“你也想吃？”
郭騰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掰成幾塊，放到仔仔面前。
“神術？”
向義蘭忍不住伸手陶陶郭騰身上的毛。
挺柔軟，感覺和自家的羽絨被一樣。
“對，就是神術，我們信仰賜給我們可以使用的神奇法術。”
“不僅可以變熊，還能變吃的，變喝的，療傷，打架。”
郭騰把奶茶煎餅放到桌子上。
向義蘭咬了一口煎餅。
“不是我們這的味。”
煎餅遞給趴在她身下的仔仔。
“不過這奶茶倒是挺好喝。”
向義蘭對奶茶很滿意，忍不住一口氣喝完。
郭騰接著又在桌子上放幾杯，各種口味的都有。
“要不是你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在變魔術呢。”
向義蘭看著郭騰的樣子，忍不住感慨。
她最開始以為是好心人帶著仔仔回來，她知道自己家的仔仔很聰明，卻也沒想過它能自己回來。
電視上的很多情況，都是文藝工作者的美化，這件事她知道。
過了一會以為郭騰是宣傳入教的騙子。
這種地下教會在農村很多，很多都是騙錢的。
家破人亡不至於，他就是想著法的從你的手裡弄錢。
人要什麼神來填充自己的心靈啊，你實在不行自己整個不求人不就把自己填充了嗎。
向義蘭對此很是嗤之以鼻，對於那些宣傳教會的也從來沒給過好顏色。
腦子尋思一會，她問出了讓郭騰很意外的一個問題。
“我是不是得信仰你們那個環之主，才能讓仔仔變成人？”
“不，仔仔已經是信徒了，您信不信環之主無所謂。”
從剛才的表情來看，向義蘭對教會帶著牴觸。
郭騰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次來的目的是讓仔仔變人，宣傳教會並不是它的主要目的。
反正以後你會在仔仔的耳濡目染下相信我，郭騰也沒必要現在就讓向義蘭對他的態度變差。
“仔仔，你想不想變成人，待在我身邊？”
向義蘭把仔仔拉起來，摸著它的狗頭問它。
“仔仔，你奶奶問你想不想變成人，待在她身邊？”
向義蘭可沒有動物語言，郭騰把向義蘭的話翻譯給仔仔聽。
“汪，變人，仔仔變人汪。”
“陪在主人身邊汪。”
踏馬的，老子就為了你這句話，跟你折騰了一天。
郭騰揮起巴掌，想找個東西拍一下，好好發洩自己這鬱結之氣。
卓佩琳離自己有點距離，手夠不到。
向義蘭是長輩，仔仔又太小。
算了，還是拍自己吧。
拍拍自己的肚皮，郭騰把仔仔從向義蘭的手裡接過來，放在一旁的客廳中央。
“仔仔，你自己向環之主進行祈禱，祈禱自己變成人。”
接下來就是仔仔向自己祈禱了。
只要自己得到仔仔的祈禱，那自己就可以讓仔仔變成人。
自己折騰一天的良心問題，也就順的過去。
接下來信徒變人的事情，就會變得稍微容易。
仔仔蹲坐到地上，看著客廳外的天。
【信徒仔仔祈求變成人類，陪伴在它的主人身旁。】
YES！
先決條件得到，仔仔給我變！
屋子外突然刮來一陣風，將石榴樹吹得簌簌作響。
屋內的電燈也突然開始閃爍。
此時要是再來點MUSIC，妥妥的七八十年代港片現場。
“莉婭，你這怎麼整的跟鬼片一眼，你好歹換個光啊，光啊，光的方式吧。”
“你這要是在大半夜的不得給老人嚇個心臟病啊！”
郭騰對莉婭首次任務的不負責給予批評。
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順利開展工作，以後還怎麼收割信仰。
風聲停歇，屋內的電燈也恢復正常。
仔仔身上也出現一團讓人看上去不刺眼的光。
向義蘭和卓佩琳兩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看著將仔仔覆蓋的光團，等待著光結束後的情況。
郭騰也不翹著二郎腿，而是正襟危坐，等待結果。
第一個變人的動物信徒，很具有歷史意義。
在今天，郭騰的不斷摸索推動下，他最初的計劃，就要實現了。
仔仔身上的光，逐漸立起，開始有了人的模樣。
向義蘭和卓佩琳的呼吸也越加急促。
她們很久才眨巴眨巴疲勞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神奇的景象，等待仔仔變人的完成。
正襟危坐的郭騰，靠在椅子上。
事情來到這一步，他只要等待結果就好。
“莉婭，動物信徒進化的形象，你是怎麼控制的？”
郭騰希望動物信徒不要長得太醜太普通，太醜太普通就會導致人對他們排斥的觀感提升。
如果都是俊男美女，相信它們被人接受的程度也會變快。
一個長得和新垣結衣一樣的妹子對你喊老公，還是一個深海守護者F91對你喊老公，哪個更能接受？
擺明著gakki醬更好嘛。
你用身體所有部位想都能想出來的結果。
如果這個gakki醬的頭頂上再帶著再帶著貓兒，犬耳。
想到這，郭騰的心都激動了。
他要給郭芊芊和玉惠準備貓兒犬耳裝飾，讓她倆戴到頭上。
【物種進化結果，會向最優方向選擇。】
“你把仔仔進化之後的樣子推算給我看。”
郭騰需要先看看仔仔進化之後長什麼樣，如果長得不好看，在進化的過程中還能進行干預。
視線內出現一個8歲左右的小姑娘形象。
蓬鬆短髮，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頭上頂著兩個耷拉的犬耳。
很可愛，很卡哇伊。
群裡的死宅如果看到這樣的小姑娘，今晚就得大練銅礦練到死！
“仔仔不是公的嗎！”
