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扭頭看去，便發現柳陽面帶著溫和的笑容，正看著自己。
“柳師兄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他眨著眼睛反問道。
“我這邊調查到朱掌院以往有一些可疑的行跡，楊師弟你這麼急切來問朱掌院的行蹤，我還以為你也發現了什麼呢。”柳陽笑著說道。
內容模稜兩可，只說有可疑的行跡，卻沒說具體是什麼。
楊易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道：“楊師兄說笑了，剛才只不過是和莊師姐在閒談而已，沒有特別的含義，朱掌院他們怎麼了麼？”
柳陽垂眸沉默了片刻，而後淡淡笑道：“沒。”
說完便顧自離去。
望著他離開，楊易也是若有所思地回到勤山院。
叮囑師兄弟們這段時間沒事不要外出，安心修煉，這之後，他也是管自己回到雲棲小築，修煉小衍息術。
……
盤山鎮，墨家。
空無一物的院中，還依然留著一灘燒焦的痕跡。
一身玄袍的朱重海將整個墨家都搜了一遍，卻一無所獲，最終又來到了燒焦的痕跡前，憤怒地將這塊地面斬得粉碎。
此刻，又是一道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飄然落入院中。
他手持一柄青峰長劍，目光陰沉，正是與楊易有過幾次接觸的趙恆。
趙恆落入院中，便沉聲道：“一個月前，莫無邪沒沉住氣，殺了老幫主，而後宗門派了一位弟子前來，將他當場誅殺，只怕老幫主留下的仙宮令，已經落入了那位弟子的手中。”
朱重海順了順氣，抬眼道：“柳陽？”
趙恆笑著搖搖頭：“一個自稱齊柯的弟子，來自勤山院，不過我深入調查了一下，發現他的真名很有趣，叫楊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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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易？”
朱重海沒聽過這個名字。
宗門什麼時候有這號弟子了？
勤山院最強的弟子，也才聚鼎境，而且還是一個叫周達的。而即便是這個周達，也絕不應該會是莫無邪的對手。
“半年前他還只是一個煉骨層次的外門弟子。”
趙恆對楊易這個名字頗為熟悉。
當初魔氣洩露的事公之於眾，就是因為楊易釋出了任務，導致一大批弟子都到斷崖底下尋找什麼玉牌。
之後他試探性地邀請楊易陪同前往飛霄城。
結果因為莊呈露的出面而作罷。
“半年從煉骨成長到可以擊殺莫無邪的地步？”朱重海表情陰晴不定，“看來我們不在的這半年，宗門發生了不少的事啊。”
“東西呢？託周宛素帶出的縮影尺，還有那瓶化魔丹。”趙恆轉而問道。
“都沒了，估計都被那個叫楊易的收走了。”朱重海臉色難看地道。
趙恆所有所思，而後眉頭皺起，道：“柳天從我們的封印中逃了出來，而化魔丹也落入了宗門之手，只怕我們所作的一切都已經敗露。”
“還好我們提早一步回來探查情況。”
他松了一口氣。
若還傻傻的隨隊伍返回宗門，恐怕一瞬間就會被拿下。
他雖然已經成功突破搬山境，但面對宗門長老的圍殺，依然沒有逃跑的可能。而朱重海也只是通天境界，頂多自保，要想他救自己，就顯得痴人說夢了。
“雖然比預想的暴露時間提前了一些，但這些年，我們師徒二人透過魔氣淬鍊肉身，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接下來就先找個地方等我突破通神境界吧，反正金三九在我們手上，柳天可是出了名的孝順他這位師傅，只要他不落在宗門手中，就總有機會再將他捉過來。”
朱重海計劃道。
“好。”
趙恆沒再說什麼，點頭應下。
不過臨走之前，他的目光朝著棲霞宗的方向望去。
當初魔氣事件暴露的時候，他發現林炎已經丹毒深種，命不久矣，便沒有動手報復，而因此也對楊易生出了一念仁慈。
沒想到對方竟然在半年後，給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讓趙恆心中有一絲悔意。
不過悔意僅存了一瞬，念頭便通達了。
現在的他已經突破搬山境，擊殺莫無邪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若下次遇見，隨手殺了便是。
……
武學：小衍息術
境界：入門（1/800）
特性：疑神疑鬼
品質：入勁武學
反饋：無
練功房內。
楊易一臉驚喜。
透過這兩天的苦修，他終於將小衍息術修煉至入門。
小衍息術對於實力方面沒有太大的提升，但卻能在一定程度上，調節各類武學因屬性不同，而互相排斥的現象。
它的存在，等同於枝杈繁多的技能樹本身，丹田處的勁力氣旋是土壤與養分，而所有的其他武學，則像是一顆顆果實結在上面。
原先以赤霞功為主導的格局，立馬就變成了以小衍息術為根基的狀態，而赤霞功則僅僅成為了小衍息術這棵技能樹上的一處分支而已。
與赤霞功屬性相近的武學，可以透過這根分支連成一列。
至於屬性不同的武學，比如玉盈訣，則將其分配到技能樹的另外枝幹上。
如此，玉盈訣在運轉時，透過小衍息術汲取勁力即可，不用非跟其他武學，諸如抱山拳一樣，透過赤霞功的閘口。
這樣之後，即便是同時修煉不同屬性的武學，也能做到統一。
楊易仔細感應著身體的變化，心中震撼。
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成型：
現在他體內的武學結構，不再單一以赤霞功作為基礎，那是不是可以多學幾門功法武學？
功法是自身境界的基礎，赤霞功突破，那他的境界也會得以突破。
若同時修煉幾門功法，放養他們，讓他們自己修煉，那自身境界的經驗值會不會增加得更迅速？
這是一個尋常武者不敢想的事。
對於他們來說，找到一門類似於小衍息術的架構武學容易，修煉多門功法也容易。
但難就難在，在某一個時刻，誰也無法分心同時修煉多門功法。
不，這不是難，而是不可能，除非有人強大到能夠練出分身。
如果不能同時修煉，那將所有功法修煉得齊頭並進就沒多大價值了，因此，尋常武者的功法，一定會有一門主修，其他輔修。
主修的功法用於衝刺境界。
其他輔修的功法，則用於增強同屬性武技的威力。
但楊易是個自由人，他不能分心，卻可以讓武學自己修煉。
打個比方，在同一時間，若有兩個赤霞功在給他幹活，那作用在經驗值上，是不是就成了雙倍？