“怎麼變成小姑娘了？”
【您身旁的老人的意願是仔仔變成一個小姑娘。】
【她已經有了孫子，希望再得到一個孫女。】
孫女？
郭騰覺得也行，反正是向義蘭進行變人後的教育。
再說小孩子小時候性別認知也分不清男女，女孩就女孩吧。
金色的光，在仔仔身上足足持續3三分鐘。
奧特曼已經閃現紅燈，開大秒了敵人。
向義蘭的孫女也緩緩出現。
和莉婭展示給郭騰的結果一樣。
光著身子8歲小屁孩正懵懵懂懂的看著屋內的三人。
“這！”
向義蘭指指面前的小女孩，手指不停地抖動。
“這！”
“這就是仔仔？”
她看著面前的仔仔，一臉的不可思議。
“主人。”
帶著奶聲的蘿莉音，讓郭騰都忍不住撲稜自己兩個黑色圓餅耳朵。
仔仔蹲下身子，想要跟之前一樣四肢著地跑到向義蘭的身邊。
她沒有想過，她已經變成人，而人體的構造卻不允許她這樣做。
仔仔重重的栽倒地板上，臉上帶著紅色的擦痕。
“我的乖寶貝誒。”
向義蘭以一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矯健身手來到仔仔面前，將她扶起來，並把自己的衣服給仔仔圍起來。
眼睛看向仔仔，眼睛裡充滿了憐愛。
“來，站好，站好給奶奶看看。”
向義蘭扶著仔仔，不讓她像之前那樣趴到地上，仔細打量著眼前精雕細琢的小姑娘，怎麼看怎麼滿意。
“這長得要比村頭老張家的小姑娘水靈多了。”
向義蘭點點頭，對變成人的仔仔越看越滿意。
郭騰也很滿意，看著向義蘭靈敏矯健的身手，就知道老人還能再陪仔仔十幾年。
都夠仔仔出嫁了。
“主人？”
仔仔不理解向義蘭為什麼這麼看著她。
“以後叫奶奶，不叫主人。”
向義蘭伸出手指勾勾仔仔頭上的犬耳。
她碰一隻耳朵，另一只耳朵也撲稜起來。
撲閃撲閃的耳朵不僅融化了向義蘭的心，就連一旁的卓佩琳的心也融化了。
她在向義蘭身後勾著頭，視線盯在仔仔的耳朵上，也想伸手去碰碰。
“郭騰，我家那個柯基能不能也變成人啊？”
“你家柯基又沒入教，它咋變人？”
卓佩琳想想也是，她家柯基沒有入教，沒法變人。
“晚上回去就把花老大抓過來，強制阿柯入教！”
卓佩琳看著可愛的仔仔，心裡已經起了其他心思。
“等會，我自己就能讓它入教吧？找花老大幹什麼？”
卓佩琳想起了自己也會和動物對話這回事。
她在一旁胡思亂想，郭騰對著向義蘭繼續解釋其他問題。
“向奶奶，有些事情得給您交待清楚。”
“仔仔是變成人了不假，但是她的心裡還是按照之前狗的行為方式走的。”
“你才是狗呢，你罵誰呢？”
向義蘭很不高興郭騰說的話，雙眼怒瞪郭騰。
郭騰到不在意向義蘭罵他是狗，她這樣，證明她心裡已經完全接納了仔仔。
“其實我現在是大熊貓來著。”
“我的意思是，你得教她日常生活的各種知識。”
“比如不能對著牆尿尿，不能在角落隨地大小便。”
“吃飯得拿著筷子，得上桌吃飯，不能用臉去啃盆。”
“身上髒了得洗澡，早晚得刷牙洗臉這些日常行為。”
“這些個東西，環之主沒教給她，只能您來幫著教她。”
郭騰得把事情給向義蘭說清楚。
本來這個事情應該是卓佩琳在動物教堂建立起來以後，帶著變成人的動物信徒進行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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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郭騰一拍腦子，仔仔今天就變成了人。
好在結局不錯，向義蘭打心底裡接受了她的寵物變成了一個8歲左右小姑娘的事實。
“不是我吹，我教育人的本事，村裡還真沒有人能趕得過我。”
“我家老大老二，當年就是學校裡前十。”
“就是到了大學，那也名列前茅，讀研讀博，沒花我一分錢。”
提起孩子，向義蘭很驕傲。
可郭騰要的不是這個教育，他對於學習真的沒什麼要求。
他更希望向義蘭教育人成才，而不是學習機器。
德智體美勞，德能勤績廉，為什麼德排在前面。
這個東西很重要啊。
“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教出一個對社會有用，有意義的人，要注重德行。”
“學習上的事情，無論是我們的信仰，環之主，還是我們教會裡的其他精英成員，都不會太在意這件事。”
講真的，如果郭騰不是上平戶口，天生比別人少200分的錄取分數線，他也不可能擠開大華那麼多人，上了黑蛟江大學。
然後在這裡大言不慚。
“嗨，這回事啊。”
“你放心，我家老大老二不僅學習上是這個，做人也是這個。”
向義蘭比起大拇指。
“在學校的時候也和老師同學都搞好關系。”
“抓小偷，揍搶劫的，救冬天喝醉的，下河救小孩，幫別人打掃衛生。”
“你不能說事情有多重要，可每件事，都對社會做了貢獻不是。”
向義蘭對自己的兩個孩子還是很滿意的。
她這麼一說，郭騰也滿意了。
仔仔變人後，應該能給其他沒有變人的動物信徒，提供很好的教育經驗。
“那好，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們也該走了。”
郭騰摸摸仔仔的頭，手指不經意的向後腦勺觸碰。
普通人看不見，摸不著的卡拉，正從她的腦後懸浮而起，連線到莉婭設定的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